一切凡超物理底或物理底真理,不能单是建立在心思底信仰上,应建立在经验上,但在每个场合,经验必属放那一类,物理底,潜意识底,或精神底,正舆我们有权进入的真理的那一类相合的;必须考究她们的有效性和重要性,然必须依其自有的律则,由能进入她们的知觉性加以考究,而不能依另一境域的律则,或由只堪任另一顿的真理的知觉性;唯独如此,我们乃能确然于我们的步武,且稳定地扩大我们的知识范围。倘若我们研究超物理世界的真实,我们在我们内中经验所从而得到的消息。以之与那些自人类知识开始以来相续传到我们的消息的报告相比,而且,倘若我们试作一番解释,试作一综括的体系,则我们当见到这内中经验最亲切地传达给我们的,即是较此纯物质界,以其有限底存在和作用,如我们在我们的狭隘底地上底方式中所觉识的,还有有体和知觉性的更大底诸界之存在,与其在我们身上的作用。这些较大底有体的境域,并非全然与我们自己的有体和知觉性相远离,相分隔;因为,虽则他们在他们自体中留存,有她们自体的存在与经验的活动与程序及表呈,可是同时他们以他们的不可见的当体和势力,侵澈且封里这物理界,而且他们的权能似乎即在此物质世界本身中,在他的作用与对像之后。我们与之接触的经验,主要有两种:一是纯粹主观底,虽在其主观性中充分为生动且可触知,另一种是较为客观底。
在主观底一类中,我们发现凡在此世间对我们自形呈为一生命原旨,生命行动,生命表呈者,则已存在于一更大,更微妙,更粘柔底诸多可能性之范畴中,而且这些先在底力量和形成,皆压迫我们,也要在此物理世界中自求实践;但只有其一部分成功通过了,而且甚至那也只局部地出现在一形式和环境中,较有当于地上的律则和次序的系统的。这种下降,正常是发生而不为我们所知;我们不觉识这些权能,力量,影响,在我们身上的作用,却以为他们是我们自己的生命和心思的形成,即算我们的理智或意志排斥他们,且挣扎不受其制伏:但是,时若我们进向内中,离开这受限制的外表知觉性,发展一较微妙底意识和较深沈底觉识,则我们开始得到道些运动的由来的一点消息,便能观察他们的作用和程序,或接受或拒绝或改变她们,让他们通过和运用我们的心思和意志,和我们的生命和诸体,或不让。在同一方式下,我们也变到能觉识心思的诸广大领域,一更大底粘柔性的形成,经验,活动,一切可能底心思表呈之纷纭错杂,而且我们感觉到她们与我们的接触,与他们的权能和势力,在我们的心思的诸部分上发生作用,在同一玄秘方式上,有如其他那些在我们的生命的诸部分上发生作用的。这种经验,原本是属一主观性格,理念,提示,情感形成的压力,向感觉,作为,机动底经验之行动。无论这压力的多大一部分,可追溯到我们自己的潜意识自我,或溯源于属于我们自己的世界的普遍底‘心思力量’或‘生命力量’的摄持,总有一原素带了另一渊源的钤志,一坚住底超世间底性格。
但是接触不终止于此:因为我们的心思和生命的诸部分,也有其一开启,启对一大主观底,客观底经验范畴,其间这些界不复自呈为主观底有体和知觉性的引伸,而自呈为诸世界;因为在那里的经验,已像他们那样组织了,像在我们自己的世界中一样,但是依一不同底方案,以一不同底作为之程序和律则,且在一属于超物理底‘自然’的本质中组织的。这组织,像在我们的土地上一样,包括了一些有体的存在,皆已有或取得了形式,自显示或已自然地显示放一赋形体的本质中,但那本质异于我们的,是一微妙本质,唯独在微妙识乃可触知,是一起物理底形式物质。这些世界和有体,可能与我们自己和我们的生命没有什么关系,他们可不在我们身上发施什么作为。但常时他们亦进而与土地存在秘密交通,服从诸多宇宙底权能和势力,受之於形体,且为其中介者和工具;我们放这些宇宙权能和势用,有主观底经验,或者,他们由他们自体的发端,在此凡间世界的生命和动机和事情上发生作用。可能的,是从这些有体得到帮助或向导,或得到损害或误解;可能的,甚至是隶属于他们的势力下,为他们的侵略或统治所占有,成了他们的为善或作恶的工具。有时:这土地上生命的进展,似乎是一大战场,性格不同的超物理底许多‘力量’在此大战,一方是那些努力于提举,鼓励,和照明的,一方是那些用力要斜引,压抑,或阻滞或甚至打破我们向上的进化,或心灵在物质世界中的自我表现的。有些这种‘有体’,‘权能’或‘力量’是那样底,我们以其为神圣;他们是光明,仁慈,或雄强地能帮助人:也有些其他的,是‘狄鞑’底,巨大底或魔鬼性底,狂怪底‘势力’,时常是浩大底和可怖底内中叛乱或超过正常人类度量的作为之激发者或创造者。
第44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