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性大寒。安有里有寒者可服之理。详本文脉浮滑。而滑脉无不实之理。明系伏邪发出于表之征。以其热邪初乘肌表。
表气不能胜邪。其外反显假寒。故言表有寒。而伏邪始发未尽。里热犹盛。故言里有热。以其非。有燥结实热。乃用白虎解散郁发之邪。或言当是表有热里有实寒字与实字形类其说近是。若果里有实。则当用承气。又不当用白虎矣。按此本言热病。何仲景不曰热病。而曰伤寒者。其藏机全在乎此。欲人深求而自得也。盖热病乃冬不藏精。阳气发泄骤伤寒冷。致邪气伏藏于骨髓。至夏大汗出。而热邪始发。故仍以伤寒目之。以伏即从骨髓发出。由心包而薄阳明处。方乃以石膏救阳明之热。知母净少阴之源。甘草粳米护心包而保肺气。是以气弱者。必加人参也。后人不审每以白虎汤治。冬月伤寒发热。今特昭揭此义。以为冬月擅用白虎之戒。
伤寒脉滑而厥者。里有热也。白虎汤主之。
滑阳脉也。故其厥为阳厥。里热郁炽。所以其外反恶寒厥逆。往往有唇面爪甲俱青者。故宜白虎或竹叶石膏解其郁热则愈也。此条明言里有热益见前条之表有热。里有寒为误也。叔和因脉滑而厥。遂以此例混入厥阴篇中。今归此。
伤寒脉浮发热无汗。其表不解者。不可与白虎汤。渴欲饮水。无表证者。白虎加人参汤主之。
白虎但解热而不能解表。故热病稍带暴寒客邪恶寒。头痛身疼之表证。皆不可用。须脉洪大。或数烦热燥渴。始可与服。若先前微带非时表邪。二三日后客邪先从表散。俱显热病脉证。烦渴欲饮水者为津液大耗。又非白虎所能治。必加人参以助津气。则热邪始得解散耳。
伤寒无大热。口燥渴心烦。背微恶寒者。白虎加人参汤主之。
伏热内盛。故口燥心烦。以真阳不能胜。胜故昔微恶寒。而外无大热。宜白虎解内热毒。加人参以助真气也。
伤寒病。若吐若下后。七八日不解。热结在里。表里与热。时时恶风。大渴。舌上干燥而烦。欲饮水数升者。白虎加人参汤主之。
详此条表证。比前较重。何以亦用白虎加人参耶。本文热结在里。表里俱热二句。已自酌重。惟热结在里。所以表热不除。邪火内伏。所以恶风大渴。舌燥而烦欲饮水不止。安得不以生津解热为急耶。
服桂枝汤。大汗出后。大烦渴不解。脉洪大者。白虎加人参汤主之。
此本温热病。误认寒疫而服桂枝汤也。若是寒疫。则服汤后汗出必解矣。不知此本温热。误服桂枝遂至脉洪大。大汗烦渴不解。若误用麻黄。必变风温灼热自汗等证矣。此以大汗伤津。故加人参以救津液也。按桂枝治自外而入伤之风邪。石膏治自内而发外之。热邪故白虎汤为热邪。中
之的方。虽为阳明解利药。亦解内蒸之热。非治。在经之。热也。昔人以石膏辛凉能解利阳明风热。此证似是而实非。即如大青龙汤越脾汤麻黄杏仁甘草石膏汤。麻黄升麻汤等方并与表药同用殊不知邪热伤胃。所以必需若在经之邪。纵使大热烦渴。自有葛根汤桂枝加葛根汤等治法。并无藉于石膏也。
所以伤寒误用白虎黄芩。温热误用桂枝麻黄。轻者必重。重者必死耳。
以上三阳发温热例。
师曰。伏气之病以意候之。今月之内。欲有伏气假令旧有伏气当须。脉之若脉微弱者。当喉中痛似伤。非喉痹也。
病患云。实咽中痛虽尔今复欲下利。
冬月感寒。伏藏于经至春当发。故曰以意候之。今月之内。言春分候也。若脉微弱者。其人真元素亏必不发于阳而发于阴。以少阴之脉循喉咙。伏邪始发热。必上升。故先喉中痛似伤。肾司开阖阴经之。热邪不能外发。势必。不攻其后。必下利也。
少阴病。二三日咽痛者。可与甘草汤不瘥者。与桔梗汤。
第54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