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略之而未详。道犹垂于一线绵如此。金匮。言背而不言角弓。病不在弓。而弓义具背。幌然盎于不言中。所以皆指见在之实。无论男妇大小之言。道本一视同仁可推。此则仲景之所以仲景也。呜乎。仲景殁。痉亡于。而此义不明。此义不明而斯道晦。斯道晦而惊风之乱起。乱起而儿家之祸兴。祸兴而角弓之炫售。角弓一不是人身。二不病此病。三又不在目前。抽掣搐搦。事理皆不可求。论之凿。不妄何。啻妄哉。不盲乎。医妇人者。盲以群盲。凿以习凿。而产后惊风之突。不顺非而效尤。暝行而索途何。此属易知易明。而亦不审不察。非后人之所以后人欤。
然则大人亦有此病否。曰。中伤风寒。为病一也。有无视汗。多寡不均耳。不可以无言。在大人。
则病者亦不省。
诊家皆不审。不审。则袖手捏谲。不省。则枉命衔冤。举家。至今不醒。余以幸荷上天试病之感。身亲经历。死而重生。力致体究。遂觉悟素匮言外之绪。千金发而未白之跃如。窃案候对。兆报己子。用经成效。历履有年。顾惟异端之害不辟。则坟典之道不行。坟典之道不行。则积昏之暗不晓。以是不敢怀迷。敬复修此。梓告多方。上以尽祈副苍苍之特意。旁以期维挽滔滔之沉昏。庶几同心同好。同归正觉。则同在同聚。安知不至同际一休征乎。虽以鄙野。质朴不文。
然扣钟求声。盖出于端本澄源之倾心也。重明三古。则在仰望贤智仁孝于将来。
痉书跋书以载道。载而不醇则反害。书乎哉。医家之书。自本草素灵难经以至伤寒论。方法具而体用备。书少而义精。道之原也。末流纷纷。汗牛充栋。多遂横。少遂塞。以横之牵矫蹈附。猎名媒利。适所以成绳蠹氛。而言之。醇乎哉。盖不过徒为凿凿扰扰。道愈昏而世愈惑。虽多亦奚以为。医道与儒道通。夫何读儒家书。三年则必有魁天下而名世之儒出。读医书。虽经世计。未便见有医之能良者出于其间。为何如人焉。儒难邪医难邪。世固有小视夫医而以易易言者。盖亦未之思而云然尔。愚于儒。且惮不能。今乃医。何也。天既然以医之道勉我。我虽不敏。不敢不勉也。苟欲勉。则凡在为道。皆不可不勉。而后庶乎可以能勉言。是故。痉有道。帝伯仲景道之矣。后人不道也。而又反以惊风之妄谬害之。祸世厄道不为不久矣。此其医之所以难也欤。诚有所不能忍见者。故敢申明其道而复书之。以与知我者同从事于勉焉。痉书之谓也。
万历己亥正月人日九龙山人方有执自跋后序伤寒论者。仲景氏辨伤寒而论之之谓也。伤寒何为而辨论也。乱伤寒者中风。并中风寒。杂伤寒者温病。风温。霍乱。本气自病。与凡痉湿。皆与伤寒相涉于疑。故一一条辨而例论之。
然后各皆始得分晓而不惑。此伤寒论之所以作也。然诸病之所以有待于条辨例论。而后各皆始得分晓而不惑者。以皆统于六经也。六经各一经络脏腑。惟太阳独多始病荣卫之两途。诸病论经。论经者。经辨而病明也。伤寒与中风。则于论经之中。吃紧关系。严辨又在太阳之荣卫。盖风则病卫。寒则病荣。风寒俱有。则荣卫皆受而俱病。太阳一也。荣卫二。而病则三焉。此太阳所以分当严辨。而与余经不同也。过太阳。阳明以下。辨论乃得各归于经。所以自微而着。自少而多。
第133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