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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审讯
对白泉颐的审讯笔录是在友好愉快的气氛中完成的。李智没有同白泉颐打官腔,像平时聊天一般,在一问一答中很快就完成了笔录,白泉颐对犯罪的经过也不做丝毫的隐瞒。几乎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有什么说什么。
白泉颐清楚得很,别说自己家里还遗留着小学生行为规范,职业犯罪远景规划等不少犯罪证据。就是家中的证据全部都已经被自己销毁。自己还是抵赖不了的。当年的世纪大盗张子强又如何?号称通读N国法律,最擅长于打官司和寻找法律漏洞。一辈子就研究犯罪和法律这两件事。最后还不是被我英明果断的大陆公安直接给毙了?自己跟人家比可差远了。
李智到是非常的敬业,把白泉颐的犯罪事实确认后,又反反复复的询问犯罪细节等问题。生怕出现什么纰漏。可以说一直绷着神经。相比之下,白泉颐就要放松多了。他对犯案后自己故意留下的线索,警察们是如何应对的非常感兴趣。说到自己那些乱七八糟线索,白泉颐的眼角眉梢不禁露出得意之色。
"我说老李啊~~"简单的谈话后。白泉颐已经熟络的称李智为老李来"上次我弄死那个叫什么杨小星的,又往他嘴里塞了那么多盖中盖高钙片?你们就没往哈药六场的业务员身上怀疑怀疑?这可是我当时灵光一闪想到。回家后还为当时临场的即时创作而自豪了好多天呢"
虽然经过一段时间的谈话,但李智还是理解不了白泉颐的那种跳跃性思维。他只得老老实实的回答道:"说实话你第一次犯案时,留下的那些没指纹的血手印到是令我们费解了很长一段时间。当时我做过详细的化学分析,发现那血手印上连人体基本的油脂分泌物也没有,这更令我做了很多诽疑所思的设想。不过后来只要是你的案子,就会留下许多奇奇怪怪的线索,我们也就习惯了。直到最近,我们几乎已经可以判断出你的精神…啊…是吧~~"
李智深知当着矬人不说短话的道理。猛然想起有些话是不能对白泉颐说的。他并不想知道当面指责精神病人的精神有问题,对方会做出反应。尤其当对方还是一个变态杀人狂的时候"
白泉颐虽然只听了半截话,但是也听出了李智要说的意思,笑道:"你们怀疑我精神有问题?哈,这个说法到很有意思。不如你找两个精神病医生来,万一真检查出我有精神分裂什么的。明天就直接送我回家吧"
"你想的到美!"李智暗中骂了白泉颐一句,装做没听见的样子拿笔继续记录。
李智除了要拿到白泉颐的口供外,还有一个重要的任务就是追问白泉颐绑架所得的赃款去处。公安局在白泉颐的家里搜查过几次,并没有发现巨额的现金
"你绑架剩下的442万现金藏到什么地方去了?"
"我绑架不是得到500万么,怎么变成442万了?"白泉颐楞了一下,随即转过弯来。自己临被捕的时候把其中50万的藏匿地点告诉了父母,当时是让父母等事情结束后再拿出来养老。没想到老实的父母最后还是把钱交给了警察,非但如此。还有很大可能。他们又翻箱倒柜的划拉出所有的家底一并给了警察,希望能减轻一些儿子的罪责。嘿~~~~这下他们可亏本儿啦。
白泉颐看了看李智道:"你不是傻掉了吧?你觉得我会把藏钱的地点告诉你吗?你可千万别对我说什么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之类的傻话啊。那样会笑死人的。反正对于我来说,交不交出那钱都是一个结果。我干嘛要把钱还给你们?"
李智张了张嘴,知道以白泉颐的性格,自己即使再说什么用处也不大。也就没再就这个话题多说。
就这样,这次审讯一直进行了六个多小时,中间还有人送来了午饭。审讯快结束时,李智一共做了近20多页的笔录。最后李智为了确保没遗漏下什么,又追问了一句"就这些吗?你还有没有隐瞒或没交代的犯罪事实?"
其实李智也觉得这句话问得有些多余,白泉颐的每件案子都是重案,而且还会故意遗留下一张小学生行为规范的线索,可以说犯罪特征非常明显。而且一般像这种必定处以死刑的罪犯,既然已经把杀人的经过都招供了,那么自己其他的陈案也势必不会再做隐瞒。反而会很热切的告诉警察,以显示自己的手段。李智他基本上也就是象征意义上的多问了一句。
没想到白泉颐想了一会却道"让你这么一提醒,我还真想起一件事儿,就是我被抓的那一天。我买了一包蟑螂药,然后扔到路边的一家陈记混沌店的锅里了。当时我可是眼看着很多人吃进去的,可惜还没知道这药的效果怎么样。就被你们抓到这来了,你若有时间帮我打听打听。到底那天毒死了几个,我还真挺关心这个事呢"
听到白泉颐居然还投过毒,这可把李智吓了一跳。按照以往的经验。只要有人在水源,饭店等公共场合里故意投毒。一旦成功了,那结果绝对是个恐怖的毁灭性灾难。这几天李智一直忙碌于审讯白泉颐的事情,并没有留意新闻,于是连忙叫来几个人去医院核实一下最近有没有大规模的食物中毒一类的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