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权大臣曾国荃致枢垣请令杨昌浚等援闽并拨付行粮电
旨促唐定奎,然已足疾不能行;惟有责成张景春。且省三已调刘朝祜”铭“字四营,海路可通,即应渡台。荃札张景春招广州勇四营为江阴久远之防,此不可缓办者也。程文炳来信云:’调湖北成营,似可饬遵前旨先率此三千人由江西入闽,不必候回皖招新营‘。杨漕督援闽,亦祗可携四千人合程文炳之三千人分两路次第进发。石泉要调恪靖四营与之援闽,指调李光久而未派换统领;光久因先已允许陈士杰委员,光久一营即属添招二营迅赴山东,许为总统。如光久不入闽,则应派何绍彩一营与钟紫云、王紫田三营随石泉入闽;石泉定计自招三、四营继进:均应候旨施行。石泉须三、四万两为行粮,拟由淮运库拨付;陈士杰须借万两与李光久招二营及光久老营之川资,亦不能不资之运库。(七月十七日)
谕左宗棠督办福建军务穆图善杨昌浚帮办军务电
上谕:’大学士左宗棠,着授为钦差大臣,督办福建军务;福州将军穆图善、漕运总督杨昌浚,均着帮办军务;三品卿衔翰林院侍讲学士张佩纶,着以会办大臣兼署船政大臣。詹事府少詹事何如璋,着来京‘。(七月十八日)
旨着曾国荃援台并堵塞吴淞口电
旨:’刘铭传电报:闻法调兵四千攻台,沪尾法船已到,口门闭塞;台北万紧等语。刘铭传孤军待援;刘朝祜四营现往一千,尚未全数前往。着曾国荃雇船续装赴台,并竭力另筹援应;一面设法,一面电闻。吴淞堵塞,留一活口,愈窄愈好,不必二十五丈之宽。该督所称法船有三、五只到口外,立即堵塞;万一临时赶办不及,必致误事。务必预为筹定,确有把握。英商订购大炮十个月方到,未免太迟。着再筹商提早,方可应急‘。(七月二十九日)
南洋会办陈宝琛致总署法议租基隆及造铁路地段均不可允电
邵友濂电:’顷德璀琳与巴议:一、租基隆若干年,法出租银;一、给法日后造铁路地段,赔费作罢论‘。查中国自造铁路,权在我,故利;听外国造,权在人,则害。暂租基隆,即盘据全台之渐;以地资敌,尤非计。二事之害甚于赔费,不可允也。(七月二十九日)
军机处奏美使来议法事公拟办法呈览折
醇亲王奕譞等奏,近日美使杨约翰来议法事,臣等公拟办法三条,呈请御览。
光绪十年八月初五日。
一、法人不候覆十四日照会遽攻基隆,又乘议和之际驶入闽河、突攻我马尾,恃诈无信,实为环球各国之玷。谅山之役,中国已宽不索偿;此次必当索赔炮台、兵船之费,乃可言和。
一、法人近与越约第十款:’各国人民寓居越南东京等处,概归法国统属;一切土人与客民互相争讼之事,统归法官审断‘。查各国寓居之人,向皆统以领事,即有词讼亦系会讯;断无统归其国审断之理。况法系保护之国乎?是直藐视各国,隐有独尊之势。凡我华洋皆有在彼寓居之人,岂能甘受此无理之举,而自违公法之定章乎!必当将法人保护之权及与越南新约,合我华洋各国之力,必使销废;使其体制与各国无殊,中国乃可言和。
一、各国自定约通商以来,敦信修睦,历有年所;商贾日增,风气日洽。兹以法人逞兵之故,种种行为所以违背公法贻各国他日之患者,隐忧实大。他事姑不渎述,即以商务而论。法国重于传教,商贾独少;各国则非商不富。兵事既开,难免亏折;在中国保护周备,即地方居民稍有抵牾,无不极力持平,设法速结。情理既孚,各国皆能共谅。在法国与各国和好有年,虽明知其无理,致商务受累,又不肯向其理论,以致升平之象渐变为萧索之局;岂我华洋共保环球之初心哉!中国之拒法人者,非欲驾乎法人之上;特不愿法人日肆狡谋,驾于华洋各国之上也。所以据理而争者,即为各国保全公法,不愿有此强凌弱、大灭小之患也。国之强弱,安能长保。各国若但就目前而论,则中国之据理力争,似乎无关轻重;若计及亿万斯年,未必不钦叹我中国居心之厚而痛恨法国之贻患无穷也。所以中国必当乘此与有约各国计定一极公极当、永无流弊之法,然后乃可与法国言和等语云云。
全权大臣曾国荃致枢垣分批运兵至台湾电
顷得龚道电:’头次装送渡台之勇,初二早到淡水,平安无恙。初二夜船到江阴,送第二批;再有船到,可送第三批也。此次船价极重,受商轮鞭笞之辱‘。刘朝祜已有千人及多次军火到淡水,稍慰;惟江南为援台、援闽所费不赀,饷项益绌耳。四营赴闽,已报初三、四、五抵湖口起行。唐定奎足疾未愈,顷已赴江阴。(八月初八日)
第17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