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五历纪》:天去地九万里,《淮南子》以为五亿万里。《春秋元命包》:阳极于九,周天八十一万里。《洛书甄曜度》:一度千九百三十二里,天地相去十七万八千五百里。《孝经援神契》:周天七衡六间,相去万九千里八百三十三里三分里之一,合十一万九千里。从内衡以至中衡,中衡以至外衡,各五万九千五里。《关令内传》:天地南午北子,相去九千万里;东卯西酉,亦九千万里;四隅空相去九千万里;天去地四十千万里。天有五亿五万五千五百五十里,地亦如之。各以四海为脉。《论衡》:天行三百六十五度,积凡七十三万里,天去地六万馀里。《灵宪》:自地至天一亿万六千二百五十里。垂天之晷,薄地之仪,皆千里而差一寸。《周髀》:天离地八万里。冬至之日,虽在外衡,常出极下地上二万里。《周礼疏》:案《考灵耀》从上临下八万里。天以圆覆,地以方载。《河图括地象》:西北为天门,东南为地户。天门无上,地户无下,极广长,南北二亿三万一千五百里,东西二亿三万三千里。《广雅》:天圜南北二亿三万三千五百里七十五步,东西短减四步,周六亿十万七百里二十五步。从地至天亿一万六千七百八十七里半。下度地之厚,与天高等。《天度》云:“东方七宿七十五度,南方七宿百一十二度,西方七宿八十度,北方七宿九十八度四分度之一,四方三百六十五度四分度之一。度二千九百三十二里,二十八宿间相距,积百七万九百一十三里,径三十五万六千九百七十里。”《月令正义》:《考灵耀》云:“一度二千九百三十二里,千四百六十一分里之三百四十八。周天百七万一千里,是天圆周之里数也。以围三径一言之,直径三十五万七千里,此二十八宿周回直径之数也。然二十八宿之外,上下东西,各有万五千里,是为四游之极,谓之四表。据四表之内,并星宿内总三十八万七千里。天之中央上下正半之处,一十九万三千五百里。地在于中,是地去天之数也。”安定胡先生云:“南枢入地下三十六度,北枢出地上三十六度,状如倚杵,此天形也。一昼一夜之间,凡行九十馀万里。人一呼一吸谓之一息,一息之间,天行八十馀里。人之一昼一夜,有一万三千六百馀息,是故一昼一夜而天行九十馀万里。”致堂胡氏谓:天虽对地而名,未易以智识窥,非地有方所可议之比也。
《河图括地象》云:“天左动起于牵牛,地右动起于毕。”《尸子》云:“天左舒而起牵牛,地右辟而起毕、昴。”《尔雅注》:牵牛斗者,日月五星之所终始,故谓之星纪。
杨倞注《荀子》云:“天无实形,地之上空虚者,尽皆天也。”其说本于张湛《列子注》,谓自地而上则皆天矣,故俯仰喘息,未始离天也。
《黄帝书》曰:“天在地外,水在天外,水浮天而载地。”又曰:“地在太虚之中,大气举之。”道书谓:风泽洞虚,金刚乘天。佛书谓:地轮依水轮,水轮依风轮,风轮依虚空,虚空无所依。风泽洞虚者,风为风轮,所谓大气举之也。泽为水轮,所谓浮天载地也。金刚乘天者,道家谓之刚风,岐伯谓之大气。葛稚川云:“自地而上,四千里之外,其气刚劲者是也。”张湛解《列子?汤问》曰:“太虚无穷,天地有限。”朱文公曰:“天之形虽包于地之外,而其气常行乎地之中,则风轮依虚空可见矣。”
《三礼义宗》:天有四和。昆仑之四方,其气和暖,谓之和。天道左转,一日一夜,转过一度。日月左行于天,而转一日一夜,匝于四和。愚按:《周髀》云:“天地四极四和。”注:谓四和者,谓之极。子午卯酉,得东西南北之中。《义宗》之说本此。
《白虎通》曰:“日月径千里。”徐整《长历》曰:“大星径百里,中星五十,小星三十。”晋鲁胜《正天论》,谓以冬至之后,立晷测影,准度日月星。案日月裁径百里,无千里。星十里,不百里。未详其说。
《月令正义》引《前汉?律历志》:二十八宿之度,不载四分度之一。愚谓:天度列为二十八宿,唯斗有馀分。《续汉志》斗二十六,四分退二。《晋志》斗二十六,分四百五十五。皆有馀分。唐一行谓:《太初历》今赤道星度,其遗法也。《续汉志》黄道度与前志不同。贾逵论云:“五纪论日月循黄道,南至牵牛,北至东井。率日,日行一度,月行十三度十九分度七。今史官一以赤道为度,不与日月行同。”而沈存中谓:二十八宿度数,皆以赤道为法,唯黄道度有不全度者,盖黄道有斜有直,故度数与赤道不等。蔡伯静亦谓:历家欲求日月交会,故以赤道为起算之法。《月令正义》引赤道度,其以是欤?《淮南子?天文训》箕十一四分一,与《汉、晋志》不同。
日右转,星左转,约八十年差一度。汉文帝三年甲子,冬至,日在斗二十二度;唐兴元元年甲子,冬至,日在斗九度。九百六十一年差十三度。见李肇《国史补》。裴胄问董生云:“贞观三年己丑,冬至,日在斗十二度,每六十年馀差一度。此李淳风之说也。汉太初元年丁丑,冬至,日在斗二十度,至庆历甲申,《崇天历》冬至,日在斗五度八十四分,每八十五年退一度。每年不及者一分差。见《武经总要》。岁差之说不同。”贾逵云:“古历冬至日在建星,即今斗星。《太初历》冬至日在牵牛初。”何承天云:“尧冬至,日在须女十度。《太初历》冬至,在牵牛初四分。《景初历》在斗二十一。”祖冲之云:“汉初用《秦历》,冬至日在牛六度,《太初历》日在牛初,《四分法》日在斗二十二。晋姜岌以月蚀,知冬至在斗十七。今参以中星,课以蚀望,冬至日在斗十一。通而计之,未盈百载,所差二度。”沈存中云:“《颛帝历》冬至,日宿斗初,今宿斗六度。《尧典》日短星昴,今日短星东壁。”
信都芳曰:“浑天覆观,以《灵宪》为文;盖天仰观,以《周髀》为法。”刘智谓:黄帝为盖天,颛顼造浑仪。《春秋文曜钩》谓:帝尧时,羲和立浑仪。而本朝韩显苻《浑仪法要序》,以为伏羲立浑仪。未详所出。
《后汉?天文志》:黄帝始受《河图》,斗苞授规日月星辰之象。故星官之书,自黄帝始。斗苞,似是人名氏,当考。
刻之长短,由日出之早晚。景之长短,由日行之南北。此语盖出于方氏《礼记解》。
《观象赋》,后魏张渊撰。见《后魏书》。《初学记》云“宋张镜”,非也。
《大象赋》,《唐志》谓黄冠子李播撰。李台《集解》:播,淳风之父也。今本题杨炯撰,毕怀亮注。《馆阁书目》题张衡撰,李淳风注。薛士龙书其后曰:“专本巫咸星赞,旁览不及《隋书》。时君能致之兰台,坐卧浑仪之下,其所论着,何止此耶?”愚观赋之末曰:“有少微之养寂,无进贤之见誉。耻附耳以求达,方卷舌以幽居。”则为李播撰无疑矣。播仕隋高祖时,弃官为道士。时未有《隋志》,非旁览不及也。张衡着《灵宪》,杨炯作《浑天赋》,后人因以此赋附之,非也。
第67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