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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李常宁曰:“天下至大,宗社至重,百年成之而不足,一日坏之而有馀。”元佑中对策。刘行简曰:“天下之治,众君子成之而不足,一小人败之而有馀。”绍兴中奏疏。皆至论也。
太祖在位十七年,四行郊礼。太宗二十有三年,五讲郊礼。真宗东封西祀,率三年一行。仁宗后,三岁一郊为定制。
《元城语录》艺祖造薰笼事,周益公谓:误以元丰后官制,为艺祖时官制。
吕正献公书坐右曰:“不善加己,直为受之。”本后汉张霸戒子之语。吕居仁《杂录》曰:“少年毋轻议人,毋轻说事。”本魏李秉《家诫》。
吕氏《童蒙训》云:“前辈有《编类国朝名臣行状墓志》,取其行事之善者,别录出之,以自警戒。亦乐取诸人以为善之义。朱文公亦云:“籍溪胡先生教诸生于功课馀暇,以片纸书古人懿行,或诗文铭赞之有补于人者,粘置壁间,俾往来诵之,咸令精熟。”此二事可以为法。
周元公生于道州,二程子生于明道元二间,天所以续斯道之绪也。
元佑之党,刘元城谓止七十八人,后来附益者非也。庆元之党,黄勉斋谓本非党者甚多,群小欲挤之,借此以为名耳。
欧阳公为《周君墓表》云:“笃行君子,孝于其亲,友于其兄弟。”而《集》缺其名与字。周益公考之《舂陵志》,乃周尧卿,字子俞。《东都事略》有传,其行事与墓表合,而字子馀。未知《事略》据何书而立传也。”荆公为《征君墓表》云:“淮之南有善士三人。”杜婴、徐仲坚,而征君之名字,《集》亦缺焉。三人皆居真之扬子,当求郡志而补之。二表皆载于《文鉴》。
宗庙乐有舞。建隆初,窦俨定太庙四舞,僖祖曰《大善》,顺祖曰《大宁》,翼祖曰《大顺》,宣祖曰《大庆》。列圣皆以“大”为名。中兴后,自僖祖基命,至钦宗端庆,以原庙殿名为舞名,礼官之失也。
《长编》宣和五年,求石晋故疆,不思营、平、滦三州,乃刘仁恭遗虏,虏不肯割。按《五代史》,刘仁恭无割地遗虏之事。《四夷附录》云:“契丹当庄宗、明宗时,攻陷营、平二州。”唐无滦州。《武经总要》:石晋割赂燕蓟易定帅王都,驱其民入契丹,因以乌滦河为名以居之。按贾耽说,西北渡滦河,至卢龙镇。《唐?贾循传》:张守珪北伐,次滦河。《薛讷传》:师至滦河。
仁宗时,制科十五人:天圣,何泳、富弼;景佑,苏绅、吴育、张方平、田况;庆历,钱明逸、彦远;皇佑,吴奎;嘉佑,夏噩、陈舜俞、钱藻、苏轼、辙、王介。东坡诗:先帝亲收十五人。注者多误。
乾道元年,《郊赦文》云:“前事俱捐,弗念乎薄物细故;烝民咸睭,靡分乎尔界此疆。”洪文惠所草也。朱文公《与陈正献书》曰:“卑辞厚礼,乞怜于仇雠之戎狄。幸而得之,肆然以令于天下,曰:‘凡前日之薄物细故,吾既捐之矣。’孰有大于祖宗陵庙之雠者,而忍以薄物细故捐之哉?”
孝皇独运万几,颇以近习察大臣。《中庸或问》“敬大臣”之说,《大事记》“大臣从臣”之说,皆以寓箴讽之意。《文鉴》所取,如徐鼎臣《君臣论》、文潞公《晁错论》、苏明允《任相论》、秦少游《石庆论》之类,皆谏书也。
真文忠公奏疏曰:“乾道、淳熙间,有位于朝者,以馈遗及门为耻;受任于外者,以苞苴入都为羞。”然朱文公封事,言浙中风俗之弊,甚者以金珠为脯醢,以契券为诗文。则此习犹未革也。
高宗庙号未定,有议为光宗、宁宗者,见周益公《思陵录》。其后两朝用之。高宗陵名,尝拟永阜,其后孝宗用之。
淳熙,皇太子参决庶务手诏,洪景卢所草也。礼部太常官堂白手诏,用贞观天禧事。皆非所宜。
胡文定言:崇宁以来,奄寺用王承宗故事而建节旄。“宗”字误,当云“承休”。《五代史》:蜀王衍以宦者王承休为天雄军节度使。致堂《原乱赋》建承宗之旄纛,亦误。
李微之问勉斋云:“南轩赐章服,两为胡忠简缴还,而不闻引避;东莱除职,既遭陈叔进行词丑诋,乃复受之而不辞。皆所未晓。”勉斋答云:“先辈非后学所敢轻议,然辞受合尚严,令当严者反宽,是以不免为具眼者勘破,学者所当戒也。”
微之又云:“东莱之学甚正,而优柔细密之中,似有和光同尘之弊;象山之学虽偏,而猛厉粗略之外,却无枉尺直寻之意。”
《演蕃露》:明道二年,奉安庄献神御于慈孝寺彰德殿,则庄献不入景灵。按景灵宫建于祥符五年,以奉圣祖。其为原庙,自元丰五年始。前此帝后馆御,寓佛、老之祠者多矣,非止庄献也。
《攻媿?跋曹子方书》以为佑陵时上书论时事,靖康至枢管。愚谓:有两曹辅,其一字子方。与苏、黄游,若论事为枢管者,字载德。龟山为铭,合为一人,非也。又《淮海楼记》考《国史传》秦少游调定海主簿,而《文集》无一语及之。愚谓:少游为蔡州教授时,选人七阶未改,主簿乃初阶,非历此官也。
《律疏》与《刑统》不同,《疏》依律生文,《刑统》参用后敕,虽引《疏》义,颇有增损。天圣中,孙奭校定《律文》及《疏》为《音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