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氏听他说尚没妻子,心中暗喜。张三接口道:你我那里有这样的福,想得奶奶这等标致老婆,若是奶奶不忘旧情,容我们时常来亲近服事,就是造化了。水氏三杯落肚,淫兴方浓,笑说道:我当日原爱你两个,只因同他相与久了,遂嫁了他。谁知这忘八没良心,早知,嫁了你两个,何等不好?如今悔也迟了。他两人道:也不妨事,此后但是杨大哥不在家,得空就来服事奶奶,也不迟。张三向着李四道:我们不要贪嘴,耽误了奶奶的正经事。水氏笑道:你两个在这里怎么样的?
李四道:三哥,我们还是论年纪,你大似我,你先服事奶奶。我去关门。李四关了门进来,见他二人脱得精光,就在椅子上干呢。李四也忙脱了,就看他们弄了一会。张三道:老四,让你罢。李四等得冒火,阳物胀得如铁杵一般,忙上前插了进去,尽平生之力一阵乱捣,水氏不住叫道:好心肝,好弄,不要轻了,就是这样的。李四一口气捣了有数百。水氏口中先还声唤,张三看上兴来,说道:该让让我了。李四也力乏,拔了出来,张三连忙着就弄,因见水氏先夸李四,他便腰中趱劲,往内直攘,那管撞肿了阴门,捣通了底子。这水氏快活非常,说道:好哥哥,不枉人自叫做铁棒槌。二人轮流弄了多时,水氏兴也足了,二人也泄了,方才穿衣别去。
他二人时常来看水氏。会无又(不)吃,吃无不弄,也来往了多半年,这两个精壮汉子弄得水氏虽南面乏乐也不过如此。他年虽半百,骚淫比少年更甚,交媾一次,他那淫液真合了他的姓。一日,水氏正同张三弄着,李四在傍候缺,看了一会,阳物胀硬得受不得,向水氏道:奶奶,蒙你这样大恩,我们是感激不尽的了,但是一个弄一个等,实在有些忍不得,你请看看我胀得这样青筋暴湛,眼子里涎长淌,急得要死,若奶奶再抬举,我们一个在前面服事,赏我在后面服事,尝尝奶奶的宝贝,真要我死也肯,要我的心肝煮汤吃,我要打个瞪儿,忘八也不如。水氏正弄得快活,闭着眼哼,听他说得苦恼,眼睁一看,果然阳物胀得多粗,又怜又爱,向张三道:你下来侧楞着弄,让他从头来。张三就下来侧卧弄上了,李四欣喜非常,就往里顶,水氏忙道:你慢慢的来。一句话还没说完,被他冒冒失失狠命的一下,已将送到了根。水氏哎哟了几声,道:这也比得前头么?叫你慢些,还这样冒失,不怕捣断我肠子么?
李四笑道:我一时急了,粗卤了些,奶奶不要见怪。才慢慢抽了一会,见水氏不啧声,知己相安,又奋力冲突。水氏被他前后夹攻,弄得哼成一块。弄了一会,又二人转换,弄了多时,方才兴止。
水氏自有了这二男妾,竟把杨大似有如无,相等甚是情淡。【宠妾弃妻,原太薄情。】杨大间或回来走走,水氏面上像刮得下霜来一般,恶言恶语相侵,并无一句好活,杨大赌气也不归家,心中也疑他有了外遇,又常见张三李四不在码头上,心里就猜了几分,暗喑留心打听,世上事可有瞒得人的,这些原委他都知道了,他一个卤夫。不想当日自己如何淫人妻子,今见水氏偷汉,他便怒道:这淫妇当日瞒着汉子偷我,今日以瞒我偷人,若撞到我手中,叫他白刀进去,红刀子出来,定然双双杀了,方泄我恨。他便留心伺察。一日,冷眼见张三李四往他家里去,他便随后尾了来。他三人正在房中取乐,不防杨大回来,见门关着,轻轻掇下,走了进去。向窗洞内张时,【此窗初次卜之仕张他,二次李四张他,这一次是他自己张,便张出祸来了。】三个都精光,张三坐在椅子上,将水氏抱在中,阳物自后插入后庭之内坐住,李四将水氏两腿夹在肋下,对面抽弄,前一推后一攮的乐。听那水氏颤声道:好哥哥,我要快活死了,我恨当初瞎了眼,嫁了这懒忘八,要早知他是这样,我嫁了你两个,岂不是下半世快乐。那杨大不由得怒气腾腾,恶向胆生,推门进来,跑到厨下去寻切菜刀。那李四正弄着,猛听得脚步声,忙拔出,往外一看,见杨大一脸凶气,顾不得穿衣,往外飞跑。杨大见他跑了,奔进来杀这两个。张三见他来得势凶,自己性命要紧,那里还顾得水氏,将水氏挣着光屁股往杨大身上一掀,杨大劈面一刀斫着,张三就这空里,将杨大夹脸一掌,一个眼花,他也趁空跑了,杨大拿刀赶出时,二人已不知去向,进来看那水氏,头颅脸鼻劈做两半,【这真是快活死了。已死了。杨大正收拾水氏的细软私囊,要想逃走,不想卜之仕回来,见娘精光的杀在血泊里,吓得之仕跑到街上大叫道:不好了,我爹把我妈杀了。众邻居听见杀人的事,都攒将拢来到他屋内。杨大知走不成,只得将三人衣裤并行凶刀拿着,同到县中自首,将详细禀了官。知县差典史带忤作相验,虽然衣裤有据,不曾杀得奸夫,难以开释,责十板收了监,拟了一个监候绞,把张三李四拿来,和奸只杖,以二男朋奸一妇,行同兽类,且因奸而毙二命,凡奸加一等,杖八十,从三年。申详上司,听候发落。水氏尸骸发前夫之子领埋,定了案,那杨大在监中,但合眼就见水氏赤条条赤淋淋的向他索命。如狂如痴,混喊乱叫,不多几日,申文未下来,早已呜呼。过(忤)作拖了(出)牢洞。一个背夫偷汉,一个淫人凶杀,皆不得其死,足见这淫之一字,可不深戒哉。卜之仕将他娘买棺埋葬了,水氏当日私蓄原不多,后来又不出门做生意,每日用度只有去无来,半年多买酒买肉供给两个奸夫,也就没了。杨大一个轿夫,有何积蓄,房子是租的,所剩不过几件衣服家伙而已。卜之仕百无一能,卖一件吃一件,坐食山崩,不久而流为乞丐。
再说钟生宦萼邬合在童自大家闲谈了一会,备酒饭款待了,抵暮方散,别了各自归家。钟生到了上房坐—卜,恰值个儿子钟文钟武放了学,上来作揖,钟生偶有所触,向钱贵道:人家儿子不可不叫他各习一技,读书不成,急寻别路,庶可将来糊口,若因因循循,岂不误了后辈,我今日见一壮年乞丐,说起来,他父亲名叫卜通,做了半世先生,不能训子,一旦至此,岂不可叹。钱贵听了,颜色愀然,钟生道:贤妻此是何故?钱贵叹道:此人乃我先生之子也,我当日蒙先生训话,今彼子流离至此,于心何安,故不觉戚戚然耳。钟生见他不忘旧师,着人寻了卜之仕来,不友不仆,养活了他数年。—日,病较(绞)肠沙而死。此是卜通夫妇子女的结果,不复再叙。再说童自大那日无事,在大门口站着闲望,只见一个和尚走到跟前。打一了个问讯,道:借问一声,这里有一位大善人童财主,可是此处。童自大仔细打一看时。好一个和尚,只见他:
第17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