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袁氏一日回娘家,因同嫂子姊妹们说闲话,大家讲新闻。这个道,某家抱了一个鸡,三只脚。那个道,某家下了一个小猪,还是一只人手呢。他嫂子道:“都是瞎话,我不信有这样奇事。”袁氏不觉失口道:“这有甚么,你姑夫还是猴子的儿子呢。”众人不为奇言,追问其故。袁氏已经说出,悔之不及。被逼不过,只得实告。嘱道:“千万不要传扬。”
这些妇人得了这件新闻,说与丈夫,丈夫又传与别人。人还有不信的,想到他拿猴子同他母亲合葬,才以为真,故此皆知他是个猴儿生的。看官知之乎。说了易于仁千言万语,总归重在这一句上。谓世间人有了几个钱,小时便枉炸跳跃。大来则贪淫好色,损人利已,全异于正人君子之所为,皆是猴儿生的也他虽闻知风声,也恬不为怪。
他这妻子袁氏,只能在被窝中做生活。至于女工针指,当家立计,全然不会。除了厅房之外,他事一件事。但能食票而已。易于仁家中的婢妾有二十众人,他要高兴的时候,不是一个一个的去斡旋,制了一张大榻,叫,这些妇人光了仰卧在上,他睡在众人身上滚。他身材小巧,又甚伶便,虽在人身上滚,这妇人们也不觉吃力。大约世间妇人虽身上驮着大汉,亦未必觉得吃力。不拘谁人,滚到跟前,只阳物恰巧对了阴门时,就抽上一阵。重复又滚,那妇人造化高的,竟三四次滚着,那滚不着的甚多。他也不论甚么白日黑夜,也不管院外房中,兴动则来,兴尽则止。他这后房内买了许多春宫的画,贴得满墙都是。又买了许多角先生来,他要交媾时,袁氏着为首众婢妾都脱光了,着一半妇人将假阳物根子上用带子缝紧,系在腰间,那一半妇人并排仰卧着,指着壁上春宫,要做那个势子。他先同袁氏做志,叫众人都同他一样,要紧齐紧,要慢同慢,参差不一者,罚酒一碗,弄过换那一半同这一半又弄。或叫袁氏同众妇人脚后跟上扎一角先生,一齐卧倒,将那物进入牝中,自已用手扳着脚,他却擂鼓,叫众人随他的鼓声徐疾一出一入,到那鼓擂得如雨点时,众妇人手慌脚乱,一齐乱捣,他却看了大笑。后园搭了个秋千架,用一块阔厚板,上安两个靠背,他坐在上面,叫妇人跨在身上套入,两边着有力人往来推进,一起一落,自然有进出之妙。他两人只用手攥住绒绳,毫不费力,甚是得趣。又打了许多醉椅,叫从妇仰卧,将脚搁在两边,肚上牝户大张,他在十步之外,手垫着阳具,对着一个,如飞跑来,一下刚中红心,便大抽一阵。若戳不着,又如此弄第二个。或借一匹小川马,他骑在上面,也叫妇人跨上套入,叫人牵着马,在园中四围颠着走,出出进进,甚有妙趣。又将袖子缝做圆球,以绵塞上,如胡桃大,叫众人屁股高蹶,他立数步,用小软弹弓弹之,正中红心者,便弄一度。又叫众妇仰卧,将角先生进入牝中,以手堵住,一齐放手,用力一努,以冒出远者为胜。大约自四月半间天暖起,至九月重阳后将凉止,这几个月妇女们都不穿裤,只来一条罗汉裙。他自已也是如此。到冬来,妇女皆做小绵袄,紧紧箍在身上,裤子皆做开裤,以便高兴便不用脱。他一日之内,竟有行七八次,他自已说:“宁可三日不食,不能一日离妇人。”他婢妾虽多,总不生儿女。
弄过了两年,忽然想起他是猴子生的,又买了几个大猴,拴在后园,叫这些婢妾先同猴子弄,他在傍边看。看上兴来,也就弄上一阵。他于此道中,干奇百怪,无不想出法儿来弄。夫既有奇者,其妻则更有甚焉。那袁氏更淫得可笑。一日到晚仰睡着,选两个壮实丫头,一个姓马,一个姓水,将头号角先生拴在腰中,轮流替他抽弄。到吃饭吃酒的时候,还将角先生套入牝中,拿那带子前后系在裤带上,他坐在椅子上,那屁股不住起落,使他在内中活动。睡觉之时,亦用此法。着丫头用手一推一推,不住的动。若睡着了,仍放在里面,阴中空了一刻也过不得。
他见易于仁同妇人在马上弄,他悟一个法来,叫人备了马,他将角先生套入牝中,骑在马上颠着走,甚觉有些妙境。他夫妻二人的淫法,真是寰中第一,宇内无双。
他家的后园内,周围有些树木,上面的那些禽鸟,时常见他行淫,物有灵性,但是见他同这些妇人淫媾时,也都为之交合。他指着对这些妇人道:“你看羽毛尚行乐,岂可人而不如鸟乎?”他有这许多婢妾,犹不惬意。家中使用的那些大脚婆娘,虽奇形异常,不但都要领教领教他们的紧松深浅,连这些佃户的妻子,形如鬼姆者,也要哄了来家,试验试验他们的干湿瘦肥。这些村中愚妇,知道甚么叫做羞耻,贪他些小惠,无不乐从。以上一段,虽是写易于仁纵淫,却是宣明他的罪案
第109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