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宝儿心中快活,每常那些愁闷都抛到九霄云外,到了房中也睡了一觉。天才一黑,把丫头们撵开,悄悄叫待月去开了院子门。秃小厮正蹲在门底下等,见待月来开门,忙抱着亲了几个嘴,扯开裤子,站着抽了几下,才同了进来。脱衣上床,无话可说,扛起腿就干讫一度。宝儿叫待月也上床来,三人一床混滚,这秃厮儿竟成了彩蝶儿,才向东又向西,乱采花心。直到天色微明,方才送他出去。有几句说他主仆二人道:
那大秃头拿他的小秃头,直钻宝儿胯下宝眼。这骚宝儿将她那扁宝儿,含吞秃子腰中秃头。秃子拿力,挣得大头上脓流,小头上脓也冒出。宝儿遂心,乐得上嘴中涎淌,下嘴中涎更澎湃。将多时,只呼得出好一个爽心乐意的秃心肝;罢战后,频呼几声好一个风流骚浪的娇宝贝。哪还知主仆尊卑,怎逃得轮回报应。
不到一个月,把个乌黑的壮健小厮,弄得面色萎黄,成了个黄病鬼。闭眉合眼,大白日不拘到哪里就打盹,支撑不住了。阳物也不似无坚久,屡屡求饶乞命。宝儿道:“你要我放你,除非寻一个替身来就罢,不然你就死,我也顾你不得。”那小厮忙应道:“有,有,有,这容易在我,在我容易,包管比我强十倍的送上。”你道这小厮如何应得这等爽快?一则他图饶命,二来他自私通宝儿之后,宝儿常与他些银钱。他不敢做衣服穿,怕起主人之疑,却终日肥肉大酒买来受用。他同伙的家人姓马,也是个没妻小的。因他阳物过大,人起他混名叫马儿骡。他冷眼看见多次,疑心道:“他是何物得来的钱,这样大吃大用?”一日,马儿骡掏出几十文钱,打了三四斤烧酒,买了几块豆腐干,请这秃小厮。吃醉了,尽着拿话套他。这小厮一者有了几分酒意,二者正要显主母有这一番垂青格外,他有这一段侥幸奇遇,尽情奉告。马儿骡听得津津有味,甚是垂涎,也想插上一脚。同他商议,求他周旋。倘得尝主母的美味,若得了赏赐,定然买美味还加美酒酬谢。秃小子道:“这事不可造次,弄得不好,大家都没戏唱。等看机缘,才可行事。”不想宝儿叫他寻替身,不但不负马儿骡之托,扰他美物美酒还是小事,且可救了自己。遂极力举荐,夸马儿骡的阳物怎样大怎样雄,并说了他的混名,把个宝儿听得那欲火打十万八千毛孔中冒将出来,恨不得即刻就叫他来救火,反将秃小子脖子搂过来咬了两口,再三托他,附耳唱了一句,道:“你叫他明朝千万早些来。”此时心中难忍,又叫秃小子强挣挫着饯了别。
次夜,宝儿叫待月暗将马儿骡接了进来,宝儿又试新物。那马儿骡想念主母久了,呷了一饱老烧酒,仗着酒兴,爬上肚子,便奋勇前驱,竟三战三捷,弄得宝儿心满意足,方信秃小子果然言如其实。自尝了这可心的妙物,越发夜夜不肯放空。此后她父母想她,差人来接,她也不肯回去。接过两次几番,只得去走走,决不肯过夜。就是阮优苦留,她也不肯。娇娇、阮优私议,只说她心怀旧恨,或是女婿同她弄得好得很了,不稀罕旧物。哪知她是有了可意新奴。马儿骡同宝儿夜夜风骚,过了些时,神疲力倦,恹恹欲毙,把一个千里马弄成了驽骀贱骑了,连鞭笞都不能动。只得又转荐他仆,求饶草命。宝儿还恐他是躲避差使,不肯宽假。那一夜他爬上身,才抽了几下,叫腰酸腿疼,跌下肚子来。宝儿还疑他装假,叫他仰卧,跨到他身上,做个倒骑驴势子。那马儿骡的阳具先还有些硬气,被宝儿蹲了几次,缩软如绵,知他实在不能了,只得允他保举替身。他经过马儿骡又大又久的物事,别人弄的总不像意。心中想到物小以多为胜,况他既破了脸,偷过三姓家奴,还知甚么叫做羞?遂叫这个家奴将家中精壮小伙子,每夜约三四个进来,不管长大短小,她仰睡着,只叫轮流上身,一夜弄到天明方罢。家中二三十个下人,除了几个年老的不要,别的都叫来尝过。有的弄受用了,都有赏赐,激励众人。那些不济的,既要博主母的欢心,又希图重赏,也都下死力舍命去弄。年余光景,这宝儿竟成了色痨,遍身虚火炎烧,越发要弄。阴中一时空了,便热痒难过。这是下体受了阳毒的过失,寻了几个舂蒜的石杵,用凉水浸得冰冷,轮替放在阴中才过得。一到晚,就四五个家人轮流到晓,日渐蠃瘦。又过了几月,日间饮食俱废,每夜还不肯放松,不几时,竟干枯而死。她嫁了首尾不足二年,如此终于内寝。这劳正只在书房养病起卧,一时虚火动了,有两个心爱的小子取乐一番。这宝儿是他弃了置之于肚外的,也决想不到个无耻到这个地位,同家奴淫乱。这些下人淫了主母,都是不赦的死罪,互相隐瞒。四个丫头又同在浑水里,皆被众人弄过,所以二年来瞒得风声不漏,竟未曾传出丑名。
第92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