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话少叙。又且说苟氏得了个甚么空儿,你道是何缘故?这日晚间,牛质家宴,他夫妻二人上坐,众妾团团围绕坐着,欢饮说笑。或弹丝或品竹,或歌或唱,好不热闹。这些妇人一个个逞能献媚,容悦丈夫。那牛质有了几分醉意,这些妾婢如花团锦簇,他见了这些光景,那里还把持入住?把这个搂过来亲个嘴,那个拉过来咬咩腕。或拿出这个的酥乳来捏捏,或伸手到那个裤裆中去摸摸。这些妾婢见大奶奶在上面,虽知他不吃醋,到底畏畏缩缩,局局躇躇的。苟氏见了这个机括,心中暗喜,便立起身来,说道:“我在这里,你们未免拘束。我的酒也够了,我到后边小阁上去睡,让你们畅快玩耍罢。只叫红梅同我作伴去,别的丫头都在这里伺候。”牛质大喜,吩咐点灯。众人恐怕他是心怀醋念,还再三劝留,他决定不肯。牛质道:“奶奶是极贤慧的,倒让他随意罢。”众妾要送,他也止住了,只同红梅点上灯笼而去。这牛质以为苟氏去了,省得众妾婢碍眼,且痛乐一番。那里知道他贤妻也去别寻乐境。
苟氏的一只小脚只刚三寸,每常自卧房中到堂屋内,不过数尺之地,必然要扶着个丫头。一步挪不得几寸,略跨远些就像要跌倒的一般。此时园中系鹅卵石镶的路,七高八低。虽有灯笼照看着,到底有些黑影。只听得他两个高底板儿格噔格噔的响,走得飞快。红梅穿着平底鞋,反落在后边,赶不上他。由不得心中暗暗失笑。到了阁上,红梅忙点上大烛,炉中爇上香。绣帐高悬,锦袅铺设停当。苟氏心忙意急,催他快去接胡旦进来。红梅也不拿灯,黑影中悄悄的去了。这苟氏虽然淫兴发作,但自己是主母,且年纪尚未三十,未免有些含愧。心中暗想:“若对了面,到底不好意思。兼之无寒温可叙,不如先脱了衣裳睡下,等他弄过之后就罢了。”脱衣睡下。不多时,只见红梅来说道:“他来了。”苟氏道:“叫他上床来罢。”
那胡旦忙脱光了上床,也无可说者。钻入被中,见他已是精光,就上肚子弄将起来。胡旦先见红梅约他时,听得主母这样大恩,拿脐下的这件美物赏他,无可报恩之处,就把主人公放在书房中的春药酒吃了许多在肚里,安心来奉承奶奶。那苟氏也有些醺醺醉意,酒兴正浓,色兴大炽,见他弄了进去,十分高兴,觉得比牛质的果粗大些,干法也甚得窍,而且工夫更久,欣喜非常,一连丢了两度,叫他暂歇。苟氏见他年甚青春,身材小巧,心爱不过,就驮在他腹上,搂着亲了他一个嘴,舌吐丁香,彼此合咂了一会。苟氏心爱他不过,随口编了个《驻云飞》赠他,道:
你二九青春,娇媚嫣然美妇形。你把红裤褪,好个风流棍,粗大胜良人。坚而且硬,直捣红心,如入造魂阵,把你做异宝奇珍并看成。
胡旦感主母相爱之甚,也就接口编了一个,在苟氏耳畔娇声低唱,道:
恩似天高,赏我裤中这美槽。紧暖香干妙,绝世风流窍。茶情爱盛而饶,将何为报?惟有竭力驱驰,稍尽忠和孝。但愿你日久天长永不嚣。
苟氏听了,愈加欢喜,紧紧的搂了他两搂,笑说道:“你年纪小小的,被窝中的事倒这样在行,不枉我失身一场。你若如我的心,我就天久天长的同你作乐。后来但是有空,我就叫红梅来叫你。你要始终心不改变,我久知红梅同你有私情,我就把他配与你作妻子。”那胡旦听了,感恩天地。他长了十来多岁,只遇红梅一个。在书房中做好私偷的事,急忙急促,不过苟且适兴而已。今见苟氏千般妩媚,万种风骚,吟吟笑语,不觉魂消。且要博主母的欢心,图赏妻子,又竭力奉承了一阵。苟氏觉比每常同牛质交合赛过许多,乐到十二分地位。又伸舌头叫他咂了一会。那胡旦鼻口闻得他脂香满唇,口中尝得他甜唾融心,在肚子上又抽抽扯扯的动作。苟氏心疼他年幼,怕他弄伤了,便道:“你也丢了两次了,且下来养息养息着。”那胡旦也就依他下来。苟氏拿只左臂与他枕着,用右手将他浑身抚摩,遍身光腻异常,十分心爱。又用指头探探他的后庭,笑道:“老爷每常同你弄弄这个,你也有趣么?”胡旦也笑了笑,也拿手摸他身上,滑溜如脂。先摸了摸酥胸嫩乳,渐次摸到那又肥又凸的妙物。他掀开被,缩身下去一看,只见又红又紫,小小的一个花心,灯光射着微微的几根毳毛。兴又大动,就侧身搂抱,两个挺触了一会,都乏倦了,互相搂抱着睡了一觉,醒来又亲嘴咂舌,两人调笑上兴来,又上身弄起。正然两下绸缪,看看天色渐渐微明,苟氏只得歇住,叫他起来穿衣,着红梅悄悄送他出去。有一个词儿述他二人这一番幽会,道:
第70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