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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传九9

(一)“冯豹”,冯衍子,范晔后汉书卷二八有传。又见汪文台辑华峤后汉书卷一。
(二)“正值其起”,此句聚珍本作“豹正起”。
(三)“以诗传教授”,范晔后汉书冯豹传云:“长好儒学,以诗、春秋教丽山下。”书钞卷九七引此上数句,文字全同。
(四)“省阁”,聚珍本作“省门”。按“省阁”二字是。范晔后汉书冯豹传云:“举孝廉,拜尚书郎,忠勤不懈。每奏事未报,常俯伏省阁,或从昏至明。”
(五)“河西称之”,此条不知聚珍本从何书辑录。范晔后汉书冯豹传云:“和帝初,数言边事,奏置戊己校尉,城郭诸国复率旧职。迁武威太守,视事二年,河西称之,复征入为尚书。”
田邑(一)
邑,冯翊莲芍人也。其先齐诸田,父丰,为王莽着威将军。邑有大节,涉学艺,能善属文。(二)范晔后汉书卷二八冯衍传李贤注
田邑,字伯玉,为上党太守。时更始遣鲍永、冯衍屯太原,永、衍恐其先降,说之曰:“晏婴临盟,拟以曲戟,不易其辞。”(三)御览卷三五二
邓禹使积弩将军冯愔将兵击邑,愔悉得邑母弟妻子。(四)范晔后汉书卷二八冯衍传李贤注
遣骑都尉弓里游、谏大夫何叔武,(五)即拜邑为上党太守。范晔后汉书卷二八冯衍传李贤注
衍与邑素誓刎颈,俱受重任。(六)范晔后汉书卷二八冯衍传李贤注
邑书曰:(七)“愚闻丈夫不释故而改图,哲士不徼幸而出危。今君长故主败不能死,(八)新帝立不肯降,拥众而据壁,欲袭六国之从。与邑同事一朝,内为刎颈之盟,兴兵背畔,攻取涅城。破君长之国,坏父母之乡,首难结怨,轻弄凶器。人心难知,何意君长当为此计。昔者韩信将兵,无敌天下,功不世出,略不再见,威执项羽,名出高帝,不知天时,就烹于汉。智伯分国,即有三晋,欲大无已,身死地分,头为饮器。(九)君长衔命出征,拥带徒士,上党厄不能救,河东畔不能取,朝有颠沛之忧,国有分崩之祸,上无仇牧之节,(一)下无不占之志。(一一)天之所坏,人不能支。君长将兵不与韩信同日而论,威行得众不及智伯万分之半,不见天时,不知厌足。欲明人臣之义,当先知故主之未然;欲贪天下之利,宜及新主之未为。今故主已败,新主既成,四海为罗网,天下为敌人,举足遇害,动摇触患,履深泉之薄冰不为号,(一二)涉千钧之发机不知惧,何如其知也?绝鲍氏之姓,废子都之业,诵尧之言,服桀之行,悲夫命也。张舒内行邪孽,不遵孝友,疏其父族,外附妻党,已收三族,将行其法。能逃不自诣者舒也,能夷舒宗者予也。”永、邑遂结怨焉。范晔后汉书卷二八冯衍传李贤注
为渔阳太守,未到官,道病,征还,为谏议大夫,病卒。范晔后汉书卷二八冯衍传李贤注
邑年三十,历卿大夫,号归罢,(一三)厌事,少所嗜欲。(一四)史记卷八高祖本纪索隐
(一)“田邑”,范晔后汉书无传,其事略见范书卷二八冯衍传。
(二)“能善属文”,此句下尚有“为渔阳太守,未到官,道病,征还,为谏议大夫,病卒”数句,已移后。
(三)“晏婴临盟,拟以曲戟,不易其辞”,晏子春秋内篇杂上云:“崔杼既弑庄公而立景公,杼与庆封相之,劫诸将军大夫及显士庶人于太宫之坎上,令无得不盟者。为坛三仞,陷其下,以甲千列环其内外,盟者皆脱剑而入。维晏子不肯,崔杼许之。有敢不盟者,戟拘其颈,剑承其心,令自盟曰:’不与崔、庆而与公室者,受其不祥。言不疾,指不至血者死。‘所杀七人。次及晏子,晏子奉杯血,仰天叹曰:’呜呼!崔子为无道,而弑其君,不与公室而与崔、庆者,受此不祥。‘俛而饮血。崔子谓晏子曰:’子变子言,则齐国吾与子共之;子不变子言,戟既在脰,剑既在心,维子图之也。‘晏子曰:’劫吾以刃,而失其志,非勇也;回吾以利,而倍其君,非义也。崔子!子独不为夫诗乎!诗云:”莫莫葛藟,施于条枝。恺恺君子,求福不回。“今婴且可以回而求福乎?曲刃钩之,直兵推之,婴不革矣。‘崔杼将杀之,或曰:’不可,子以子之君无道而杀之,今其臣有道之士也,又从而杀之,不可以为教矣。‘崔子遂舍之。”又见新序义勇篇。
(四)“愔悉得邑母弟妻子”,范晔后汉书冯衍传云:“及世祖即位,遣宗正刘延攻天井关,与田邑连战十余合,延不得进。邑迎母弟妻子,为延所获。”与此所载不同。
(五)“遣骑都尉弓里游、谏大夫何叔武”,范晔后汉书冯衍传云:“邑闻更始败,乃遣使诣洛阳献璧马,即拜为上党太守。”其下李贤引此文作注。此句上姚本、聚珍本有“后邑闻更始败,乃归世祖,世祖”十二字,系据范书冯衍传文义增补。
(六)“俱受重任”,谓冯衍与田邑俱受更始重任。
(七)“邑书曰”,更始死后,田邑降于光武帝,拜上党太守。冯衍忿邑背叛,遗书邑责之。邑报书于衍,劝衍降,衍不从。当时讹传更始随赤眉在北方,衍信之,与鲍永屯兵界休,移书上党,云更始在雍。鲍永遣弟升及子婿张舒诱降涅城。张舒家在上党,邑悉系之,又为此书劝永降。事详范晔后汉书冯衍传。
(八)“君长”,鲍永字。
(九)“头为饮器”,通鉴卷一载:“三家分智氏之田,赵襄子漆智伯之头,以为饮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