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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 爱——如果莫名其妙



我是和那些下人一起住的,那是却真的不是她该呆的地方。想要做什么事情,别人都抢着做,却在背后七嘴八舌的议论。
”我亲眼看见新婚当晚少爷就是拉着她离开,然后冷落了少奶奶的……”
”就是就是,少爷不是说她不用伺候人,也不用干活吗?你说就凭她那个样子……”
几个丫鬟在一起七嘴八舌的议论,刚巧被我一下进来撞破,才各自悻悻地离去。谁也不敢当着她的面说,谁也不敢得罪她。尽皆想着如若她在少爷面前说上两句,什么下场都不敢去想。
这些就是平时笑脸相迎的人,背后却在那里说三道四,恨不得拿刀捅死她的人。才来这里的第三日,我就清清楚楚的明白我在这里注定格格不入。而这些仍然是聂鸿飞强加给她的,让她活得那么畏缩的人。
一直到第四日起我才看见慕月柔,没有聂鸿飞的吩咐我不用去见慕月柔,这是他给我的特许,所有人都知道这个陪嫁丫鬟拥有着不同寻常的恩准。虽然是丫鬟,却还仿佛过着小姐的生活,虽然身穿丫鬟制服,却像个小姐般自在。
破例一次也是她我恳求的,因为今天慕月柔要回娘家。慕月柔虽然早就和聂鸿飞提过,但是他回答的人却是我。因为我说有东西落在慕府,希望回去带来,却被他无意间听见,一口说好。这件事情知道的人要少些吧,我希望只有他们两人知道。
她已经害怕那些看异物一般的眼光,也许我真的很丑,但是在聂鸿飞眼中为什么却不觉得呢!难道他眼睛真的是毛病了,不过他讽刺她的时候为什么还是那么头头是道呢?
他这人奇怪,他口里的爱更是莫名其妙!
他也许是心情好,居然要同慕月柔一起回娘家。我自然没有同他们一起去见奶奶,那也是她的奶奶,只是现在以一个丫鬟的身份去见她,会不会两方皆尴尬呢?算了,还是算了,我还有要紧的事情要做。
聂鸿飞说:”这是你最后一次自自在在地在慕府走动了,我好好珍惜吧!”临走时聂鸿飞说的话,我一路上都在想。
什么叫最后一次自自在在地在慕府走动呢?不不知为何总感觉有一种不好的感觉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却连影子都无法捕捉得到。
从左数起第五课桂花树下,我蹲在地上刨掘着树底下的土。被雨水冲洗过的泥土,还残留着雨水来过的痕迹,湿湿地黏在手上,不肯离去。坑已经挖得很深了,如同我脸上的表情一样阴沉。
怎么会这样呢?我停止了手中的动作,站起身愣愣地背靠着桂花树。后背有些酸痛,和我的心一样不是滋味。这些四季桂好像永远活在胜利中,它们不为季节的改变而衰败,所以傲然生在在天地间,俯视着不堪一击的其他物种。顺带嘲笑着我的失败。
怎么会这样呢?我背倚着桂花树的枝干,素洁的花瓣落下几片在脸上。很凉,快要凉进心中了。她明明记着我那日将那本从临风那里找回的书册子,装在一个木匣子中埋在这里的。没错啊!从左数起第五棵桂花树下,我刻意数了一遍以作确认,但确认之下,心头更加颓废。
真的找不到了,明明记得埋得好好的东西,现在真的找不到了。怎么会这样呢?难道被人拿走了?可是谁会知道这里面埋着那东西呢?她当时可是在夜深人静时悄悄埋下的,第二日就随慕月柔一起嫁到聂府去了。之后越想越不安全决定把它带走,所以回来,现在却怎么也找不到,
头很痛,我想要用手扶一下却发现两只手上都沾满了湿湿的泥土,像在嘲笑着她被人偷了东西一般。
心情突然有些烦躁,却还是有那么个不知死活的声音响起来:”那里埋着你的宝贝吗?”我一下愕然,直了身子。
”你不是该陪着慕月柔去看奶奶吗?”看着突然出现在这里的聂鸿飞,我据理力争。他不是该陪着慕月柔的吗?他不是说会让我最后一次自自在在的吗?结果他的身影出现在这里,无非证明了他的反悔。
”是我先问的,你该先答我才对。”也不去理睬我眼里嘲讽他不守信用之类的表情,直接问题要害。一下又问到我身上来。
”如果问题要分先来后到,那么人就不该分了吗?我还先来这里,你又为何尾随而来呢?”我还是以前那副表情,冷冷地看着聂鸿飞说道,”如要不答,大家都不答,可当没问过。”心里却愤恨道:凭什么不守信用干涉我的事情,还敢要求我先为你作答呢?
聂鸿飞突然云淡风轻的一笑道:”那好吧!我来此是想看看你来取你的什么宝贝,你自然知道,话不投机,我不愿意和那老太太多说话。那你呢,现在可以答了吧?”
”可以。”我学着聂鸿飞不紧不慢的语气,”我来此处只是收拾些我娘遗留下来的东西,并不是什么宝物。你自然也该知道,什么叫做最后一次自自在在地在慕府。然而我,好像现在并不觉得。”
听着我的话,聂鸿飞面上一笑道:”那好吧,我先离去了。若你觉得掘地三尺还有用,我自然不会阻碍你的自在。”
说着就要离开,听他的话,我心里一惊。急忙上前横在他面前道:”果然是你,是你把我埋在那地上的东西拿走的!”
聂鸿飞一下打掉我指着他的手指:”我若真的是要拿走它,还会来告诉你吗?只不过是不忍见你白白徒劳,好心告诉你一声,没想到却被你误为是所盗之人。”
他的脸上有怒气,我也根本就不去看,坚持我心中的想法:”若不是你,你怎么知道那东西不见了呢?”
”东西不见了,偷拿的人和看见偷拿的人不都知道吗?为何你却那么确定是我拿走的呢?”聂鸿飞脸色不佳的看着我,真是个笨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