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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章 冬至宴会

吴言心里有事,想着尽快回到望湖楼求证心中所想,又见这洛清寒恍惚的脸,起身告辞:“有空多来望湖楼,我们都是可怜人。”
洛清寒见他眼中是难以名状的痛苦和思念,当即明白他是思念现代的亲朋好友,嗫嚅着,终究只是点点头,对着青碧道:“准备好马车,送先生出宫。”
青碧领命下去了,不多会儿一辆翠羽青鸾华盖车就出现在栖凤阁宫门口。
“保重。”洛清寒站在栖凤阁门前的花架下,绝美的脸上扬起一丝笑意。
吴言微微颔首,隔着车窗冲洛清寒挥手:“来日方长。”
“驾~”枣红大马嘶鸣一声,马车不一会儿就消失在栖凤阁。洛清寒站了良久,直到马车逐渐消失变成一个小黑点到不见踪迹,才拢了拢披风,转身回宫。吴言回到望湖楼,当即找到了掌柜。
“李叔,你告诉我,小姐可是进宫了!”吴言眸子里有愤恨、有乞求、有懊悔……
年长的老者只是叹了口气,不在忍心看吴言。吴言当下也什么都明白了:“呵呵,枉我自欺欺人。”说罢,失魂落魄地冲出了大堂,头也不回地走到澄湖。
秋季多萧瑟之景,加之冬日将近,湖上不免也是一片肃杀只气。吴言看着冰冷的湖水,只觉得自己的心如同坠入冰窟,夏瓷意,你好狠的心……
吴言一动不动地站了很久,直至夕阳沉下,天色暗沉下来,吴言深吸了口气,忍住泪意,下定了决心似的,急促地往自家小院的方向走过去。
而宫中,早间吴言在御花园遇到的妃子也是呆呆站在冷清的院子里,看着一棵枫树一片又一片的掉叶子。
步入深秋以来,书上只零星还剩几十片叶子,女子总爱看着叶子飘飘摇摇晃晃荡荡直至坠地,她便兴高采烈地捡许多起来夹到自己喜爱的诗词里,当做书签,很是别致。
只是今天,风大,竟是把蛮熟的枫叶悉数吹落,女子呆滞的看着空荡荡的枝头,忽觉鼻酸:“言哥哥……你莫要怪意儿,意儿……实在是逼不得已啊!”
……
日复一日,时间过的也是飞快,不多久,已是冬至了,洛清寒也已是四个月的身孕,小腹已经稍稍显露出形状。
《汉书》中说:“冬至阳气起,君道长,故贺。”过了冬至,白昼一天比一天长,阳气回升,是一个节气循环的开始,也是一个吉日,人们认为冬至是阴阳二气的自然转化,是上天赐予的福气。汉朝以冬至为“冬节”应该庆贺。《晋书》上记载有“魏晋冬至日受万国及百僚称贺……其仪亚于正旦。”说明古代对冬至日的重视。
东临国也不例外,人云“冬至大如年”,国冬至的习俗,在东临百姓看来,是比还要重要些的。
《后汉书》中有这样的记载:“冬至前后,君子安身静体,百官绝事,不听政,择吉辰而后省事。”所以这天朝庭上下要放假休息,军队待命,边塞闭关,商旅停业,亲朋各以美食相赠,相互拜访,欢乐地过一个“安身静体”的节日。
北辰厉姿势明白这个道理的,下令让官府举行祝贺仪式,称为“贺冬”,并且例行放假。
唐、宋时期,冬至是祭天祭祀祖的日子,皇帝在这天要到郊外举行祭天大典,百姓在这一天要向父母尊长祭拜。冬至这天,北辰厉与群臣百官到天坛祭天,当晚,宫中少不得举行盛大的宴会。所有人无一不是精心打扮,盛装出席。
北辰厉换了霸气张狂的龙袍,穿了一件鹅黄色镶金边袍子,静静地站在栖凤阁宫门,看着洛清寒对镜梳妆,宛如一块无瑕美玉熔铸而成玉人,丰姿奇秀,神韵独超,给人一种高贵清华感。
洛清寒着淡粉色华衣裹身,外披白色纱衣,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华流动轻泻于地,挽迤三尺有余,使得步态愈加雍容柔美,三千青丝用发带束起,头插蝴蝶钗,一缕青丝垂在胸前,薄施粉黛,只增颜色,双颊边若隐若现的红扉感营造出一种纯肌如花瓣般的娇嫩可爱,整个人好似随风纷飞的蝴蝶,又似清灵透彻的冰雪……
作好最后的装扮,洛清寒朝着北辰厉微微一笑,刹那间只觉得百花竟放于眼前,恍若天人,不过如此。
两人相视无言,一起坐上了马车,众人已经纷纷落座了,见北辰厉携着洛清寒,二人就如乘风而来的仙人,不小心落入凡间,饶是经常见着而热门的宫女太监,仍是惊艳地合不拢嘴,痴痴看了好久。
但见北辰厉凝眸浅笑,坐在首位,身形修长的他靠着椅背,一身慵懒,深邃的眸子让人看不出情绪,嘴角带着让人捉摸不透的笑意,身上透出放荡不羁,邪肆张狂的气息。洛清寒见无数羡慕嫉妒的眼光如飞刀般飘过来,只觉得无奈,拧了北辰厉一把:“愣着做什么。”
北辰厉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清了清嗓子:“开始吧,众位爱卿不必拘束,众位爱妃也不必拘礼。务必尽兴。”
群臣皆具备称好,这样的时节,无需下跪的。
好不容易见到了心心念念的人,总有人按捺不住要出头的,这不一没人款款站起身:“皇上,臣妾亲自做了份饺子,还请皇上赏脸,尝尝。”
“德妃娘娘倒是有心了,古语有云:“十月一,冬至到,家家户户吃水饺。”可见冬至吃饺子已经是必不可少的风俗。”那人掩唇浅笑,“宫里头御厨早就备了几十种口味的,不知德妃娘娘做的是哪一种?”说话的女子是淑妃,后宫自古有四妃最为又分量,正是“德贤淑惠”,眼下正是两位四妃之二的在争风吃醋了。
北辰厉只是冷眼看着,饮了一杯海棠艳,只看着歌舞的宫女。顺着目光看过去,只见大堂中央一女子神情恍惚,眸中是深紫的黑暗、黑发长伦盘成双环髻,压髻而饰的是一朵新取的茉莉。且一边斜插那么一只喜鹊登梅簪、晶莹剔透、惹人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