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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偷偷随诊

于是朝廷派了以第一位太医去看看情况,第一太医说是天花,只是普通群众不懂得治疗而已,于是在那里帮忙了几天,没想到做的苦力活都于事无补,还把自己的命搭上去了。
朝廷派了第二个太医去,这次太医消毒液,针灸什么都准备好了,还带了更多的人手帮忙,在几层厚厚的隔离帐后,洒上浓重的消毒液,还有艾草什么都用上了,还是于事无补,第二位太医相继阵亡。
朝廷第三次派了2位太医,各自精通了南方跟北方的天花病的治疗,然后两人在开药煎药时都能达成统一的意见,慢慢地第一个病人有了好转了,第二个病人也有了好转,可是等到第五个病人好转时,第一个病人就死了,相继第二个病人,第三个病人,第四个……就这样,2位太医也触不及防地死了。
在第5位太医派出后,太医来到这个病菌量特别大的地带,没超过5天也死了。
洛清寒想到了之前巫刹洒下的黑金色的粉末,猜测这肯定不是普通的天花。
于是洛清寒大胆提议:“皇上,不如让我走一遭吧?”
北辰厉立即拒绝她说:“不行,你不能去。”
北辰厉想到上次洛清寒偷偷跟着出海,她把自己扮成了一个小侍卫,然后蹑手蹑脚地跟在张太医旁,帮他提着药箱,然后在大门检查时又偷偷低下头,官兵觉得不对,顿时觉得洛清寒面熟,就说要检查一下,张太医拦着他们说:“这个啊,是我的徒弟林医女,此次要跟我前去看诊的。”
官兵听完林太医这么说了,于是放了通行证。
路上,林太医一直有说有笑的,他把洛清寒当成女儿看待,跟她做了同一辆马车。
洛清寒也知道林太医的和蔼,就是有点‘老奸巨猾’。
洛清寒记得认识他的时候,她穿着粉色绸缎在皇上面前陪酒,皇上敬佩她的好酒量,说要是给他当妃子那可是可以拿来挡酒了。洛清寒开玩笑地说:“可以当妹妹嘛。”
于是皇上真有心把她当妹妹了,无奈林太医思想有点腐,只记住当初那句当妃子的话,果真把她当成未来的皇妃了。
这不,刚一开口,林太医就说:“洛皇妃,你为何要跟我前来?你不知此去的路途对一个女子是吃不消的啊,何况皇上放心得下你吗?”
洛清寒觉得麻烦,又遇到这个老腐朽思想的林太医,打趣说:“林太医,林大爷,你行行好吧,我不是什么皇妃,你没听过我说要当皇上的妹妹?”
林太医笑着说:“自古帝王将相哪会把美人当妹妹的?可笑,可笑。”
洛清寒自知掰不过他的嘴,于是愤愤地望着窗外无聊。
后来,北辰厉察觉大事不妙,于是骑马追去,没想到洛清寒一行人已离开京城五百里,夜色将近,洛清寒一行人就山下扎起了帐篷,没想到洛清寒在熟睡的时候居然遇到几个黑衣人,武功极其的高,幸好北辰厉赶到,不然洛清寒早已成为剑下亡魂了。
洛清寒的声音把北辰厉的思绪扯到了现实。
“我觉得我应该可以去,因为上次我们追巫刹时,他在东面周围洒下了莫名的黑金色的粉末。巫刹这个人是出了名的下蛊厉害的,这么狠的手段在我小时候就已经领会到了,今天这场大病想必也是他搞起的,于是我觉得我最有资格前去,因为我曾经中蛊过,好歹有了一次预防针,比你们没中过的体质不知好了多少倍。”
北辰厉气得脸红,骂道:“你可知上次出海就诊那次的事?这次的任务更重,你还去?”
皇上听了云里雾里,就问:“上次?上次洛清寒姑娘不是回来了?发生什么事了?”
洛清寒觉得大事不妙,岔开说:“没事,没事,就出了点小事。”
皇上笑着说:“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不懂,北辰厉说的也有他的道理,你一个女孩家家的去干嘛?”
洛清寒突然撒娇说:“皇上,你还当我是你的妹妹嘛?”
皇上哈哈大笑,说:“当然啦,你就是我妹妹,这孩子……”
“当的话,就放我前去,我肯定能诊出病端的。”
“……”
北辰厉突然岔开说:“如果你要去的话,那我也陪你去好了,可以有个照应。”
于是皇上准许他们两人前去东面诊断病端。
骑马前去,两个人刚一到,就闻到了腐臭的味道,想必很多人早已死去,这座城市太多人死了,以至于死在家中都没人帮忙安葬。
北辰厉丢给洛清寒一个防毒面罩说:“里面估计毒气太重,你还是好好戴下,免得中毒了。”
洛清寒听了只得悻悻地带上口罩。
城市早已不是昔日的繁荣,城门上空无一人,只有一块鲜红的布在城墙中间挂着,周围的环境草枯动物绝迹,连一只小昆虫都看不到,而城门里面,很多人的门都关着,有些是半掩着的,洛清寒扭开门一看,一个人脸色全白的躺在床上,全身瘦成一副骨头,估计也是死了,洛清寒看了害怕,迟迟不敢靠近。
一些店铺上的门还开着,有些人还能存活着,但也是精神气全无地坐在门口,感觉好像人生走到了尽头,等死的命。
还有一些人拖着繁重的身体,到处找吃的,像个乞丐一样,脸上因为长了皮肤病而溃烂,洛清寒看到了急忙躲到一旁。
他们走着走着只看到一家还算完整的店铺,里面坐着一个老板娘,一点死亡的气息都没有,而且面色也很红润,感觉没有得病。
北辰厉走到她的旁边问:“老板娘,这个地方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你为什么没事呢?”
老板娘唉了一声,说:“大概一个月前,那个时候这座城市基本没这种病。有一天,猪肉突然便宜了,很多人就买了,而我知道便宜的猪肉一直都是死猪肉,所以我不买,到后来呢,几乎所有的猪肉都便宜,从那一刻起,我就每天都是吃自己腌制的一坛老菜,配着三餐那样吃了,于是他们就死了,感觉好像是吃死的,后来这里几乎就荒无人烟了,都走了,走了好啊。”
突然洛清寒发现这个老板娘除了饮食上的克制外,好像其他途径应该会感染疾病的,可是她居然没有事,来这里就诊的太医们,纷纷在几天后都死了,没想到她居然没事。
老板娘看到洛清寒如此沉思,只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说:“去看看,那个地方应该有你们想要的。”随即手指指向一座山。
洛清寒觉得不解,又感觉这个老板娘很神秘,于是好奇心趋使她跟北辰厉来到这座山,他们刚爬上山,就看到满堆黑色的人骨,这样才知果然人们是被下了蛊毒。
两人急忙下山,他们想找到老板娘问清楚,为何对这件事如此清楚,而她为何没病?没想到刚赶到就看不到老板娘的人,剩店里的货物,还有在柜台上的一张纸条。
洛清寒拿起来一看,上面赫然写着一句话:
今晚来山上那个洞找我。
他们才发现原来那座山除了乱葬岗的白骨外,居然还有一个山洞。
夜凉如水,又增添了几分阴森。两人飞檐走壁来到了洞口。
正踌躇着进不进去,就听到一个声音说。
“进来吧,都已经来了。”
于是两个人抽出剑当防卫的工具,蹑手蹑脚地进去了。
首先映入他们眼帘的是满洞壁的画,画上是治疗蛊毒的每一种办法。
北辰厉看了高兴地问:“请问前辈是?”
老板娘沉默片刻说:“我退出江湖多年了,不要问我是谁。只是我一直在这里静养。一个月前巫刹这个老鬼突然来这里放蛊毒,还看到了两个年轻人的身影,估计就是你们两个吧?”
洛清寒笑着回答说:“是的,就是我们两个,那个时候巫刹为了救他的徒弟——幽,就独自引开我们两个,无奈这个人的功力太深厚,又擅长蛊毒,我一想到小时候被他放了蛊毒后生不如死的病,于是也不敢前去追寻,到后来北辰厉也觉得追他不过,又不知他的弱点,于是就放弃追寻,没想到他竟然在东面洒下了黑金色的粉末。”
老板娘气愤地说:“就是这黑色的粉末,当时我看他洒下时已是于事无补了。这粉末会另人造成以为是患上了天花的错觉,没想到却不是天花,所以你们派多少太医来都没用的,因为药不对病啊,可是你们有能治蛊毒的太医?”说完老板娘咯咯地笑了。
洛清寒被说得好奇,问:“那这究竟是什么病?怎么治疗呢?想必你这里有药吧。”
老板娘随即指着墙上的一幅画说:”这就是药方。”
北辰厉跟洛清寒看到上面写着去骨驱毒散,然后抄下药方后回了一趟京城,亲自配药后又回到老板娘身边。
老板娘说:“这里腐尸味太重了,你们先消毒吧。”
于是北辰厉差人去消毒一番,然后又聚集了幸存的众人,专门叫了几个太医按着药方煎药,然后又叫了很多人手打理上下,例如洗床单,喂病人喝药等事。
过了一个星期左右,病人也有了好转,北辰厉一行人也没有得病,因为他们都随身配带一种驱毒气的干草,还有自身每天都穿上消毒的衣服。
病人的衣服也必须消毒,于是他们就在天台中间架起了一口大锅,然后把衣服扔进煮沸的热水里消毒,之后又过了一遍消毒液,然后拿去晾晒就消毒完成了。
洛清寒每天都去帮忙煮水消毒,一连几天都觉得有点腰酸背痛,苦叫着:“为何如此辛苦,我不玩了,上次出不了海就诊还真是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