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灯火辉煌的怡香阁门外,听着里面姑娘们的调笑声,皇普贤义脑海里浮现出紫音的身影,蓦然想起与自己那位红颜知己也好久没见了。正好今儿过来,就进去听她一曲,也好纾解一下心中连日来的烦闷。
思及此,皇普贤义抬脚就向怡香阁里走去。
怡香阁的二楼窗台上,轻舞倚靠在床边眺望着底下的人们。当她望见皇普贤义走进了怡香阁,唇角不由得漾起了一丝微笑。她回头看向房内,房中皇普贤德正悠闲自得地端坐在桌边喝茶吃点心,而紫音则抱着琵琶坐在房间的一侧,纤细的手指轻轻拨动着琴弦,如泉水般“叮咚”的琴音在房中静静回想着。
察觉到轻舞的目光,皇普贤德抬起头向轻舞看去,淡然自若地笑着说道:“大鱼上钩了?”
轻舞点点头,她把目光投向紫音,说道:“该你上场了。”
琴音停止,紫音缓缓抬头,目光锐利坚定。
“哎呦,这不是侯爷吗?您这么久都没来,妈妈我可想死你了!”怡香阁的老鸨一见到皇普贤义,顿时满脸笑容殷勤地将他领到一间厢房中,并命婢女去端来酒菜。
“侯爷,您府上最近没事了吧。”平南侯府的事情早传得满城风雨,因此老鸨才会这么小心翼翼地问道。
皇普贤义很显然不想谈下去,他冷着脸问道:“妈妈,紫音呢?”
见皇普贤义变了脸色,老鸨急忙顺着他的话答道:“我这就去叫紫音过来,侯爷你先歇息着。”
说完,老鸨就急急忙忙地离去。不一会儿,一身紫衣的紫音抱着琵琶出现在门外,她轻移莲步踏进房内,对着皇普贤义微微行了一礼。
“紫音见过侯爷。”紫音声音平静淡然,蒙着紫色纱巾的面容中没有任何波澜。
不知为何,一听到紫音如此淡然平静的声音,皇普贤义多日烦躁的内心中渐渐平静下来。
“紫音姑娘,开始吧。”皇普贤义淡淡地说道。
“是。”紫音坐在一边,怀抱琵琶,纤细的指尖如行云流水般在琵琶的琴弦上翻飞,“叮咚”的琴音从紫音指缝间流泻出来,在这房内静静回响着。
皇普贤义一边喝着酒,布满阴霾的瞳孔紧紧盯着紫音。夜越来越深,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琴音未停歇,皇普贤义是一杯酒一杯酒的下肚,两颊绯红,渐渐有了一丝最近。
皇普贤义站起身,慢慢走到紫音的面前,伸出温热的手掌抚摸上紫音的脸颊,隔着紫色纱巾摩挲着。紫音并未闪躲,而是抬起头,平静淡然的眸子与皇普贤义对视着。
“紫音,我听说你们这儿的姑娘是卖艺不卖身的吧。”皇普贤义淡淡地开口道。
紫音微微一怔,手指在琵琶琴弦上的动作加快,琴音的节奏也越来越快。
“是。”紫音淡淡地答道。
皇普贤义眸光亮了一亮,他慢慢俯下身,张嘴透着的酒气呼到紫音的脸上。
“这么说你还是处子之身?正好,就让本侯成为你的第一个男人吧。”皇普贤义声音沙哑,充满醉意的瞳孔中蕴含着炽热的**。
“侯爷,请自重。”紫音依然面色如常,平静的声音里甚至听不出一丝情绪的波动。
皇普贤义却突然恼了,这女人不管面对谁总是表现的那么冷静淡然,今儿他就要看看这个女人不一样的表情。
皇普贤义大手一挥,紫色纱巾轻飘飘地落在地上,一张美艳姣好的面容映入皇普贤义的瞳孔之中。
紫音望着皇普贤义的眸子里依然平静无波,琴音的节奏越来越快,到达最高音的时候,“啪”地一声,琴弦已断,琵琶应声摔在地上,皇普贤义将紫音一把抱起向着床榻走去。
翌日清晨,热闹了一夜的花街渐渐归于平静。轻舞独坐在窗前,向下眺望着凄冷寂静的街道,好似夜晚的繁杂热闹是虚幻的一样,极不真实。
突然轻轻地叩门声响起。
“进来。”轻舞扬眉,能知道她住在这里的人不多,所以她很放心地出声让人进来。
房门被推开,又被关上。轻舞回头看去,当她看到来人的时候微微一怔。只见紫音头发凌乱,衣衫不整,蒙脸的面纱也不知道哪里去了。而紫音手里还抱着那断弦的琵琶。
“你”轻舞震惊地站起身,迅速地走到紫音面前,她一眼就注意到紫音胸口和脖颈上的红痕。早已识人事的轻舞当然知道那是什么,她狠狠地瞪着紫音,紫音一如往常用平静无波的眼神回望着轻舞。
“把衣服脱了。”轻舞冷冷命令道。
紫音将琵琶放下,然后将衣裳全部脱去。轻舞紧盯着紫音的身体,只见那雪白的皮肤上密布着无数个红痕,有些红痕还印在私密的位置上。轻舞越看脸色却难看,最后她轻轻叹口气,说道:“把衣服穿上吧。”
紫音闻言,遂将衣服穿回去。轻舞看了看紫音,又看了看地上断弦的琵琶,问道:“怡香阁的规矩又不是不知道,这里和其他青楼不一样,这里的姑娘都是卖艺不卖身的,你为何要这么做?”
“如果不顺从的话,恐他会怀疑。”紫音淡淡地说道。
“那也不能把你的身子给那个人渣啊!”轻舞气急败坏地叫嚣着。
这还是她第一次如此失控,如此愤怒。紫音还是平静地看着轻舞,淡淡道:“阁主,你过去曾说过,为了成大事,就必须学会隐忍,有时候还要做出一点牺牲。所以紫音这点牺牲不算什么,过去夜影为了守护阁主以身当盾,今儿就用我的身子为阁主前进的道路扫平障碍吧。”
“你”轻舞看着平静说着好想别人事情的紫音,一脸的又气又急又是无奈。最后她深深叹了一口气,什么话也没说,只是上前张开双臂拥抱着紫音。紫音身躯明显的一僵,随后她也伸出手环抱着轻舞。
阁主,你的愿望紫音会为了你而实现!
紫音在心中默默想着,清澈明亮的眸子里闪烁着坚毅的光芒。
第370章 紫音的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