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干了什么不该干的事儿。
白芷额角跳了跳，别过脸不去看它，没有见过青山，青山就不存在，白芷此刻觉得自己是一个唯心主义者。
“这……这也太漂亮了吧，夫人！”
小丫鬟忍不住惊呼起来。
“快闭上你的嘴，这成何体统！”
那夫人捧着脸在铜镜里照着，虽然话是呵斥的，可却没有半点儿责怪的意思，反而语气却是颇为满意。
“敢问白大夫，这妆叫什么，竟化的如此，如此漂亮！”
那夫人说出来这话自己都觉得脸红：“切身的意思是这儿妆容好看。”
“夫人觉得自己不是好看了很多吗，可和刚进来的时候大不相同了呢！”
白芷拢了拢她耳边的碎发，整理了一下那夫人的衣服，只觉得此刻有些碍眼。
“夫人这衣服……有些不大相配，不过这会儿也没有合适的衣服，不然一定会给夫人换上的。”
白芷觉得有些可惜，这样的妆容应该配上一套好的衣服才妥帖。
“没关系，白大夫，这样我已经很满意了！”
白芷抬眼看了一下外面人头攒动的情况，犹豫了一下，才问道：“外面有许多人等着我给夫人做出来的面容，我瞧着夫人刚刚来的时候并没有戴面纱，若是此刻觉得不习惯的话，我便去一个面纱遮上。”
“不必了，既然是白大夫画出来的，让别人看的，我又何必这样画蛇添足多此一举呢，旁的人都唤妾身梁夫人，白大夫若是愿意，也这么叫便是了。”
“梁夫人确实适合这个妆容。”
白芷笑了笑，便准备拉开帘子，她这个妆并没有耗费多久时间，因此外面的人基本上都在等她这边完了，想要看一看是什么情况。
白芷慢慢的拉开帘子，像是打开了遮挡着美人面容的扇子，唇红齿白眉眼弯弯的美人就出现在了面前。
“……这，这莫非就是刚刚走进去的那个夫人，这怎么像！”
“就是啊，她不是才进去一会儿吗，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
白芷听着的外面人或是质疑，或是赞美的声音，心里却像是放下了大石头一样，还好，她没想到自己这么拙劣的化妆技术都能被得到认可。
“夫人，若是想进隔间看看，那我就带夫人进去。”
白芷在旁边站了一会儿，也觉得外面炙热的目光和屋里头的说话声有些聒噪麻烦，虽然这梁夫人看上去并没有不耐烦。
“不用，白大夫，我觉得今天和往常都不大一样，妾身现在要去成衣店买一套衣服，然后回府。”
“回府？”
白芷被梁夫人这话说的有些猝不及防，怎么突然想回府。
“白大夫……”
梁夫人突然站起来握住她的手，眼里似乎有泪花在闪动，可张了张嘴，半天也没说出来什么：“今天是妾身有些冒犯了，没想到白大夫居然如此宽容，还为妾身做脸这妆面，白大夫，这银钱你一定要收下！”
白芷感受到自己的手里有一块沉甸甸的银锭子。
这大概的掂量，少说也有十两银子。
“这太多了，梁夫人，我们这儿一次妆容的银子用不了那么多。”
白芷只觉得这银子拿的很不踏实。
“没关系，白大夫，你拿着吧，今天是妾身有些失态了，改日一定再来。”
梁夫人不容分说的就将银子塞到了白芷的手里。
这，这给银子咋还强行给那？
白芷摸了摸手中的银子，脸上不自觉的裂开了一个笑脸，她今天刚过了不到一个时辰，经自己手的就有三十两银子，照这个势头走下去，她今天一天得赚多少？
“店家，小女也想化一次妆容，刚刚那个妆容看上去甚好，不知道叫什么名？”
一个穿着素雅的小姐，走到了她的面前。
“刚刚那个叫，莲花点眉。”
白芷本来想叫莲花妆，但是以她那种简陋的手段，只不过在上面点了多简笔莲花，实在有些称不上。
“这名字也甚是好听，不知道店家能不能帮小女也画一个？”
白芷摇了摇头：“你这身衣服是不大适合那样的妆容，穿的如此素雅，本身就如清水出芙蓉一般。”
那小姐有些羞涩的看了白芷一眼，脸上很快泛起一层粉红，旁边的几个姑娘也纷纷凑上来，想要打听刚刚那个妆容。
“今天只是刚刚试了一下，并不开设妆容，所以各位小姐要是想试一试咱们这儿的妆容，可以下次再来，或者提前预约。”
白芷被几个小姐围的，看不到前面的东西，差点抽不开身，这要是一人画一个，到时候溅着些水，妆糊了可怎么办？
到时候她怕是要被这几个小姐提着棒子给打了才是。
那个梁夫人她临走之前也是再三嘱咐过不要见水，也不要出汗，自己还专门给她装了一些粉，若是有些斑驳的痕迹，就往上补一补。
她这东西还暂时不能完全推广啊。
“但是刚刚所用到的东西，我可以跟各位小姐说一下，基本上都在隔间里面，若是感兴趣的话，可以进去看一看。”
几个小姐看白芷的态度实在坚决，和小岩定下了时间，这才有些性质缺缺地走进了隔间。
“姐姐，里面的口脂已经卖完了，怎么办，存货也卖的差不多了。”
言之摸了摸额头上的汗，嘴唇上面都有些干的起皮，刚刚他一直给进来的小姐介绍这里的东西，左右这么长时间连一口水都没喝。
“先去喝点水，若是没东西了就去楼上拿，剩下的货全部都在我的房间里，若是没有卖完了，就是真的没有了。”
白芷偷摸看了一眼隔间的情况，里面的货架子像是被经历了大扫荡一样，基本上都少的差不多了。
前面在柜台上算账的小岩，也为抓着问的不放。
“师姐，糖炒栗子也卖完了，这边儿就只剩下你的冰糖葫芦了。”
白芷瞧这满脸汗的凌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