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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杨康死了!

黑暗再次笼罩,害怕的感觉油然而生,我探起身望了周围一番,怯意爬上了心头。

突然间,我想起身上还带了两根蜡烛,连忙拿出来,但刚打上火,就被自窗户吹进来的风熄灭。恼怒之下,干脆放弃了,将自己彻底地陷入黑暗中,只将手电筒抓在手里,以备有任何的意外出现时,随时用一线光明给自己勇气和力量。

黑暗虽然让人的眼睛丧失了功能,但却让人的心灵更加敏感。我躺在沙发上,觉得自己就像是躺在死海的水面上,随着微波一沉一浮,倦意悄悄地侵袭上来,但神经又始终放松不下来,始终高度警惕地留意着周围的动静,一有动静的话要激烈颤动。所以长时间的平静,让紧绷的神经陷入了一种疲惫的境地,我有一种吊在半空中等待酷刑般的难熬。

为了隐藏内心的恐惧,我干脆让大脑转换个“话题”,开始细细地梳理与韩雪前后的“交往”经历,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与韩雪发短信应是张寒的假扮;王晓云的凶案也是张寒{神秘男子}所为,但人头自民房转移至自己屋里再移到张寒家应是黑猫的所作所为;只有我跑到云南清河小镇的这一过程始终让我揣摩不透,在韩雪老家中遇到她奶奶是与鬼魂最近距离接触的一次,对于这个,我只能归结于自己当时晕过去后就没有醒过来,后面所有的经历都是韩雪的奶奶闯入我的梦境中所为。

回到滨海后后似乎除了第一次回到鬼屋时的神秘开门,其他的怪异事件基本上都已经在与宋茜的帮助下,找到了答案。不过现在看起来,打开门子的的极有可能就是黑猫,它既然都能够自如地开关窗户,那么开门也就不成稀奇,唯有它对人的行踪了若指掌的能力,让我有几分发杵。

我呻.吟了一声,怎么谁跟韩雪扯上关系,都会变得这么神秘兮兮,不正常了呢?不过自己更惨,非但没能拥有那些神秘的力量,反倒是变得神经兮兮的。我叹了口气,翻了个身,猛然看到地板上有一个黑影正张牙舞爪地向我扑来,我大吃一惊,头皮一阵发麻,一骨碌地翻身起来,抓过手电筒朝黑影挥打过去,大喝一声:“谁在那?”

手电筒的光芒扯断黑影的线条,我哭笑不得地发现,所谓的黑影原来只是路灯将窗外的树影映在地板上的一个影像罢了,因为有风吹过,所以树影跟随着舞动,其形其姿都特别像一个张牙舞爪的鬼。

我重新躺下,心脏“砰砰”剧烈的跳动着,我暗叹了声,“人吓人真能吓死人,更何况是自己吓自己。”

我翻了一个身,将自己调整到一个更舒服的姿势,进一步推想到:从自己遇见韩雪和她奶奶的情况来看,她们似乎都具备某种特别的能力,可以轻易地侵入到别人的意识中去,而从之前杨康的叙述来看,似乎韩雪她妈也有着同样的力量,比如她可以死后“现身”,威胁韩庚不要再伤害韩雪,甚至连韩雪生下来的小孩,都是特别怪异,如泡在井里经久不腐,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难以解释。

能够证实这个疑问的,恐怕最适合的人就是杨康了,毕竟杨康是韩雪的表哥,当初还是杨康一起陪着我进入韩雪老家古宅的,当时他也在场。

想到这,我来了精神,掏出手机。看了上面的时间,已经指向凌晨两点多,不禁有点迟疑,这么晚给人家打电话会不会太打扰呢?但探知真相的欲.望压倒了礼仪之心,我从电话簿里找到杨康家的电话,拨打了过去。

电话很快就被接了起来。我暗自纳闷,因为清河小镇上几乎没有什么娱乐节目,所以大家平常都是早早入睡,怎么杨康这么晚还不睡觉?

但电话里传来的并不是杨康的声音,而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声音喑哑着,透露着一种诡异感,“你找谁?”

我干咳了一声,将声音尽量放温柔些:“不好意思打扰您,我想找一下杨康?”

“你是谁?”对方似乎沉浸在某种不好的情绪中,说话很冲。

我这时有一种想挂电话的冲动,但念及自己的目的,还是按捺住火气,“我是王天,杨康以前的同事。麻烦你让他接电话好吗,我有急事找他。”

“呵呵,你要找他自己去阴间里找,别扯上我。”女子说完“啪”的一声撂下电话。

一时间,我忽略了为女子的无礼而生气,完全沉浸在对女子电话里说的消息的震惊之中,“杨康死了”,这一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将我完全炸得蒙了。

我颤抖着双手摁下手机的重播键,“嫂,嫂子,您能不能跟我说一下杨康他是怎么死的?”

“怎么死的?”女子所有的怒气、怨气全都泼了出来,“你还有脸来问我这个问题。如果不是你带着他闯进韩家大院,如果你不是自作主张挖出井里那怪胎,杨康他怎么会死,又怎么会死得那么惨!你,你还我老公,你这挨千刀的,你怎么就没死呢,呜呜.....”

我无力地放下手机,我连安慰杨康妻子一句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觉得整个人如同自冰峰上坠下,感觉寒气越来越浓,几乎要将全身的血液冻得凝结。

“杨康死了。”我全身在不停地发抖。只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更深的恐惧黑洞之中。“难道韩雪的诅咒不仅仅是在鬼屋里,还包括她所有生过怨气的地方?”

恐惧将我身上的冷汗一滴一滴地逼出毛孔,连缀起来,串成冰凉的细流,就像一条小蛇一样地蜿蜒爬过身体,所到之处,汗毛根根竖起。

我哆嗦着从宋茜之前给的袋子里摸出那瓶水,用力拧了几次,才克服手心里滑腻的汗,将它拧开,喝了两大口。我的紧张感稍稍松缓了下来。

我再次灌了一大口的水,抹了抹嘴唇,掏出手机,找到以前杨康邻居陈杰的电话,拨了过去。

等待了大概有半分钟,电话那头传来深夜从梦乡里被揪醒后不耐烦的声音:“谁呀,你找谁?”

半夜打电话,已经算是深夜扰民了,我只好对陈杰道歉,然后简短地说了句:“我是王天。”

“啊?你,王天?”陈杰那头大概也一下子惊醒,我听到他坐立起来的声音,“你这大半夜地找我做什么?”

“我想知道杨康是怎么死的?”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切入正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