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过他的人说,那是一片无根无叶的红花相连而成的地界。千年出现一次,接收有缘之人,然后消失。谁也不知道它会出哪儿,也不知道它从何而来。因为,凡是被他接走的人,之后在这世上都没有再出现过。”老头一面回忆,一面仔细地给他描述。
“那,你们的意思是&8226;&8226;&8226;”
“属下看来,如来的神殿他到不了。而地府的轮回道根本不可能呆很长时间。所有&8226;&8226;&8226;他可能是被花海接走了。”
“是啊是啊,依照上一次它出现,现在刚好是一千年。”
“对啊对啊。”几个老者争相应和着。
“花海?”姜浩将信将疑地看着这四个老头。不知他们所说到底是真是假。他唯一能确定的便是,子华确实是不见了,而且无处可寻。
“你们下去吧。”遣散了他们。姜浩一个人傻傻地坐在椅子上发呆。找个人都找不到,这可如何是好?连问个清楚明白他都没有办法。心里的憋屈,心里的苦,要他向谁说去?
“怎么办?这根本就爬不出去。”奇怪的空间里,欠影焦虑地看着子华,他们已经试过无数次了,无论怎么样,依然爬不出去。
“&8226;&8226;&8226;”子华并没有回她的话。他也知道出不去,也在想到底该怎么出去。抬头望着这个奇异空间里的天空。原先还百分之百认为外面是庙宇,他们只是被缩小在庙宇里的,现在,又变得不肯定了。
“那个&8226;&8226;&8226;我们是不是要永远被困在这儿了?”欠影偷偷地瞄了他一眼,小声地道。
子华抬起头来看她。淡淡地回了句:“不知道。”
“其实,你可以不用受这个苦的。”欠影慢慢地走到他身边,小声地说。他扭头来看她,眼里一阵莫名其妙。欠影慢慢解释说,“我的意思是,你要不是抓住我的脚,也不会被我拖下来了。现在,也不会被困在这里出不去了。”
子华看着她把话说话,然后慢慢悠悠地回了一个“哦。”
“你那时候就不担心出什么事吗?”欠影再问。
“没想过。”子华一如既往淡淡的口吻,“你担心这个?呵呵,你不是一直都很恨我吗?”
“恨?也许吧。”欠影别过脸去,恨,是啊。从见面开始,从回复记忆开始,从在他身边开始。他一面是关心,一面却又是赤裸裸的伤害。真的恨吗?她不知道,她曾以为他会是她以后的伴侣,陪她直到毁灭。然而,他的心,却不是自己能猜透的。想着想着,不觉得一阵苦笑。
“你笑什么?”子华不明。
“没什么。只是想起之前,自己很可笑而已。”欠影敷衍地解释了一番。
“你们俩跟我来。”那个人头花身的婆婆降到半空,对他俩人说道。两人互看了一眼,跟着她往里面更深处走去。
进一步,红色就越深,眼帘全是红得快要让人窒息的红。进一步,天地间就好似要缩小一样,一点一点像是快要挤作一团。进一步,欠影便会不自觉地往子华身边靠了靠。子华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她也没反抗。
“你要带我们去哪儿?”子华在那老人的身后问道。
“快到了,快到了。”花海婆婆略带首笑意说道。
再往前走几步,天地就真的交会了。依然是红色,一片都是红色。子华撰着欠影的手,他不知道前眼的老太婆要干些什么。
“你们俩到前面来。”花海婆婆伸出花瓣的手示意他们俩站到一高处。
“你要干什么?”欠影问道。
“你们俩上来就知道了。”花海婆婆笑嬉嬉地说。
“不要去。”子华拉住她的手。俩人与半空中的妖精僵持住,谁也不愿后退半步。
“这叫记忆台。你们来到这儿,为了不让你们痛苦,我将帮助你们忘掉人外面花花包界所有的经历,让你们能无忧无虑地留在这里。”花海婆婆见他们实在不愿上前,好意为他们解释道。
“忘掉以前的事?”他二人先是一惊,又互相看着对方,实在不能理解这位老太婆婆的所作所为。
“谁要忘记了?谁又需要你帮忙?你别自作多情了行不?我劝你还是赶快放我们出去。要不然,等我们出去了,一定毁了你这什么花什么海的,让你连个栖息之所都没有。”欠影有意威胁她。
“呵呵,小姑娘,你们想了这么久也没见你们出去。怎么?还不死心?老身我是为了你们好,免得你们痛苦。既然你们不领情,那就随你们好了。”那老妇人一化烟,又没了。
“怎么办?看她那样子,是铁定我们出不去了。”欠影着急地问身边的子华。
“万物相生相克。既然我们能进来,那就一定能出去。只是我们还没找到出口罢了。”子华道。
“那,这个出口会在哪儿呢?”欠影又问。
“我也不知道。”子华一答,不免有些让欠影泄气,“我们先离开这儿再说吧。”子华拉起她的手将她带离开这儿。走之前,欠影回头看了那所谓的记忆台一眼。
回到第一次来到这儿的地方,俩人都没再说话。怎样出去,这才难题。可是,这天空这么高,加上这似花瓣的地方又滑得不能攀登。法术尽失。
如果,那出口真的存在,又会在哪儿呢?欠影四处看了看,没见着一处有似于洞,或者是门的地方。
正当两人思索着,东张西望,一时间,开始地转天旋。子华赶紧地抓住欠影的手,他们的身体猛然地一篇,两人一齐摔在地上。
“啊”
“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小心婆婆责怪。”
“对啊,赶快把他捡起来放好。”
女人的声音,却,看不见人。忽然,他们眼前一亮。除了红,终天见着了其他的颜色。他们往身后的幔布爬去。眼前一顶大大的,红色的东西,他们只是看到了冰山一角,并不知道它倒底是什么。等到一切平静了,听不见人声了。他们俩才从那幔布底下出来。
“不是庙宇,是宫殿。”子华看着无比高的梁柱,与一旁金碧辉煌的各种摆设。虽然,他们看起来异常的巨大。当然,不是他们变大了,而是他与欠影变小了。如蝼蚁一般的小。
“宫殿?”欠影也同样疑惑。
“我们出来了。”虽然不知能否回到原来的大小,不过,他们的确是逃脱了。
第六十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