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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看了四周,又看了一些以往走过的地方,最后回到楚硕身边。

“有人托我带句话给你。她说对不起。”楚硕略带笑意地看着他。

“过去的事就不要想了,我都忘了。”

“我也这样跟她说。”

“我走了。”

“嗯。”

其实,俩个人的相见,岂是千言万语能说清的?既然说不清,那干脆就什么都不说了,留在心里当一个纪念。

楚硕看着他远走的时候,他突然好想哭。二十多年,整整二十多年。

想起当年,他还是如这般年轻的时候,他救了他,居然对一只野狼如此的关怀。当他知道他一生无妻无子时,他便毫不犹豫地想要照顾他,说起照顾,谁照顾谁都还说不一定,不过,是图一个伴而已。

“这样看着我干嘛?”楚硕对欠影道。

“没什么。”欠影看着远方,大片大片的云朵开组成各种各样的形状。

夜黑了,欠影与楚硕上路了。

欠影身上只有一件东西有明珠的味道,那是明珠很久以前送她的发细,上面是的是她自己剪下自己身上的兽毛为她做的。

“怎么样?”见楚硕闻了许久,她问道。

“北方。”楚硕满有信心地道。

“北方?”

“是北方啊,怎么了?”

“可是,我们一直是往南方走的啊。”多日来,子华都一直让她往南方走的啊。

“不可能,我的鼻子不会错的。”楚硕再嗅了一下,“北方没错。”

两人往北方走,越走,欠影心中就越想不通。明明是一路往北,为什么之前是一路往南?现在倒好,白白浪费了这么多功夫。只是,她的殿下到底是怎么了?

“怎么了?”楚硕见她魂不守舍地,“想他了?”

“没有,谁想了。”想是一回事,说出来又是一回事了。

“那种人有什么好想的?早点忘了吧。”楚硕又道。

欠影没回他的话。什么样的人?他算什么样的人,该归类到什么样的人,她还真的不知道。突然觉得好,突然又觉得不好。好的时候千般宠着你,不好了,甩手就走,头也不回。

“前面,我们再走快一点就到了。”楚硕看着远方,那一方,根本就没人可住。

欠影看着远方,那不就是魔界万崇山么?明珠的魂魄在万崇山?那这一个月来,与子华这算什么?

“我要找的是她被驱散的魂魄。”还有一种情况,那就是楚硕把完好的那几个魂魄当成是她要找的了。

“就是这儿了,其他地方根本没有她的气息。”楚硕看着眼前,可怕的魔界,“你可能&8226;&8226;&8226;”

“什么?”

“被耍了。”

如果如他说言,那怎么不是可能。是她真的被耍了。欠影气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那个,我就不陪你上去咯。挺可怕的。”楚硕看了一眼山上,皱着眉头。

“嗯。劳烦你了。”

“你自己小心点。”楚硕看着山顶,想起了子华,那个阴险的人。真是可怜,不就是一个下界的水鬼么,也不知道是怎么得罪他的。

“嗯。”

欠影千般不愿地爬上山,魔气越来越重,她的身体也越来越重。等爬到半山腰的时候,眼前忽然一黑,整个人都快要晕倒了。她甩了甩头,又继续往前爬。

一直宠着她的人,一直关心着她的人,一直爱护着她的人,一直把她当作一切的人。果然,时间可以改变一切。更何况是四百年。四百年,太长了,长得她把对子冽的爱冲淡,长得她总是想起子宏千般万般的好。

我的殿下,你可还记得,那天的阳光?我好久没晒到阳光了。

“小玲,快一点,快一点。”

我努力地跑着,不是因为真的想要追到太阳,而是真的想要追上你。其实,也许从那以后我就好在乎你,竟管那不是爱情。可是,爱情在你心里却显得比其它的都重要。譬如,我们相依为命,一起逃亡的日子。

“我摸到它了,我摸到它了,我摸到太阳了。”那天,我真的很高兴。那天,也是你在被贬谪后唯一的没有对我冷冰冰的日子,所以我总希望,不管是什么时候,我们都能像那天一样。

“莫小玲。我子宏发誓,我生生世世都会爱你。”你不止第一次对我说这句话,但是,那天我却格外的感动。因为,我似乎看到了希望。

“我也会生生世世地爱你。”

欠影模糊的梦话再次让子华有些难堪。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用这个词来形容自己,总之,他讨厌这种感觉。

“你爱谁?”子华凑近了些问她。

“我爱&8226;&8226;&8226;”

如果说是不愿听见他爱的人而吻住她,那么,这大该叫逃避吧。那如果说,是因为不愿听到她说爱的人不是自己而吻住她,那么,这应该叫害怕。

她没说出口爱的是谁,但子华自己却下了定论,再是谁也不可能有会是她。

“殿下&8226;&8226;&8226;”欠影醒过来,第一眼便见着了子华。

“你还回来作什么?”子华看了一眼她。

“明珠的魂魄其实就在魔界对不对?”欠影依然拉起他的袖口。

“不对。”子华撇开她的手。

“不可能。”楚硕没必要骗她。

“她在我手里。”子华伸开掌心,手里的确是一只狐狸模样的小东西。

欠影使劲睁大她的眼睛,她害怕自己看错了,也害怕自己听错了。准确的说,她不相信这一个月来与子华在一起都是他在骗她。

“你自己笨而已。”子华收起掌心。

“既然如此,求求你救救她,只要她活过来,我立刻带她走。再也不叨扰你了。”欠影忽然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好不真实,就像是这样一样。为何?他这么做是为何啊?

“那就要看你怎么做了。”子华蹲下身来,恰好与她视线相平,“你要是做得好,我自然会救她。否则,我就再散了她其她的魂魄。我看谁还有这个本事救她。”

“为什么啊?她与你又无过节,你放过她好不好?”欠影拉紧他的袖口。

“我都说了,看你怎么做。”子华这下完全是笑着讲出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