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你到底要说什么呢?”阿福觉得这个女人还真不简单,拐弯抹角说了一大片,打了一次心理战。
“我的婆婆想要见你”袁霞脸上溢出虚假的笑容。
“可是我要工作啊,我要自己养自己,你明白吗?”阿福不屑道。
“我懂,你有自己的安排,你还有自己的人生自由,我可以在不妨碍你自己人生自由的情况”袁霞把笑容夸大
阿福朝她瞪着两眼“那你想怎样?”
“很简单,你每天到我家时来一次,看看我那个婆婆,把她哄开心了,就可以了”袁霞道。
阿福用一种质问地目光盯着她。
“那问题是哄老太婆我不擅长啊,这可是你们女人的专长啊对不对”“哄什么人我都会哄,但是哄我的婆婆我就不行”袁霞嗔怒着。
他再问:“为什么?”
“因为我不是她最疼爱的儿子,所以我不行”袁霞道。
“那么我就是她的儿子吗?晕,我可不喜欢欺骗喽”阿福道。
袁霞挑逗:
“在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可以说是欺骗,在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可以说不是欺骗”“你你呀,你把我的头都弄大了,都听不明白来着”阿福道。
“其实你不必明白的,因为你是在做好事,为了我们,为了你在做好事”袁霞道。
“这句话又怎么说呢?”阿福问。
“你把我婆婆哄开心了,你可以让一个快要死的人得到快乐,我可以每个月给你三千块当作是工资,你每天可以抽一个时间来,可以一个小时,可以两个小时,时间可以完完全全由你自己定”袁霞道。
“是吗?”阿福装着很开心的样子
“如果你还不满意,我可以再给你送一个人来”袁霞道。
“送人,送什么人?”阿福好奇道。
“给你送一个老婆来,怎么样?”袁霞道。
阿福笑着:“嘿嘿,有点儿意思,这个老婆还有送的,还真没有听过这种趣事”阿福笑着
“我可以让你过得不那么单调,让你的生活有着起色,怎么样,我话说到了这里已经是仁之义尽了,大哥”袁霞道。
“好吧,如果我再拒绝,我都不是男人了,你苦口婆心说了这么多就是让我陪陪你的婆婆,让她每一天都过得开心”阿福道。
“不错,你好,我她大家都好”袁霞说着,把一沓钱放在桌子上了。是一沓崭新的钞票。
袁霞把那沓钞票放到桌子上,然后用手指一拔,那个被上染成美甲的右手指变成了一副弯弓,猛烈弹向那沓钞票。
钞票顷刻之间变成了发射品,以直线滑向阿福。阿福用右手一挡。然后把手指掳在钱的边缘,拔型着那厚厚的边缘。
聆听着那钞票迅速滑落的声音。等待着最后一张钞票跌落下去。他的目瞳已经凝住了。
“这里有一百零一张”阿福道。
“一百零一张,不会吧,这是银行里面的点钞机点过的”袁霞道。
“我一直很相信自己的视觉”阿福随便从那里抽出来一张送给袁霞。
“奇怪了”袁霞道。
“不信你可以把这些钞票再数一遍试试看”阿福把钞票推了过去,那叠钞票以同样的轨道滑向阿福那边。
“好!”袁霞就怀揣着不安把那叠钞票重新数了一遍,她用的是那种很古老的点钞方法。
钞票被弯成一个曲弧。
左手的无名指和小指夹着钞票的下边,右手的无名指翻动着钞票,右手的大拇指却把持着钞票的上边。
这样呢?一张张钞票被她如数的翻数了过去。等待她数完之后,发现这时候从阿福的手里抽出来时,只有一百张。
也就是说,阿福的数数完全正确,银行的柜员弄错了,银行的点钞机搞错了。
袁霞伸出了两只手的手指,不过还是要把钱递给阿福。
阿福用手一拦。我答应你帮一万块钱的忙,并没有答应帮你一万零一百的忙。
“呵呵”袁霞竟然笑了起来,笑得把她的整张脸都染红了,极像天上的彩霞一般。
“你笑什么呢?”阿福问她。
“我在猜测你?”袁霞道。
“我有什么好猜测的”阿福道。
“就是很奇怪你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袁霞说着话目不转睛地盯着阿福。搞得阿福一头的雾水。
“这跟我点钱有关系吗?”阿福道。
“嗯,如果你不抽出那张一百块,我都不会笑滴!”袁霞道。
“我只是做了应该做的事”阿福镇定道。
“也许正是因为这样,我才会把我的秘密告诉给你”袁霞起了身,整了整她那身平整得没有皱折的淡红色运动装。
“你要走了”阿福道。
“嗯,你估计什么时候会抽出时间去我们家”袁霞道。
“这样吧,下午六点钟的时候,我去你们家”阿福道。
“那也好,那时我也下了班回,你去正合适,我们可以一起坐着吃饭”袁霞把她的出行用的眼镜带上了,一副风姿绰越的样子。
“那么我扣一点生活费吧”阿福道。
“不不用了,你不用客气,我只要叫家里人多准备一双筷子就够了”袁霞道。
“那,那我就不客气了”阿福道。
“你那是说哪儿的话,你去就是给我们最大的帮忙了”袁霞道。
“嗯,你去上班吧”阿福朝她招手。
袁霞就出去了。
阿福进屋,一拆开那个礼品盒子,里面有一盒八宝粥,是银鹭牌的。他都没有吃过八宝粥。
因为那是奢侈品,敢情他买一个包子都小心翼翼地啃着,但是那甜滋滋的八宝粥哪里有过机会品尝。
他品了一口,就觉得那味道无比甘美,一口气就把那八宝粥给灌下去了,他赢得了一天做事的力气。
他这样的人通常不需要补充太多的能量,因为他做的活不是体力活,只是勾一勾腰,然后再用两只手按在那个缝纫机的上面。那左脚再踩踏着那个踏板。
生平第一次吃了八宝粥,却获得了一种人生的勇气。
当他的车子滑出他房间时,看到了房门上的金锁,那个金锁在秋阳的映衬下发出灼灼之光,他感觉是那道金锁给了他人生的力量。
到了老街的街口,那里正是他工作的地方。
六点时纷,天还不够彻亮。
那里站了三个蒙面人,看不清面孔。只是看到他们的眼睛还有鼻孔露了出来,发出灼灼的凶残之光。
这下子阿福觉得像有麻烦事来了。在这个岗位上坐了三年,还没有像现在这样子,有人居然等着自己,还是三个大汉。
这三个人像是欧美犯罪电影里面的蒙面大汉。每个人的手上都拿着二节棍。
当阿福到时,就已经隐隐约约料到了不好的事。
“臭跛子,老子们今天就给你点厉害尝尝”说罢,三个人抡起朝阿福轮空砸去。
嗙!嗙!嗙!
三声过后,阿福的头如同被斧劈了一般剧痛,一波又一波的鲜血往外面喷将而去。
阿福并没有昏死,而是醒着,眼瞪瞪地看着这三个家伙
“跛子,你听着,如果你敢报警,老子保管你的左腿会像右腿一样残废,那时你连鞋都补不成了,你听到了没有”阿福头发被一个块头最大的蒙面汉拽着。往旁边的机器上碰去。
他头上的伤疤变得更深了。
机器上面是一个穿线的针孔,无比锋利,沾上了涔涔鲜血。
“啊!”阿福惨叫一声。把那个还没有开张做生意的杂货铺的老板和旁边搞服装生意的老板都弄醒了。
他们都开始打开了门!却没有听到三个蒙面汉的离开,只是听到了隐隐约约的脚步声。
服装店老板叫刘嫂,杂货店老板叫老范。
刘嫂和老范都走出门,看到阿福脸都被染红了,就赶忙过来。
“阿福,这是怎么了?”刘嫂道。
“没有事,是我刚刚走车时,车子里面的一个零件飞了出来,把我头给扎伤了”阿福忙着解释道。
“是不是有人欺负你”刘嫂关切道。
“哦,不不是,是我那车子的零件伤损了,这破车多年没有用过,是该修了”阿福道。
“赶紧到医院里去吧,伤口感染容易得破伤风,很危险”老范道。
“对对对,赚钱事小,看病是大”刘嫂掏出了一块手帕,连忙把阿福的头捂住,免得鲜血继续往外流去。
阿福虽然头痛得要死,但是他心里却高兴,因为他碰到了好人,他碰到了他降世以外的两个好人。
这两个好人在他最危险的时候,跟他伸出了援助之手。
缝补的车子已经被三个搞烂了。这刘嫂真是看不过去。
“估计是上次那三个混混,妈的老子一出来他就跑”老范咬牙切齿。一副怒容
“哎呀,阿福都快要晕过去了,老范,快想想个办法让阿福去医院呀”刘嫂斥道。
“刘嫂,你有没有电瓶车或者是摩托车”老范问刘嫂。
“摩托被我儿子骑去学校了”刘嫂答。
“老范,老范,回来哟,你店子里面的东西都没有弄好,怎么管别人的闲事呢?”老范的老婆在叫老范。
老范放不下阿福。
“去吧,老范,我自己可以摇着车去医院”
“哦”老范的眼睛里闪出一点谦意的神色。老范就去回去了,怏怏地。
刘嫂的老公也哈着腰出来了,打着哈欠,一副瞌睡没有睡饱的样子。
“老婆,你快给老子做早餐啊,不然老子没有力气干活啊”刘嫂的老公在叫着刘嫂。
刘嫂看着老范离去,自己也感觉没有必要当好人了。
好人是什么,好人就是别人心甘情愿地为你付出,而不要回报。
这两个人算是好人么,不算。因为他们都不心甘情愿。
第11章 第三招(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