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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回 爹爹鼓动女嫁 孙子反对爷娶

且说山东巡抚李守仁将寻宝大学士猪当官和八戒请到家里,排摆盛宴,三个人吃喝起来。巡抚陪着八戒和寻宝大学士边吃边谈,气氛非常融洽。由于话题主要集中在那块巨大的蓝宝石上,八戒自然成了主角。
八戒春风满面,嚼着鱼肉,侃侃而谈:“这些日子这眼皮就‘呱呱’一个劲儿地蹦达,我就知道有点什么好事儿。”寻宝大学士忙问:“左眼还是右眼?”八戒答道:“左眼哪,左眼跳财,右眼跳祸嘛!”巡抚点头,陪笑道:“所谓‘吉人天命’也!但不知老太爷是如何发现那块蓝宝石的?”八戒咬了口鸡腿,答道:“我……天太热啊,我跳进黄河打算凉快凉快,刚游了不远,我发现有个地方河水倍儿亮,直放光,我就游了过去。来到放光的地方,我一个猛子扎了下去,到水底下我伸手一划拉,是一块大石头,我就把它抠了出来。抠出来洗净上面的泥巴一看——天哪,是一大块蓝宝石!把我乐的,心差点儿从嘴里蹦出来……”
李守仁不失时机地端起一酒碗:“老太爷,您可真是鸿福齐天哪!来,为了老太爷获得无价之宝,也为了你们爷孙团聚,干了这碗——”八戒端起酒碗:“干——”寻宝大学士:“多谢守仁兄!也为了打捞顺利,干——”八戒不快地:“还祝什么?不祝也能捞到!”寻宝大学士:“爷爷,咱不是图个吉利嘛!”巡抚李守仁忙随声附和道:“是啊,是啊,猪大人说的极是,咱就是图个吉利,图个吉利!”八戒:“好吧,那就图个吉利!来,干——”
三只酒碗撞在一起,三个人各自将碗中酒一饮而进。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知府放下酒碗说:“猪大人和老太爷光临寒舍,下官倍感荣幸。呃,为了给二位助兴,下官打算让小女妞妞为二位舞上一曲,不知意下如何?” 八戒闻听,立刻来了精神,还没等寻宝大学士开口,便抢先说道:“有这么好的节目,怎么不早上呢!”
巡抚见得到八戒的响应,很是得意,冲内室叫道:“妞妞——妞妞——” “哎,来了——”伴着甜美的话音,从内室里走出一名十六、七岁的美丽少女。八戒一见,心里“咯噔”一下,立刻被少女的美貌惊呆了,脱口说道:“哇——这闺女长得……够漂亮的了!”
巡抚李守仁将猪当官和八戒向女儿做了引荐。少女给猪当官和八戒施后规规矩矩地立在一边。巡抚李守仁接着冲女儿道:“恩,为父想让女儿为二位贵客歌舞助兴,吾儿可愿否?”少女:“当然愿意,那……小女就为二位客人舞上一曲好了。”八戒拍着巴掌道:“好,爽快!爽快!”
少女后退几步,歌舞起来。那舞姿,翩翩如仙子,楚楚动人心。八戒看得眉飞色舞,如醉如痴,不住地鼓掌喝彩:“美,美极了!”
曲罢,妞妞向寻宝大学士和八戒等深施一礼:“二位大人,小女献丑了!”寻宝大学士猪当官赞叹道:“不错,舞得很不错!”八戒纠正道:“什么叫‘不错’啊?小姐的歌舞多棒啊!呃,要不这样,为了助兴,我也卖卖老,舞一曲好了!”巡抚鼓掌:“老太爷请——”寻宝大学士觉得八戒这样有失身份,忙制止道:“爷爷,您……”八戒冲孙子一摆手:“孙子啊,你就等着开眼吧!”寻宝大学士听了八戒的话,脸上掠过一丝无奈。巡抚忙劝慰道:“猪大人,难得老太爷心情这样好,就请老人家舞上一曲吧!”八戒:“就是,就是。呃,你们都知道《天鹅湖》吧?”李守仁:“知道,知道,那可是世界名曲呢!”八戒:“就来这一曲,不是世界名曲我还不跳呢!”
八戒酝酿了一下感情,哼着乐曲,跳了起来。巡抚李守仁看得不住地点头,妞妞更是赞不绝口。
曲罢,巡抚李守仁父女不住地鼓掌喝彩。寻宝大学士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刚才他反对爷爷跳舞,只是担心他出丑。见爷爷舞蹈造诣深厚,自然也是非常得意。
巡抚逢迎道:“老太爷的舞姿太美了,堪称舞蹈家了!”八戒闻听美得飘飘欲仙,毫不谦虚地答道:“呵呵,好些人都这么说!”巡抚急速转了转眼珠,道:“听老太爷的嗓音也极富磁性,如果唱歌,想必也一定非常动听!”八戒得意地:“那是自然!要不再给大家露一手,怎么样?”巡抚鼓掌道:“太好了,老太爷真是多才多艺啊!”八戒望着妞妞:“小姐能不能赏光,我俩一起唱?”妞妞羞怯地低下了头。巡抚李守仁:“好啊,妞妞,快陪老太爷唱一首!”
八戒清了清嗓子,拉着妞妞的胳膊,大咧咧地:“靠近点!”妞妞羞涩地往前凑了凑,站在八戒身边。八戒:“唱什么呢?呃,《敖包相会》你会唱吗?”妞妞点头。八戒:“好,就唱这个!”
八戒清了清嗓子,和妞妞唱了起来二重唱:
八戒:
十五的月亮升上了天空吆,
为什么旁边没有云彩呀?
我在等待那美丽的姑娘哦,
你为什么还不跑来呀?
妞妞:
如果没有天上的雨水呀,
海棠花儿不会自己开。
只要哥哥你耐心地等待吆,
你心上的人儿就会跑过来喽哎!
合:
只要哥哥你耐心地等待吆,
你心上的人儿就会跑来喽哎!
……
八戒和妞妞两个人配合得非常默契,仿佛排练过一般。猪当官和李守仁也听得津津有味,如同观看名家演唱相似。
由于妞妞的出现,八戒显得格外活跃,他又让妞妞陪着喝了几碗水酒,方依依不舍离开李家,和孙子猪当官一道,回到猪当官下榻的天福大酒楼。
爷孙俩品着香茗,猪当官打开话匣子,询问起离别后的境况。八戒只好编了些瞎话,蒙骗孙子。诸如如何变成天光皇帝宠幸各位妃子、如何盗窃古墓、如何拣臭鱼开酒楼等诸多事件,他只字未提。
谈到猪当官的官职,八戒详细做了问询。猪当官津津乐道,把升官的过程详细向爷爷做了汇报。原来,猪当官将“威慑寰宇”献给天光皇上的当天下午,钦差大人便来到其下榻的酒店,向其宣读了圣旨——皇上加封他为寻宝大学士。猪当官早将圣旨背得滚瓜烂熟,当即为八戒背诵一遍: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哈路冰知府猪当官进献之根雕“威慑寰宇”显灵,此大清兴盛之吉兆。因献宝有功,特封猪爱卿为寻宝大学士,专为朕网罗天下奇珍异宝。位正一品。钦此——
本打算帮助孙子摆脱黑暗的官场,不想却把他推到了皇上的身边。伴君如伴虎,八戒弄巧成拙,后悔不迭。
八戒想知道孙子被自己冒充皇上“削职”后的情况,便假意关心,探问仕途是否顺利。猪当官告诉爷爷,总体说来非常顺利,皇帝非常器重他。只是中间出了个小插曲,曾一度莫名其妙地被皇上削职为民、哄回老家。不过没过几天,皇上便收回了成命,叫他官复原职了。
八戒虽然心里为孙子的处境担心,却也无能为力,只好强装笑脸道:“真是儿孙自有儿孙福啊!”
第二天一早,十几艘军舰,上百名水手浩浩荡荡开进宝石坠落水域。八戒圈定打捞范围,寻宝大学士猪当官莅临现场,巡抚李守仁亲自督战。
本以为很快就能捞出宝石,可折腾了好一阵子,也没见到宝石的踪影。
寻宝大学士猪当官和巡抚李守仁平素终日躲在温室里养尊处优,生得白白胖胖,细皮嫩肉,如何禁得住这般风吹日晒、蚊虫叮咬?不到中午,便都吃不消了。巡抚命专人负责打捞宝石,自己则陪同寻宝大学士和八戒离开黄河,返回城中。
山东巡抚李守仁自打得知八戒拾得一块巨大宝石,心中便隐约生出一丝惆怅,对妞妞的未婚夫越发感到不如意,并盘算着要撕毁女儿的婚约,将妞妞嫁给八戒。
李守仁共有五个老婆,妞妞的娘排行在五。在这五个老婆中,老五长的最漂亮,也最会来事儿,所以最讨李守仁的欢心。
妞妞不但长相随其母亲,连脾气秉性也和母亲一般不二,因此在众多的女儿当中,李守仁最喜欢妞妞。
李守仁对妞妞寄与了殷切的期望,曾一度打算将其献与天光皇上为妃。后念宫中美女如云,明争暗斗异常激烈,惟恐一旦竞争失利,将守节一生老死宫中,只好作罢。
一次,济南知府路文明来给李守仁行贿,见到了巡抚大人的女儿妞妞,遂生攀高之念。路文明携重礼上门求亲,打算让自己的公子与妞妞结成百年之好。
李守仁虽然放弃了把妞妞嫁给皇上的打算,但仍然希望妞妞能嫁与名门豪族,自己好借此高升一步。由于路文明官职低于李守仁,所以,李守仁对这门亲事总觉得不是门当户对,难如人意。后看在路文明厚重彩礼的份上,李守仁还是勉强应下了婚事。如今见八戒得到巨大宝石,前途不可限量,不免对其心生爱惜之情。
晚饭桌上,巡抚李守仁向女儿道出了心事:“女儿,有件事儿为父与你商量。”妞妞:“什么事?爸爸。”巡抚:“此事本应由你娘与你讲说,怎奈你娘死的早,所以,只好由为父代劳了。”妞妞:“爸爸,您今天怎么变得吞吞吐吐的了?有什么话,您就直说好了!”巡抚叹了口气:“妞妞,你已经十六岁了,若是寻常百姓,或许早已做妈妈了……”妞妞闻言,害羞地低下头,娇羞地:“爸爸……”巡抚:“为父有个想法,打算将你许配给昨日和寻宝大学士猪大人一道前来做客的那位先生,不知我儿肯否?”妞妞闻听一怔,问道:“那路家……”巡抚:“路家好办,为父一句话,就可将婚约退掉。”妞妞:“小女乃父亲生养,一切当由父亲做主。只是……”巡抚:“只是什么?哦——是嫌他相貌丑陋,对吗?”妞妞没言语,只点了点头。巡抚:“人有奇特相貌,必有奇特才运。此君从黄河岸边得到一块巨大的蓝宝石,待将宝石献与当今圣上,圣上必定大喜。如此,封官进爵、犒赏金银就在眼前。更何况,此君乃当朝红人寻宝大学士猪大人的祖父,女儿嫁与此君,想必连为父都将沾光受惠,升官进爵,飞黄腾达喽!”妞妞:“可是,父亲不是曾经教导孩儿要许配一位知书达理,温文而雅的儒生吗?”巡抚:“女儿以为此人举止粗俗?”妞妞又点了点头。巡抚:“凡事不可教条,此人不拘小节,料日后必成大器!”妞妞想了想:“既然如此,就依父命好了。只是,还不知人家是否有了妻室?”巡抚哈哈大笑:“吾儿多虑了!大丈夫四海为家,就是有个三妻四妾,又有何妨?”妞妞:“一切谨尊父命!”巡抚:“吾儿真乖。为父明日便带你前去求亲!”妞妞:“爸爸,哪有父亲带着女儿求亲的呀?人家要是不同意,那你我父女的脸往哪搁啊?”巡抚:“哎——为父心里有底。昨日酒席之间,先生便向你眉目传情,为父看得可是真真切切呀!”妞妞:“即便如此,女儿觉得也还是迟缓些为好。毕竟,那蓝宝石还没有打捞上来!”巡抚:“哎——那宝石可是价值连城的国宝,就是把黄河水弄干,也一定要找到的!”妞妞:“那……万一……”巡抚:“哪有那么多万一?事不宜迟,迟则生变。如今想攀高结贵的美女比比皆是,要是被别人抢了先机,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第二天一早,妞妞打扮得花枝招展,迈着四方步从内室出来,走进书房。妞妞:“爸爸,您看女儿漂亮吗?”巡抚正在想着心事,听到女儿的话,抬头打量一番,不由皱了皱眉:“怎么穿黑裙子呀?别忘了你是个少女,而且还是处子,应该打扮得象出水芙蓉一样清纯无比、楚楚动人才是!”妞妞:“那……您说女儿该穿什么颜色的呢?”巡抚想了想:“依为父之见,如果女儿穿上白色的连衣裙一定会象天空中翩翩起舞的白天鹅,轻盈、飘逸,可爱无比。”妞妞:“好,就依爸爸。”妞妞说罢,转身回到内室。
一个仆从匆匆走进:“报大人——”巡抚抬眼看了看,懒洋洋地:“什么事?”仆从:“大人,威山县官差有要事求见您!”巡抚:“什么要事?”仆从:“威山城郊一处山体滑坡,全村的人都被埋在了山下。”巡抚把手往桌子上一拍,不耐烦地:“人被埋在山下,本抚能有什么办法?不见!”
妞妞穿着雪白的连衣裙从内室出来:“爸爸——”巡抚一看,喜笑颜开:“哇——我儿太美了,简直仙女下凡一般!”
仆从来报:“大人,蓝宝石找到了!”李守仁大喜:“哦?快与本抚观看!” “喳!” 仆从答应一声退了出去。
李守仁拉着女儿的手:“真是天意啊,宝石找到,我儿此行必定马到成功!”妞妞娇羞一笑:“爸爸……”
仆从进:“大人,蓝宝石到。”巡抚:“恩,抬进来!”仆从一摆手,几个壮汉抬着蓝宝石走进。李守仁父女一见,惊诧不已。妞妞:“哇——这么大的个儿!”巡抚手捋须髯赞叹道:“实乃稀世之宝也!”
巡抚李守仁看罢,对仆从叮嘱一番,带着妞妞来到天福大酒店。
八戒和孙子在用早点,寻宝大学士:“怎么一天过去了,还不见宝石的踪影呢?会不会……”八戒:“别胡思乱想,那么大的黄河,那么容易找啊?要是那么好找,你爷爷我自己跳下去,把它捞出来拿黑市上卖了就得了,还能轮到你向那个无道昏君献殷勤?”寻宝大学士觉得爷爷说得有道理,没再言语。
就在这当,仆从走进:“报大人……”寻宝大学士:“什么事?”仆从:“巡抚李大人带着女儿门外求见。”寻宝大学士:“哦?先请进客厅,香茶伺候,本官即刻就到。”
寻宝大学士猪当官望着爷爷:“李大人这么早就来了,是不是宝石找到了?”
八戒一听李大人的女儿也来了,早已神不守舍了,不耐烦地答道:“别瞎猜了,让人家傻等,多不礼貌啊!”
八戒说罢,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扔,嘴里嚼着饭,拔腿就往外走。寻宝大学士站起身:“爷爷……”八戒头也不回,说道:“别罗嗦了,人家都等急了!”
八戒径直来到客厅,巡抚和女儿正坐在沙发里,两个人一见八戒都起身。李守仁施礼道:“早安!老太爷。”八戒回道:“早安!早安!”八戒来到妞妞身边拉着妞妞的手:“坐下,都坐下!”妞妞抽出手,害羞地躲在巡抚的身后,红着脸低下了头。八戒大咧咧地:“跑什么啊?”巡抚陪笑道:“老太爷有所不知,小女自幼深居简出,不曾见过世面,请老太爷多多海涵!”
说话间,猪当官吃罢早点,已然来到客厅。巡抚忙施礼:“猪大人早!”寻宝大学士还礼:“守仁兄早!快请落座。”
宾主落座,巡抚开口道:“猪大人,下官大清早前来叨扰,有事相求啊!”寻宝大学士:“哦,何谈相求?只要本官能够办到,一定尽力而为!”巡抚看了看妞妞,又看了看八戒:“是这样,下官念老太爷伶仃一人,生活多有不便,打算把小女儿妞妞许配给老太爷,叫她鞍前马后侍奉他老人家,不知意下如何啊?”寻宝大学士闻言眉头一皱:“这……”八戒喜出望外,一把将孙子从座位上拉起来,自己坐到巡抚的近前,抓住巡抚的手:“呃,岳父老泰山,这是爷爷的事儿,还是跟爷爷说好了!”寻宝大学士焦急地拉着八戒:“爷爷,您……”八戒推开孙子:“婚姻自主,恋爱自由,当孙子的你就甭瞎搅和了!”寻宝大学士:“爷爷,我是说……”八戒把孙子往后一拨拉:“闭嘴吧你!”八戒转身冲巡抚道:“老泰山,把闺女许配给小婿,您可真是太有眼力了!”寻宝大学士忽然猛地用力将八戒从座位上拉起,耳语道:“爷爷,你可不能答应啊!宝石献给圣上,圣上一高兴,没准赐您老一个宰相做,您要什么样的美女没有啊?”八戒没好气地:“去去去,还宰象呢,宰象离宰猪就不远了!”
八戒转身对巡抚:“老泰山……”不待八戒把话说完,寻宝大学士又来拉八戒,但八戒有了准备,岿然未动。猪当官急了,一把抓住八戒的耳朵,使劲一拽:“您就过来吧!”八戒忍受不住,被薅了起来。猪当官冲八戒耳语道:“爷爷,您要是当了宰相,那天下的美女可就任您扒拉着挑了!”八戒不耐烦地:“别罗嗦了,你爷爷我什么没见过?连皇上的老婆都玩了个遍……”寻宝大学士闻听颜色更变,连忙用手堵住八戒的嘴。
就在这时,仆从走进,说道:“猪大人,宝石找到了!”众人大喜,猪当官喝道:“把宝石抬进来!”仆从答应一声退了下去。
李守仁哈巴狗一般,逢迎道:“老太爷,恭喜恭喜,您可真有福气啊!”八戒拍着巡抚的肩膀得意地:“那当然,老泰山,把女儿嫁给小婿,你就等着享福吧!”
几个壮汉抬着蓝宝石进,寻宝大学士和巡抚快步迎上。
寻宝大学士一见宝石,惊诧不已,他瞪圆双眼,树起大拇指:“哇噻——太棒了!真是稀世珍宝啊!”巡抚也装出吃惊的样子,张开双臂,夸张地:“我的天啊,好大的家伙呀!”
八戒凑到妞妞跟前,拉住她的手,低声道:“还愣什么?走,压马路去!”妞妞冲八戒忸怩一笑,随八戒走出屋去。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文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