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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追本溯源之邪魔出世



 (一)
元宝血案震惊全省,省厅迅速派出特警成立专案组进驻元宝市。一队队荷枪实弹全副武装的武装警察浩浩荡荡开进市区,整个场面如临大敌。
专案组由省厅最优秀的特警霸王花艳香盈率领,这是一位无比高傲的警中女子,她的高傲不仅仅来自她那无比秀美的容颜,而且更来自她的资历。她今年二十有五,从警已有十载,她心灵手巧,天资聪慧,从少年警校出来时就已经练就了一身过硬的本领,她在警营中披荆斩棘,一路攀升,终于走到了今天这个耀人眼目的位置,如今她是一级警司。
艳香盈穿着一身漂亮得体的警中正装,左右肩牌上各有五颗象征无限荣耀和地位的银星在灿灿闪烁,大檐帽下是一张俊俏妩媚如狐狸一样的脸庞。此刻,她正挺着骄傲的胸脯,脚下的皮靴嗒嗒作响,嘴角带着一抹嘲讽和冷酷的笑容,款款走进迟凌飞的办公室。
她是专为接替迟凌飞而来的。从此,迟凌飞就只能是她的助手,如果她肯用他做助手的话。
迟凌飞看见艳香盈,马上站起身,微笑着说道:“我们已经接到上级通知,欢迎艳警司前来领导我们工作。”
“艳警司,您好!”上官凤多少有些讨好地伸出玉手。
艳香盈根本没有理会她,她甚至对她的举动多少还有些鄙夷。上官凤讪讪地缩了手,看得出,她对这个傲慢的新上司心存畏惧。
艳香盈用一双杏眼简短地环视了一下办公室,然后斩钉截铁地说道:“诸位,请你们立刻停止手中的工作,从今天开始,你们的岗位将由我们省厅派来的人接管,至于你们的新岗位,等我考虑好了再告诉你们。”
“艳警司,您是不是再考虑一下,我们对这个案子总体来说还是比较熟悉的,我看最好还是由我们继续协助你们工作,争取早日破案。”迟凌飞恳求道。
“迟警官,这是命令,请你务必无条件执行。”艳香盈目不斜视地回答。
“是!”迟凌飞无可奈何地回答道。
(二)
迟凌飞和上官凤被奉命调离专案组。如今,他们二人只能在外线做案件调查的辅助工作,他们即刻被派到街头流动值勤。二人头戴黑色钢盔,身着灰色警装,腰间别着手枪,踱在元宝市日见冷清的大街小巷。路上行人寥若晨星,就象叫花子破碗里的钢蹦儿,数都数的过来。因为凶案频传之故,人们已经不大习惯出门,除非万不得已。他们宁愿待在家里,虽然家里也未必见得安全。
“这个新来的艳警司也太过分了,我看她分明就是一个小狐狸精。”上官凤愤愤不平地说道。
“话可不能这么讲,我看她办事还是蛮干练的,挺有魄力!”迟凌飞依旧是一副不愠不火的书生模样,似乎他的话意里还包含着些许对艳香盈的赞扬。
“你呀!简直是不可救药,人家如此整你,你倒还替着人家讲话。”上官凤不无愠怒地嗔怪道。
“哈哈哈!”迟凌飞一阵大笑, “我看我们这个样子也不错,既可以出来散散步,又可以呼吸呼吸新鲜空气,何乐而不为呢?”
“你倒是挺乐观的。”上官凤似乎受到了迟凌飞的感染,也一并大笑起来。笑毕,她不禁偷眼瞧了瞧走在她身旁的迟凌飞,娇美的脸上霎时飞起两朵红晕。其实她挺满足的,能够和迟凌飞在一起,无论是身处何种逆境,她也心甘情愿。只是这一切,迟凌飞丝毫未觉。
元宝市的警署大楼,灯火彻夜不眠,无数破案专家学者云集至此,他们时而埋头分析案情,时而喋喋不休地探讨争论。他们甚至把最先进的电脑分析仪也搬到了警署里,那阵势看起来简直要比打一场世界大战还要盛大庄严。元宝市的警察,如今多如过江之鲫,几乎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明岗暗岗狙击手,一应俱全。你还别说,经过艳香盈这一番布置,凶魔似乎是惧怕了这种阵势,接连几天元宝市都是风平浪静。
(三)
深夜,一个蒙面黑影腾空而起,他就象猿猴一样轻灵敏捷,只见他轻快地飞上了一幢摩天大楼的墙壁,象蜘蛛般在光滑的墙壁上迅速攀缘爬升,这一切均无声无息。突然,黑影在一扇窗户跟前倏地晃了一下,不见了。
等到黑影重新出现的时候,他的手里不知何时陡然多了一个半大的黑色皮箱,他顺着原路溜到了地上,从容地向停在暗处的一辆豪华轿车走去。
“站住!不许动,再动我可就要开枪了。”黑影身后蓦然传来一声男子的厉喝,同时一束手电筒的强光打在他的身上。
“我们是警察,转过身来,把手放到头上,千万不要耍什么花招,否则姑奶奶一枪打爆你的脑袋。”一个女音附和道。
黑影吃了一惊,他无可奈何地举起双手,缓缓地转过身子。在他的对面,迟凌飞和上官凤正手举武器直直地对着他。
在电筒的光晕里,一个身材不高,浑身黑衣,蒙着面,精瘦若猴的男子暴露无遗。
迟凌飞走上前去,至近,他一手执枪,直抵黑影的脑袋。另一只手猛然扯去黑影的面罩。
“啊!原来是你。”迟凌飞大吃一惊。
那个黑影正是“天堂之家”度假村的保安丁志修!
抓到了丁志修,艳香盈显得很高兴,她对迟凌飞的态度顿时好了许多,少了先前的些许傲慢,在和迟凌飞谈话的时候,眉眼间也出现了少有的笑意。
“迟队长,这次你可立了大功,亲手抓住了杀人凶魔,你马上就可以调回来工作了。我想你可以出任我的助手。”艳香盈微笑着说道。
“艳警司,事情可不是你想的那样简单,我看这个丁志修只是一个趁火打劫者罢了。”迟凌飞辩解道。
“不!凭我多年的经验,这个丁志修就是杀人狂魔,他在现场留下的杀人证据和前几次凶犯的作案手法是如此雷同。仅凭这一点,就可以肯定他就是杀人凶手。”
“他不是一直在辩称自己只不过是在模仿疑凶作案,以达到自己混水摸鱼的敛财目的吗?”
“纯粹是狡辩,是借口,我曾经深入研究过犯罪心理学,许多罪犯为了逃避罪责,往往会避重就轻,象丁志修这种变态杀人狂,尤其如此。”
“可是我的直觉告诉我,事情远非如此。”
“直觉?我们做警察的,要相信证据,而不是依靠什么直觉。”艳香盈有些生气地说道。
“可是作为一个合格的警察,我有权提出任何疑点。”迟凌飞寸步不让。
“不要再婆婆妈妈象个娘们似的了,”艳香盈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完全没有顾及到自己也是一个女人。“你最好马上准备一下,我们要立刻召开一个新闻发布会,向全市市民澄清事实,以消除人们的恐慌心理。”
“艳警司,在事情还没有彻底搞清楚之前,我劝你最好不要那么做,否则将会带来更大的灾难。”
“迟凌飞!我看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存心和我作对,我念你年轻有为,有心提携你,没想到你竟然是如此不识抬举。”艳香盈彻底被激怒了,她刚刚如雪霁初晴的脸色刹那间又阴云密布。美人发怒别有一番滋味,尤其是象艳香盈这种英姿飒爽的霸王之花。
“总之,我还是坚持我的原则,丁志修决不可能是这一系列凶杀案的制造者,他只不过是一个有些变态的杀人狂而已,他只是利用了这次机会,趁机钻了空子。而真正的凶手却是另有其人。”迟凌飞柔韧的外表下是出奇的倔强。
“好吧!”艳香盈银牙紧咬,一张如桃花般娇艳的粉面霎时飞起寒霜。“你既然如此固执己见,那就请把你的配枪交出来,你被停职了。”
(四)
迟凌飞无所事事地走在大街上,卸去了一身朝夕相处的警装,他似乎感觉到一丝莫名的失落,现在他可是无官一身轻啊。但是他的脑海里却象波涛汹涌的大海,一直没有停止过思索。凶案初发如怒涛排空,来势汹汹,难道结束之时就这样莫名其妙,甚至可以说还有点滑稽。仅凭丁志修一己之力,他根本就不可能制造出如此多的凶杀大案。元宝市现在是出奇的静,谁又敢说这静谧里面不包含着更大的威胁呢?也许今日,或许明天,血案就会再次降临。
无边无际的鲜血,智风失踪的断指,被吮干殆尽的脑髓,空空茫茫毫无血色的死尸的脸……,这一切就如漫天飞卷的雪花一样向着迟凌飞扑了过来。
迟凌飞下意识地抬头看了看天空,晴朗的天空中浮动着几朵庸懒的白云,衬着蔚蓝色的天幕,平静而美丽。空中偶而有携着尖利哨音的白鸽成群飞过,似乎彰显着一切都已经成为过眼云烟。
正当迟凌飞胡思乱想之际,他的耳畔忽然传来一声低低的佛号。
“阿弥陀佛!”
迟凌飞抬眼一望,只见一个高大瘦弱的游方僧人正手执一串紫玉念珠站立在他的面前。他身上的灰色袈裟似乎已经有十年未洗,弥散出阵阵霉气。他年近五十,长髯飘飘,长相奇特。鹰鼻鹞眼上翻之唇,五官内凹且挨的很近,几乎不成比例,就好似他的脸在小时候被人给踩成凹状,成人之后一直未能复原一样。他的眉眼间很是流露出几分狰狞之色。
在凶案辗转连环发生之际,能在元宝市路遇如此怪人,迟凌飞不由骇了一跳。
“你,你是谁?”
“我乃一游方僧人,法号济私。”
“你这个赖和尚,且莫胡搅蛮缠,我只听传说有一个什么济公活佛,哪里又冒出一个济私和尚?”迟凌飞简直都要跳了起来。
“他能济公,我为何就不能济私?只是这一个‘私’字,并非一己之私,乃天下苍生之私。”游方僧人正色道。
“对不起,我有事先行一步。”迟凌飞不愿和他多多纠缠,转身欲去。
“施主且慢!老衲知道施主最近正在查一个案子,或许老衲能给施主一些帮助。”
“你,你是如何知道我正在查案?”迟凌飞陡然停住脚步,慢慢转身,脸上是一头雾水。
“这个施主你就不要多问了?老衲想请施主找个僻静的地方少叙片刻,如何?”
在元宝市的母亲河静江河畔,一座小小的供人休息而用的假山厅阁里面,二人缓缓而坐。
“请大师赐教?”迟凌飞此时已经看出济私和尚乃是一得道高僧,并非凡人,所以他的态度顿时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一下子变得谦恭至极。
“阿弥陀佛!”济私和尚又低喧了一声佛号,“迟施主,元宝血案,其实并非人力所为?”
“啊?”迟凌飞一声惊呼。
“老衲深知其中内情,听老衲给你慢慢道来。”济私和尚翻了翻他的怪眼睛,说道。
“自天地混沌初开,便有阴阳之分,一般情况下,阴阳两界互不干扰,所以世界便显得太平。其实殊不知阴阳之间还有一界,便是我等人存在之所。我们通过刻苦修行,参透天地生存之妙,粗通法术,不敢说能够呼风唤雨,但是亦有鬼神不测之机,非常人所能相比。我等横跨阴阳两界,以人之面目示于众。本来我大隐于世,不参与世间纷争。谁料想邪魔横空出世,元宝血案祸从天降,非人力所能平息,老衲也就不得不出。”
随着济私和尚的娓娓道来,一副副惊恐骇异的图画就如放电影一般展现在迟凌飞面前。先前的一切谜团瞬间土崩瓦解,水落石出。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