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为民架牛车进京可不是闹着玩的,拉车的牛是一只年过二十的老牛,为了寻它蛟女可没少忙活。正所谓:狗成精穿衣,牛成精说话。孙为民选这样一头老牛拉车就是想一问吉凶,讨个好口彩。
讨口彩的事自古有之暂且按下。只说那拉车的老牛,走出十余里便说什么也不再走了,赶车的士卒不停的挥舞着手中的响鞭吓唬着,但也没什么作用那老牛像是已经打定了主意,仍是动也不动。
这时候,孙为民从车里探头出来,对牛问道“你为何不走了?”
只听那牛果真开口了,求道“我已经拉了近二十年车,你们何苦坐我的车呢还是放过我吧”。
老牛一开口说话,跟在左右的士卒均是一惊纷纷议论起来,车内的李飞雨也大感奇怪,疑道“奇了奇了,这牛也竟然开口说话了。”
孙为民看老牛不肯走,眼珠一转笑道“你这老精到是圆滑,你我同本命我又怎会害你,到了京城我自会放了你,你看如何?”孙为民竟然和牛打起了商量。
老牛一听转头道“当真放我?”
“当真,人怎可无信,到时候我不但要放你,还会帮你超度助你入那人道。你可满意?”孙为民开出价码还真不小,老牛马上就躁动起来。
一看老牛心动,孙为民忙催促道“你快些拿主意,这京城是去得去不得?”
“去得!去得!”利益当前连牛都昏了头,老牛不做考虑的回答着。
老牛的口彩一开,孙为民脸上就如乐开了花,心道“这老精开了去得的口,我这次便有惊无险了”。
孙为民看事已办成便跳下车,把事先准备好的道符取出押在车内坐踏之下,内写他自己的名讳、八字、裹头发一根,转头对随行的数十个士卒嘱咐道“你们尽管赶车进京一路上小心伺候此牛,定要在四月初十以前赶到京城。入京后即放这老牛西去,完了去兵部寻李将军既可。”孙为民很认真的嘱咐着,这些人都是火里雨里跟着他闯出来的亲随护卫,事情交给他们孙为民还是很放心的。
将军放心!众人跪地领命。
“好,那我们京城见!”孙为民说完带着李飞雨行风而起,直奔安城去了。
路上,孙为民不问自答的给李飞雨讲起关于牛的故事,简称吹牛。
那日,孙为民算出自己有难,便找来蛟女商量对策。二人一合计但逢灾劫躲为下策,只有要想办法度过去才行。如此,他们便想出了这借乘牛车之法化解此灾。
牛车虽慢但意喻很好有安稳之意,孙为民坐牛车就是想求个此行安稳之意。所以,他才会把自己的八字押在了牛车座下。如此,即便是他在京遭了难也可借着牛车的安稳之喻已保周期。这便是运数之斗局,说白了就是用牛车的安稳来压灾劫的波澜,这就是克制之道,实则并不难懂。
至于老牛开口说话的事孙为民开始也不敢肯定,但牛是蛟女选的蛟女说一定会孙为民也只好遵从,不想还果真应了。这其中之事难已细说,但凡是动物都有躲避灾劫的本能,如那地震海啸未至动物们就早早的知道要办家了。如此,孙为民选一老牛就是想看看它的举动,不想这老牛还真有了反应。
老牛不愿意和孙为民进京,就说明孙为民此次灾劫不小,老牛也怕跟着扫吧星‘丢了命,所以说什么也不愿意去。这时候孙为民就出来讨口彩了,一番哄骗过后,那老牛果真说出了“去得,去得”的好彩。如此,孙为民运数已被道破,局盘也完全变了过来,从死局入了困局。
其实,古代时关于老牛开口示警的故事很多,西汉易学的创始者京房曾在他的《易妖》中就说过“牛能言,如其言,占吉凶。”
《搜神记》载:话说,晋朝大安年间,江夏县(南京)功曹张骋有一次乘车出游,拉车的牛忽然说了话,“天下这么乱,我也卖尽了力气,你们还坐我的车干什么?”张骋和同行的人都十分惊恐,就骗那牛说,“我们放你走,你别再说话了行不行?”于是驾着牛车半路上就返了回去。到家后还没把牛卸下来,牛又说,“回来干什么?”张骋更加害怕担忧,但没把这件事告诉别人。安陆县有一个善于算卦的,张骋去请他给算一算。算卦的说,“你将有大灾难,而且不是一家的祸。天下将有人起兵造反,全郡百姓都要家破人亡了。”张骋回家后,又见那牛站起来用两条腿走路,很多人围观。果然,这年秋天,张昌起兵造反,先占领了江夏,蒙骗百姓说要复兴汉朝皇室,并说有凤凰为他们预兆祥瑞,将有新王降世。造反的军队都用红色抹额头,说是借火神助威。百姓们人心浮动,不少人投了叛军。张骋兄弟也都当了叛军的将军都尉,不久就都被打败,全郡都遭到战乱的蹂躏,百姓死伤了一半,而张骋家被诛灭了九族。
如此来看,孙为民选的这头牛还算老实,至少没有站起来走路……
孙为民、李飞雨二人赶到安城之时已是夜晚,他们忙去官驿寻那传昭的散仙。如此,三人草草进过酒食后便连夜直赶京城,连安王姬允中都没有时间去拜会一下。
……
长话短说,三日之后便到中土京师。
当孙为民收云而下时不免多看几眼那巨大的城郭,遥见金瓦琉璃,宫阙起伏,堂皇繁盛,真不亏是数千的都城。再看那环城,十几丈宽的城头兵道堪比街市般延伸至远处,城头上随处可见外圆内星的五行大阵,还有数也数不清的亮甲武士持戈立旗,俩俩相隔的密布在城上,好一座金汤之固的坚城。
孙为民略做感慨后就随那散仙由德安门入京,落住与候架馆‘,等待起皇帝宣召的日子。
要说这皇帝还真是不好见的,孙为民一来五日均无消息,度日如年。偏偏孙为民这人在京城又无靠山,连个投帖拜会的地方都没有,全天下将军当成他这样的怕再无二人了。
其实,孙为民本是归兵部左将军姬肃统下,因为蒙天就是姬肃的人,属乾派一系。孙为民去看看是必须的,但那左将军姬肃很不走运,此时正在天牢之中养老‘呢。上次过金口问责之事已过去了近十个月,没想到他还没被放出来,真怀疑天子是不是把他给忘了。
一想到天牢,孙为民又想起了自己的牢狱之灾,琢磨着进去以后没准能和这个未蒙过面的顶头上司抱头大哭一场,叙一叙这天下不平之事,话一话冤深似海的苦衷也没准。
这天,已是孙大将军进京的第七日。早上起来,孙为民是说什么也坐不住了,拉上李飞雨就出去了,说是:花花世界近在眼前,焉有不看之理?
如此,李飞雨也没折了只好由着孙为民胡闹,只是担心皇上一但传召找不到人的话,那可是大不敬之罪。
在候架馆‘中有人一住就是半年之多动也不动,天天沐浴熏香小心伺候着只怕出了纰漏。没有一人像孙为民这般大胆,敢跑出去逛什么花花世界。李飞雨摇头不止。
要起京城,能去地方可太多了,王字大街、春深三巷、西城二市、……尽是热闹非凡的好去处。尤其那春深三巷号称文昌之最,歌姬舞娘六千之众,其中不乏闻名大陆的落雁之选,但凡是男人哪怕是穷到穿不起鞋的乞丐也要跑过去狠看上几眼,故春深三巷也有男人冢‘之称,意为男人进去算是再也出不来了。
孙为民听闻春深三巷之名,第一个想到竟不是那些美人黛玉,而是警察……直摇头道:不可,不可,违法之事可做不得。听的李飞雨直奇怪:寻歌姬舞娘何时也违法了?
如此,孙为民二人直奔城东,寻着论道馆‘便去了。
京城的论道馆‘要比西止和安城的大很多,占地数十亩内住的修真之士不下千人。孙为民领着李飞雨穿行在各各院落之中,寻找着合适的人选。没错,孙为民来这里就寻找人材来的。
也许是因为孙为民《三国演义》看多了吧,总认为自己也应该有刘大耳那份运气,过膝的长手一划拉就是一大帮死忠份子归到帐下……
但事与愿违,但凡是有真本事的人眼都很高,孙为民好不容易寻到几位入了散仙级的高人,但一通名讳后高人们就再不言语了,明摆着是嫌弃孙为民庙小装不下他们这些大佛。
“扫兴!这天下尽是些世故之徒”孙为民愤愤的骂着,阴沉着一张脸准备离去。
“有趣,火烧地寒谷的孙将军竟也有此感慨,人之常情,人之常情啊”这时候,突然有两人拦在路前,看着孙为民微微轻笑着。
孙为民一看,此二人到是儒雅均是素袍裹身腰挂美玉,谦谦君子的样貌,一人手中一把题诗的白扇,正站在路中摇啊摇的看着孙为民二人,看样子是专门在等着孙为民。
“挡人去路可是君子所为?刍狗乎?”孙为民也来了兴趣,想看看这两位有什么话要说,故意刁难了起来。心想:我对付穷酸从来只说粗话,到要看看你们如何说“。孙为民竟骂眼前这两位是拦路狗,看来今天的委屈要发在此二人身上了。
再看那两位公子不怒反笑,个子稍高生有寸长胡须的那位摇扇上前,问道“有眼无珠可及刍狗乎?”。
孙为民一愣,知道这是在骂他有眼无珠不识金玉,他刚想开口反驳,另外一个人也开口了,笑道“执灯之人可及刍狗乎?”。
孙为民这下惭愧了,没想到面前这二位没并没和他计较,而是理敬之致的问他:需不需要夜晚提灯引路之人。也就是说,这二人已表露了要投靠孙为民的意思,只等孙为民的回答了。说的很明白:执灯之人可及刍狗乎?这话听似不雅,实是在问孙为民:我们想帮你提灯引路指点迷经,对你可有用处?
此时,孙为民已猜出这二人定有些本事,否则不会拦路自荐,忙抱歉道“北地小吏孙为民见过二位,冒犯冒犯”。
“有锦纶”,“王光熠”,“见过孙将军!”。那二位也是抱拳施礼,互通了名讳。
第93章 老牛妙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