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等人的出现让城头上的局势越发紧张起来,战争本就是一件很残酷的事情要是再参杂进一些解不开各人恩怨的话,那就注定将会是一场不死不休的恶斗。
当年長生和九步老祖那点事其实也没什么,就像是两只老虎狭路相逢后礼节性的‘问候’一样平常,只是不想今天又带到了这个该死的城头上,不知会引发什么后果。
九步老祖显然是被長生激怒了正阴沉着脸一言不发的攻击着五行大阵,而長生也如一个受了委屈的斗气中的孩子一样,立与城头的大阵中面色难看的发起狠来说什么也要护住那个摇摇欲坠的阵法。
他们二人斗起狠后所引发的后果无法预计,无论是那数千精怪和廉军还是护国私营加守城将士,都被这种无声无息的情绪所感染了,城上城下的拼斗也变的更加疯狂和不可预测。在这一刻所有人就像是都忘记了守与攻的职责,他们心中想的只是杀戮,做的谨是让鲜血渐渐染红他们的双手。
一场这样的战争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那高达十数丈的城墙已完全被失掉理智的人潮所淹没,无边无沿的攻城部队如海洋般涌向那道摇摇欲坠的‘堤坝’,激起无数令人早已麻木了的血红。
箭雨翻飞、号角嘶鸣双方就这样一直拼杀到了入夜十分,但战局仍没有停息下来的兆头,廉营方向的战鼓声反到变的更加强烈了,一阵阵的闷响敲打在每一个人的心中,任是谁都无法逃避它的存在。
此时,不管是城上还是城下均是灯火通明亮如白昼,将士的呼喊声已经随着时间的推移变的干涩沙哑了许多,但他们仍是忘我的宣泄着,任由嘴角撕裂鲜血流淌而下。没有人再会去留意那种腥咸的味道,在这一天中所有人都将它饱尝足够。
轰!东城墙上的一座五行大阵骤然崩塌,堤坝如决了口般波及开来,随着精怪们涌上城头一天的战斗似就要这样结束了,普通的人类是很难抵挡住精怪们冲击的,所省不多的守城将士们如草芥般倒了下去。
此时的孟承贞已经无能无力再做什么了,他狠狠的推了罗时贞一把“去!快去送信,告诉孙将军东城被攻破了!”孟承贞的眼中布满了令人惊恐的血丝,握在他手中的铁枪正在颤抖。他知道自己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了也再不可能调动士兵们发起反击,他现在能做的只有把这个惨痛的消息带给孙为民,让孙为民知道东城守军血战一日,未求一援。
“去啊!”孟承贞将枪头对准了罗时贞的胸口红着眼睛怒吼着。罗时贞正面目扭曲的看着孟承贞,挂在他嘴角边的血渍正在不住的抽动着,他很痛苦。
咳!罗时贞狠狠挥舞了一下拳头转身离去,他顺着城道向南城墙飞奔而走。他现在只想快点完成自己的使命,完了再拼杀回来与兄弟们死在一起。他知道今天谁都躲不过去了,死并不可怕只有活下来的人才会是最痛苦的。
罗时贞手提钢刀发疯的奔跑在城墙上,他感觉自己就像个是一个逃兵一样,他的心正在滴血,暗暗道“孟将军,兄弟们你们一定要等我回来啊!”
罗时贞去后孟承贞已再无什么可以顾忌的了,他一抹手将头上的铁盔狠狠的摔到了地上,大声咆哮道“跟我冲啊!”。孟承贞也不知道有多少士兵能听到了他的呼喊声,但这已经不再重要了。他手中紧紧的握着铁枪冲杀了上去,他现在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士兵而不再是什么将军了,他在尽着一个士兵的最后职责---奋勇向前,直至战死。
血,不知道是谁的鲜血模糊了视线,孟承贞感觉到自己眼前到处都是鲜红的颜色,冷冷的让人开始颤抖,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孤单竟然不知道该往哪里去,手中的长枪到底还在不在?他开始思考。
当一切都变的如梦境一般,孟承贞能听到的只有那回荡在自己体内的喘息声,低沉、无力、他知道生命似就要走到了尽头。
噗!噗!孟承贞感觉到刀剑穿透自己身体后的震动,他不由的抽搐了几下,就像是心脏停息前所做的最后挣扎,奋力的喷挤出那股暖暖的红流,流淌在身体里好舒服。
是天地在旋转还是我在旋转呢?孟承贞迷茫无知的翻转着身体倒了下去,他静静的躺在城墙上耳中回响着那急促的声音,扑通、扑通、扑通、扑通。心跳的好快啊,我这是怎么了?孟承贞的视线开始模糊了,他觉得好困。
“贞儿乖,贞儿闹,贞儿笑一笑,阎王也不要。。。。”在生命弥留的最后时刻孟承贞似又回到那稚嫩的童年,母亲就慈祥的端坐在他的小床边,一手轻拍着他的身体一边唱起了那首念念难忘的童谣。
文昌历3036年、五月初二、亥时。京师东城督卫孟承贞战死城头,时年三十九岁。作为第一位战死京城的将领,孟承贞日后得已飞升九天雷部,尊号伏魔雷公,主掌大威神雷。(终于又搞死一个老头压力很大啊,可以说是顶风作案,孟书友你就不要磨叨了,你总比小骨头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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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城破城后,長生带着仍活着的三百余‘护国私营’将士聚守在谨省的一眼五行大阵内苦苦支撑着,期盼可以有援军登城救难。这些人的身手都不错身边还围着百多只低级凶兽,虽然他们仍是无法阻挡住精怪们的攻势,但他们的存在却缓解了南北两城的压力。他们就像一柄钉在城上的木楔虽是危危可及,但对廉军和精怪们来说也如哽在喉般难受。
“長生!我今天是不会放过你们的,虽然廉王让我多留能人收为己用,但我觉得你还算不得是能人,你只是个数千年都不能度化金仙的老废物,你当初真应该和彭曉、太古一起死在辽州才对,哈哈哈!”九步老祖架着招司定在半空中好象很开心,看他的意思是想先羞辱一翻后再杀死長生等人,大有意犹未尽的意思。
“九步!”長生此时已没了谦谦长者的样貌浑身上下沾满了点点腥红,他正举着一把晶黄的长剑对着九步老祖,愤恨道“当年我悔不该放你一条生路,让你这个畜类为祸到今日,你不要与老夫一战吗?来!”長生一分手中法器便冲出五行阵外随手砍杀了几只攻阵的精怪,待一出阵后他便飞身而起直冲九步老祖杀去。
再看九步老祖依仗着金仙之能完全没把長生放在眼里,拂尘一挥潇洒自如的招架着長生的猛攻,他并不急着下杀手,而是借机又挖苦起了長生,言道“放我一条生路?哈哈,你们人类的脑子里还真是愚不可奈!败则死,这是千古不变的警世真言,也只有你们这群白痴才会想出放人生路的痴言。一生在世,不外乎生死之别,何来放生之说!”
長生闻言更是气恼难当,大骂到“你个多足之虫,今日我就让你尝尝金光灭顶的滋味!”長生说着便一跃纵天,同时周身上下化出阵阵金芒,似明星破天般耀眼夺目震惊了当场。
此时,远在南城死战的孙为民突然看到了这道破天而出的金光不由大惊,暗暗道“这是何人在碎丹!竟是肃杀金气!”
古语言:金位在西方属秋,所以金有肃杀之气。俗话说,西方阴止以收而生燥,燥生金。也就说金在五行中向已肃杀、燥动为属。已金为修的人一但动了真怒是非常可怕的,往往都是不死不休的局面。那是因为,持金凝丹的人一但碎丹破境的话所引发的燥动、肃杀的很强烈的,这就是五行金气的本属,故有金光灭顶一说,指的就是五行金气的所蕴藏的无穷杀意。
就拿现在的長生来说,他知道自己是斗过不过九步老祖的,所以他才用起了修真人士最极端的一种做法碎丹。碎丹也就是说将体内的元丹尽碎,将数千年的修为瞬间通血走脉灌与体内,使得碎丹之人的能力和道法都能达到一个令人恐怖的程度,几乎是势不可挡。
但这样做所付出的代价也是巨大的,丹碎之后的人是不能再聚气纳元的,也就说只有消耗不会再有补充了。所以,碎丹后便是一个人生命的最后尽头,等蕴藏在身体内的五行之气散尽了这个人也就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必定要化做一掬尘土。
至于碎丹后到底能坚持多常时间就更不好说了,这要看此人的修为和五行道气的消耗程度。但孙为民知道,选择在这时候碎丹的人一定将要面临一场无休无止的恶战怕是很难再坚持到天明了。
孙为民发呆的看着那道冲天而起的耀眼金芒,他知道有人就要死去了。那是一股很令人伤感的味道,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临死前的煎熬,又有多少人能承受的住那份无望的等待呢?
孙为民转过头去看着城内那些仍不愿散去百姓们,他不敢想象今夜还会有多少人将死去。这注定会是漫长的一夜,对很多人来说是永无止境不见天明的最终一夜。
(今天没了明天就能恢复两更,总算是都安排清楚了,大家也不要报名了。都决定好了。这些日为了结局更新受到了影响,只能怪老头写的大发了想扯圆也不容易,所以考虑了很长时间,希望理解。明天12点前一章,晚上11点一章。好了。)
第127章 生生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