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长期的历史发展中,对于读书人形成了两种截然不同的观点。一个是俗语里说的,或者是“手无缚鸡之力”,或者是“百无一用”,或者是“秀才造反,三年不成”……反正,总而言之一句话——读书人身体单薄,百无一用,愚弄乡里,简单的说,就是浪费国家粮食的一种存在。
俗语,是代表了民间的评价。
至于成语这个问题,那可都是夸赞了,什么什么风liu不羁,什么岳不群等等,那可都是道德先生的典范了。一个是广大的老百姓,一个是握着笔杆子的书生,你要相信哪一个?不过按照某些人的智商,他们还是相信书生的——
这些人无视于百姓的存在,以为古代社会里除了读书人就没人了。以为读书人很受到人的尊敬,以为……不说太多了,伤人自尊不是?反正,一个老儒,一个年轻的书生,一个家丁模样的下人,才是和黄涛一个照面,就都咔嚓一声被扭断了脖子。从头到尾,黄涛都没有和他们浪费一句话。
杀人,需要理由吗?当然不需要,而且黄涛本身对于这些读圣贤书的人就没有什么好感,现在撞枪口上了,死了也活该。这个还是黄涛的老子不在,要是他老子也穿越过来,那这三个人就不是死那么简单了!
黄涛对着三具尸体甩甩手,很是蔑视的臭屁道:“丫的你们幸运,要是老子的老子黄三炮亲临,知道你们敢这么骂珍珍,非把你们大卸八块不可……”一听那名字,就让人知道他老子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主。再看黄涛,这个判断已经能够盖棺定论了。黄涛嘀咕了一句,对着身后的一处树丛道:“行了,别看了,人都死了,你还不出来?”
黄力颇为腼腆的摸着鼻子,从树丛里跑了出来。抹鼻子这个动作,还是跟着黄涛学会的呢。不等黄涛问,黄力就赶紧交代了:“CEO不放心你,就让我后面跟来了……”
黄涛道:“少废话,行了,把这三具尸体给我抬着回寨子去。脑袋切下来处理一下,老子要把骷髅头挂家里,辟邪!”黄涛恶狠狠的一笑,露出两排雪白的牙齿来。不过这个笑容在黄力的眼睛里,那个叫邪恶啊……
尸体怎么抬回去,黄涛不管,他已经前面大踏步的走了。
黄涛心里估摸着是妹子不放心自己,所以才让黄力后面跟着的。不过黄力的速度虽然不慢,但毕竟还是晚了,只能够看到三具尸体而已。杀人?黄涛对此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恐惧,他们村里,每一个孩子到了十五岁的时候,都要进行一次成年礼。以前的时候,没条件没设备,就做一个人架,外面绑猪肉,然后用刀捅!
这个是他们必须经历的一个过程……杀人,见血。这个杀人当然不可能真的找人去杀,也只有这么的在木桩子上做人架,弄猪肉,一刀进去能见血也就是了。不过黄珍珍运气好,玩儿了一次高科技产品。
黄珍珍刺杀的,是一个高仿真的人,一刀下去,不仅仅是见血,你还能听见一声惨叫。不过这种事情每年都见,似乎也就没什么大不了的了。
国术,只杀敌,不表演——
而实际上,现在很多地方所谓的国术,都已经是被阉割掉的了。一群大辫子浩浩荡荡的入关,然后我们的国术就此衰落,这个是一种必然的趋势。当黄涛看到那些所谓的国术大师穿着马褂打拳的时候,就感觉到一种深深的悲凉。相反的是,他们村子里流传下来的练功服更加的接近于日本柔道的服装——
实际上,这些服装,才是真正的汉服!
只是这些,到了黄涛他们这一代,也就不那么讲究了。反而是紧身衣这种服装,以它那种独特的轻薄,贴身,透气,吸汗,更可以让人一眼看出动作中不到位的地方,方便于指导而流行开了。
黄珍珍喜欢紧身衣,大多数也是基于这么一个习惯而已。既然是炼国术的,那么不见血怎么成?正好,弄死了三个,今天晚上就让那些人都开开荤!不过黄涛真正着重关注的,却还是田里虫一村子的汉人。这些黎民还好说,有血性的很,为难的就是这些田里虫的村民了,懦弱的不得了……
黄涛一边走,心里头就一边的寻思了:“今天怎么说,也要让田里虫他们见见血,否则我还真不放心。这些人,也太懦弱了一些,大概被人不知道欺负了多少代了都。哼哼,三个穷酸,今天也活该倒霉了……”
这么想想,黄涛就有些后悔了。对于这些辱骂黄珍珍,而且还不是黄涛的自己人的时候,就这么弄死了似乎太便宜他们了。当时应该下手轻一点儿才是,好歹让他们享受一下千刀万剐的痛苦,然后再死也不迟啊?哎,死了就死了吧,反而一了百了。可惜了,以前看小说里面的时候,介绍的那些刑罚没有办法实践一下……
人嘛,也总是无奈的!上帝那个老不死的在关上你家的门的时候,还给你留一个窗户,这个本身就是客气的了,做人啊,就应该知道啥叫做满足才行!
才到了寨子的门口,黄涛就被黄珍珍给栏下来了,黄涛笑眯眯的说道:“珍珍,难道啊,怎么到门口来等着了?”黄珍珍道:“我闻到了一股血腥味儿,哥你是不是杀人了?”黄珍珍皱着眉头,双眼盯着黄涛。
“那个……咱们进去说……”
就和黄涛了解自己的妹子一样,黄珍珍也一样的了解自己的老哥。黄涛一走,说是撒尿,其实她已经知道黄涛是去找那三个书生的麻烦了,而按照她对于黄涛的理解,那三个书生一定是活不了的。所以她才让黄力赶紧的赶过去,不过……
黄涛道:“珍珍,我就你这么一个妹子,谁也不能欺负你。咱爹历来舍不得你,呵护的整个就是宝贝疙瘩。这事儿要是让他知道了,那三个人铁定死的更惨,咱们就别说这个了,我今天晚上打算用那三个人的尸体给这里的人举办一次成人礼,让他们见见血,练武之人,为的就是杀敌,不见血,怎么行?”
黄珍珍撇撇嘴,说道:“那就算了吧,不过以后不能这样了。你怎么能这么随便的就杀人呢?虽然我也很生气,可他们也没动手,就是骂人而已……等黄力带着尸体回来,晚上就举行成人礼,你大概是给田里虫他们准备的吧?”
黄涛道:“恩,用血气冲一冲,让他们有点儿血性,否则就那种懦弱相,绝对是敌人来了,就被人抓取修城墙的。这种人,你说他可怜,有时候还可恨,咱们本来就付出了很大代价攻城略地,他们还帮敌人,你说有这样的同胞吗?”黄涛想起了以前看小说的情节,就是一阵气氛,而且这种事情在现实中发生的也并不少!
黄珍珍道:“也是!”
黄涛道:“别的不说,哪怕就是被敌人抓住了,宁可死,也不能给自己的同胞添乱吧?珍珍你说对不对?而且其实吧,这个世界都很奇怪的。越是怕死的人,死的越快,越是无所畏惧的人,反而能在敌人的军营里杀个七进七出!”
……
黄珍珍也不和黄涛墨迹了,她的工作还一大堆呢。其实死三个人,而且还不是自己人,跟她也没有太大的关系。黄珍珍也就是不想自己的老哥变成嗜血的杀人魔王而已,仅仅,就是这么的简单。而黄涛,也去工地看了看,看人修水泥窑,看人挖地基,人们的工作热情高涨,挥汗如雨……
时间,就好像是坐了火箭一样,嗖的一下,就太阳落山了。
在寨子的中央,三根木桩立了起来,周围则是点起了五堆篝火。所有的大人,小孩,这个时候也都聚集在了一起,今天晚上,将会上演一出盛会——这,将是一次血的祭礼。在黄珍珍的推脱下,黄涛做了主持。
“各位公民,我宣布,祭礼,现在开始——”
“嗷!”
大伙嗷嗷的叫了起来,好像发了春的猫儿。
等下面安静了一些,黄涛才是清理了一下嗓子,取出了早已经准备好的稿子,开始念了起来:“首先,进行第一项,祭文!……华夏之困难,千年之悲愤,由儒而始。遥想当年,我华夏先民勤奋,血勇,天下敌对者,无不战栗。而后,有春秋战国之恢弘,有大秦之气魄,呜呼,悲呼……自汉而起,无三百年之王朝,为贼者,儒也!今杀儒,以敬我祖先,今杀儒,以醒我民族之魂魄……杀!”
黄涛举起了自己的拳头,大声的喊出了一个杀字。而后,其他的人也纷纷的跟着喊了起来,一浪浪惊涛骇浪般的杀声在群山中绵延不绝,让那些凶猛的野兽都感觉到了战栗和害怕。黄涛道:“好,进行第二项,醒我民族之魂……杀!杀!杀!”
“杀!杀!杀!”
人们的精神亢奋,情绪都被带动额起来。从一个杀字,变成了三个杀字,但是那延绵不绝的杀意,却何止是提升了三倍?一连的一通大喊,黄涛的嗓子有些干涩嘶哑了。不过,他还是等着这些百姓的声音小下来以后,继续的宣读:
第三,护佑我族,华夏精魂不灭,人如龙,自强不息,外有敌,虽远必诛,内有恶,虽亲亦严惩不贷。我民族之魂长存,我民长青……
最后的一段话,其实就是宣誓,大家跟着一起宣誓。无论是黎族的,还是汉族的,他们的的确确在曾经是有同一个祖先的。无论是黄帝,炎帝,还是蚩尤,也都是华夏的人,都是龙的传人,他们是兄弟姐妹,团结在一起,是理所当然的。而这些话,早已经在黄涛平时潜移默化中传开了。
黄涛的说法,他们坚信不疑!
黄涛说,他们是夏人,而华人是在遥远的西方,拥有白色的面皮。至于炎帝之后,则是在西南方向,那些人的头发,皮肤都是黑的……在这里,黄涛编织了一个网络天下的谎言,将黑人,白人,黄种人串联在了一起。用黄涛的话说,他们本来就是一个民族的,而黄涛更是按照自己的理解,还有从“科学探索”里面看到的人类进化,迁徙的故事给改版了一下,这个,就成了他们的历史。
这是一个天大的谎言,而这又是一个必须要存在的谎言……因为有这个谎言的存在,天下才可能真正不分民族,地域的融合在一起。历史的认同感,语言的认同感,是团结的最起码的条件,如果这个条件不具备,那融合,根本就谈不上——或许可能出现屠杀。
但是黄涛却不是屠夫。
经久回荡的誓言,在天空中盘旋,噼啪的篝火仿佛精灵一般的跳跃。黄涛突然将那一纸底稿轻轻一抛,扔进了一堆火中。一团明晃晃的火焰一下子窜的老高,轰的一下,随后才是将纸烧了一个干净。
黄涛道:“最后一项,行成人血礼!”
最先上来的人,就是那一村子的汉人,在一群人的虎视眈眈之下,有些战战兢兢的拿起了竹片匕首,狠狠的朝着一具尸体扎了过去。只是竹片匕首似乎并不锋利,而那个人显然也太害怕了。手都哆嗦的厉害……黄涛哼了一声,道:“动作不够利落,身子哆嗦,眼神恐惧,再来一次,三次不成,剥夺公民待遇!”
在黄涛的威逼和恐吓之下,这些人竟然真的冷静了下来,后面的人一刀子比一刀子的冷静,这样的情况还真让黄涛意外的。心中暗自想道:“妈的,这些人真的就这么贱?必须要让老子逼着才会去做不成?”黄涛的嘴角抽咽,心里头已经做出了决定,以后不把这些人操练成为人形兵器,简直就对不起自己这一身的功夫!
因为尸体有限,后面那些黎民用的,也都就是人架了。插完之后,干脆的就直接串了肉在火堆上烧烤了起来。夜色逐渐的深了以后,那三具看起来烂作一团的尸体也越发的狰狞了起来。这里还没有人变态到要吃人肉的地步。
一夜闹腾,也没有成为大家睡懒觉的原因,黄涛第二天一大早就吹响了哨子。大家依旧是起来锻炼,而后工作,至于学习,那些现在基本上转为了自学了。用黄涛的话说,以前是他们在海岛上生活的时间长了,忘记了自己的语言,现在学习了普通话,就是学会了他们曾经的通用语言。
语言有了,拼音有了,各种的书籍也有了,在没有学校之前。各家的人也就是每天自己看书,对于教材上不明白的地方可以集中圈画出来,大家讨论,要是没有结果,就听黄珍珍讲解。还别说,这样的效率还真不错。
就这么过了一个月,小的水泥厂成了大的水泥厂,而且黄涛感觉规模还不够,于是让人再次的加了规模,现在还在建设当中。而第一期的盖楼工作,黄涛也完成了,五栋楼,每栋五层,每层才是一户人家,每家的面积都是二百平米,可是大的很呢。至于里面的空间隔断,也都是按照黄涛要求的标准来的。
这一天,黄涛站在了一号楼的房前,他的对面,就是整个寨子的黎民!
黄涛颇为激动的说道:“今天,你们终于有了自己的房子,从今天起,我,还有我的妹妹,都会为大家进行最唯美的装修,给你们一个温馨的家……这些房子,是你们的,我,还有我的妹妹,并不会动用其中的任何一间,至少,只要海南岛还有一户人家没有住上这样的新房子,我和珍珍就要住土寨子……”
黄涛的话,掷地有声,让台下响起了一片掌声。
黄涛道:“今天,我们创造了一个奇迹——你们拥有比大宋的皇帝还要豪华的房子,而我们只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这个意味着什么?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科技,就是力量。所以我们要时刻的牢记这一句话,以后,将来,我们都要走在前端,领导世界的潮流……”
黄涛的话,就是这么两段,但是却已经足够了。之后就是黄涛下台,黄珍珍上来了,她清理了一下喉咙,露出一个可爱的笑容来,简直就是一只迷死人的狐狸精!
“我哥说的没错,我们创造了奇迹,这个奇迹,是因为我们拥有了科技的力量……而另外一方面,则是我们团结,我们拥有激情,而这一切,就来自于我们的宪法。自由和平等,荣誉和民主,还有我们的一切,我们的民族,我们的自豪,我们的灵魂……告诉我们的孩子,永远的因为我们是炎黄的子孙而自豪,告诉我们的孩子,智慧就是力量。告诉我们的孩子,我们的民族,是伟大的……”
在说话演讲方面,似乎黄珍珍更有天赋。单单是那最后的几句排比,就把黄涛给比下去了。黄涛则是呵呵的直笑,自己的妹子有水平,当哥的脸上也有光不是?不知道什么时候,黄珍珍就下台了,冲着黄涛道:“傻笑,你再傻笑,到时候给人装修,看你还能笑的出来……”装修啊,这里的人还真没有什么概念,也只能黄涛这个半吊子来带徒弟了。
黄涛道:“我的审美观念很恶俗,如果你能够忍受的话,我没意见……”不就是装修吗?自己带出一栋楼的来,以后那些人就能单干了,还用麻烦自己?“咱们的政府办公的楼层,按照什么价位租用?按照道理说,肯定是要比居民的要高一些吧?”其实呢,在以前的那个时空里,这些地方都是白用的,不过黄涛可没有人家那么脸大,光站地方不掏钱。所以呢,这个问题还是要考虑一下的。
第十六章 祭奠,奠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