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开门的声响,也不见皇帝抬头,只听他的声音响起,带着点冰冷:“回来了?”
夏流“嗯”了一声,很自然的走进去。
这几日,他们一直都是如此过来的。
偶尔别扭,偶尔甜蜜,偶尔戏耍,偶尔疏离。
可今日,皇帝似乎有些不对劲。
只听他继续说:“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时辰了。”
夏流侧头,再抬头,望天……
现在什么时辰,不也还早么?
起码没到睡觉的时候不是?!!
“还早呢。”夏流瞥了瞥嘴,不以为然。
皇帝终于,侧过头来看她一眼,幽深的眼眸如寒星一般冰冷。
心跳快了两个节拍,夏流皱了皱眉,有些不解的问:“怎么了这是?”
皇帝蹙着眉,摇了摇头,最后又点了点头道:“去传膳。”
“你还没吃啊?”这时候,早过了他们平日了吃饭的时间。
原来皇帝还没吃饭,夏流穿上鞋子,赤着脚出去吩咐了外面的公公一声。
看到夏流赤着脚踩在地面上,皇帝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天气凉,穿上鞋子。”
说着,拿起夏流放在床边的鞋子,半蹲下身子,很自然的,细心的为她穿好。
夏流的脚晃了两下,再去看皇帝的时候,他的脸色已经恢复如常。
轻吁了口气,夏流拿起笔开始默写医集。
在二十一世纪或许很平常,可在这里,却显的珍贵了。
以前夏流挖坑的时候,曾找过不少这方面的资料,如今倒也派上用场了。
想到这里,夏流有些黯然的笑了笑。
冷不丁的,皇帝骤然的凑过脸来,夏流古怪的看他一眼,底下头继续写,皇帝也不恼,碰
了碰她的脸,软着声音问:“在写什么?”
“医集,给留白的,我想给他应该能发挥最大的作用。”
当然,这些是在他将那些她想要知道
的东西告诉她的前提下。
否则,想也别想,她反正不是什么大善人,顶多就一大懒人。
“你今天去见了留白?”皇帝声音不自觉的冷了两分。
夏流头也不抬道:“是啊。”
“一整天都是?”
“嗯。”
许久许久,皇帝不说话。
笔尖在宣纸在顿了一顿,夏流想,她知道皇帝在想什么。
可是,无所谓的笑了一笑,她,不解释。
不需要给他解释,也没有这个必要。
她是个爱玩的人,也是个玩得起的人。
并不会因为某些原因,而将在自己锁死了。
更何况现在,她真的只是想玩玩。
虽然对象有些危险,可是,好玩就行。
第二日,夏流在皇帝上早朝的时候,早早的就到神医府邸。
直接通过前院,进入到了留白的内院。
彼时,留白坐在亭子内,啜着茶,看到夏流进来,眼中的光亮了两分。
夏流笑了笑,直接将医集仍过去给了他。
留白翻看了两页,眼中光芒越发璀璨。
笑了笑,夏流道:“神医大人,希望能听到满意的答案。”
“你如此爽快,我若再有隐瞒岂不显得小气?”
夏流满意的笑了笑:“那我就洗耳恭听了。”
从留白府邸出来时候,已经是入夜了。
确切的说,留白并没有说太多,只说了一个简单的故事。
接下来,两人就在内院下棋玩。
一直玩到此刻,留白留夏流吃了晚饭,夏流才出来。
打了个饱嗝,在宫门即将要关闭的前一刻,夏流进去了。
然后,直奔御书房,房内灯火通明。
皇帝背对着夏流复手站着,听到开门声也不回头,只是声音冷冷的传来:“去了哪里?”
夏流很老实:“神医府。”
是因为不老实,皇帝也会查出来。
又是许久的沉默,皇帝不说话,身上的气压却一直很低。
夏流觉得这两日冷落了他,于是,一把从后面抱住他,轻轻拍了拍他的背,算是安抚。
皇帝反手,拎起夏流一把将她仍在床上。
夏流惊呼一声,他的唇已经压了上来。
不给她说话的机会,他扯下她的衣衫,全身心的投入逗弄着她、挑逗着她。
夏流没有犹豫的双手环上他的脖子,开始回应他。
红唇流连在脖颈间,皇帝又啃又咬的,惹得夏流轻颤出声。
“小骗子?”过了一会儿,皇帝闷闷出声。
……
“嗯?”夏流窝在他怀里,不安分的啃着前面突起的小点。
“不要……不要离开我。”皇帝清冷略带害怕的声音想起在上方。
当没看到她的这一刻,当得到她之后却越觉得她遥远的这一刻,当她动不动就离开的这一
刻,心猛地收缩,他深怕她真的离开,就像放下花木深一样的决绝。
是的,他懂她。
不说其他的,单说花木深这件事。
他知道,她是用了决绝的方式放开的。
否则,她不会接受他,尽管只是身体上的。
想到她的决绝,她的固执。
他惶恐,他害怕。
所以今晚他想用加倍的热情确定她真的还在。
夏流怔了怔,她从皇帝怀中钻出,看着他略带血丝的双眼,双手不自知地覆上他的面容。
嗬!
他这是在为自己担忧吗?
这样的男子从此以后就是她的男人?
心中有着无以名状的感动,夏流只是用自己的行为来做最好的诠释。
皇帝冷哼一声,眼中开始聚起强烈的风暴。
纱帐被缓缓放下。
一夜颠鸾倒凤,春光四溢,徒留下宫外打更声悠悠想起。
第70章 偶尔别扭,偶尔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