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消息的那一刻夏流很兴奋,冷却过后,却有些迷茫。
这天大地大,她可以去那?
终究,那些迷茫,那些惆怅,都抵不上能出宫的兴奋。
看到她的兴奋,思音忍不住冷笑:“真希望以后都不要再见到你。”
“放心吧,我比任何人都不希望见到你。”她也不想见到他,他这么恐怖,以为她稀罕?
思音不屑的撇了撇嘴:“傻女人,走吧,走了最好这辈子都别再回来,否则,下次我可不敢保证会不会杀了你。”说着,转身毫无犹豫的离开。
夏流干干的瞪了他一眼,收拾好东西,终于还是出宫了。
是的,是真的出来了。
没有和那狗皇帝道别,甚至就连秀蓉那里都不曾打过一声招呼。
因为不想面对任何的离别,即使不是那么难舍难分。
外面车水马龙的世界进入了夏流的眼中,她寻着路,去了深王爷府。
其他人或许可以不去,但是妖孽她却不能无视。
敲了敲门,夏流带着自己的包包,身上还穿着宫女装。
门被拉开,那门房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礼貌性的问:“请问姑娘有何事?”
夏流道:“我叫夏流,找你们深王爷,先别否决,你报上我的名字,去问问你们王爷先。”
她笑着,自信满满。
那门房看到她身上宫女装,终究,说了句:“请稍等。”去通报了。
不一会儿,一身红衣的美男子跳入夏流的眼中,那么妖娆,那么艳色迷离。
于是,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嘴巴咧的开开的,露出八颗晶亮的贝齿,忍不住的跳到那人怀中,一把狠狠的抱住了他:“怎么办,我被人赶出来了,没地方去了,你得收留姑娘我了。”
妖孽也笑,倾国倾城,却也倾了她的心:“行啊,求之不得,在下府上正好缺个做粗活的丫头。”
“奴婢愿意贴身伺候王爷。”忍不住拍拍他的肩膀,夏流磨着牙准备咬人。
收紧手臂,那人一点点的将她禁锢在自己怀中,沉底愉悦的笑声,从喉咙深处一点一点溢出来,胸膛还在微微的震动,却听他道:“行,那就贴身伺候吧。”
又咬了咬牙,偷吻了下她圆润的耳垂,在她耳边低吟道:“做本王的贴身丫鬟,可是要陪吃陪喝还要陪睡的,姑娘可愿意?”
陪吃陪喝还陪睡,这不三陪了吗?
她娇声笑着,手指收紧成拳,捶打着他的胸膛,笑着骂他:“无耻,真不要脸。”
他低笑,拉着她进了内院。
她歪着脑袋打量着,院子挺大的,看起来富丽堂皇的,却也挺冷清,除了几个丫鬟侍卫,就没有其他人了。
她记得,她初次问他的时候。
彼时——他说:没妻、没妾、有权、有钱。
这么好的条件,这么偏偏被她碰上了呢?
忍不住的,她低低偷笑,笑意一点点在脸上晕了开来。
他忍不住吻上去,艳绝的唇,致命的毒药,一点点才唇舌间化了开来,从此万劫不复。
他低叹,忍不住感慨:“总是忍不住吻你,真是我的妖精。”
妖精?到底谁才是妖精?
她笑,要说妖精,谁又能敌得过此妖孽?
“去选房间吧。”笑着,拉着她逛了一圈王府,一间一间看过去,让她选一间自己满意的。
她于是问:“你的房间在哪儿?”
他带她过去,她参观了一圈他的房间,指着左边的房子问:“我要这间怎么样?”
她思索着,这样离他近一些。
他却微微的摇了摇头:“这间不行?”
为什么这间不行?是不是藏了个美人在内?
她想问,却是没问出来,却见他指着右边的房子说:“那间吧,我去吩咐下人打扫一下。”
左右还不都是一样,她撇了撇嘴,没在说什么,却是同意了。
又过了一会儿,她摸着肚子,委屈的说:“你看,它说它饿了。”
他大笑,愉悦的笑声回荡在院子内,似血的红衣翻飞,平添了几分艳气。
于是,带着她去吃饭,俩个人十指相扣,出了院子大门。
大街上,俩个人始终手牵着手,俩个如此抢眼的人物走在街上,霎时吸引了大半的视线。
夏流高兴的看着,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回头率还可以这么高。
不过,貌似看的都是她身边的妖孽,没办法,谁让此妖孽太过抢眼了呢!
去了凤鸾最好的酒楼,几乎是人满为患,但妖孽一进去,小二直接带着二人上了包房。
夏流打量着,感叹道:“有权好啊,生意这么好的酒楼,居然还能预留了位置。”
妖孽不语,迷醉的挑花眼却一直盯着她看,脸上的笑容一点一点晕开来,化成星星点点的挑花,妖娆艳绝,落入她黑白分明的瞳,于是迷了眸,痴了魂。
等回过神来,垂下脑袋,却是突然生出俩分悲凉:“要是能一辈子这样多好。”
本是轻声呢喃,却不想那人眼睛虽不行,耳朵却灵的很。
圈了她入自己怀中,一点点的收紧,满足的叹道:“知道第一次,我为什么要让人将你带到寝室么?”他低低在她耳边说,她细细听着。
几个月以前的事了,当时妖孽是说要带到寝室的,结果自己拒绝了,而且还进了地牢。
点头:“记得。”简直记忆犹新。
他笑了笑,带着漫不经心的冷颓气息:“当时,我在想,要不要将你一直带在身边,呆在我能看到的地方。”
她凝眉,疑惑的问:“为什么?”
“当时我就知道以后遇到一定会爱上你,所以准备对你一件钟情,即便囚禁也要让你待在自己身边不让你离开。”他一点点的道来,唇一点点的上扬着,成了最愉悦的弧度。
她听着,满头黑线,显然不相信他的说词。
简直比偶像剧还偶像剧。
再说,谁能知道谁日后一定会爱上谁?
若是知道以后会爱上你,我一定对你一见钟情。
这种事,比穿越还滑稽。
夏流不相信花木深的说辞,但心中却甜蜜,想了想,莞尔一笑道:“可是我拒绝你了。”
当时自己还挺后悔的,甚至还蹲在地牢画圈圈诅咒他。
花木深叹了口气,圈着她的手臂却是紧了,有些自嘲道紧:“是啊,被你拒绝了呢。”
“那你为何不坚持自己的想法,或者干脆直接带了我走?”若是他能坚定了当时的想法,利用王权将自己带走,自己又怎会受那牢狱之灾?
不但不会受那牢狱之灾,更不会认识那狗皇帝!
不过想了想,夏流又释然,本就不相信他的话,当时又怎能奢望谁救自己?
花木深看了她一点,迷醉的眼定格在她脸上,在她耳边小声的呢喃道:“是啊,当时我怎么就不坚定自己的想法呢?”
想了想,觉得有些好笑,于是又道:“都过去了,现在你在这里,在我这里。”
是啊,都过去了呢。
有些事情一旦发生就不能挽回,但是过去了,不是么?
结果是不变的,改变的也只是过程而已。
只是,那狗皇帝……
晃了晃脑袋,夏流也跟着笑起来,弯弯的眉眼,淡淡的神情,绝色倾城,却飞扬着属于上一世的缱绻沧桑,她晃了晃手指,看定他的眼睛,认真道:“花木深,我相信爱情,却不相信永恒,我重承诺,却不相信誓言。”
花木深笑了笑,反问:“不相信吗?”
第27章 帝王心难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