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行》有云:君子防未然,不处嫌疑间,瓜田不纳履,李下不整冠。
但是,有多少男子真能做到如柳下惠般坐怀不乱,尤其对于风流倜傥,放浪行骸的旌天明来讲:美色当前,哪还顾及瓜田李下的嫌疑。
尽管今夜是初尝浅香,小小已然痴迷其中,但他仍怀有遗憾的返回房中,心里惦念的是一个他永远无法“拢上边”的我。不畏瓜李之嫌的另有其人,明姬已在此等待的太久了。
天明还未来的及安坐下来,皇嫂伸手就是一巴掌:“你真是烂泥扶不上墙,是个女人,你都要!船王世家的名誉迟早败坏在你手中!”船王讽刺的讥笑道:“何必动气,早在两年前,旌氏名誉已经扫地了,是吧?我的好嫂子。”
明姬顿时羞愧万分,却无法记恨眼前的冤家,孩子是如此醒目的存在,时刻提醒着这段丑事。“你喜欢那个尹小小,是真心的?”她迫切想知道原由,岂料天明懊恼不堪:“此生除了潘浣,我对谁都是无心,可那个丫头却从未把我放在心上!”
显然明姬矛盾不解,天明也不想多费口舌,他早早的打发了这往日的情人,亲自送出门外……
夜色庸懒的闲洒于船王宫邸,没能顾及到每个阴霾的角落。
旌天齐抑扬顿挫的笛声,目送着我的离去,比起对他的好奇,此刻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去揭开,我没看到詹云已经尾随而来,冒失的直冲苍狼房中,一探究竟。
早就放弃了贵胄的姿态,我一脚踹开大门,给自己壮胆,眼见尹维系安然躺在那里,微启双眼:“你走错房间了吧,潘姑娘。这里不是……”我立刻打断他的话:“找的就是你,你三番四次陷我们姐妹于危境,是何道理?!”
该还的债点滴在心头。
苍狼本该就此杀了心头大患,却也有想如实相告的情节:“只怪你们都是红颜祸水!理由就这么简单。”我再也无法忍受如此无稽之谈,我冲上去力发袖中箭,可惜北辰·天狼霸刀已然砍势我眉头!
我无所畏惧的站在他面前,等着他下刀,眼皮也不眨一下,绝望促使我欲和异地的姐姐同生死。可是天狼刃却停滞不前,他瞪大双眼看着我,如同我是怪物般难以置信。
苍狼的刀,停在原处凝滞了,往昔的30年中,无人可以从他刀下苟活,我的铮铮傲骨,彻底惊煞到了这个魔头。他终于明白小云为何会舍弃一切荣耀而选择了这个女人!
虽然此刻他已杀意全消,却仍然心有余忌,苍狼比我想的要狡诈的多。
他转身丢给我一封信件:“当下,此物你应该更为感兴趣。”我不明就里的打开一看,顷刻间,再次感悟人世无常。门外的詹云悄然松了口气……
正是:情随事迁,感慨系之,南王新宠,太兰卧薪。
(番外): 童叟秘事,黄门暗慕
我是真的躺在青龙·乘隍座下,他尽力揣抱着我,生怕被玄武给剥了皮囊。我无法记得第一次初到鬼方的行迹,因为玲珑的迷香,但这次不同,我再没如此清醒过。
当你身处于赫赫有名的四神之一怀中,相信无人还可以从容不迫,我能感觉到他呼吸的规律,似乎有些异常。这对于青龙也是前所未有的经历,试想长年幽闭于玄韩宫邸,眼下竟是妖女的环绕,他早对女子毫无知觉,可是,却遇到了截然不同的我。
命中注定,他——黄门乘隍要动心,早就在劫难逃!
当我们颠沛一路赶到玄韩大庭,我看到了人间最可怕的一幕:血玲珑正在猎杀大量的灵蛇,取液以敬高高在上的夜郎南宇。看着满地的残骸,我再次大叫失声,本能使我紧紧抓住了身边离我最近的人,无论他是谁。
青龙是真的想扶我一把,却被玄武坍婆示意方寸,他的手再没前进。童子情急的赶赴大厅,一见我就大笑如阳:“老叟果然没负所托,真的把昙花姐姐带回来了!”说罢,已经扑在我身前,我节节败退,迷失方向。
可怕的鬼方,令我浑身不自在,童子急切的欲来拉我去他处,我已经别无选择了,青龙动了恻隐之心,暗自在我身后拂过:“既来之则安之吧。”瞬间,两兽已不知去向。
“他是在和我说话?!”我没意识到他会如此言语。
当我再次在鹤宁童子面前,展露凝脂白雪肌肤时,已经麻木的毫无羞愧之心,现在只想让这该死的昙花快点毁灭:“鬼童,求你把它除去吧,都变色了!”
童子诡异的笑着:“从刻上去那刻起,永远也无法抹去了,你就是我一人的。”他眼里流露出了10岁孩童不该有的神情,我开始后悔无所顾忌的把自己暴露在他面前,恐惧油然心生。
这里的一切都不能和外界比拟,没有一件事可以从常理的角度去解释,无论是恐怖的王,还是座下的四大神兽,充满秘密的童子,妖艳的玲珑,甚至于飞天情娘如此等级的侍女,都无从看清。
我想知道,还有什么惊异的人或物,你们还是快点统统都来,别让我一次次饱受折磨。就在我和童子对持间,南宇派人前来传话:
午后会有特别的客人来访,请童子不要随意走动。
调色中的鬼机灵若有所思的看着外面,自言自语道:“他们终于要来了!”
是谁还敢踏上这方土地,难道吃了豹子胆?!
正是:翻天覆地,南宇大业,沙陀悍人,强强联手!
第二十七章: 瓜田李下,铮铮傲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