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股旋风平地而起,在越林的四周旋动着,这旋风犹如煤烟一般,黑呼呼的。在越林的意念下急速朝柔媚女子挂去。何奈越林身受剑伤,
魔法真气不能全力发动,要顾及伤口止血。因为他深知对手并非花瓶一般,其内在实力肯定了得,所以一定要保持体力才有胜利的转机。
果然柔媚女子剑诀挥动,娇喝道:“剑风细雨!”只见她将手中细剑意念半空,随着她指诀优美的舞动,飘凝在半空的细剑急速旋转起来,
并且随着旋转速度的加快,细剑似乎由此变得密麻起来。不一会儿,密集的细剑犹如雨粒一般,随着柔和的风力直刺于黑魔旋风。在常人看来这
无非是以卵击石,因为这“魔舞旋风”本身就以强悍的风力著称,这密集的剑雨进入其中,不正好被这强劲的旋风所控制吗?
然而这并非是常理所能断定的,只见这“剑风细雨”轻而易举的进入了这“魔舞旋风”的内部,在此之下竟与“魔舞旋风”反向而转。众所
周知旋风都是以同一方向转动而产生强劲的风力,而这“魔舞旋风”也是同一原理,如果内部被轻而易举的搅乱,那岂不正是不攻自破。因为“
剑风细雨”以柔劲所著称,当随着强大的外围风力顺水推舟的进入内部后,再以空虚的内部做为爆发点,不正好避其所长,攻其所短。
顿时,越林脸色一变,似乎意识到了危险的来临。只见这“剑风细雨”徒然在内部加速反转,逐渐从内到外控制了“魔舞旋风”的风力。而
越林的脸色也逐渐黯淡下来,颗颗汗珠浸了满脸,由此可见,形势已不容乐观。
果不其然,只听见“轰”的一声炸裂,而后声迹一过。只见密麻的细剑以势不可挡之力,全速朝越林飞刺而来。面对如此众多的剑雨,光明
云彩的心似乎都快要跳出来了。丁逐强也是全神贯注的看着这一幕,看着越林如何抵过这致命的一击。
徒然……
只见越林黑袍一掀,双眼轻闭,口中魔法念念有词,在‘剑雨’离自己数米远时,双手顿时一挥。但见魔法黑袍瞬间长大,犹如惊涛巨浪般,
朝密集的剑雨席卷而去。在众人惊叹的眼里,这无非就是以黑袍的巨大面积去包裹这锋利的剑雨,可是这能抵得过剑雨锋利且充满爆发力的穿击
吗?
众人带着这丝疑问继续看去,然而只见黑袍的表面竟覆盖着一层黑色魔法,若不细看当真难以从黑色法袍上看出。只见黑袍已将‘剑雨’尽
数包裹,此刻看去极像一只缩成一团的巨大刺猬。
柔媚女子见自己的‘剑雨’已成瓮中之鳖,若不及时突围只怕后患无穷,顿时俏眉一皱,加大了法力,意念着‘剑雨’极力刺穿着黑袍。何
奈魔法黑袍本身就有柔韧度,一般兵器难以穿透。况且表层又被越林附有魔法真气,并非一时之力就可突破而出。虽是如此但越林也好不到哪去,
首先他左胸受伤非轻,若不用魔法真气抑制住血,那很快就会身先疲惫。而后若不是他顾及剑伤,那‘魔舞旋风’岂会那般容易被这‘剑风细雨’
所破。而此时那柔媚女子竟以法力所匹斗,试图强力突破这魔法黑袍,一旦被得逞,那自己也就只有被追击的份。
事已及此,现今自己带伤全力抗衡,彼此消耗真气对自己可是万分的不利。念及于此,越林徒然睁开轻闭中的眼眸,顿时金光一闪,一道实
质性的金光朝黑袍射去。顿时在众人疑愣的目光下,只见如同刺猬形的巨大黑袍熊熊燃烧了起来。
不惊有人叹道:“星眼真火!”
“星眼真火”是与“三昧真火”并肩的两大圣火之一,也是唯一能够相互匹敌的圣火。如果说“三昧真火”能烧焦沙漠,那“星眼真火”亦
能烧干江河湖泊。可是五行之中总是相生相克所成,没有绝对的强者,也没有绝对的弱者。
此刻越林已是全力所撑,左胸的血正一股股的往外淌,脸色微微略显得有几分苍白。
而柔媚女子则诧然的一愣,没想到这色鬼竟有几分能耐,若不是自己伤他在先,自己还真不是他对手。但见对手已出绝招,自己也不能坐以
待毙。顿时娇喝一声,响道:“月息光剑!”
这一声响,顿时犹如惊天霹雳一般,观众一阵哗然,这‘月息光剑’正是拜月族的震族神器,与拜日族的‘日息炎剑’似同水火一般,相互
克制。丁逐强不惊朝一旁的拜日族七峰烈日瞟去,只见他神色专注的看着,眼神之中似有震惊也有不屑。
丁逐强而后继续朝战场看去,只见那传闻中的震族神器竟从熊熊燃烧的黑袍中寒光而出,顿时将火团劈得四分五裂,星星之火像是放烟火一
般击落于各地。然而就在越林躲避于星火之际,赫然间,只听一声娇喝,‘月息光剑’带着刺骨的阴冷剑气朝越林当头劈下。
那强大的阴冷气息顿时将越林从惊赫中冷醒。当然他也自知以自己现在的重伤之身是如论如何也挡不过这一剑,既然抵不过也就只有躲了。
顿时施展魔法‘飞遁术’,虽是躲过了但强大的剑气还是震荡到了越林,不惊让他喷出了早已压制在喉咙间的鲜血,飞倒在地。
当越林想从地上爬起来时,顿时感到脖子上一凉冰寒,似有一物架在了自己颈上,不惊抬目看去。只见柔媚女子此刻冷若冰霜的握着‘月息
光剑’架在自己脖子上,随时都可取自己的小命。越林脸上渐渐露出了一丝苦笑,随后一擦自己嘴角的鲜血道:“算你赢了!”
柔媚女子听后将剑收起,脸上似有气道:“你这色鬼,说话还真不害臊!怎么说算我赢了,难道说你还有所不服吗?”
越林从地上站起恭笑道:“不敢!不敢!在下对于姑娘的容貌可不敢再次奢迷了。”以越林的风流之情岂会畏惧于因沉迷美色而受到偷袭受
伤,而是因有母老虎在此眈望,只怕醋意会泛滥成灾。
然而柔媚女子则不惊化怒为笑道:“这是对于你们这些色鬼最好的教训,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如此张狂。”
越林听后转身离去道:“未逢知己岂知意,酸苦辛辣自有甜。”
“未逢知己岂知意,酸苦辛辣自有甜!”柔媚女子低声念道,而后露出一丝笑容,无奈的一摇头道:“真是冥顽不灵!”
丁逐强见越林如此从容的败了,脸上一笑,似乎并不吃惊,或许早知越林会是如此,这就应该叫做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吧!暗忖此处,丁逐
强不惊朝一点雨看去,因为即将就是他俩比试的时刻了。
这时,一点雨也看向了丁逐强,似乎与他心情一样吧!而后她竟顽真的一笑,如同将这比赛看做小孩子过家家一般。丁逐强见后则也是一笑,
移开目光看向远处。
过了片刻,待所有比赛结束后,才敲响第四轮的预备铃。在此同时,只见四条飞龙降临在了楼顶花园上,在负责官的指导下,每对选手分别
乘上了飞往各自比赛区的飞龙。随着四条飞龙的徐徐起飞,快速的朝比赛场飞驰去。热烈沸腾的景象再次映照在丁逐强眼帘里,而他依旧寻看着
人海,虽然他深知这不过如同是大海铹针,但他却不忍放过。似乎老天真的爱跟有情人开玩笑,直到丁逐强站在比赛区内仍然一无所获,可是在
他的眼里却从来没有闪现过一丝气馁或埋怨。而这一切她会发觉吗?丁逐强或许从没想过。
此刻,妙若水神情专注的看着丁逐强所在的战区,或许从丁逐强的一开始现身,她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他吧!然而也就是说,丁逐强的言行
举止她都尽看在眼里,至于见他朝下四处张望寻览,心中或许会有些迷茫不解吧!
“喂!都比赛了,你还风流瞎瞧什么呢?”一点鱼见丁逐强寻望四处,不惊怒道。
丁逐强愣然一惊,回过眼神看向她笑道:“我可不跟越林一样风流多情,当然怜香惜玉也不会像他那样不要命!”
“哼!那倒未必,你可知我跟闭月姐有多要好?”一点雨不觉有点了不起道。
丁逐强见她那神气样,不以为然的摇头道:“那我可没看出来,不过就算你们要好又如何?我又不怕她!”
一点雨见丁逐强毫不所懂弦外之音,很显然自己的意思是说:我跟闭月公主既是要好,那你想讨好她就不可得罪我,也就是指待会比赛你要
让着客气点。而丁逐强却不为所动,不惊在心中暗骂他愚笨之极。
这时,裁判员准时敲响了开赛铃,随着铃声的阵阵飘荡散去,紧张的比赛气氛也随即展开,沸腾的观众也顿时安静下来,静看着这激烈的
比斗。
丁逐强对于这蓦然的安静显得有点不太适应,或许这已证明比赛开始了吧!丁逐强紧盯着离自己两丈余远的俏丽女孩,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
何动手了。
一点雨见罢,顿时有些不耐烦的道:“喂!看痴了吗?还不动手!”
“这,这不过,说实话,我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对你下手了!”丁逐强见没有借口所挡,只好坦言道。
一点雨闻言不惊“嗤”的一声,但随即止住笑,正色道:“哼!风流小计,你以为这样本侠女就会被你所蒙吗?快出招吧!”
丁逐强听后,暗自一忖:反正都要比出胜负,何必婆婆妈妈的呢?便道:“好!既然侠女都如此挑明,那在下就先动手为敬了。”说罢不等
一点雨有所回应,提剑朝她刺去,身法以及速度是那么的矫捷,顿时刺得一点雨猝不及防。
一点雨挥鞭抵挡而去,虚立半空,气怒的暗骂道:“这该死的丁逐强,假猩猩的还说什么不知该如何对我出招,结果一出招就是趁人不备,
显些让本姑娘吃了大亏。真是可恶!”
丁逐强见后则微微一笑,继续挥剑劈去。一点雨见罢,也不能总处于防守,口诀一念,手中的软鞭如同活了一般,像蛇一样盘缠在丁逐强挥
来的剑上,顿时脸上竟露出了一丝得意之容。
丁逐强瞟眼一见,心中登时对这位俏丽顽皮的女孩所汗颜,她竟将这重要的擂台比赛,当成了儿戏了一般,顽皮的样子一点也瞧不出谨慎端
重。当然这样一来对自己来说也是不可多得的,至少不用拼命相战吧!其一自己也不是那种不懂风情之人,对于女孩子,自己多多少少也会有所
顾及的。至于其二或许正如她所言,她与闭月公主的要好吧!在这个问题上丁逐强从来都没有过多的想过,其因或许是个人原由吧!总而言之,
于情于理自己都不想与她拼死相搏,这样也正如自己所愿。
眼看着软鞭如同蛇一般缠过荒魔神剑,直朝丁逐强手腕攻来,丁逐强则不为所然的谈看着一点雨,似乎在他眼中根本没有软鞭的威胁,只有
一点雨那俏丽清纯的脸庞。
一点雨愣然的看着丁逐强,脸上不惊一阵红晕,暗道:“难道他真的被我迷住了,这……这……他不会就这副德行就被闭月姐姐瞧上眼吧!
这……这也……。”
徒然……
本能的危险警觉让她在意到了背后的危险,然而这已避无可避了。一点雨顿时明悟了,眼前这家伙根本就是丁逐强的幻影,而实影已趁自己
的大意在背后偷袭。自己这才悔悟,已是来之不及矣!顿时怒火中烧,只有施展看家本领了。
丁逐强悄立在一点雨身后,面对她的芊芊背影,还有那若有若无的淡然体香,竟为之一愣不知该如何偷袭了,就在茫然思索之际。突然,一
点雨的玉背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变化,竟御甲为盾,完全将自己庇护其中,这回自己就算有千万般偷袭办法都泡汤了。
蓦然,还未待丁逐强从惊愣中回过神,只见一点雨急速转身攻来,丁逐强见后本想以掌对掌,将她反击回去。徒然发觉她的纤纤玉手竟变化
成了锋利的铁爪,隐隐闪着寒光。由此可见,以自己的肉掌何以能抗,当即收掌,只好以剑相抵。
一点雨见丁逐强被自己反击得猝不及防,狼狈不堪,而脸上却丝毫不露当初的得意之色,取而代之的是愤恨之容。或许是被丁逐强一二再的
偷袭所恼怒吧!刹那间,铁爪与荒魔神剑相抵在一起,而丁逐强与一点雨的距离也缩减到了近在咫尺。
面对徒然之间的近距离相视,丁逐强只好尴尬的一笑,然而一点雨却丝毫不领情,眼中只有愤恨。丁逐强见后顿知不妙,立即想逼退开去。
却不知铁爪已紧紧的将荒魔神剑铐住。丁逐强见挣脱不开,顿时不怀好意的笑道:“怎么?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与我近距离接触,你就不怕……
嘿嘿嘿……。”突然之间丁逐强坏坏的笑容噶然而止,惊恐的看着一点雨另一只手的暗袭。其惊恐的并不是这致命的暗袭,而是她的整个左臂竟
化成了一把闪着寒光的利剑,此刻一看一点雨的身体完全成了半机械人。
丁逐强或许真的不知三界之中看家招数简直是五花八门,各有千秋。这种化自己身体为兵器的法术,在三界中统称为“御甲术”。其厉害之
处在于近身战,因为身体机能可随意转换成各种武器,其坚硬锋利度就看修为的高低而定。而远身战也可,传闻中称若是练到最高境界,只手足
以遮天盖日,那可谓才是叫真正的一手遮天了。
而此刻,诧然!利剑真的刺入了丁逐强的身体……
观众见后一片哗然……
妙若水则惊措得失声一叹……
而闭月公主身体则微微一颤,惊叹的表情已藏不住的露在白皙的脸上……
一点雨见后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得意之色,赫然间脸色凝固了,只听见背后传声道:“我就来试试,是你的御甲厉害还是我的神剑稍逊!”
此音若不是出自丁逐强又会是谁?只见他话音刚落,已拔剑力劈而下。只听见“轰”的一声爆响,顿时道道绚丽的剑气法气迸发而出。这一
剑着实让丁逐强拼尽了全力,要知道他可是吐噬了千年的神兽凤丹,体力真气可想而知有多么的澎湃激昂,况且手持的又是鲁达尼国荒魔氏族的
荒魔神剑,其邪气与霸道也不同于凡响。
待烟尘杂气散尽后,众人骇然的看着此刻的结果。只见一点雨被打回了原样,趴倒在地嘴角流有丝丝鲜血沥出,显然被刚才那一剑劈得深受
内伤,而丁逐强则毫发无伤的虚立半空轻喘着,显然刚才那一剑自己耗力也不轻。
丁逐强见一点雨被自己伤得不轻,显然有些过意不去自己不该如此拼命,出招如此之狠。当即朝她飞去正欲将她扶起问候时,徒然只见一点
雨发难起来,右手手掌迅速御化成一柄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向于丁逐强胸膛。如此,一个有心突袭,一个心有惭疚,这回不同于上次刺
的只是分身,而是硬生生的刺进了真身。
丁逐强诧然的一愣,而后不假思索的挥剑当胸朝她反刺去,在如此的近距离下,若是被丁逐强这一剑刺中,那铁定的是穿胸而伤危及性命,
就在这命悬一线之际,不知怎的,丁逐强脑海中竟回响起闭月公主所言:“我会在你的比赛区观战的,你可要努力哟!”刹那间,就在剑锋只离
一点雨一发之距时徒然停下,丁逐强似乎听到了有人放松的“吁”了一声。
然而在众人的惊吁声中,丁逐强化刺为掌,一掌将一点雨击退了数米,当然这一掌丁逐强并没有使出真气,只是单纯的肉体力量,比起刚才
那一剑,这回只是让她受了点皮肉之苦。
丁逐强站立在地,单手捂住胸间的伤口,另一只手则紧握住荒魔神剑提防着一点雨。然而所庆幸的是伤口并不深,若是匕首再长点,触及心
脏那怕是性命难保了。
一点雨见丁逐强并没有因自己偷伤于他而对自己下杀手,只是单纯的用肉体力量将自己震开,不免对他有了另眼之待,然而一想到他一二再
的对自己偷袭下手,若不是自己反应敏捷只怕早已重伤败下阵来……
突然之间,一点雨脑中灵光一现,似乎想到了什么?明悟到了什么?若是丁逐强真的有心偷袭自己又如何能轻易的避开呢?唯一的答案是:
他不想与自己有正面打斗,因为这样一来怕有所失手伤及自己,而比赛必须要分出胜负,所以他才只能在如此不伤自己的情况下巧胜自己。一点
雨明白这一点后,同时也明白了闭月姐姐为什么会对他有好感,因为他是一个对别人用心良苦的好人。
第六十七节色迷于心(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