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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改变

人脑为什么会反应一件事是否真实,原因就在于亲眼目睹,眼睛把外界的信息转化成为大脑能够接受的信息,然后由大脑归类记忆,当然这里面还包括其它的感观感觉,但主要的却是视觉与听觉。
尽管埃尔曾经告诉他,那些已经是几万亿年前的往事,但是,曹宝还是无法从那种悲伤中回复过来,脑里有的就是希尔因在散去之前的那一段,他就这样任它一直在脑里重复,口里一直说着:“你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这样?”
那些影像一直在眼球里播放着,所以后果便是让他无法以眼前的现在影像分开来,总是觉得自己正在经历那一刻。
这期间似乎有几个人在他耳边大声的叫过他几次,但是换来的,只是让他把嘴闭上而已。
祈云后悔了,看到他那样,心里的那片乌云不知在什么时候便烟消云散,她总会在下课的空余时间找借口经过他们班级,然后从窗外偷偷看他一眼,但是他却是呆呆的的坐在坐位上,两眼无神的直盯着白板上的一点,看到这样,她的心就会莫名的一痛,她想不明白,他是怎么了,任何人都知道她现在为他放弃了所谓脸面的事,所有人都清楚她祈大小姐现在在做什么,难道他白痴到看不出她现在已经原谅了他了吗?
连雪显然也明白自己的到来造成了多大的风波,所以之后并没有转校过来,最近连到这里来的胆量都提不起来,尽管她还是很想来。
苏梦菲与陈露的努力最后还是白费了,苏景洋的固执与专制把她们搞得满头是灰,最后便是苏梦菲在好几人的目注下亲了一口正在晕睡的曹宝一口,然后流着眼泪伤心的离开了。
曹宝晕睡了三天后醒了过来,现在被陈露又调回大麻的身边了,一切似乎又回到原始时代,时间的车轮似乎从跳出正轨后又一阵急转回到了正常的轨道上来,继续前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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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就是这小子,这小子当时也是在那一家宾馆,他就叫张如铁。”路三踢了一下麻袋中的人道。
“打开袋子。”凌音现在看到这个使他变成替身沙袋的家伙,就恨得牙痒,这一气又牵动了身上的伤势,不由得嘴角痛苦的扯了一下。
袋子打开后,露出的是一个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年轻人,头上染了红发,鼻子上穿了个孔挂了个金环。
“把他弄醒。”凌音道。
路三出门端了盆清水倒在张如铁的脸上,张如铁便醒了过来,等他稍作清醒之后,便看到了前面一个“披纱带布”的半“木乃伊”。
“你叫张如铁?”那木乃伊问他。
“是的。”张如铁当然也看到了把他“弄”来这里的那个头子,路三,所以不敢作怪,以免再受皮肉之苦。
“你有没有得罪一个仇人,他的名字里有一个涛字。”
“……”张如铁不敢说,生怕这些人是仇家请来的杀手,那今天自己就别想活着离开这里了。
凌音似乎也知道他在怕什么,所以道:“你不用担心,我跟这个人有仇。”
张如铁这才松了口气,想了一下,跟他有仇的,就近的只有周涛了,其它的仇人虽多,但好像都没有涛字。
“我仇人虽多,但有涛字的,就只有周涛这个人,我是最近与他干上的。”
凌音一听,心中一喜,总算知道了一丝线索,忙问道:“他长得什么样?”
张如铁便把周涛的形貌描述了一翻,然后问道:“大哥,您看您找的是不是这个人?”
凌音点了点头,道:“按你说的,八九不离十。他在哪里混?在哪里可以找到他?”
“他是我们县一中的高二学生,在五班。”
“好了,你可以走了,记住,忘了你曾经到过这里,不然你会从这个花花世界上消失的,明白吗?”
张如铁如何看不出他眼中的凌厉,心想着,只要这个人与周涛有仇,那要是周涛出了任何事,他高兴都来不及,无论如何也不会出卖他的,点了点头道:“我会忘记的,大哥,从现在开始,我不认得你了。”
凌音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对后面的路三点了一下头。
路三收到信号,走上前照张如铁后脑上便是一拳,张如铁应声晕倒,然后路三叫进几人,把他又装回麻袋里去,扛上他便出门而去。
凌音眼里闪过阵阵阴寒,恨声道:“哼,周涛是吗?我会让你后悔惹上我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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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峰,妈有件事对你说。”
陈少峰很少在上班时间接到母亲的电话。
“妈,什么事啊?”
“露露班上有一个叫曹宝的人,你能不能把他弄走?我的意思是说让他退学,要么转到其它学校去。”
陈少峰暗自一惊,怎么母亲知道这个人?
“妈,这个人的身份有点特殊,他的事我们不能管,否则以我们的势力可能会被连根拔起。”陈少峰压低声音轻声说道。
“不会吧?那个小子什么来历?怎么连你都无法动他?”
陈少峰犹豫良久才道:“妈,答应我,我说了你别向任何人说起。”
“说吧。”
“这个人是军部左少将亲自点名要的,已经安排人下来接收了,我们不能乱来,同时还有一个叫周涛的人。”
“天啊!怎么回事?”
“这事你别管,我们也管不了。到底怎么回事?”
“……没事,我看你妹妹好像有点喜欢那小子,他们是师徒,我不想发生这种事,不过也许是我太多心了。”
“妹妹喜欢就喜欢呗,都这么大了,还没见过她喜欢过谁啊。”
“不过我听你妹说,那小子好像很会打架。所以我……”
“会打架有时并不是一件坏事,说不定军部的人须要这种人才,这个小子十有八九以后会是军部里的大官,论势,已经没什么好挑的了,论人,只要妹妹看得上,我们也没什么好说的,不是吗?”
“可是他们两个是师徒,而且又相差了好几岁,那怎么行啊?”
“妈,别忘了,爸爸大你八岁,你也曾经是爸的学生呢。”
“去去,你这小滑头,这怎么一样?”
“怎么不一样,不过是倒过来而已,你别跟我说你自己也歧视妇女的权利。嘿嘿。”
“你这小混球,不跟你说了,就这样吧。”
母亲挂断电话之后,便自叹了口气道:“唉,怎么会这样?那小子怎么跟军部的人有关系?而且还是少将关照的?……不行,我得查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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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在三天前便被安排成体育组组长,全校的体育教师全归他管,原来的体育组长现在已被暂时调走“公干”了。
另外的,雷的另一个身份是首都军校的保送员,也就是说,只要能过雷,就能直接被送到首都军校去,这是令人疯狂的信息,尽管这个消息不能泄露,但是还是因为“某些原因”不径而走了。
这三天,一些有眼光的有钱人家便纷纷暗中来到学校打探,怀里揣着大量银子开始铺路,不要问为什么,曾有则官网的统计说,首都军校出来的学生百分之八十都直接就任高级军官职位,其它百分二十要么被训死,要么被安排当些市级以下的干部。就冲着这一点,足够让很多人打破头皮了。
历年来,首都军校的招生制度都是不公开的,也就是说能进入首者军校的,都是秘密被招进去的,并不是有钱就能进入的,所以即使是有钱人,也会因为找不着路而望洋兴叹,现在一个明摆着的机会,怎么会不让人趋之若骛呢?
周振华直到昨天才收到消息,这还是崔愿的老爸打了个电话通知他的,他连忙抛下手头所有活,去了银行取了一大笔钱出来,买了几个牛皮信封直奔学校。
……
周振华刚到办公楼时,就知道今天来了不少人,有些车甚至是他认得的,就比如最前面三辆分别就是章老板,王老板跟陈总的车子,后面几排高级轿车单看那些不是六就是八的号码便知车主不是简单人物,心中不免焦急起来,三步并作两步直奔校长室。
校长室从来没有这么多的客人,沙发全坐满了人,本是三个座位的沙发此时座了六人,那些人周振华怎么会不认得?还有两个单坐的沙发各坐了一人,一个副县,一个书记。老朋友章老板,王老板围在茶桌前跟着一伙人在泡茶,而陈总则跟着一个面生的人聊着什么。
里面的人似乎见惯了门被这样的突然打开,所以并没有显得太多的惊讶。
“啊,这不是周老板嘛,怎么有空跑这里来了?嘿嘿,怎么,生意做这里来了?”书记显然是认得他的,不由出口打趣道。
“你老都来了,我怎么说也要赶来看看是什么热闹啊。王二小(王老板),怪不得我找不到,原来你也跑这里来看热闹了,嘿嘿,也不跟我打一下招呼,真不够意思,枉我们哥们多年,你竟然如此溥情。”其实在坐的人与周振华多数相识,生意上有来往的自然也不在少数,所以的开这些玩笑自然也是多年的酒杯交情里出来的。
那王老板见他一说,连忙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以一手半盖着一眼道:“唉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手机掉了啊。嘿嘿。”
在坐的人谁不知他讲的是鸟话,不过像这种类似生意上直来直往的假话,其实大家都知道对方在掩盖什么,因此这类的假话久而久之形成一套自有的路数,反倒没人会去在意,因为大家都知道在说什么,就比如下面。
“周老板啊,你生意做这么大,怎么有时间来这里瞎混啊,你老可是一秒钟赚几百万的人物,这一来,不是少去上亿收入?”章老板跟周振华最熟,生意上来往很密切,因此开的玩笑也总比别人大一点,这不,连讽刺的艺术都搬出来了。
“你老小子少调戏我,这里可是有二老爷(副县)坐镇,等下有人去查我户头我可跟你没完,俺这次来是跟校长商量商量上次没谈成的那个关于投资赞助学校再盖一栋教学楼的事,你来这里干鸟啊?你儿子在市一中好好的,来这里干鸟啊?”
“这不是因为我家只有这么一个小子,而我们都是老兄弟了,所以,这不也想让那小子过来跟你家小子作个伴么,这样互相学习,相扶相持,有个照应嘛,你说是不是啊?”
周振华当然知道在座的人为的是什么,也不去点破,直道:“那是那是。”
其它人当然知道章老板说的是屁话,把儿子从升学率百分之九十九的市立一中调到这县级一中来,那一定不是发颠就是有病。
……
校长现在显然也不轻松,因为他知道,这位叫做雷的大汉在军部还有一个身份,那就是军校总教官,这是还没敢让外界知道的,也就是说当前军部的绝大多数官兵都是从他手底下磨出来的,此人的权势可想而知了。
“雷教官,您要我放出去的消息已经放出去了,现在我办工室门都快被挤破了,你说要我怎么办啊?”校长此时也是脸上冒汗,那些在他办公室里的人可都是他不敢得罪或不便得罪的,一个处理不好,他以后日子说不定很难过。
“嗯,这里有些表格你拿去,你让他们把他们子女的经历写一份详细的报告给我,听好,是详细,包括社会经历,然后由我来处理,你可以走了。”
雷的语气很平淡,但校长听起来觉得很阴森,因为背部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接过了那叠纸,打了个哈哈赶忙离开。
……
推门回到办公室,自己也被吓了一跳,刚才他走的时候还没这么多人的。
“校长校长,怎么样了?”
二十几个人突然间的离开座位开口询问,整个房间一下子哄了一下,那些玻璃似乎也在涩涩发抖。
校长不由皱起眉头来,这叫他如何回答,最后只好大声说道:“有消息了,大家坐下,听我说,坐坐,大家坐下。”
但是坐回去的人却只有极少数,毕竟这种机会可能百年难得一遇。
校长转身把门关上,挡住那些站在各自办公室门口正往这边看的教职员。
“校长,有什么消息啊,快快说啊。”“是啊是啊,说啊。”……
校长干咳了一声道:“雷教官说让你们写一份孩子的详细报告给他,这里是表格,你们填填,说是要包括社会经验什么的。”校长庆幸表格还够,不然,真不知要如何是好。
“啊!”“喔。”“我马上去办。”……
这时的校长室可比早间的菜市场,乱哄哄的,大家都忙着打电话发传真回去让可以处理这种事的人赶快去写报告。
“呃……大家注意一下,我提醒大家一句,我知道你们都是为家里的孩子着想,所以顺带的告诉你们,要把情况写真实了,因为我们都不知道雷教……呃雷老师的态度如何,如实来写可能比较有利,写完后交到我这里,我负责把它交给雷教……呃雷老师。”
“姚校长!上次你说的的那个呃……关于把学校附近的几坐旧房的地皮并入学校的事,啊,这个嘛,大老爷说了啊,他是没什么意见了,这两天就给通过审批了,过两天文件就会发下来,希望你们多盖几座教学楼啊,多多陪养优秀子弟,为祖国贡献力量,啊!而且考虑到你们可能遇到的资金不足嘛,嗯,这个我们会尽力帮你们审请国家资助的。”
校长一听这个,那眉头顿时齐开怒放,眼睛都眯成一条线了,还未等他高兴完,周振华连忙从怀里拿出一个鼓鼓的牛皮纸包来,放到桌上,道:“姚校长,这下可好,地皮的问题解决了,那我们上次谈的盖楼的事也就成了,哪,这是我刚才带有现金,就算是提前赞助吧,如果不够用,我们可以再商量。呵呵。毕竟我儿子也是这所学校的嘛,怎么说我也要贡献一点力量吧,你说是吧。”
校长笑得那牙都差点掉了,直道:“唉呀,周老板,您这是哪儿的话呢,都自己人,不用那么客气吧,这些钱您还是收回去吧,我们可是受之有愧啊。”嘴上的话虽这么说,但是那手却是紧紧抓着包不放,一边往桌下的抽屉里扫。
周振华道:“哪里哪里,应该的这是应该的。”
接着其它人不甘示弱,片刻间校长已经在开始痛恨起一件事来,那就是为什么当初这桌子下面的抽屉怎么做得那么小,三个抽屉此时已是装得满满的了,那里面原本有些文件,他心里可是十万个愿意拿出来扔掉,可是当着大家的面,心再黑也是不好意思明着这样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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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云,别这样,那曹宝一定是吃错什么药了,要么就是这次晕过头了,到现在还没清醒,不然一个人哪有可能突然间变成那样?”崔愿看着祈云那发呆的眼神,不禁心里有气。
“阿愿,阿宝一定是被我气疯了,我真不应该怪他,其实他一定很爱我是不是?不然他怎么会气成这样?”祈云说话时那眼睛失散的焦点根本没有投向崔愿,而更多的,却像是自己的喃喃细语。
“阿云!”崔愿尖叫一声,顿时把祈云的神唤了回来。这招可是前两天用在曹宝身上的,结果让曹宝的状态有了个变化,那就是变成不说话了。
“阿云,你再这样下去,也会变成跟那呆子一样了。哼,我真不明白那呆子有什么好,这么多女孩会喜欢他,你再这样下去,你的成绩可会有问题了。”话虽如此,崔愿心里也是一叹,因为她自己真的也不明白那呆子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她的内心深处也留着他的影子。
祈云呆呆的看着崔愿很久,似乎突然间想通了什么,神色坚定的说道:“阿愿,你说得对,或许我们现在还是到谈爱的时候,我还有一段必须要走的路,我不能只因为他而不顾家人对我的期望。”
崔愿讶然的看着祈云片刻,高兴道:“阿云,真高兴你能想通了,对啊,我们现在说这些事的确还太早了嘛。”
所以自从这天之后,就很少再看到祈云与曹宝来往过,其它的人也大都认为,他们两人的关系,自此已经结束了。
而曹宝仍旧处在那个无法自拔的场景中,混然不知外界的事。
“宝贝儿,你得醒醒了,我不是跟你说了嘛,这事已经过去了几万亿亿年了,你现在不用为了这事而这样伤心啊。醒醒!”
“为什么你没有保护好她?为什么她会死?为什么你没保护好她?为什么她要这样?”
“……对不起,我也一直遗憾,原因是当时我还不明白我的缺陷在哪里,我只是一部杀人机器。”
“为什么你不等先找到我再去救她,为什么她不等我?”
“……”
像这样的对话持续了三天了,埃尔此时的感觉就是一个慈母在给自己发疯的儿子讲人生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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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涛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居然被调到这样一个班级,那天还是校长亲自来叫的,之后被告诉说,以后他的正课可以不用上了,一切以学校新到的雷老师安排为主,也就是说他以后的所有课程将由这样新来的体育老师来安排,这让一贯放荡习惯了的他如何接受。
所以今天他来到学校特地清出的一个特训处跟雷吵了起来。
“你这老东西,老子的课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你老实给我交待你是怎么把校长那老王八蛋说服的?怎么?靠拳头?告诉你,比拳头你还嫩着呢,你说你凭什么?”
周涛拿出那一惯对会平常教师的手段,对雷大呼大叫着。
雷等他疯够后才冷笑了一声道:“你出手吧,我一秒种就把你打趴下。”
周涛哪受得了这种鸟气,轮起拳着便揍过去。
眼看拳头便要落在雷的脸上,左肋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剧痛,让他瞬间痛晕了过去。
……
等周涛再醒来时,是平躺在特训处的地板上,左肋还很痛,他只有艰难的爬起身来。
雷仍旧坐在他面前的凳子上,“小子,怎么样,现在知道什么叫做真功夫了吧?”
“你作弊!”
雷身子向前倾了倾,道:“是吗?那你再看看这个。”然后他一手从旁边捞过一个木凳来,继道:“看好,这是实木的。”然后伸出另一手抓在板凳面上,接着只听“毕剥”一声,那板凳面硬生生被捏个粉碎。
周涛却不以为意,道:“这有什么了不起,我老大也会,少那边现了。”
“你老大?你老大是谁?”
“曹宝啊,三班的。”
“是他呀,他最近是怎么回事?是不是被打成白痴了?”
“我也不知道,……也,你问这个干鸟?”
“嗯!……不错,他以为也是在这里的,很高兴你告诉我还有这么一个高手在这里,你先回去吧。”雷说说在他左肋上一拍,然后又在他胸前的几处位置按了按。
周涛在他拍掌时,觉得有什么东西窜到身体里面了,然后双突然间不见了,接着原本疼痛的地方便不再痛了,仿佛那儿原本就没有受过伤一样。
周涛莫名其妙另带着一脸愤恨离开了训练处。
“这个大叔真是有够恶的,怪不得只有我一个学生,真搞不懂我怎么会到这地方来?……等回头问问老头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