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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如太阳般炙热

“你问我有多爱你,请看看天上的太阳,它是那样的炙热;你问我有多爱你,请看看天上的月亮,它是那样的清凉;你问我有多爱你,请看看高耸的山峰,它是那样的巍峨;你问我有多爱你,请看看蓝蓝的大海,它是那样的深邃;你问我有多爱你,我愿意为你到太阳上去采集爱情的火焰;你问我有多爱你,我愿意为你到月亮上收集嫦娥的眼泪。。。。。。”
“什么狗屁歌词”,正当我陶醉在优美的歌曲中时,身边一个人如是说。他身着普通服饰,黑色短发,瘦削的脸上有种沧桑感,我知道他肯定有很多伤感的故事。他两手捏着酒杯,让残存的啤酒沿着杯沿缓缓的旋转,眼睛却盯着某处发呆。我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酒吧吧台角落处,便是一台电视终端。屏幕上滚动播报英勇的战士与虫兽战斗的录像与官员的演讲。我关注了几分钟,都是军队如何取得了一场场小规模战斗的胜利,以及官员与评论家鼓舞人心的分析与演说。我叹了口气,知道这仅仅是宣传,更多的战斗失利与牺牲根本不会播出。
不过,镜头随即播放了“地球联合政府”组建的新闻发布会。联合政府早在国际上有这种提议,不过由于各政治势力的拒绝与阻挠才没有进入实质性运作。为什么会拒绝联合政府,理由大多数人都明白:强势国家互相争夺世界领导权,以及资源分配与经济格局存在非常大的落差。
“只有在面临人类灭亡的最终威胁时,才能抛弃野心,抛弃种族与地域歧视,人类才能最终走向统一与融合。”
“当人们发现不紧紧团结在一起才能抗击邪恶时,往往事态已经发展到最坏的时候,那时,人类已经与普通物种一样面临灭绝,这是人类低劣性格长久以来作用的体现。不过,当人类真正团结起来时,恰恰是二次进化的开始。”
我牢牢的记得本世纪初,某位哲人的言论。不过,人类真的能二次进化么?我长叹了口气,目光再度转向电视。组建联合政府刚刚全票通过,全世界按照人口与国家版图,共设立了三百六十个代表席位,并推举原中国,美国,俄罗斯,欧盟主席,非洲联邦主席等五个联邦领袖担任常设领导小组成员。组建联合军队的投票也刚刚结束,没有人投反对票与弃权票。而联合政府军则由原各联邦军队组成,已计划成立一个军队常务委员会来操作军队的重组与融合。
更多陆续的报道,我已没有兴趣再看下去。一曲终了,舞池中的一对对也各自回到自己的位置。我突然想起了胡小娟,假如能与她共舞一曲,必能冲散我内心的悲伤与无助。
“伙计,再来一杯”,他再次呼唤酒吧服务员。在基地里,酒吧也实行军事管制,规定不能超过三杯啤酒。当服务员拒绝他时,我随即将我的第三杯定额用掉,转手将满满的酒杯推到他的面前。
他感激的看了我一眼,仰头一口而尽。当他擦拭嘴角溢的啤酒时,我发现他脸上居然有眼泪的痕迹。想起刚才的歌曲,我不由道:“你的爱人不在了?”
他眼眶一红,伸出手来,道:“我叫老鹰,真名就不用说了。谢谢你的啤酒,下次我请你。”
“我叫多情,真名同样可以忘记”,当我握着他的手说这句话时,他居然笑了笑,道:“多情,古怪的名字。”
突然,喧闹声传来,舞池某处发生了激烈的争吵,随即有两帮人扭打在一起。老鹰不屑道:“又是为了一个女人争风吃醋的故事,简直丢军队的脸!”
我突然心有所动,道:“怎么,你不是也发生过这种事情么?”
老鹰疑惑的看着我,道:“你怎么知道?”
我淡淡一笑,道:“男人的直觉。”
老鹰惊讶的看着我,随即转过身,道:“在战场上,直觉往往能救你的命。不要相信你的指挥官的命令,因为他也不知道如何与虫兽作战,他们只会以人类的思维来制订战术。而当对手不是人类而是未知的虫兽时,后果可想而知。所以,战场上,只有依靠你的直觉,尤其是你手里有一队兄弟跟着你时,绝对要先保证他们的安全,完成任务是排在第二位的。”
我惊讶道:“从某种层次上来说,你是军队的叛逆者。”
老鹰嗤笑了一声,道:“还有更多更恶毒的评价。不过,我手下的士兵存活率是最高的,毕竟人的生命只有一次。”
当回到寝室时,我还记得老鹰对我说过的这些话。他说的没有错,而“捕神计划”的目标,是“神”,你根本想象不到他的作战能力有多强。虫兽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而且他从来都是在对手或者猎物毫无觉察之时从容完成杀戮!换句话来讲,我们作为“捕神计划”的执行者,却有100的概率沦为神的猎物而丧命。所以,当“捕神计划”开始时,我只能依据直觉而不是遵照命令来操作。
我联络上女娲:“女娲,请帮我调出虫兽最新的分布图。”
腕表上折射出地球的3D图像,密集的红点则表示虫兽出没的地域,它们已经侵占了近三分之一的陆地。我又陆续调出每一天的虫兽出没地图,发现虫兽蚕食土地的速度越来越快,而虫兽的数量也越来越多,显然,虫兽进入了高速繁殖的阶段。
我不禁有了疑问:虫兽是依据什么维持高速繁殖的呢?
“虫兽是依据晶矿与高能气体来维持进化的”,当大脑中传来这种声音时,我不禁吓了一跳。“神”来了,就在我附近。
“不要动,用思维与我交流。”
我静静地躺在床上,这个时刻正是我问所有问题的时候。
“你在什么地方?”
“我离你很近,在你的脑波不被完全衰减的范围内。你最好劝说你的同类,不要对我有任何威胁性的措施,因为,我是你们的神。”
“你能读懂所有人的思维么?”
“不能,我只能读懂你的思维。”
“为什么?”
“因为我在你大脑中安置了特定的仪器,而这种仪器并不是每个你的同类都能够接纳的。”
“我们的科学家对我的大脑做过检测,他们没有发现异常。”
“你们的科技在某些方面,还是特别的落后。不过,我很羡慕你们的武器系统,居然能领先我们很多。”
“我被你弄糊涂了。”
“我对你们的了解也不是很深入。毕竟,生物进化的过程,是不可预测与不可理解的。”
“你们从什么地方来的?”
“按照你们的理解,是在六亿光年之外。”
“这么远!”
“对于我们来说,也就是一年半载的事。”
“真的是你们创造了我们么?”
“我们不光创造了你们,还包括整个星球所有的生物,以及妖孽。”
“你是指虫兽?”
“是的。我们的科学家对生命的起源与进化做了一系列实验,在三亿光年处某个星球上,投放了一批原始生命因子,然后我们定期观测它们的进化过程。我们的科学家发现,生命因子的进化在不同宇宙射线及生命环境下,进化的结果与我们截然不同。一共有数十亿种进化产物,最终统治星球的则是如今虫兽。它们在某个时刻,突然群体性的变成了妖孽。”
“那地球的生命呢?”
“也是如此。”
“还有其他星球上有你们的实验么?”
“有,上亿个。”
“我明白了,你是负责跟踪我们星球的观察者。”
“你的智慧超过了你所有的同类,或许,你就是同类进化的一种方向。”
“我们也在进化么?”
“当然,任何生物的进化,每时每刻都在发生。”
“虫兽的进化与我们的进化,谁更有优势?”
“没有可比性。不过,虫兽已经对我们以及所有的实验对象都造成了严重的威胁。它们的进化在某种程度上已经完全超越了我们本身,就如你们的武器系统也超越我们一样。我相信,当你们进化到某个时刻,也会转成妖孽。”
“同样,假如你们与虫兽一样对我们地球侵袭,我们也认为你们是妖孽。”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你们在很多方面比我们进化的快。”
“你能读懂我的思维,也应该知道,我们有捕捉你的计划。”
“目前是不可能的,不过,你们的确能毁灭我。”
“我们不想毁灭你,只希望你们能帮助我们赶走虫兽。”
“你们完全有武器能彻底毁灭这个星球上的虫兽,而我们却只能与妖孽肉搏。这也是你们今后转变成妖孽的原因之一。”
“你是说核子武器?”
“是的,我见过很多次,威力很大。”
“你已经给了我们答案。我们的领袖曾经有过这个计划,都是因为你才放弃了。”
“我?”
“是的,我们怕误伤你,而导致你们与我们的战争。”
“你们的宇航科技太落后了,而我们的军队却能随时来到这个星球。所以,你们的领袖是明智的。”
“我想到你们的星球上去。”
“你的身体结构不能适应运输,等我们的科学家能开发出适合你们的载具,到那时,我会带你去,假如你还存在的话。”
“你们的寿命是多少?”
“按你们的算法,三千多年吧。”
“那你孤单在这,不寂寞么?”
“寂寞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