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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很自信

或许,政府对地下防空洞很自信吧,我淡淡的想到。
“同学们,各位请关闭通讯器。你们的家人在当地社区管理人员的组织下,正在做撤离准备工作。当我们的军队消灭虫兽后,大家就能与家人团聚。所以,请大家不要与家人或朋友联络,而造成通讯频段堵塞。各位老师半小时后到小会议室集中,领取撤离路线图,散会。”
我长嘘口气,原来家人都有人照顾。想起校长说关闭通讯器的指令,我呵呵一笑,快步跑回寝室,草草的收拾一下。
单身汉就是有个好特点,就是财产少。我拿起几套内衣,匆匆塞入背包,然后马不停蹄的向小会议室跑去。
正当我右手拽紧楼梯扶手,准备来个潇洒的右向直角漂移时,我被人狠狠的撞了一下,或者确切的说,是我狠狠的把她撞倒了。
胡小娟!我连忙扶起她,她一手撑着背部,表情十分痛苦,我连忙将地上被撞落的大包小包拾起,然后低着头不好意思道:“对不起,我没注意!”
“是你!”,她恶恶地看着我,嘀咕道:“背脊骨都快撞断了,才稍微的停了一秒钟!”
我像个做错事的小学生,低着头,准备迎接一场暴风雨式的训导。奇怪的事,她揉了揉背,道:“算了,校长还在等我们呢,你也不是故意的。算了,正少了个苦力,就罚你当几分钟佣人吧。”
天,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呀!我抬起头,立正敬礼道:“是,胡老师!保证完成任务。”
她见我一脸滑稽,也被我逗笑了,告诫道:“包里有很多东西,担心别漏着,快走吧,晚了校长要骂的!我可不想被只狗熊单独训话。”
想起校长因矮小壮实而被学校师生起个“狗熊”的绰号的故事,我也颇有同感的笑了笑。
校长狗熊式的身材在会议桌前来回的走动,居然也有老师不顾紧急情况在偷偷的嘲笑。我看了看一旁的胡小娟,只见她正在整理包里的物事。我偷偷的凑过去,呵呵,女人终究是女人,连化妆品也带齐了!咦,那红色的蕾丝的东东,不是内衣是什么!未等大脑开启幻想功能,我就有了流鼻血的冲动。
校长的一声咳嗽,引起了胡小娟的注意,我乖乖的把头缩了回去。她显然发觉了我刚才的偷窥行径,猛的把拉链拉紧,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脸上飘起了红晕。
我装作无事般直了直身子,内心早就被红红的两个小酒窝把魂给勾走了。校长咳嗽过后,面色沉重地道:“各位老师,今天发生的事情的恐怖程度,远远超出你们的估计。紧急避难令,政府不在面临重大危机时是不会发布的。所以,我已将路线图发到各自的腕表上,男女老师两人一组,各自带领六十名学生沿指定路线到指定地点,上指定车辆,进指定的防空洞。”
指定,指定,指定,狗熊式的思维,我内心大笑了起来。不过,随即被校长所构思的男女老师两人一组的规定所吸引,我不禁看了看一旁的她。
她摇了摇头,我无奈的转过去。
校长的指示很简单,我所期望的与她分在一个组的愿望的概率是5,事实结果也证明,5的概率是一个多么小的几率。她与校长分在一组,我的同组女老师却是生物系的崔文老师。
我看了看崔文,她朝我微微点了点头。我又看了看胡小娟,却见她皱着眉头,好像有什么心事。
校长简短布置了一下,宣布各自至指定地点接受指定的学生。胡小娟默默的从我手中接过两个小包,我的手与她的手指不经意的触碰了一下,都被电麻了。
正当我欲言又出时,她匆匆的离开了会议室,我叹了口气,耳边响起戏谑的声音:“怎么,舍不得美女呀,那就去追啊!哈哈”
崔文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女老师,我与她交往并不多,她的丈夫好像是在市委某个机关。“小杨,走,我已经准备好了,咱们去接学生吧。”
“好的”,我默默的接过崔文的包裹,她感激的朝我笑了笑,道:“最难的是怎样安抚学生急躁的情绪。”
我点点头,随着她走到了广场的报亭边。已经有四十多个学生携带了必备物品,围在一起唧唧喳喳的讨论着。见到我们俩人,都围了上来。
我核对了一下名字,发现还有十六个女生没有来,崔文朝我打了招呼,意思是她去看看,顺便作个手势,让我安抚下学生。
看着各人脸上表情不一,但都流露着恐惧与不安时,我笑了笑,道:“大家放心,按入校时演习的样子就行了。我估计,两天后,我们就能回到学校了。”
“老师,我想回家。”
“老师,我女朋友不在我一组,我想去她那边。”
“老师,我内裤忘拿了,可以回去拿么?”
。。。。。。
我有点不耐烦了,吼道:“别吵了,凡是到这的同学,一律不准有任何理由离开,直到我带你们到防空洞为止!还有,那个没穿内裤的,问别人借一条,就不要还了。”
众学生哄笑了起来。
我看了看腕表,按了秘密频率,依旧是各处发现虫兽的汇报。我长嘘口气,不禁四处观望,希望能见到胡小娟的身影。
没多久,崔文就带着其余的女学生过来,我们随即被安排上了一辆校车。一路上,大街上几乎见不到任何人,只有几只与主人走散的猫猫狗狗,在大街上闲逛。
下次,等我们回到地面,会好一点么?
校车行驶了约半小时,随即融入避难车流。车辆行进的非常缓慢,不少学生居然嚷着要上厕所,这可急坏了我。
不多时,几十辆警车呼啸而至,跳下来的交通警察在维持秩序武警的陪同下,吃力的疏导着交通。辗转过了两个多小时,终于见到地下防空洞厚重的大门,一名武警上了车,将编码条一个个发给大家,然后告诫大家道:“好好保存编码条,进了防空洞,不要与众人走散,我们会给你们一个安置场所,会定时提供清水与食物。”
进了大门,道路空旷起来,行进了约五分钟,校车停了下来,两名武警领着我们上了自动扶梯,而校车则沿另条路返回学校。
我敲了敲扶梯旁的墙壁,非常坚固。一名武警制止了我的动作,道:“防空洞可以抵御核弹袭击,所以,请大家放心进入,不要做无谓的动作。”
崔文凑过来,说:“我丈夫偷偷跟我说过,我们市原本有十六个大型防空洞,而近几年,又修建与加固了不少。据说,一个防空洞,可以容纳二十万人生活半年。”
在武警的带领下,我们领着学生进入了编号为1739的房间。房间大概有二百多平米,有三间卧室,还有一个卫生间。我与崔文赶紧将学生分男女安置下来,剩余的一个房间,作为活动室。
期间,有工作人员将各人的通讯工具都没收,而我作为老师,被定为联络人,所以得以保留腕表。然后,工作人员将各人的编码条输入作业电脑,留下一日的清水与食物就离开。
在防空洞的日子很枯燥,根本分不清白天与黑夜。我只能依据腕表上的时间,来关闭开启灯火,让学生尽量符合生物钟的规律。清水与食物每日都有人送来,甚至会送来扑克,书籍,乐器等消遣的东西,学生们倒也过的开心。
但变化,在第十六天发生了。
由于防空洞里限制了通讯,所以我无法收到任何频率,除了规定的唯一通讯频率。第十六天开始,我们感觉到了地震,而且震感时强时弱。
腕表里的讯息,仍是防空洞管制中心定时发布的平安信息。每当一次地震来临,惊恐的学生们总是发出尖叫而乱作一团。而今天,送来的食物,居然是二十日份,也就是在未来二十天里,没有人会送食物。
未来二十日,会发生什么事情?我顺便问了问递送的武警,他尴尬的摇了摇头,道:“我们有纪律,不该说的不说。”
我与崔文商量过了,将食物与清水分做四十日份,甚至做好了六十日份的计划。有个别想家的学生,在恐惧中居然神经有些失常,我与崔文尽量控制着一切。
果然,二十天后,没有任何人过来。
第二十三天,通讯居然停止,全部是杂音。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我与崔文商量着。作为这群学生的领导者,作为一名成年男性,我有责任冒着危险,出去探查情况。
我带好了三日份的口粮,瞒着学生,在崔文的谆谆告诫下,推开了虚掩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