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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往事重提

“爹”,伴着一声呼喊,穆空冲了进来。
此刻,穆延德正坐在床上,怔怔地看着眼前的那个青年,满眼泪水,缓缓站了起来。
穆空满脸难以置信的神情,自从三年前开始,他从来没有想到自己还会再次见到自己的亲人,此刻,他居然有点不相信了。
穆延德亦是难以抑制内心的激动,声音都颤抖了起来,轻轻地说道:“空儿!”
随后,两个男人紧紧拥抱在一起,泪水缓缓流下。
在院中,三位高僧都不禁被感动了。
过了好一会儿,两人都稍显平静,这时,一悔大师三人都走了进来。
一悔大师说道:“父子重逢真时可喜可贺啊!”
穆延德赶紧感激道:“多谢大师救命之恩,穆某终生不忘!”
一悔大师摆摆手,笑了笑,然后示意众人坐下,然后对穆延德说道:“穆将军,现在给我们讲一讲三年前的事吧!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
穆延德眼中顿时显出痛苦之色,但还是点了点头,说道:“三年之前的一晚,我因为在军营有要事处理,所以回来时已经是深夜时分,因为毫无睡意,便一个人走到后花园中,在凉亭里坐了下来,就在这时,忽然一个黑衣刺客站了出来。”
这时,穆空突然说道:“那人便是无念大师!”
此言一出,穆延德顿然一惊,问道:“怎么会是他?他可是”
穆空缓缓说道:“爹,是他亲口跟我说的,他就是言副国刺客之一。”
无嗔无恶显然从未听说过无念这个人,但从法号看来好像和无相寺似有关系,脸上不禁露出疑惑之色。
而震惊最大的却要数穆延德了,毕竟无念大师在他心里可是一位慈悲为怀的高僧,怎么会是言福国的刺客呢!
一悔大师却没有关心这些,接着问道:“那后来呢?”
穆延德接着说道:“那刺客”
穆延德停顿了一下,毕竟他难以想象那个要置自己于死地的人居然是无念。
穆延德平静了一下心情,接着说道:“先前他已来过一次,所以我也早有准备,但是,府上上千守卫还是没有将他擒下,反而差点让他用一把匕首将我刺死。可就在那一刻,忽然一个身穿白衣的青年出手相救,显然那白衣人的功力要高于无念。”
无嗔大师疑惑地问穆空:“这人难道就是”
穆空没等无嗔说完,便点点头,说道:“不错,正是刚才那两人中的古方。”
自然,当晚古方显身一事穆空也是知道的,一想之下,出手相救那人必是他。
穆延德接着说道:“之后,无念自知力亏,便逃走了,那白衣人也追了上去。”
一悔大师问道:“哦?难不成他又返了回来。”
穆延德说道:“之后我便下令人马追了上去,就在所有人都走后,凉亭之内却传来一个声音,却也是一个身穿白衣的人。”
其余四人都是一惊,一悔大师问道:“难道就是他?”
穆延德点点头,然后看着穆空,缓缓说道:“就是他。”
穆空急忙问道:“就是他杀害了我们全家?”
穆延德痛苦地点点头。
一悔大师面带疑惑,问道:“那不知穆将军是如何死里逃生的呢?”
穆延德苦笑一声,缓缓说道:“这都是天意啊!当日他第一个便是对我下手,我当时就晕了过去,我自己也以为我肯定死了。可是后来我居然醒了过来,当时我浑身剧痛,显然已是筋骨尽断。我强行撑着身子走回房中,却见府中上下居然没有一个活口!”
说道这里,穆延德闭上了眼睛,那种滋味,谁能体会。
穆空也是痛苦不已,问道:“那娘亲?”
穆延德无语,但从那痛苦的表情上便可知道答案。
三位高僧轻轻喊了一声佛号,一悔大师面上亦有痛苦之色,接着问道:“可不知那一场大火?”
穆延德说道:“那一场火是我放的!”
此言一出,四人惊讶不已,穆空赶忙问道:“爹,是你?”
穆延德点点头说道:“不错。”
一悔大师说道:“可这样不会让那刺客怀疑”
穆延德打断道:“我那么做只是为了骗过天下人。”
众人惊讶,穆空问道:“难道,难道爹你连我也要骗吗?”
穆延德痛苦地点点头,说道:“空儿,没有办法,赵国现在正处在最危险的时刻,我必须这样做。”
一悔大师点了点头,显然已明白,然后说道:“那么这三年间想必穆将军肯定在暗中查访吧!”
穆延德点了点头,说道:“不错,三年间我一直在暗中查访,我想查出到底谁才是言福刺客!”
穆空也明白了,问道:“可是,那爹你是怎么学会《青元异经》呢?”
此言一出,连无嗔无恶大师的目光中都露出了一丝好奇,但一悔大师却依旧没有。
穆延德说道:“其实,《青元异经》从十几年前起,便一直在我身上。”
除了一悔大师外,三人都是一惊。
穆延德也不愿再多提此书来历,于是说道:“那件事过后,我便开始修习《青元异经》,但由于我内心仇恨太重,所以不想竟然在练功途中丧失心智,以致于”
一悔大师问道:“哦?那不知这三年间穆将军可查到了什么?”
穆延德惭愧地摇摇头,说道:“此从我丧失心智以来,这以后的事我便基本不记得了。”
穆空却赶忙问道:“爹,那个人到底是谁?是不是厉谷的血阳真人!?”
一悔三位高僧显然有点吃惊,奇怪为什么穆空会想到血阳真人。
穆延德眼中似有异光闪过,对穆空问道:“是不是有人给了你几缕银丝?”
穆空疑惑地看着穆延德,但终究还是点点头。
穆延德的脸上突然现出一丝欣喜,接着竟然笑了出来。
穆空不解地问道:“爹,你怎么会知道呢?”
穆延德目光中露出了愤怒之情,对穆空说道:“空儿,给你银丝的那个人是不是看似二十岁左右,身穿白衣?”
穆空点了点头。
穆延德说道:“不错,就是他!”
穆空大吃一惊,心想:“原来就是他!”
一悔大师不禁问道:“是谁?”
穆空摇了摇头,说道:“我只见过他几面,此人行踪飘忽不定,上一次见他是在玄州城外村里的一个路边茶摊上,就是在那里他给了我那些银丝。”
一悔大师问道:“什么银丝?难道是血阳拂尘上的?”
穆延德说道:“不错,这原本是无念为了将此事嫁祸给厉谷而伪造的,不想却被那人利用,幸好上天有眼,没有让他的阴谋得逞。”
无嗔大师低声说道:“好狠的手段!”
一悔大师问道:“既然事实真相已明,看来眼下最重要的便是寻找那个人了。”
说完,他朝无嗔无恶看了一眼。两位高僧赶紧说道:“是,师兄!”
一悔大师又问道:“不知穆将军打算如何?”
穆延德深深叹了口气,说道:“眼下赵国形势危机,我要回漠州去,防止言福国趁机进攻!”
穆空不舍地说道:“爹,我们好不容易才见面,云伯伯也很想见你一面啊!”
穆延德犹豫了一下,但终还是坚定地说道:“空儿,眼下形势绝非平常,乃是赵国生死存亡之际。空儿,你也长大了,应该为赵国做些事情了。”
虽然穆空心中却实不舍,但还是坚定地点了点头。
一悔大师站了起来,说道:“好了,你们也该回去了,我看那个人现在还在附近,你们要小心!”
说完,其余四人也都站了起来,和一悔大师告了辞,坐了马车回玄州去了。
马车一路向玄州驶去,四人脸上都面带喜色,可没走了多远,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车内,穆延德和两位大师都很奇怪,等了很长时间也不见动静。三人便下了马,却不见穆空踪影,当下便觉不对。
穆延德四下一望,却见旁边一条小河旁边站了两个人,便赶紧和两位高僧赶了过去。
走近一看,却见穆空正拦着一位白衣青年,那青年好像听到了背后的动静,回过头来。
就在看清那青年面容的一瞬间,穆延德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冷冷说道:“果然是你!”
眼前,那白衣青年满面微笑,仿佛故人相见一般,点头道:“不错,正是我!”
穆空的脸上,尽显愤怒之情,对着眼前那人狠狠说道:“赵兄,过了今晚,我想我们再也不会见面了!”
说罢,两位高僧亦是向前走了两步。
可是赵子恤却丝毫也不害怕,依旧微笑地看着穆延德,说道:“穆将军,你说呢?”
月光之下,蓝色的绸河缓缓地流着,带着无尽凉意。
不同于穆空和两位大师,穆延德的脸上,却是显出了一丝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