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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行白菊

郁鸥无奈的一直等他吃完了东西,刚想催他快点寻找凶手。
叶风已看出他的心思,抢着道:“有烟吗?”
郁鸥只有拿出烟,虽然不情愿,可是介乎于长老与团长之间的叶风,无论如何都是他不可以去违背其意愿的。
革郎宁,叶风问道:“看样子你挺富有的?”
郁鸥微不高兴的道:“我爸是商人,所以我不用为了开销犯愁。”
叶风看出他不高兴的原因,抽了口烟道:“莫要急,杀人者很有耐心,也很有信心,我们要找出他,只有比他更有耐心,更有信心。人一旦急了,分析就不再那么准确,到时候反而会让眼皮底下的凶手溜走。”
郁鸥看着叶风轻松悠闲的样子,不觉也平静了下来。
其实他不知道,叶风此刻的心情是何等紧张激烈,那幕后的凶手不但杀了诺比还杀了瓦得里,有可能下一步就是自己,而且对方不惜花这么大的代价来掩饰,其隐藏着的目的恐怕不单单是要陷害小木这么简单,到时候找出的真相,有可能会是个天大的阴谋!
此刻,他不断的告戒自己要冷静,但被郁鸥说上几句,连自己都控制不住激动起来,他说不上为什么激动,可能是这几场突然而来的遭遇实在太凶险奇异的原因。
骤然,旅店的门被人用力的打开,进来的是阿古达的士兵。
领头一人后面尾随着两人,他留着飘逸柔软的长须,脸上带着一道极窄的伤疤,双目有神的至从走进店内就一直盯着叶风的脸,似乎他的脸上有吸引人的地方。
叶风情不自禁的摸了摸脸庞,道:“你认识他吗?”
郁鸥转过了脸,似乎怕被那人见到,悄悄的道:“他是我们的副团长,行白菊,一定是桌子把团长的死告诉他了。”
他走到叶风的面前,看了看背对着他的郁鸥,冷哼了一声,即而极规整的对叶风行了个礼道:“您是叶总监?”
叶风放下手中的筷子,微笑道:“是的,想不到行副团长消息如此灵通。”
行白菊低声的吩咐两手下,欲将店内的人都赶出去。
叶风赶忙阻止,心里暗道,这副团长够蛮横的。
行白菊道:“那么我们去团部谈一谈吧?”
叶风微笑道:“不用,我定了房间,直接在里面谈吧。”
有太多的事不可对人言,行白菊小心谨慎也非常正常。
叶风坐在舒适的沙发之上,轻轻的弹去手上的烟灰,道:“那么,有什么我可以帮你的?”
郁鸥被他叫去买烟,其实只是支开他而已,机灵的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出去溜达溜达等待他们谈论结束。
叶风只需往窗外看就可以见到他站在楼下的街边,身边有这样的士兵总能让人感到轻松。
行白菊将两手下留在门外,坐在叶风对面的沙发上,神情有点沮丧,黯然的道:“对于瓦得里的死,我真的很伤心,我和他一开始当士兵时就是朋友了。团部出了这么大的事,我居然是刚刚才知道的,说来真的很惭愧!”
叶风捏了捏太阳穴,他实在太疲惫了,如果可以,他真想一脚把这个讨厌的家伙踢出门外。
“很抱歉,没有大肆传告团部人员是我的主意,我不希望打草惊蛇,何况团长之死可大可小,如果有人在其中趁机搅局,浑水摸鱼的话,岂不是更糟?”
行白菊沉默着也点起了烟,他有所感伤的说道:“没想到现在的太平盛世居然还会有这样的事发生!”
叶风露出一丝不经意的笑容,才死了三个人,那时在死的不是更多?相对于那次的身边之人,那曾经一起吃饭一起谈笑风生的朋友死在眼前,这次则显的没有那般难受,所以他完全可以控制自己的情绪,当然还不包括紧张与恐惧。
紧张与恐惧就像是人的本能,既有保护自己的作用,又是麻痹身子的弊端。以前在人界这两样东西都被掩埋在心灵之下,现在到了灵界,那怪异血腥的事件接二连三的发生在眼前,远非以前在报纸新闻上见到那般远淡,心灵深处久未品尝的滋味也已完全的被重新体验。
如果他能克服这些,抑制这些,他完全可以成为一个真正的高手,如果不行,那他就是个普通人,哪怕精神力再强也是如此。
高手对战,岂可紧张恐慌?
但此时,这里却是如此平静安宁,静的两人可以听见彼此的呼吸之声。
叶风淡淡的道:“世上有好人也有坏人,平静的大地之下同样藏着令人恶心丑陋的虫子,总会不经意的被挖开角,然后让人看的毛骨悚然。”
行白菊咳嗽了两声,似乎有意打断他的话,冷静的脸不带一点感情的说道:“圣得亚格偌大的家族一夜间所有的人都被杀死,还有一个少女,死状之惨让人不敢直视,而诺比无辜失踪,之前恰巧又是歌妃被他绑架,当时您与蓝秀吉刚好在场,对这件事您有什么看法吗?”
叶风回想起诺比的死状,眼中竟闪过一丝惊惧,但瞬间就被那充满智慧的淡淡一笑所掩去,他说道:“凶杀偷窃之类的案子并不在我的管辖之内,我之所以调度人力,安排事务,是因为他们都和我有着关联,于情于理我都没有办法丢之不顾,所以还请你......”
行白菊沉默着,嘴不停的啄叭着香烟,一下子变的心事重重。
叶风等他抽完了烟,颇有深意的道:“行副团长,今天应该还有很多事要做,不如你先去忙吧!”
叶风躺在床上,听见开门声(他压根就没有锁上门)叹了口气,翻身假装睡去。
门外进来的是郁鸥,他年龄比叶风大上六岁,为人处事其实比他要老道的多,他见叶风睡着,也不管到底睡着没,反手带上门,往沙发上一坐,顿时,安静的就像块石头。
开元楼外,西街之上,翟浪独自走在街边。
现在临近晌午,他却步入一间酒吧,可以明确一点,他早上没有吃过任何东西。
一个空着肚子的人喝酒容易醉,一个酒徒也决不会选在白天喝酒,只有晚上喝醉了头疼才会比较轻点,何况醉了的人被太阳晒着总是那么的不适。
可是他偏偏在这个时候进酒吧。
酒吧无人。
连唯一守侯吧台的男子都趴着梦游物外。
他拿起台上的摇铃,也没怎么使劲,却发出了比雷鸣更吓人的声响。
那男子像是腰部被打了一棍,“唰”的窜了起来,揉着眼睛,不支声看着眼前这个不识相且十分冒失的人。只是不可否认,这人帅极了,英气逼人。
“来瓶酒吧,不上不下。”
他不懂“不上不下”是什么意思,茫然的看着对方。
翟浪拍拍他的肩膀道:“中等的酒来一瓶。”
一个睡的正香却被吵醒的人,那时的思维就像糨糊,搅不开,大都不愿意开口说话。
翟浪也不在乎,仍下硬币,拿着酒靠在一边自顾自的往嘴里灌,双眼似蒙上了一块灰纱直勾勾的看着靠街的落地玻璃,那上面仿佛被猪油涂上了一层,黄黄的如油彩般不着调的附在表面。
可这些却不能阻挡他的视线,因为他的视线既不是看着“异画”也不是看外面的景色。
他看的是那愁肠百断,铁汉折腰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