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两人一块上街,街上好热闹呀,卖什么的都有。慕容衫和贺永南买了吃的、穿的、用的、给上官云买了一副玉制的围棋,给慕容瑞买了一个精巧的紫砂壶,给区弋和上官衫买的丝绸,给华山从弟子一人买了一把宝剑。贺永南给慕容衫买了一对玉镯,慕容衫给贺永南买了一个白玉观音像。
走着走着,遇到一个卖军刀的小摊,上面放着各式各样的蒙古军刀。有长的,有短的,有钢的,有金的。慕容衫道:“贺大哥,这些蒙古军刀看着这么好看,你挂在身上一定很威风呀!”贺永南笑道:“买刀干什么呀,我从来不用刀。就算是要用刀,我们江湖人士,要用也用汉人自己做刀,何必使这异族的刀。”慕容衫笑道:“我又不是要你拿着这把刀去杀人,我只是觉得你佩带在身上走起路来很威风。这把刀我给你买了,就当佩带上是为了让我看,好不好,贺大哥。”贺永南不忍拒绝,笑道:“衫儿说什么,就是什么了,我哪里还敢说不字。”慕容衫嗔道:“看你说的,我好像总是欺负你似的。”说完转头向那小贩道:“老板,这刀怎么卖呀!”老叽哩咕噜地说了一堆,贺永南听不懂,但却知道他说的是蒙古语。贺永南心道:“你们的皇帝都跑了,你还在这里,是贪图中原这花花世界,不想再跟着皇帝到塞北去受苦了吧!”贺永南正要走,只听慕容衫也呼哩咕噜地说了一堆,贺永南听到这里,心里陡然一惊。慕容衫付了银子,拿了那把刀,转头看到贺永南愣在了那里,轻声道:“贺大哥,你在想什么呢?”贺永南随口一答:“哦,没什么,走吧!”慕容衫道:“这把刀先放在我身上,等你到了华山,换了亲新衣服,再把这刀佩戴上。到时整个华山就我的贺大哥最威风!”贺永南心道:“这次去是大师哥继承华山掌门的大典,我穿这么威风岂不盖过了主角的风头。”当下一笑,也不答话。他却不知慕容衫是要贺永南打扮的整整齐齐,威风凛凛,慕容瑞见了自然高兴,也能拉近贺永南和父亲的距离,能尽早办完他俩的终身大身。
第二天早上,贺永南早早地起来,去找慕容衫。到了慕容衫的房门外叫了她许多声,都没有人答话。贺永南心道:“衫儿从来不睡懒觉的,况且今天说好了上路,怎么还不起来!再不起来今晚赶不上住店了!”于是推门进去,发现慕容衫屋里收拾的整整齐齐。贺永南看了一遍,心道:“说不定衫儿临时又想起什么了,出去买东西去了。”当下心下笑道:“真是丢三落四。”于是出去和众人说了,众人只好在屋里等侍。
一直等到日上三竿,仍不见慕容衫的踪影。贺永南心道:“衫儿从来不会如此不重大局,让大家等他一个人。”转头看见罗昌,尚杰,木朔等人,脸上都焦燥起来。于是向区弋道:“大师兄,我去找找衫儿。”区弋道:“走,大家一块去找。”贺永南本想谦让,但一想以自己一人之力,要在这么大个城里找人,尤如大海捞针,况且他们坐在这里也不会耐下心来等侍,于是点头同意。
中午时分,一行人仍没找到慕容衫,就在大家商量吃完饭继续去找的时候。贺永南道:“这样找尤如大海捞针,这样吧,一会我去找常遇春常将军,让他派人帮助我们寻找。大家先吃饭吧!”
一行人吃完饭正要出门,只见下人来道:“公子,常将军来了。”贺永南道:“快请。”常遇春进了院子以后,贺永南在院子里亲迎。贺永南道:“常将军是百忙之人,怎么今日有空闲亲到府中,在下真是受宠若惊。将军若有什么事情,只须遣人前来通知一声,在下必然亲自前去。我贺永南一介江湖莽夫,怎敢劳将军如此兴师动众!”常遇春道:“这几天军务繁忙,也没来得及来看你,今天抽空特来看看你在这住得是否习惯。”贺永南吃了一惊道:“劳常将军挂怀,永南在这里一切安好,将军有话直说无妨,这里都是我的同门师兄弟,不必担心。”常遇春沉默片刻,问道:“怎么不见慕容姑娘呢?”贺永南道:“常将军,实不相瞒,今天早上慕容姑娘离奇失踪,我和师兄弟们找了一上午,没有找到半点线索,现在我们正准备去再去寻找。”常遇春叹了一口气道:“贺少侠,人生总免不了遇上一些不快乐的事情,甚至是痛苦和挫折。你是一个好人,一个少年英雄,今后的前途肯定是一片光明的,千万不能为了感情的事而意志消沉呀!”贺永南大吃一惊,不明白他说这段话的意思,但转念一想,随即明白,惊道:“衫妹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你快点告诉我呀!她现在人在哪里,我要去找她?”说着发疯似的问常遇春。常遇春道:“贺少侠,你先冷静一下,现在还不能确定!”贺永南这才冷静下来,问道:“到底是什么事?你快给我说清楚呀!”
常遇春道:“今天早上,有人向我报告说在大都的一条城内小河边发现了一大片血迹,看样子像是死了一个人,我马上带人赶了过去。赶过去以后,发现那滩血迹宽长至少有一尺多,可想那个人当时受了多么重的伤!”众人心里均想:流了这么多血,这人肯定是活不成了。 贺永南大声道:“在哪!快带我去!”常遇春道:“只是一片血迹,没有发现人。”贺永南吁了一口气道:“还没发现人,那就不一定是她!”常遇春道:“我也希望如此,不过我们在血迹的旁边发现了这个。”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柄短剑,一把蒙古军刀来。
贺永南一见那柄短剑和那把蒙古军刀,大惊失色。他赶忙把短剑和军刀从常遇春手中夺过来,翻来覆去的仔细地看,只见军刀柄上刻着三个字:贺永南,又见短剑剑柄上刻着两个字:慕容。
贺永南看着刀剑道:“这把短剑是衫妹的宝剑,是慕容伯父在她十八岁时,送给他的,她一直贴身而放,从不离身。这把蒙古军刀是衫儿给我买的,她说这把刀我佩带上一定很威风。后来她说她先拿着,等到了华山再让我佩带上,给师兄弟们一个惊喜!”常遇春道:“你确定吗?”贺永南又看了看,看着“贺永南”那三个字的笔迹,绝对是慕容衫的,不会认错的。贺永南是多么希望自己认错了,多么希望自己是眼睛花了,好给自己这颗脆弱的心灵找一个能够歇息的地方呀,好有一个逃避现实的地方呀,好一直活在自己的幻想中,享受自己的幸福呀!可是现实就是现实,容不得一丝虚假。贺永南用尽浑身的力气道:“我不会认错的,这柄短剑就是衫妹的,这柄军也刀就是……就是衫妹……买给……买给我的。”说完就昏倒在地上了。
第61章 一起上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