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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自愿照顾你

沈良收拾好行李,从包袱中拿出几锭银子,对贺永南道:“小兄弟,这是点碎银子你拿着,到街上给自己和家里人买些好吃的。”贺永南道:“我不要。”沈良奇道:“为什么。”贺永南道:“无功不受禄。”沈良道:“怎么是无功不受禄,你救了我的性命这不是大功是什么。”贺永南道:“我救你是因我受人之托,终人之事而已,没什么可夸耀的。再说,我是自愿照顾你的,怎能要银两。”沈良喜道:“想不到你小小年纪,便有如此侠义心肠。难得,难得。”从包袱中拿出一本书来道:“我这次要去办的事非常难,我也不知自己能不能活着回来。这本《心冥真经》我就赠送给你了吧,就当是这我俩相识时我送你的礼品。”贺永南惊道:“不,不,不。我能要。这礼物太贵重,多少武林能臣异士穷尽毕生精力都难以得到这本书。我又何德何能,能得到这本书呢?”他听说《心冥真经》在写出来的时候就引发几条命案,张终云是因为这本书而背上杀害恩师的骂名,郑奎因为这本书而命丧黄泉,你沈良也是因为这本书而受的伤。把这一系列的事情联系起来,都是因为这本被人们认为的奇书《心冥真经》。所以从心里认定,这部书乃是不吉之物,所以誓死不要。沈良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道:“你一定是以为这本书害死了许多人的性命,是个不吉之物,所以才不敢要。”贺永南奇道:“你怎么知道。”沈良微微一笑道:“我猜的。你这个想法看似正确,仁义为本,不愿以武伤人。实则是大错物错。”贺永南疑道:“为什么?”沈良道:“武功本身并无过错,错的是练武功的人。练武之人练到武功,本应悬壶济世,造福于民。可是有些人却以武功自居,随便以武伤人。真正错的是些人以武功自居,随便以武伤人的人,而不是武功本身。”贺永南搔了搔头,还是不明白。沈良接着道:“我举个例子,我问你,你这次受伤是谁伤的。”贺永南道:“当然是江易。”沈良问:“你为什么不说是江易的武功把我伤的。”贺永南:“我们平常没有这样说的。”沈良道:“没有人这样说就有不这样说的道理。因为武功本身不能伤人。一个武功即使练到绝顶,他要不想伤我,他所练的武功就伤不到我。并不是说他练的武功不肯伤我,而是他不肯伤我。”贺永南听到这似乎有点明白了,道:“练武伤不伤人,关键看练武功的人,而不看武功本身。”沈良道:“你真聪明,唐朝太宗皇帝有两句名言。”贺永南急道:“是不是‘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沈良道:“是呀!看样子你很爱读书,你一定从书本上读来的吧。”贺永南道:“不,我是在茶馆从说书人那听说的。”沈良道:“这两句话本是战国未年荀子所说,后来由于唐朝太宗经常以此来告诫自己,所以后人以为是唐太宗说的。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两句话意想必你已懂。”贺永南点点头。沈良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两句话也能说明武学的道理。稍稍改一下,就是‘武能伤人,亦能救人。’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载舟还是覆舟不看水,而是看驾船的人。武能伤人,亦能救人,伤人还是救人不看是什么武功,而是练武功的人。”贺永南听到这是豁然开朗。虽是豁然开朗,但仍是微笑的点了点头。沈良高兴道:“既然你明白了,那你就收下吧。”贺永南无话可说,也不好一味地拒绝,只好收下。沈良道:“我现在把人身上的穴道说给你听。身体大的方面首先是五脏六腑,五脏六腑“正经”的经络有12条(实际上,左右对称共有24条)。另外,身体正面中央有“任脉”,身体背面中央有“督脉”,各有一条特殊经络,纵贯全身。这14条经络上所排列着的人体穴道,称为“正穴”,全部共有365处……。”当下把各种穴道名称、位置、作用以及任督二脉和真气在体内怎样流通,人如何运用真气,在实战中如何使用真气和打坐练气之法一一跟贺永南详细说明,贺永南一时听不懂的,自已亲自示范,直到贺永南听懂为止。
说完以后,贺永南随沈良下了楼,二人走到门口,道:“海内存知已,天涯若比邻。小兄弟,后会有期。”转身上了一匹马。上马之后,突然说到:“小兄弟,我还不知你叫什么名字呢?”贺永南笑道:“在下贺永南。”沈良听到到以后先是一征然后道:“小兄弟原来叫贺永南,我记住了,再会。”贺永南道:“再会。”随即一声刺耳的鞭声,一人一马飞奔而去。
贺永南回到家后,打开心冥真经开始研读,阅读一句,按照沈良所传授的练气之法开始练习。练过一两句之后,登时觉得体力充沛,四肢有力。贺永南心道:“没想练《心冥真经》会使自己感觉自己的身子这么轻松而又有力。听说这是武林之中的绝世武功,想必极难练成。罢了,一切顺其自然吧。练成什么高强不高强的武功我倒不在乎,若是每天练过之后都感觉这么轻松,那每天练练也是一件高兴事。”想到这里心下暗暗高兴。
转眼之间,已过了一年,贺永南自练了《心冥真经》以后,身体充满活力,一年之中也很少得病。以前和同伴们打架,自己总是吃亏,现在打架不但吃不到亏,反而占了很多便宜。这一天,贺永南刚刚打坐完毕。忽听外面有人喊道:“老爷回来了。”贺永南走到门口道:“爹,您回来了。”贺惟一随便答应了一声,贺永南见到父亲脸上似有不悦之声,着急想问却又有敢问。只得转身走进自己房间,继续打坐练功。正在这时,忽听一清脆之声传入耳中,不觉吓了一跳。定下神来,想起那声间似乎在父亲的书房里传来,当下往父亲的书房里奔去。
来到贺惟一的书房中,一见到父亲,登时吓了一跳,见父亲的书房里,满地的碎碎瓷片和纸屑,显然是砸了不少茶壶、茶碗,又撕了不少书,又见父亲脸色铁青当下疑道:“是什么事让父亲生了这么大的气,自己长这么大还没见父亲这样恼怒过。”贺惟一这时才看到贺永南,脸上的怒气登时消了不少。贺惟一脸上露出微笑道:“南儿,你来。”贺永南看到父亲突然这样,心中起疑,但还是走了过去。贺惟一道:“南儿,你已经不小,是该出来跟着父亲,干一番大事了。”贺永南听到后心下琢磨是不是让我跟着他去做官呀,我还这么小,我可不愿卷到宫廷之中无休止的争斗当中。他自小酷爱听书,听书中说的历代宫廷之中,高墙之内隐藏了无数你死我活得争斗。虽然自己长于官宦之家,明知自己总有一天会走上仕途,参于到这杀人不见血的宫闱斗争中,但都自己每一天希望这一天来得晚一些。自己万万想不到,自己担心的这件事今天就来了而且来势汹汹,自己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嘴里随便支吾了一声。贺惟一道:“这样就对了。现在朝庭是蒙古人当皇帝,蒙古人不善学习汉族文化,要想做官,就必须会说蒙古话,这样吧,现在我就教你蒙古话,你要好好学。”贺永南心里老大不愿意,他原来是想学习说书人嘴里的江湖人物,浪迹江湖,逍遥自在。现在突然要学蒙古话,而且以后入仕做官,心里不愿。虽说不愿意,但想起自已对苏子明说的那段话:‘愿望是一个人一辈子的精神寄托,我们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愿望,并且无时无刻为这个目标而努力奋斗。但有时候,我们的愿望会被现实环境无情打破。而靠我们自己的力量又很难和现实生活去做斗争,这就需要我们去调节自己心中所想、所念。就比如你吧,你想做一个家累万金的大商人,而你的父亲想让你做一个青史留名的著名人物。这里面对你来说产生了一个冲突,而这个冲突是你认为不可平息的,但我认为你要把做好官看成你做好商人的一个前题。等到你做官做到一定程度了,官场上一切困难与险阻都能很轻松的克服了。到了那个时候,我相信你再去做一个成功的商人,那就犹如探囊取物一般。’想到这里,还是按照父亲的所说开始学说蒙古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