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沉醉在无边的幸福之中,脑海中只有对方,毫无别的东西,更何况是开锁的声音呢?等二个缓过神来,已经来不及了。门已经大开,门外站着慕容山庄庄主慕容瑞。
慕容瑞大吃一惊,他万万想不自己女儿的闺房之中,竟有一个男人,这事要是传是传扬出去,慕容家的脸面往哪放呀,而个男的不是别人而正是自己女儿的情人——贺永南。慕容瑞怒道:“臭小子,你是什么时候来的!”慕容衫挡在贺永南身前抢先一步道:“爹,贺大哥他……”慕容瑞把女儿推到一边,一掌向贺永南打来。慕容瑞是江湖上成名几十年的高手,内功深不可测。再加上他刚刚才严厉告诉过女儿,不许再和贺永南有来往。想不到自己刚离开一会,女儿又和贺永南在一起了,如何不怒。内功高强加之盛怒之下,这一掌的威力可想而知了。以贺永南现在的功力,饶是他练了几年的《心冥真经》,又怎么挡得了慕容瑞这一掌呢!贺永南一看,这一掌的来势极为凌厉,看样子躲是躲不过去了,只好硬着头皮去接,贺永南这一招更是出乎慕容瑞意料之外。
只听一声巨响,贺永南向后退了几大步,坐在了地上。贺永南立刻盘腿而坐,运起内功来。恕不知贺永南的这一举动更点燃了慕容瑞心中的怒火,他若是趴在地上求饶,或许还有一丝挽回的余地。他这一举动,分明是说慕容瑞倚老卖老,以大欺小了。慕容瑞心中怒火更炽,心道:“你心中说我以大欺小,我就以大欺小了,怎么样?”接着又是一掌袭来。贺永南正在打坐练功,猛然感觉一股劲风袭来,当下赶收气站起。可是已然不及,那一掌已到面门,加之贺永南先前又中了一掌更是无法抵挡。贺永看到这之后,索性也不抵挡了,看了看身边的慕容衫,心中有了一丝安慰:“这辈子能死在我最爱的人身边,我也死而无憾了。”当下闭上眼睛,只等死神的到来。
只听一声闷响,贺永南并无觉得身上有何不妥,心中暗自庆幸自己还活着。转念一想,刚才那一声闷响是从何面,难道说……,一想到这里自己仿佛掉进了万丈冰窟。心中又暗道:“希望它不是真的,希望它不是真的……”可是现实常常跟人的想法相悖。只听一个声音道:“衫儿,衫儿,你怎么了,你哪不舒服……。”贺永南睁开眼睛一看,只见慕容瑞瘫坐在地上,慕容衫躺在他的怀里,面无血色,神情憔瘁,口中还不时的有鲜血流出,显然是受了极重的内伤。这一幕印证了自己心中的想法:“当时,自己已无处可躲只有死路一条,自己已心灰意冷。可慕容衫在旁边,她是那么的爱我,她是绝不能看着我死在她面前的,而她又无力阻止。无奈之下,他只能用自己微弱的身驱去阻挡那急风暴雨般的打击。我们认识不过一月有余,她对我竟如此之好,这份情缘我要怎样才能报答。”想到这里,再也无法控制,眼角的泪水滴落下来。从慕容瑞怀中抱过慕容衫,让她盘腿而坐,自己运起心冥内功来,给她疗伤。贺永南在自己心中告诫自己,不要放弃,不要放弃,她会醒过来的,她会醒过来的。她要是能醒过来,自己就算是全身武功废了,就算自己受那凌时酷刑,就是自己没命了,也是值得的……。想到这里,在全身力气之外又加了一把力。一柱香时间过去了,慕容衫没有反应,两柱香时间过去了,还没有反应……。直到两个时辰之后,慕容衫口中发出一声声音。贺永南听到之后,心中无比的兴奋,于是手中又加了一把力。慕容瑞知道自己的内功已练到至高极深之境,这一掌又是自己用尽全力打出的,以衫儿现在的功力,决计抵挡不了这一掌,看来衫儿是必死无疑了。就算把自己的全部内力输送到她体,也是没用的。想到这里,就瘫坐在了地上,再也站不起来了。这时,慕容瑞也知女儿又有救了,心中大为高兴。他本来想叫起贺永南,让他歇一会,自己好用内功给女儿疗伤。但他看到贺永南运功正在关键时刻,万一受到打扰,不但自己女儿没救,连贺永南也会白白搭上一条性命。贺永南这小子虽然傻,但是对我女儿也不错。哎,衫儿也是发誓非他不嫁,刚才要不是我强迫,也不会发生现在的事。也罢,幸福是她自己的,她既然觉得幸福,那我又何必管那么多呢?于是自己也盘腿而坐,运起功来把真气输入贺永南体内,贺永南又把真气输送到慕容衫体内。又过了一个时辰,慕容衫眼睛渐渐睁开,发出微弱的声音:“我还没死吗?”贺永南听到这里心中无比的欢喜,道:“傻丫头,你当然没死。先不要说话,凝神运气。”又过了半柱香的时间,慕容瑞料想女儿已经没事了,于是撤掌回收。慕容衫收气,站了起来。扑向慕容瑞哭道:“爹,女儿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慕容瑞道:“好了,不怕不怕,这不是又见到了。经过这一劫,爹明白了你的心意了,爹就不强迫你跟郑东辉成亲了。”慕容衫道:“那郑东辉怎么办?”她知父亲极重信义,说出去的话一定要办得到,多少年来,一直如此。这次想必父亲已经答应郑东辉了,要父亲违反诺言,这在生平还是第一次,所以想问问父亲怎么去跟郑东辉交待。父亲为了我,连一辈子所积累的名声不要了,想到这里低头道:“爹,对不起,女儿让你操心了。”慕容瑞心里有了一丝的安慰,道:“没关系,只要你幸福,爹没什么不能做的。”慕容衫听到这里,紧紧抱住了慕容瑞,道:“爹,我相信他会永远侍我好的,是吗?贺大哥!”转头一看,只见贺永南倒在了地上。慕容衫大吃一惊,连声道:“贺大哥,贺大哥,你怎么了。爹,爹快救救他。”慕容瑞也是大吃一惊,先过去给他把了把脉,道:“没什么大问题,他只是内力用得太多,造成身体虚脱,一时昏了过去,休息两天就好了。”慕容衫应了一声,道:“爹,赶快把他抱到床上,让他休息一下。”慕容瑞脸一沉道:“你也不害躁,一个姑娘家,竟让一个男人睡在自己的床上,要是传了出去,我看你以后还怎么见人。”慕容衫听到这里,也觉得自己刚才失言了,不由得脸一红。慕容瑞把贺永南抱到一间客房,让他躺下。
原来,贺永南自己在给慕容衫用内功治伤的时候,内力已经耗尽,只不过是靠意志在坚持住。正巧这时,慕容瑞来了,他把真气通过贺永南传到慕容衫体内,贺永南因为体内有真气流过,才坚持住了。待慕容衫一好,慕容瑞也不传真气给慕容衫了。贺永南身体里没有真气流过,自然而然的昏了过去。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只觉口中有一股水流入口中,味道有点苦还有点甜,好似茶,又好似药。这股水流入体内,说不出的舒服。贺永南悠悠醒来,发现现自己已睡在了一张床上。待要翻身,好叫自己舒服些。没想到,一使劲,竟用不出半分力了,只听哎哟一声,又躺在了床上。这时突听一个清脆的声音道:“贺大哥,你醒了。先别乱动,多休息一会。”贺永南听到这个声音,心中好生舒服,又似开心,又似激动,又有点羞愧,低声道:“衫妹,你还好吗?”那说话的少女正是慕容衫,只听慕容衫道:“你放心养伤,我没事。”贺永南听到这句话,心中好似一颗悬在半空千斤巨石落在了地上道:“这我就放心了。”慕容衫擦了擦贺永南头上的汗,道:“刚在在梦见什么了。”贺永南大吃一惊道:“你怎知我做梦了?”慕容衫微微一笑道:“这个先不说,你先说说刚才你梦见了什么了!”贺永南低头想了一会,道:“我刚才梦见你。”慕容衫道:“梦见我在干吗?”贺永南道:“梦见你……你……你嫁给我了。”慕容衫虽然心中早就猜出个八九了,但他这么直截了当的一说,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双颊顿时绯红,轻声道:“别骗人了,尽会说些好听的,就这样我爹还说你老实呢!”贺永南急道:“是真的,是真的,我发誓。”慕容衫道:“好了,好了,别那么拘瑾,我相信你就是了。我告诉你一件好事,你听了一定会高兴的。”贺永南道:“什么好事。”慕容衫道:“我爹已经答应我们的事了。”贺永南一时忘记了身上的伤,坐起身子道:“真的吗?”慕容衫道:“真的,真的,看你,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贺永南这才发现自己已坐了起来,只觉浑身无力,再次躺了下去。慕容衫取下自己佩带的玉佩道:“这块玉佩我从小说戴在身上,听父亲说这是我的祖母留下的,爹爹说,他会保佑我的。现在我把他送给你,就让这块玉佩来见证我俩的爱情吧。”贺永南拿起玉佩心中大喜,反而不知说什么好,只是默默地坐着。猛然看见慕容衫那双白皙而又水嫩的小手,正想去摸一摸,可是又不敢去摸,心下大为踌躇。终于,还是伸出了手,向那双小手靠近。就在手即将碰到的时候,忽听外面一人道:“衫儿,贺永南醒来了吗?”贺永南吃了一惊,连忙把手缩回。
第16章 慕容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