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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硕鼠

不过到底是成精的老鼠,被扣住以后,看不见地上的东西,反而不受八卦阵控制了,在里面钻来钻去,想要寻求出路。
没办法用手捉,只好在出口放了鸟笼,老鼠一钻出来,正好就进了笼子。没捉住鸟倒是捉了这么一个祸害,也算是得大于失了。
然后我们就想办法弄死它!这一点倒是困难的很,虽说老鼠不大,但是现在在笼子里,设想了很多办法。焚烧,味道太难闻了,砍死吧,在笼子里,特别不好弄,只能扎。
扎的话我也试了,大概你们不知道这家伙皮毛有多厚,我拿着尖尖的铁钎,居然扎不透,稍微一偏,就滑了。然后把铁钎烧红,去扎他的眼睛,他在笼子里乱跑,根本扎不着。
我突然觉得这只老鼠都比我聪明,从它躲避伤害的睿智来看,甚至现在对我是一种阴邪的轻蔑的眼光。
但是它到底被困在笼子里,到底连笼子也就那么大。看来舍弃了一个笼子,杀死一只老鼠,也不错,当即丢进了水坑。
老鼠水性也别好,现在笼子仅剩一点点露在水面,它都可以把头伸上来呼吸。那就在往下一点,全部淹没。看到老鼠布鲁布鲁的吐水泡,心里反而有一种可怜它的想法了。
毕竟也是一条命,不过想到老鼠各种不好的地方,还是看着它在水里一动不动了。拿出来的时候已经身体僵硬不能动弹,不过猫都有九条命,谁知道它会不会反应过来,就拿绳子系住它的口鼻和四肢,挂在墙上晒。
然后便宜了邻居家的猫儿了。
处理完了老鼠,心里本来是大快的!然后就想去外面走一走。外面蓦然传来了一阵阵齐整的童声。是一群儿童正在说童谣呢!
近几年来,大家都忙着玩电脑,小孩子也一样,被现代文化深深影响。几乎几年都没有听过有人说童谣了。
小老鼠,上灯台,偷油喝,下不来。
看见谁,跑得快,猫头小鬼把它害。
腿一蹬,头一抬,咕噜咕噜摔下来。
这些童谣我以前都很熟悉,小时候,我自己也学了很多。包括下面,他们继续读下去的这首。
大兔子病了,二兔子瞧。 三兔子买药, 四兔子熬。 五兔子死了,六兔子抬。七兔子挖坑,八兔子埋。九兔子坐在地上哭起来,十兔子问它为什么哭?九兔子说, 五兔子一去不回来。
然而这首童谣有多么恐怖,小孩子永远都不懂。我听着听着,鸡皮疙瘩起了一身,禁不住对他们骂起来:“闭嘴!”
但是他们丝毫没有听到一样,继续念着,走远了。
顿时我感觉心里有一种什么东西被扎破了,最容易恐惧的那一块偏偏被刺痛了。那群儿童冷漠的眼神,那口齿伶俐的童谣仿佛是对我专门的打击。
没办法,我最近真的是。俗话说惹不起,还躲不起吗?现在真的是躲都躲不起了。
我想到,有一个人或许可以改变我现在的状态,那就是师父了。
趁着那过年前几天,天气还算不错,我带了一些年货去看望师父。近几年来师父年纪也大了,虽说身体还是硬朗的,到底人老了,骨头也懒了,估计过年也没有去集市买点东西。师父他一直不怎么吃荤的,我就捡着他喜欢吃的素菜多买了一些。
到了师父家里,看得出他还是出于过年了,把门厅啊院子啊都打扫过了,因为师父算是比较灵验的半仙,所以过年的时候来这里烧香祈福的人特别多。
其实到了师父的家里,和在师兄家里还差好多,因为师父的住处就像是一座古庙一样,里面的各种摆设都很古朴,大堂里有盘龙柱,有锦帘,有各种中国传统的法器。而他老人家自己的卧室更是独具古风。睡的床还是老的雕花厨,真是享受啊!
我吧脑袋探了进去:“师父,干嘛呢?”
“咳咳!谁啊?”师父操着他那浑浊的嗓音回答。其实在我小时候的印象里,师父那时的声音还是很清亮的,只是这几年,苍老了很多。真不知道如果他知道自己的几个有资历的徒弟都已经离他而去,能不能承受得了。我还是有孝心一些吧!
“师父,是我,小蝶!”师父在偏房呢,估计又在打坐。
打坐是师父的一大习惯,有时候整天不睡觉,中午打上半小时坐就说有精神了,我一直不知道那种境界是怎么做到的,我是觉得打坐会很累。
“你个臭小子,还没忘了我这二斤老骨头啊!”
我坐在师父身边:“谁说师傅老了,师父长生不老!”
“啧啧,你看看越来越油嘴滑舌了。你可不能跟你几个师兄比,你从小就老实,咋能像他们几个捣蛋鬼一样。”
“嘿嘿,我说的可是真的啊,师父半年不见,显得比以前还年轻了!越发的有活力了。”师父到底还是想徒弟了,他自己没有孩子,这几个徒弟就是他的孩子。而且他也一直把我们当成小孩。
“师父,您先歇着吧,我买了点青菜,先做了饭,咱们吃了再聊。”因为来得晚,到了已经快中午了,想必师父也快呃了。
“先别,让我先给你去去邪气,以免招惹了神灵啊!”
“啊?师父你说……您都看出来了?”
“你个臭小子,还想瞒着我不成,遇到了麻烦事儿了吧!哈哈,来来来到大厅里来。”
我随着师父到了大厅前面,打坐在蒲团上,师父在我东南西北四方各贴上一张灵符,然后默念咒语,灵符无火自燃,我身上一股暖流涌过,顿时觉得浑身舒坦了很多。
“谢谢师父!”
“好,快做饭去,我可是想尝尝你的手艺了。”
当然师父想吃我的菜也是有原因的,因为我的爸爸其实是一位料理高手,大概是他自己小时候日子过的很穷,所以平时没吃过什么好的,后来家里有了钱,他就想着怎么弄点好吃的,直接买还不过瘾,自己学了起来,后来做的菜差不多是高级厨师的水平。我不知道是他对吃有天赋还是对厨师有天赋。
不过我知道的是,我学习这个也很有天赋,不得不说,我自己其实也一样好吃,所以有时候会和爸爸一起做,我自己的菜系又和爸爸不完全一样,所以我们家的餐桌一向十分丰富。
我近几年感觉自己老化了很多,所以一直做饭都是朝着一种养生、保健的方向去做的。所以做的饭清淡可口,少油腻,比较清新,醇厚的感觉。并且从小喜欢吃甜食的我,特别喜欢做糕点类的。
而我的这种厨风正是师父喜欢吃的,所以经常让我做饭,以前学艺的时候,在师父家吃中午饭,肯定都是我下厨。一来让师傅尝尝我做的菜,也是让他感受一种有孩子的快乐。
做了我比较拿手的四个菜,清蒸素鱼、白玉藕合、酱汁茄子和翡翠白菜,另外煲了一锅紫菜鸡蛋汤,
记得以前做饭的时候师父就喜欢吃这几个,每次吃饭有这几个菜就会多吃一些。现在师父却越发消瘦了。在现代,师父一百多岁能保持现在的体格其实真的很难得,所以才会有人说他是神仙保佑,给倒回去了五十年。
果然不出我所料,师父一看到这几道菜就乐了:“臭小子,还是你知道我喜欢吃什么。”
“师傅若是喜欢,我有时间了就天天来给你做。”
“哎,还不知道能不能熬到你大学毕业,说不定我这老骨头就入土了。”
“师父怎么说这话,您有神灵保佑,再活几百岁还是这么年轻,我以后有了收入,就把你接到我那里去住!”
“不了,我这老骨头可经不起城里人那些个折腾。我还真的想多活几年呢!”
“师父,我刚去大学的时候,去见了慕容师兄。”
“哦?他最近怎么样了?也有一年多没回来了!”
“他很好,在哪里有一方宅院,置办的也很不错,只是他孤身一人,也挺孤单的。”
“那他把你的麻烦事可解决好了?”
“师父你怎么又知道了……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师父。”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师父,真是人虽老了,慧眼尚且明亮。
“你定然是有什么自己办不了的,去找他了,他怎么样?”
“师哥对我很好,亲自去了我那里,帮我处理好了。不过他很忙的样子,都没多陪我几天就回去了,我有时间再去看看他。”
“嗯,你们几个,要相互关照着点儿,外人看了,也像是有师兄弟的情谊。”
师父提到了“我们几个”我就不敢再说师兄们的事情了,转而说到了在家里我遇到的怪事。
“师父,咱们这里什么时候来了这么一群小孩,天天在一起在大街上唱童谣。那天我就意外杀死了一直老鼠,他们就开始在外面叫唤,说的我心里挺恐惧的。”
“咋?你一个大人还能怕一群小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