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孟琴站到一边,只见刘五岳大掌一挥,石壁上的字迹瞬息不见.徐孟琴拍掌道:“五岳,飘血剑法果然举世无匹,难怪江湖中人人想得到飘血剑谱.”
刘五岳转过身,面对着石壁下的一堆白骨,黯然道:“前辈,你也该歇息了.爹爹当年不让我修习飘血剑谱上的武功,我今天完全明白了,只是我明白得太晚.我还有真情,还没有达到断绝七情六欲六亲不认的境界.前辈,你安息吧.”
他伸手将白骨慢慢的捡起,放进铁盒,又将牛皮和竹简放入机括内,打量了良久,才跪在地上,不停的叩首.
徐孟琴听他说话像变了一个人一般,却又不好多说什么.总觉得飘血剑谱里的内功心法令人害怕,她的心里有了一种莫名的畏惧,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刘五岳,是乎不再是刚掉落洞内的刘五岳,是乎不再是秦淮河畔的浪荡公子.他的眼里充满了杀机,充满了仇恨,充满了敌意.
徐孟琴第一次从他的眼里看到他对自己是那么的反感,那么的无所谓.可徐孟琴依旧依靠在他的怀里,他的肩膀,令她感到温暖,令她感到舒心.
刘五岳将铁盒安放好,扶起徐孟琴微屈的身子,道:“琴妹,我想为前辈立一块碑.”
徐孟琴脸色微变道:“你现在是他的弟子,理应为他立碑.”
刘五岳点了点头,双掌运力,朝右首边的巨石棱角劈去.轰隆一声,巨大的石块,平整如刀削.他的内功,是他在掉进洞前的数十倍,只这一下,石洞摇晃,令人晕眩.徐孟琴望着他将细小的石子,慢慢的放在铁盒之上,砌成坟墓,才双手深深的潜入石块,刻下几个大字.
徐孟琴扶起他道:“五岳,我们也该走了.”
刘五岳站起身,走到圆球安放的石壁道:“既然有光进来,我试试催动内力,看能不能打通石墙?”
徐孟琴幽幽的道:“你要小心啊.”
她一汪清水般的眼眸,在刘五岳的眼里,是那么的迷人,那么的心醉.可这一切,不久的将来都是过眼云烟.他暗自叹了口气,却不发一言.见徐孟琴离开,才双手 一吞一吐,朝石缝里拍去,轰的几声巨响,山石俱裂,徐孟琴高兴地拍着双手,喜道:“五岳,恭喜你,不但练成绝世剑法,还有了一身惊人的内功.”
刘五岳淡然道:“多亏了那只铁盒,前辈在这里数十年不死,全靠那只盒子.在他死时,他全把功力注入盒内,才让我有此惊人的内功.你脸色红润,内功也不弱.”
徐孟琴理着蓬乱的头发,幽幽的道:“刚才你对我无理,摸我的那里,脸色不红才怪呢.”
刘五岳岔开话题道:“事不宜迟,我们先出去再说.”
徐孟琴咬着嘴唇,点了点头.
她的心里,暗暗的道:“五岳,你变了,变得让我无法揣测.”
眼见刘五岳钻进石缝,伸出一只手来道:“琴妹,快进来,拉着我的手.”
徐孟琴伸出葇嶪,在刘五岳硕大手掌的拉扯下,慢慢朝洞外爬去.两人爬到山顶,才觉呼吸到新鲜空气的满足.
徐孟琴伸伸懒腰,笑道:“看你一脸石灰,我替你擦擦.”
她伸手入怀,掏出丝绢,在刘五岳的脸上擦抹.刘五岳望着她的脸,望着她跳动的,在微风斜斜中徜徉.那种美,那种令人心神回荡的感觉再次燃起.他真想将她融 化,可他想着剑谱上的那几句话,心如死灰.他不能这样害了徐孟琴,也不能这样侵犯一个为自己付出了许多,牺牲自己一切的姑娘.
刘五岳握住她的小手,轻轻的道:“琴妹,也让我给你擦擦.”
他心里清楚,也许这就是他最后一次擦她的脸,抚摸她柔软的青丝,凝神她柔美平和的脸蛋.她的美,她的微笑,她的绝世殊容,在他的心里永恒,在他的心底深深埋藏.他不希望带来遗憾,不希望她痛苦,更不希望她的付出到最后成为伤害.
他擦拭着徐孟琴脸上的灰尘,擦拭着她流下的香汗,擦拭着她曾为自己流过的泪痕,擦拭着……,他今后不能做到的一切.
刘五岳远眺山脉,朦胧.迷雾泻在山峰之间,掩盖了骄阳的映照,又是一个朝阳初升的早晨.他掐指一算,在洞里,呆了不下七天.不吃不喝,那只盒子,给了他俩 力量,那是一只什么样的盒子,他没有深究,也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他带出禁地的,是一辈子磨灭不了的伤痛,是一辈子难以忘记的哀愁,是一辈子再寻不到幸福 的幽怨.可这些,他没有告诉徐孟琴,也不想告诉徐孟琴,希望能在一片祥和的气氛,在一个宁静的夜晚,悄无声息的离开.可他,爱上了这个曾经心狠手辣的姑 娘,爱上她的野蛮,爱上她的粗鲁,爱上她对他无微不至的关怀,爱上她迷人的躯体,爱上…….他搜寻她身上的缺点,可一切,无不是美的.他不愿停留一刹,不 愿让那一刻变得荒漠,他轻轻的推开徐孟琴的身子,站起身,道:“琴妹,我们快上月魔宫.”
徐孟琴朝四周瞥了一眼,又仰望高山,指着前面的小路道:“我们从这条路上去,很快就到月魔宫了.论理说月魔宫现在正是秦萧峰举行庆典的日子,为何月魔宫如此寂静,难道赵宫主他们已经进驻月魔宫,控制住秦萧峰?”
刘五岳拉着她的手臂,微微一笑,徐孟琴顿时腾空而起.她呆呆的望着刘五岳,望着他的臂膀,望着他出神入化的轻身功夫.不禁扑进他的怀里,尖叫起来.
刘五岳用手捂住她的嘴,轻声嘘道:“别出声,这里有可能有月魔宫的伏兵.”
徐孟琴圆睁双眼,她的眸子,像水珠般清秀欲滴,趁势凑上刘五岳的嘴道:“不让我说话,就亲我.”
刘五岳讪讪地道:“咱俩身在半空,很危险的.”
徐孟琴冷喝一声,不理刘五岳,幽幽的道:“这样比较刺激,不许说话.”
刘五岳只得提聚全身劲力,抱紧徐孟琴,在月光之下,来到峰上.放眼四望,山峰突兀,像鬼魅般峭楞楞的矗立在月魔宫之上.从这里俯视月魔宫,月魔宫就像灯塔 一般,虽在低谷,却显得与众不同.刘五岳揽着徐孟琴的蛇腰,站在风口,像天神保护着心爱的人儿.他不知道这一刻有多久,可他能尽量让徐孟琴感到温暖,不让 她有任何遗憾.
两人都沉浸在爱的海洋里,深情的吻着对方的唇,任凭凉风的吹打,飘起他俩的衣襟.仿佛,刘五岳和徐孟琴都忘记了月魔宫内的恶战,忘记了赵啸天和香儿,忘记了为了救他而牺牲了爷爷性命的兰儿.
那一瞬,两人的爱情凝注成了绝美的鲜花,绽放在月魔宫之巅,让碧月为证,大地做媒.银灰色的天空,蒙蒙的山色,淡淡的清影,都在为两人停滞,等待,见证两 人没有海誓山盟,却有一片真情的夜晚.刘五岳的在清冷的夜里燃烧,在豪情万丈的山谷之顶奔放,在秋凉将尽的寒风中飘荡,眼前如花的美人,幽香的秀发飘来的 清香,将他的心扉掩盖,将他的人性湮灭,将他的勾起.
在一声冷峭的轰隆声中,他被惊醒,被彻底的震慑,他不能,永远也不能,哪怕是彻骨的爱,心底的灵魂,在他的身上嘶嘶作痛.他挣脱徐孟琴疯狂的热吻,喃喃地道:“琴妹,不能,不能…….”
他失望的眼神望着远处的山脉,落魄地呐呐直吼道:“琴妹,我不能这样,我不能这样.”
徐孟琴幽深的眸子,看不出刘五岳的心事,她咬了咬银牙,轻抿一下上嘴唇,将双眼深埋,幽幽的道:“我知道你心里只有姜月娥一人,我不责怪你.五岳,我理解你的心情,你不能接受那一切.五岳,你不要难过,我会好好的.”
刘五岳吼道:“不,琴妹,我没有再想她,可我……,我…….”
徐孟琴的鼻子里冷哼一声,低头轻声道:“不用说了,我都能理解.”
她几乎带哭的声音,在风中飘荡,刘五岳听着她的声音,心在颤抖,在抽搐.他在心里暗道:“琴妹,我对不起你,我不该练飘血剑法,我不该练飘血剑法,日后你一定会知道我对你的一片真情.琴妹,是我不好,可我不能这样伤了你.”
徐孟琴见他望着发白的月光,不出一句话,她拉下幽深的眼帘,低低地道:“五岳,我们走吧,不知道月魔宫内现在闹成啥样了?”
刘五岳听她转开话题,忙应道:“我们现在就走.”
徐孟琴轻轻的靠在他的怀里,似乎很满足地道:“靠在你的怀里,我感到幸福,世间的一切都与我无关.”
刘五岳握紧徐孟琴的手,柔声道:“琴妹,我也希望此刻永恒.等了结了月魔宫的事,报完父仇,就算是我死,我也会带你离开是是非非的.”
徐孟琴轻轻的在他的怀里点头,幸福得像个小姑娘.
刘五岳伸出右手,抓紧她的肩膀,朝峰的反面驰去.过不须臾,两人来到月魔宫的宫门,见宫门大开,无人把守.徐孟琴大惊道:“不好,月魔宫有变.我看赵宫主和香儿还没赶到这里,宫门外的机关只有他两人会开启.”
刘五岳沉声道:“这么说,各大门派的高手都进了月魔宫?”
徐孟琴点头叹道:“希望秦萧峰能抵挡一阵,否则月魔宫的弟子恐怕…….”
刘五岳一额,道:“各大门派大多是江湖正义之士,不会不分青红皂白滥杀无辜的.”
徐孟琴冷笑一声,不屑地道:“江湖各大门派,正义之士,徒有虚名,谁不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而不顾正义?五岳,我从行走江湖一年多以来,从没妄杀好人,杀的都 是所谓名门正派而干那些见不得勾当之人.谁都指责我是杀人恶魔,都想抓住我,可他们又没人敢公然与我为敌,可见他们……,首鼠两端,居心叵测.五岳,你初 入江湖,好多事都不由自主,你自己要小心啊.”
刘五岳摸着她的脸蛋,笑道:“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说得像生离死别一般,你才要小心呢.”
徐孟琴伸出右手,戳了一下他的头道:“人家是关心你呀,少废话,先进月魔宫再说.”
刘五岳耳朵一闪,拉着徐孟琴闪到怪石后,示意她别出声.轻声道:“有人.”
徐孟琴顺着来人走动的声音望去,月光下,但见三条灰影,朝月魔宫驰来.又听刘五岳轻声道:“这三个人,好像在哪见过?”
徐孟琴笑道:“不是青峰岭见到的昆仑派的弟子和渤海剑派的两名弟子吗?他们来了,就有好戏看了,看来月魔宫被我们一闹,秦萧峰出绝招了.”
刘五岳拍了她的脑袋一下,没好气地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能笑得出来?”
徐孟琴斜眼瞟着三人,幽幽的道:“他们进去,有他们好受的.”
刘五岳见三人走进宫门,长剑出鞘,却没人影.三人好奇,在宫门口暴喝一声,闯了进去.忽听三声闷哼,三人倒飞出来,爬在地上,哎哟哎哟地哼着.刘五岳心道:“要不是你们三人来,我和琴妹不也变成了这样,多谢多谢.”
他正要闪身飘出,却被徐孟琴拉住道:“还有人闯来,看来我们是赶上他们了.”
刘五岳只得退回,果见宁氏七君子穿红着绿,长萧一甩,飘然而来.刘五岳心里暗道:“果然比在青衣帮总坛的竹林内风光多了,今晚碰见我,我要你们没好日子过.”
徐孟琴见他不语,轻声道:“他们七人,穿得花花绿绿的,来到这里,比先时风光,看来武功精进了不少.五岳,我们先避开他们的锋芒,屏住呼吸.七人善通音律,一定知道我们在这里.不过屏住呼吸,他们就不知道了.”
刘五岳忙依言而行,他虽没真正和宁氏七君子动过手,可七人的武功,他们的宁氏剑法和那摄魂之音,早闻名江湖.他屏住呼吸,猛听得宁老七喝道:“大哥,他妈的连鬼影都没有,我们杀进去.”
宁老大将长萧一挡,喝道:“老七,小心使得万年船,你看地上的三人.”
宁老七伸手朝其中一人一抓,看了一眼道:“他们中了普通的暗器,不像是秦萧峰的.我兄弟七人在宫外守了七日,难道就守不到飘血剑谱?难道月魔宫内还有别的出口不成?”
宁老大走到宁老七身边,轻声道:“老七,少动点气.你看他们中的暗器,成锥形,大概是宫门口有机关.”
宁老二抢上一步,朗声道:“大哥说得对,宫门口有机关.可我们也不能就这样,整天守在门外,这种守法,谁知道月魔宫内何时才缺少粮食?那样我们岂不是要在这里呆上一年,也许数年,我宁氏七君子的威名荡然无存啊!”
宁老六一举长萧,喝道:“二哥说得对,我们得想个万全的办法,既让天下各大门派不能进入,又让我们不受攻击.”
宁老三向来少说话,此时走到宁老大跟前,捋了捋发青的胡须道:“大哥,依我看我们用火攻,再推动巨石,一步一步的进去.里面的人受不了热,自然就会抵抗.只要他们抵抗,我们就有的是办法对付了.”
宁老大转头朝他肩上一拍道:“老三说得有理,就照这么办.幸好我早有准备,一路上收购了不少松香之类的引火物质.老六,你去召集担夫,让他们担到这里来.”
宁老六应声道:“大哥放心,我这就去.”
宁老大见宁老六转身去了,朝宁老三又道:“老三,我们一路行来,你是乎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没有?”
宁老三忖了半晌才道:“一路上都是江湖上的豪杰,汇聚月魔宫,听说是秦萧峰的阴谋,他要众人见证他登上月魔宫宫主之位的宝座.可依我看,没那么简单.他要 当月魔宫的宫主,只招各派的掌门或者管执人士即可,何别劳师动众,叫来这么多人,而又不出来待客?各大门派的人都集中在山谷,难道是有人别有用心?”
宁老大点头道:“很有可能,不过这次有了飘血剑的下落,我七兄弟也不能坐视让别人夺走.老三,你看这宫门,比宋国都城都还漂亮,要是我们七人成了这的主,比在宋国皇宫里过得还逍遥.”
宁老三点头不语,忽见宁老五闯将过来笑道:“大哥,听说月魔宫内美女如云,当日在竹林,你见到赵啸天身边的美人没?皮肤油亮,光滑得像剑削一般,没有半点 雀斑,身子每一抖动,那屁股一扭一扭的,多迷人?再看她的,特别是她使出玉雪邪魔手的瞬间,她胸前露出的两个肉球,随波乱颤,洁白得在暴雨中都依稀可见. 大哥,这比当年我们在泰山脚下的表妹…….”
他自知说话有误,忙打嘴道:“都是我畜生,竟还提起那不光彩的事.”
宁老大咳嗽了一声,才道:“老五,说话别没遮没拦的,说的时候考虑清楚哪句该说哪句不该说.”
宁老七断然道:“大哥说得是,五哥就少说两句,又没人说你是哑巴.”
宁老五被宁老七冷喝了一声,不忿地道:“老七,你敢这样跟我说话,我今天就揍你,你想咋滴?”
宁老大喝道:“现在什么时候了,还不成体统?平时打打闹闹的就算了,怎么都还像小孩子?都有家有室的人了,做事也得考虑考虑了,不能让下辈人蒙上阴影.”
宁老五退到一边道:“大哥教训得是.”
宁老七也不再说话,宁老二听宁老大一说,羞得赧颜,咳了一声,也抬头朝天上的月亮望去.
刘五岳见六人光顾着说话,一步也不走开,只得微微的换了口气.可就在这时,宁老大是乎察觉到了一切,喝道:“谁?”
刘五岳晃身从巨石之后走出道:“没见过大爷我?你们在泰山脚下将自己的表妹弟杀死,将表妹轮奸的丑事,还想隐瞒?天下谁人不知宁氏七君子的卑劣行径?”
宁老大怒喝一声道:“你是谁?有胆量的报上名来,少在暗中侮辱我宁氏七君子的清名?”
刘五岳冷笑道:“连大爷我你都不认识,难怪你们找不到飘血剑?飘血剑就在月魔宫内,有本事你们就进去拿.”
宁老四跳到刘五岳身边,刷地朝他一萧劈出,喝道:“刘五岳,大爷我认得你.你是找死,还不交出飘血剑谱?”
刘五岳身子一闪,躲过宁老四的一招,冷笑道:“宁老四,想要飘血剑谱,你跪下来叫我三声爷爷,我就把它给你.”
宁老大听刘五岳这么一说,冷笑道:“刘五岳,飘血剑谱果然在你身上,今晚我宁氏七君子就不会再放过你.”
刘五岳仰天长笑一声,右手一扬,再向内一收,绵绵的吐出一掌,朝宁老四罩去.黑暗中,宁老四没看清刘五岳出招的招式,但觉一股无形的逆流扑来,他下意识地 将长萧一送,那股掌力却不断朝自己涌来.他大喝一声,面色惨白,却不敢多出一言,沉声应对.他抖觉扑来的力道在自己之上,慌忙将空着的左手按在萧管之上, 内力与那股扑来的真气相抗,噗的一声,宁老四倒退数步,晕厥在地.
宁老七抢先扶起,喝道:“妈的,敢伤我四哥?”
说完,长萧抖出,朝刘五岳的头上罩去.他在竹林见过刘五岳出招,不过一般使剑的门派都能使的剑法,此时他将宁氏剑法使出,朝刘五岳的头顶罩下的瞬间又将长 萧点向刘五岳的面门.刘五岳见他出招甚快,不敢硬接,他不想让徐孟琴为他担心,是以见他的招出来之时,只是闪避.何况他不想此刻就让宁氏七君子看出他的内 功惊人,他只想让宁氏七君子越来越轻视他.他与众人不同,谁都想扬名立万,可他只想做回一个普通的人,不想让任何人记起他的名字.
宁老七见两招连出,都不能将刘五岳制住,暗道:“这小子在哪里学的功夫,数月不见,长进了不少.”
忽听宁老大喝道:“老七,退下.”
宁老七吼道:“大哥,就一个臭小子,就让我解决了他.”
宁老大沉声道:“老七,别忘了我宁氏七君子七人如一体,七个打一个,只如一人,没人会说闲话.单打独斗我们不是他的对手,可我们七人联手必能制服他.”
宁老七听宁老大一说,知他旁观者清,看出了刘五岳出招的套路,当下将长萧一收,飘身退出.
宁老大见他退出,才喝道:“布阵.”
刘五岳但见六人长萧一接,吹出摄魂之音.
刘五岳大骇,少了一人,六人还能吹出摄魂之音.忽听一声娇喝道:“宁氏七君子,太以多欺寡了吧!”
宁老大暴喝道:“谁,有种的出来?”
“就怕姑奶奶我一出来,吓得你屁滚尿流.”刘五岳听这声音并不是徐孟琴的声音,那会是谁呢?刘五岳的心里一阵迷惑,但又想不起谁会在此时替自己解围.
正忖间,忽见眼前白影飘飞,刘五岳一怔,嘴里却道:“月娥,是你.”
姜月娥长剑朝宁老大脖子上一送,秋波流转,幽幽的道:“五岳,你知道我一直都在找你,没想到能在这里找到你.”
徐孟琴听着姜月娥的声音,忍不住想冲出,可她没有.她的心虽隐隐作痛,但她不想让刘五岳受到伤害,毕竟刘五岳喜欢的人是她.她除了为了飘血剑谱而对他不利外,对他的心,恐怕也如刘五岳所说是一片真心.
但听刘五岳冷笑道:“姜姑娘,请自重.你是为飘血剑谱而来吧,我可以告诉你飘血剑谱的下落,可你要告诉我一件事.”
姜月娥的剑架住宁老大,娇喝道:“谁都不许动.”
宁氏其余五人,见老大受制,都不敢妄动.
姜月娥见六人都不动,才道:“你想要我告诉你什么?”
刘五岳指着天上的明月道:“我想问问你,秦淮河畔的一切,是不是都是梦?”
姜月娥娇笑一声道:“五岳,我对你的情,对你的意,难道你都不明白?记得那晚我们逃到小船里,我把我的第一次都献给了你.我要是真为了飘血剑谱,我会这么 傻吗?五岳,我不要你的什么剑谱,只希望我们能像从前一样,我们可以去长白,永久的住在那个美丽的湖畔,打猎捕鱼,过平淡的生活.五岳,难道你忘了我给你 讲的湖畔的故事?难道你忘了我和你曾经的海盟山誓?”
她说着,手中的剑,微微一松.宁老大见姜月娥忘乎所以,抽山一闪,从她的剑底下闪过.宁氏其余五人见大哥脱离危险,冷喝一声,朝姜月娥卷去.刘五岳见姜月娥对自己的一片痴情,早将她以前所有的错划为乌影.暴喝一声,右掌扑出,但听几声冷哼,宁氏七人朝地上倒去.
宁老大喝道:“离恨剑法,离恨剑法.刘五岳,你使的是飘血剑法里的离恨剑法.”
第99章 :飘血剑法(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