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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如朕亲临

“起来了,都给我爬起来,老爷今日心情好,升堂问话。”张牢头将牢门拍得哗哗直响。
赵顼自小便是锦衣玉食,阴暗潮湿的大牢里蹲了大半夜方才睡去,如今大清早,赵顼揉揉眼睛,看到的便是张牢头那张猴腮脸。
杨士芳扶赵顼站起身来,赵顼向上官婉儿深深的看了一眼,意思是放心,有本公子在呢。兰蔻小姑娘钻在上官婉儿的怀里,一夜惊魂未定。
本想耍耍威风,可看着众人看也不看自己,特别是那为首的公子打扮的人,趾高气扬的模样,张牢头看得就来气,真想抽他及鞭子。可惜这些都是有功名在身的读书人,若是不除功名,那便无法刑枷加身。
来到开封府衙门,主事吕大临已坐在公堂之上。明镜高悬下面是一个肥头大耳的父母官。赵阳一看,这家伙去演贪官都不用化妆的,两侧站满手持杀威棒的衙役。
也许是受包青天电视剧的影响,赵阳本以为这堂上之人必然是开封府尹,不曾想原来只是一区区主事。不过想来也是,开封府尹相当于北京市的市长,若是鸡毛蒜皮的事儿都找上他,估计忙也忙不过来。正常的流程是一般的案子,先是主事,主事上面还有推官,只有泼天大案,才会是开封府府尹亲自出面审理。
这吕大临虽是主事一职,级别不算高,也就是个正六品的官员,但开封府的主事,含金量自又不同。且看那吕大临,歪坐在公堂之上,盯着被押上堂来的五男五女,随着衙役们的一声“威武”声后,惊堂木一拍:“何方刁民,为何见了本官还不下跪?”
声音洪亮,目光凌厉,气势汹汹,好大的官威,若是寻常百姓到了此处,便已气势上短了三分。
可赵顼是当今圣上,那大场面不知见了多少。便是鱼服白龙,堂堂龙威又如何能被官威比下去,于是乎,一脸鄙夷的看着吕大临。而赵阳来自二十一世纪,法律面前人人平等虽未必准确,但自由的思想早就根深蒂固,根本不搭理他。
吕大临被赵顼那轻蔑的眼光一看,火便蹭蹭蹭的上来,什么东西,居然敢这样看着自己,惊堂木再又一拍:“大胆刁民,居然蔑视公堂,来呀,先给我打三十杀威棒。”
抓起刑筹,就要往台下扔。秦观站上前来沉声道:“且慢,吕大人,大宋自太祖皇帝起,便立誓与士大夫共治天下。我等俱有功名在身,妄动刑具,若是被御史言官知晓,参你一本,看大人你如何收场。”
吕大临一抚山羊胡子讥笑道:“嘿嘿,无知书生,好叫你知道,这大宋御史中丞吕惠卿乃是本官大哥,御史言官如何会不给本官面子?”
赵阳一惊,便轻声问赵顼道:“吕惠卿不是判司农寺么,怎么让吕惠卿当了御史中丞?这吕惠卿不是好人。”
赵顼颇有些无奈道:“高太后和舅舅高遵裕的保举,介普又不反对,朕便让吕惠卿做了御史中丞。”
“吕大人,即便你堵得了言官的口,你堵得了天下士子的口么?难道大人真想冒天下之大不韪?李定和邓倌的先例不远矣。”秦观继续和吕大临斗口。
吕大临略一皱眉,随即便嘿嘿笑道:“不就区区举人,尔等蓄意挑起宋辽纷争,凭此一条,便足以勾了你们的功名。来啊,有请大辽特使武官耶律金贵大人。
耶律金贵魁梧的身躯从边门里挤了进来,吕大临赶紧站起身来向耶律金贵弯腰点头施礼,耶律金贵瞟了吕大临一眼,嘴角微翘,略一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赵阳看得心中叹息,难怪后世之人评价宋朝是钱多骨头软。这一介武夫,当朝六品官员居然还向别人弯腰施礼,而对自己治下百姓却是横眉冷对,悲哀啊。
吕大临赶紧让衙役给耶律金贵赐座,身上略欠斜过脸来向耶律金贵面露微笑道:“耶律大人,这些刁民是如何迫害贵使的,还请道明,本官好为贵使主持公道。”
“哼哼,吕大人,你究竟是哪国的官,为谁主持公道?”赵顼冷笑道。
“闭嘴,本官与耶律大人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儿。再不老实,小心再治你一个咆哮公堂之罪。”吕大临向赵顼一脸厉色道,转过身来,又换上一副和蔼可亲的面孔向耶律金贵道:“耶律大人莫怪,刁民无状。”
耶律金贵哼了一声道:“事情是这样的,我家萧大人昨夜天香楼与众兄弟们饮酒作乐,这天香楼的上官婉儿,仰慕我们家大人的风采,非要与我们家大人共渡良宵,我家大人怜其一片爱慕之心,正欲应允时,就这位顼公子,却硬要拉婉儿姑娘陪酒。婉儿姑娘说只陪有大本事的人,顼公子贪图婉儿姑娘美色,便提出与我家大人比武,我家大人虽为人谦虚,可那顼公子居然说我大辽勇士徒有虚名,有辱国体,萧大人如何肯让
婉儿急得急于分辨:“我何时仰慕你们契丹人了。”
赵顼抓住婉儿的手安抚道:“婉儿莫急,暂且听他们编下去,看这位吕大人如何断案。”
耶律金贵仿佛没听见婉儿说话,自顾自的唾沫横飞道:“我大辽勇士众多,即便是萧大人,也能弯弓射雕,持刃毙虎,那顼公子又如何是我家大人的对手,可不曾想,那顼公子乃花丛老手,大人你不知道,顼公子说他有很多花样,象那老汉推车,观音坐莲,罗汉伏虎,半边烧鹅腿等等,保管婉儿姑娘欲仙欲死。哄得婉儿姑娘心花怒放不守信诺,舍了我家大人去陪顼公子。我家萧大人气不过找顼公子理论,顼公子不但不讲道理,还指使手下打伤了我家大人。吕大人,宋辽两国为兄弟之帮,辱我使节便是辱我大辽,回去见了咱家陛下,怕是不好交代。”
耶律金贵说道最后,已是一副威胁的神态。吕大临听了,赶紧陪笑道:“尊使息怒,尊使息怒,本官定会还你家大人一个公道。”
吕大临转过身来,便换上一副官威嘴脸,大喝道:“大胆刁民,如今证据确凿,尔等还有何话可说。”
赵阳眼珠子一转,便上前抱拳哭诉道:“大人,冤枉啊,其实事情是这样的。萧大人他,哎,实在说不出口啊。本来是件争风吃醋的雅事,可不曾想,萧大人的兴趣实在太特别了,老汉推车,他非要当车,观音坐莲,他非要当观音,罗汉伏虎,他要做那雌虎,半边烧鹅腿他非得当那个鹅腿,一腿的黑毛,吓得我们婉儿姑娘连早饭都吐了出来。见婉儿姑娘实在不肯,萧大人又看上我们这里的秦公子,想拿耶律大人来换我们秦公子,说秦公子乃风流才子,想必细皮嫩肉的,玩起滴蜡来肯定比跟耶律大人刺激。”
赵阳连说带比划,一会儿眉飞色舞,一会儿唉声叹气,公堂之上的吕大人听得口水横流,眼神迷离的看着秦观啧啧叹道:“真会玩,滴蜡啊。”
赵顼在那里听得强忍住笑,憋得好辛苦,婉儿姑娘面色绯红,斜瞟向赵阳面色不善。秦观看着赵阳恨得咬牙切齿,这不是打击报复嘛。
耶律大人在那里听得火冒三丈,大声咳嗽了几声,方才把吕大人的魂儿给招了回来,吕大人咽了咽口水,扭了扭屁股坐正了,一拍惊堂木道:“好个刁民,居然敢来糊弄本官,不上大刑,看来你们是不招了,来呀,给我把这几个都给我每人滴三十根蜡烛。”
众衙役们手撑着杀威棒,怪异的看着吕大人,眼睁得滴溜圆,嘴巴好塞进一个鸡蛋,为首的陈捕头面色有些尴尬道:“大人,滴蜡啊,兄弟们没有玩过诶。”
秦观实在忍不下去了,站出来先怒瞟了赵阳一眼后向吕大人道:“大人,自古刑不上大夫,礼不下庶人,我等功名在身,按大宋律,不可受刑。”
吕大人端坐公堂,抚着山羊胡子微微冷笑道:“区区功名,朝廷能给,也能夺了,如今证据确凿,尔等挑起两国纷争,形同叛逆。”
吕大人还欲说下去时,耶律金贵在边上劝道:“吕大人,几位公子虽犯大宋禁令,我家大人有好生之德,大人就随随便便判个流放就是,最好靠近宋辽边界,我家大人也好多加招抚。”
吕大临看着眼前几位皮囊不错的公子打扮的读书人,三角眼一转便自己为得计道:“明白明白,萧大人若是喜欢,本官就命人将几位公子发配的时间和路线告知你家萧大人。不知几位女子萧大人可还有兴趣?”
耶律金贵不假思索道:“几位姑娘可算是同犯,便一起发配吧。”
吕大临赞道:“萧大人真是意境高雅,男女通吃,噢,我是说悲天悯人,什么时候给本大人引见引见,切磋切磋。”
看着吕大人一副恶心的面孔,耶律金贵胃口直翻,奶奶的,自己算丑的了,还有比自己更丑的。
耶律金贵摆摆手道:“不必了,吕大人为我家萧大人主持公道,我家萧大人定不会忘记大人的好处。”
吕大人赶紧作揖陪笑道:“大人客气了,为民做主是当官的本分。”
随即又眉头一皱道:“只是该定什么罪名好呢?叛逆是死罪,酗酒打架又太轻,不够发配的。”
耶律金贵提醒道:“吕大人,你桌子上不是有本大宋律令,上面翻着找呀。”
吕大临一拍脑门道:“耶律大人高见,来,我们一起找,看哪个罪名合适。通奸?男的发配,女的浸猪笼?不太合适。偷盗?抢劫?里通外国?咱琢磨琢磨。”
赵阳在赵顼耳边轻身道:“陛下,看看吧,这就是你治下的父母官。”
赵顼实在气不过了:“哼,吕大人,你就是这么定罪的?”
吕大人看着赵顼奇道:“不这么定罪如何定罪?难道你还有异议?噢,忘了,你们都是有功名的,来呀,宋师爷,去把他们的官府文牒都给我收了,做个笔录报户部备案,撤了他们的功名。”
旁边做笔录的一个中年师爷走到赵顼面前鄙夷道:“哼,不就读了两本书而已,居然敢教我家大人如何做官,顼公子,自己把文牒交出来,免得呆会儿有辱斯文。”
“威武。”众衙役们配合着长声喊道。
赵顼这时反倒不气了,嘴角微微一翘,向着宋师爷道:“这位师爷,本公子文牒没有,金牌倒有一张,就怕你收不起。”
赵顼一使眼色,杨士芳从怀中掏出一金牌,哼了一声,重重的拍在了师爷的掌心里:“睁开你的狗眼,给我看清楚了。”
宋师爷哼了一声,金牌,什么东西?仔细一看,金牌为长方形,造型精致,框边以龙形为底,正面一个御字,反面写着如朕亲临。
宋师爷吓得差点将金牌丢到地上,仔细揉了揉眼睛,如朕亲临四个大字压得宋师爷喘不过气来。
“大大,大人,是金牌。”宋师爷结结巴巴道。
吕大人嘴角微翘道:“哼,金牌,这个时候送金子也晚了。”
诸葛天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