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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命苦啊

大被同眠,赵阳度过了荒唐而又刺激的一晚,出兵几个月的寂寞得以发泄。
第二天一早,初经人事的翠儿脸上还留着那一抹疯狂的潮红,仿佛曾经的创伤渐渐磨平,欢快而又羞涩的道了声姑爷早,便红着脸闪出门外给赵阳打水洗漱。
李元芳看着还有些不好意思的翠儿,想起晚上的荒唐,也颇有些脸面通红,给赵阳系朝服时,偷偷的在其腰部肉嫩处挤下一块肉来,转上两圈。
“嘶,好疼。”
“夫君,挤挤总会有的。”
“看来老婆还意犹未尽啊,不如趁早,咱再挤挤?”赵阳一脸坏笑的以指抬起芳儿的精致的面孔,手又开始上下游走,令芳儿又有些意乱情迷,娇喘吁吁。
“哎呀,夫人,姑爷,翠儿来的不是时候。”翠儿打了盆水进来,看到了不该看的赶紧回到。
赵阳一把将其拉过来调笑道:“怕什么,昨晚荒唐够了也不见你害羞。”
“姑爷好坏,小姐要严加管教。”翠儿嘟着嘴巴仿佛又回到了以前的刁钻古怪,赵阳很乐意见到。
大白天的,芳儿不愿再与赵阳胡闹,便帮赵阳系好朝服,正经道:“夫君,朝堂之上,不比出兵塞外,夫君虽才学无双,也得当心小人中伤。”
赵阳确是毫不在乎道:“芳儿放心,夫君创下诺大功业,可不是小人能中伤得了的。若有人耍些阴谋诡计,夫君以堂堂阳谋对之。再说了,今日上朝之后,天机便是陛下的异姓兄弟,大宋平等王,可不是随便什么阿猫阿狗能算计得了的。”
赵阳沿着御街,往皇宫方向而去,一路上碰到同僚,皆齐声道贺。大伙都不傻,平定西北,收复西夏,那是多大的功劳,眼瞅着诸葛大人即将被重用,同僚们仿佛都忘了昨日以前是如何对诸葛大人的叛变痛心疾首,各个都赞大人年纪轻轻,用兵如神,不输乃之先祖,国之栋梁也。反正说些好话又不伤身,将来也好有几分香火情。
既然大伙都表示出了善意,赵阳也就懒着追究他们先前的落井下石,反正官场嘛,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就是了。倒是王安石,颇有几根傲骨,虽然脸上神情颇为赞许,却不肯如同其它官员一般阿谀奉承。
只是奇怪,一路走来,却看不见枢密使文彦博与御史中丞司马光两位重臣。待到入了崇政殿,却见两人一身素服,自缚双手,背上一根藤条,这么大年纪了,玩负荆请罪还是滴蜡木马啊?
赵阳虽恨其二人不识时务,老跟自己作对。不过却对于其人品还是佩服的,虽然事儿干得差了,脑子也僵,可毕竟还是忧国忧民的良臣,就是有点跟不上时代,用句时髦的话说,便是Out了。
看着众人围着文彦博和司马光窃窃私语,却无一人上前相劝。也许大家都认为两个老家伙犯了这么大的错,皇帝不会饶恕他们,墙倒众人推,鼓破万人槌,不上来踹两脚算是给面子的了。赵阳看着王安石面色还有些不忍心,但是却有些顾虑的往赵阳方向看来。
赵阳摇摇头,哎,这种事情还得自己来做啊。
赵阳走向前去弯下腰,作势欲扶道:“两位大人,这是为何?两位大人乃朝廷重臣,大宋脊梁,怎可如此作践自己。”
文彦博和司马光均面色羞愧得要寻个地缝钻下去。
“诸葛大人,我等空占高位,却误信小人谗言,害得忠臣蒙冤,义士惨死,虽万死不足其咎,我等还是跪在这里等候皇上发落的好。”文彦博跪在地上不敢看赵阳道。
“诸葛大人,我等本欲一死以报君恩,可君实深受皇恩,当请陛下明正典刑,以慰死去的忠臣良将的在天之灵。”司马光羞愧得看着赵阳道。
赵阳见其二人实在不肯起来,也跪下来诚恳道:“天机未来开封之前,早就听闻文大人乃功勋老臣,庆历七年,平王泽造反,武功赫赫。皇佑元年,任昭文官大学士,文治了得。至和二年,同中书平章事,为国操劳。如此重臣,忠臣,虽受小人调拨,一时是非难辨,犯下过错,改了就是。但陛下和大宋均离不开文大人。”
“诸葛大人盛赞,罪臣实在愧不敢当,唯求一死尔。”文彦博老泪纵横。
“君实大人,学通古今,主持编写《资治通鉴》乃流芳千古的事情。若因天机而舍弃此文坛大事,天机岂不遗臭万年。以铜为鉴,可以正衣冠;以人为鉴,可以明得失;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陛下如何能离得了君实大人这面镜子。”
“哎,老夫自喻学贯古今,可在诸葛大人面前,才知道自己不过是井底之蛙。诸葛大人的好意,罪臣心领了,只是罪臣实在再无面目面对陛下。”司马光叹息道。
“陛下驾到。”
赵顼带着一脸阳光般灿烂的笑容的走向龙椅,刚才在门后听了好久,故意不让太监通报。看到自己这位“御弟”如此大肚,赵顼甚是高兴。虽然赵顼有时候也对两位大人恨得牙痒痒,可毕竟两位大人为国操劳,人品和官声均是众臣楷模,杀之实在舍不得。
“文大人,司马大人,尔等罪责,在乎轻信小人之言,而非罪大恶极之人。如今大宋国力蒸蒸日上,百废待兴,需离不开两位重臣,还请两位大人万勿轻贱自身。”赵顼坐在龙椅上向地上跪着的文彦博和司马光劝慰道。
“哎,如今武有诸葛大人,文有王介普,陛下已得良臣,自能开创万世基业,我等愧对陛下信任,无面目再立朝堂之上。”司马光叹道。
“还请陛下成全。”文彦博一脸坚毅。
看来两人求死之心迫切啊。
赵顼却不接口,却转移话题道:“今日,西夏梁太后和李秉常已下内附诏书,从此西夏归属我大宋,李秉常不再称帝,自此再无西夏国,而只有大宋西夏路和西夏王李秉常。”
“陛下万岁,陛下万岁。”众臣听此消息,仿佛炸开锅了一般,热情高呼万岁不止。
西夏为祸边疆已久,每年需大量开支用来西北边防。如今一朝边祸已解,还平白得了大片土地和大宋梦寐以求的马场。西夏人的河曲马,比起辽人的蒙古马来,品质还要好上许多。乍得此消息,如何能不令人振奋。
赵顼坐在龙椅上挥挥手,众文武大臣们安静下来。赵顼又道:“西夏蛮夷之地,开化未久,尚需持重老臣前去宣扬我大宋文明,圣人教化,文大人,司马大人可愿为朕踏足西夏,令西夏党羌永为我大宋子民。”
文彦博和司马光对视一眼,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熊熊燃烧的报国意志。
“蒙陛下不弃,罪臣愿为陛下永镇西北。”文彦博和司马光跪下诚心诚意道。
“今日,朕还有一事要宣布,诸葛大人仅依三百紫金士子和一百邵武小队,便平定西北,大功于朝廷。经太后娘娘恩典,朕与诸葛大人结为异性兄弟,册封诸葛大人为大宋平等王,礼部需拿出个册封章程来。兵部,原先的一千绍武军,也全部拨给诸葛王爷,作为其府兵。”赵顼看着眼下的文武大臣们大声说道。
虽然知道诸葛大人平定西北,官家必有重赏,可谁曾想,赏赐是如此出人意料。光是王爷倒也罢了,自古,这大宋赵家可对兵权看得甚紧,别说是异性王爷了,便是陛下的亲兄弟,也不会有一丝兵权。虽然只是区区一千绍武军,可这一千绍武军到了诸葛王爷手里,那可是力扛西夏的十万大军的。
众大臣们,呆在那里,不知道是赞成好还是反对好。
“陛下英明,王爷乃国之忠臣,才学横溢,用兵如神,王爷统领邵武军,当可使我大宋外拒强敌,内平祸乱,为陛下开创万世基业,臣附议。”王安石乃当朝宰相,首先站出来道。
“陛下英明,臣等附议。”既然百官之首都点头了,朝下的文武大臣们便一窝蜂的赞同道。即便有一两个有所顾虑的,但看陛下决心已定,宰相明显支持,枢密使和御史中丞更不可能现在站出来反对,也就随大流赞同皇帝此等不合祖制的旨意。
“臣弟定不负陛下,为我大宋盛世,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大势已定,赵阳站出来跪下表态。
既有兵权,又深得官家信任的王爷,挟西北大胜的余威,以广大士子为基础,赵阳此时的地位,如日中天。
下朝后,赵阳和皇帝赵顼又去看望卧病在床的云萝郡主。毒性发作,郡主此时高烧不退。
“陛下,若要救云萝郡主,唯有去天外天找我先祖。先祖学究天人,定能培植出解药。”赵阳看着昏迷不醒的云萝郡主一脸心疼道。
“当真,御弟真有办法能救云萝妹妹。”赵顼激动的抓住赵阳的手道。
“那是当然,不过呢,这个皇兄啊,云萝郡主对臣弟有护妻大恩,你知道啦,我这个人不习惯欠人情,等救回云萝郡主,臣弟打算以身相许,陛下你看如何?”赵阳一脸无赖的望着赵顼道。
赵顼被赵阳呛得脸上表情丰富多彩,强忍住要揍人的冲动笑骂道:“御弟,你可真会趁火打劫啊,连皇兄的妹妹你也敢劫,不会哪天来朕的皇位也给劫了去吧?”
赵顼刚一说完,便有些后悔,此等不分轻重的话,实在不该出自皇帝之口。
却不知赵阳无所谓道:“皇兄,你那个位置乏味得很,天天忙不完的事儿,愁不完的心,臣弟懒散惯了,皇帝的宝座臣弟实在坐不来。”
赵阳也是毫无顾忌的说道,却不知正说中了赵顼心思,皇帝看似风光,可这个位置却象火山口一样滚烫。
“哎,朕真想和御弟换换,朕去横刀立马,去建功立业,臣弟你来给朕处理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情。可惜啊,朕有自知之明,若论打仗,怕是太祖皇帝也不如御弟的手段。”赵顼叹气道。
“陛下,只要众臣同心,不出三年,臣弟定会给皇兄一个大宋盛世。”赵阳信誓旦旦道。
“三年?如今虽解决了西北边患,可距离盛世还颇有距离,御弟为何如此有信心?”赵顼有些不解道。
“臣弟的天机稻,今年便可遍布天下,出产的粮食将是之前的四到五倍,即便遇上百年灾荒,百姓也不会没吃的。手中有粮,心中不慌,有了吃的,就不会有乱民,没有乱民,就没有叛乱。大宋几百万的厢军,也可解甲归田,让他们全部去造路。臣说一句大话,今后,只要有路的地方,都是大宋的疆界。臣只要在汴京部署一支快速反应部队,便可震慑宵小。”赵阳信心十足道。
赵顼被说得颇为意动,急忙问道:“御弟,何为快速反应部队?”
“皇兄,只要有路,臣可担保,在大宋版图的任何一个地方,臣的一千五百绍武军,三天必到。而兵贵精不贵多,只要给臣一年时间,臣的绍武军,可以一当百,为皇兄收复燕云十六州。”
赵顼被说得心头火热:“真有那么一天,朕愿和御弟一道踏马燕云。”
“别,皇兄,你乃九五之尊,轻出九重,那帮元老大臣还不哭死在宫门口啊,不妥不妥。”
“哎,朕虽是皇帝,可到底还是不如御弟快活。那帮老杀才,只知道进谏进谏,朕一点自由也无。”赵顼意兴索然道。
“陛下,宫中久了,无甚趣味。若要出宫,又是仪仗开路,黄土垫道,净水泼街,繁琐之极。臣弟有一法,可令陛下与民同乐。”赵阳嘿嘿笑道。
“御弟有何法?”赵顼眼睛一亮急急道。
“陛下何不微服私访,对外可宣称体验民间疾苦,塞那帮老杀才的嘴。唔,王安石还不错,可以把他拉进来。若是碰上贪官祸害百姓,陛下亮出你的九五之躯,大喝一声,嘿嘿,睁大尔等狗眼,朕是当今圣上,然后陛下轻轻一指,宵小灰飞烟灭,何等快活。百姓也能传承皇兄圣明,与陛下同心。”
赵顼被赵阳一番话唆使得眉开眼笑道:“御弟真是好手段啊,啧啧,如此一来,朕也不会被宵小所蒙骗。唔,御弟又为朕立一大功,朕该如何赏赐你呢?”
“陛下若不嫌弃,就把云萝郡主赐给臣弟吧。”
“这个嘛,你可得先救活她。”
“这个自然,希望三天之后是个月圆之夜。”
“救活了云萝郡主,再给朕踏平燕云十六州,朕就把妹妹许给你。”
“天呐,我好命苦啊。”
诸葛天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