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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风暴前夕

赵阳在西北建功立业时,汴京开封,却正酝酿着一场风暴。
风暴的中心便是座落于城南的紫金书院。虽然大多的紫金士子们已随诸葛天机大人西北建功立业去了,可仍有一百余对战争不感兴趣的士子们正如饥似渴的研究者科学开拓者诸葛天机的浩瀚如烟的学问。如今,诸葛天机不在,书院便以苏轼与秦观为尊。一个是赵阳的老师,一个是他的兄弟,却越是研究他的学问,越是对他敬佩,恨不得早生十年。
朝中正大张旗鼓的变法,而苏轼与王安石的政见不合,便干脆辞了朝堂中的政务,专心来紫金书院讲学。有了苏轼大文豪的坐镇,附近的学子们如被鲜花吸引的蜜蜂一般,四面八方赶来聆听苏轼的教诲。苏东坡在文学诗歌绘画上的造诣首屈一指,而秦观跟了赵阳这么长时日,对于科学上的基础理论也颇有些见解,司天监的沈括沈大人三天一个病假,偷偷的来紫金书院请教秦观一些科学理论。紫金书院单日学文,双日学理,十日一个大辩论,开放的学习氛围,不断的冲击着传统的儒家思想。
其实大宋的文学风气还算开放,文字狱比起清朝来,那是好多了。可事情坏在一本《论君主立宪制》上。这本书,赵阳深藏在一堆行李之中,并没有打算公诸于众。毕竟对于这种封建制度上的改革,没有一定的经济和人文基础,贸然抛出来只会徒惹祸端。
在赵阳走后,李元芳深具后宫,日日思念,便动手整理夫君的物品,睹物思人,也好缓解一下心中的牵挂。偶然间发现这本书后,细细研读之下,觉得颇有道理,仿佛千年皇朝更替的谜团就在眼前豁然开朗,不忍独享,便让翠儿拿过去给秦观看。
秦观一看,顿时如醍醐灌顶,为何千年皇朝更替不断,百姓常遭战火,其根源便是在君主制。秦观不舍独享,便又拿过去给恩师苏轼一观,苏轼细细品位之下,兴奋得仿佛看到了一个新时代的来临。君主立宪之后帝王不在是国家权利的最高掌控着,而是作为国家的象征,享有最高的荣誉和富贵,但却不干预国家的行政。国家的行政在于宰相,而宰相不可世袭,尽量避免权利的腐化。
虽然这个制度还存在许多问题,但是只要考虑周到,绝对是可行的。苏轼仿佛看到了百年后的大宋盛世,自己作为一个新制度的奠基者之一,被永载史册。收诸葛天机作为自己的弟子,怕是此生最正确的决策之一。虽然这个弟子文章不行,字画均不可取,可对于治国之策,怕是要令自己这个老师汗颜。
为了让更多的人了解君主立宪的好处,苏轼特意举行了一场辩论。
“为何自古以来,皇朝更迭不断,根源便在于帝王的世袭传承。三皇五帝时,禅让成风,贤者上位。而如今,掌权者为帝王家族,其贤愚不屑又如何能控。君主立宪,便是帝王乃国之象征,但不可实际掌权,掌权者为宰相,宰相的任命有几种。”
“荒谬,自古皇权天授,帝王若不掌权,如何能够四海宾服,宰相当权,又如何能确保其贤。”
“宰相的任命,可通过选举。族有族长,乡有乡老,成立议会。”
争论空前激烈,一个是千年后的先进理念,一个是自古传承的观念,思想激烈碰撞,虽然最后没分出个谁输谁赢来,但被吸引过来听学的士子儒老们,这一场辩论的精彩程度足以让其回味无穷。
紫金书院的辩论第二天便传到了皇帝赵顼的耳朵里,监察御史仲孙翱上书弹劾紫金书院,说其不授圣人之道,专司传播异端邪说,妖言惑众,危及皇权,有谋反之心。赵顼对诸葛天机却信任有加,爱屋及乌之下,紫金书院的士子们报国之心是有的,若说谋反,他是一万个不相信。真要能够为大宋建立万世基业,削弱皇权,也不是不可。这宋朝的政治开明,宰相本就权大,议会制度也有可取之处。赵顼朱笔一批,将其痛斥一番了事。
可不知为何,紫金书院的辩论在几天之后,又传到了大宋最有权势的女人曹太后的耳朵里,当时面色便有些不好看。曹太后其实算是守旧派的首领,本来对苏轼青眼有加,对王安石没什么好感。可不曾想,这苏轼不知着了什么魔,居然纵容学子,议论起皇家来。太祖太宗打下的偌大一片基业,若皇权旁落,这天下今后是姓赵还是姓个别的什么。于是让人传话,让苏轼看好自己的学生,莫要行差踏错。
曹太后给苏轼传完话后,犹自不大放心,便让太监将诸葛天机的夫人李元芳叫来。
如今李元芳和翠儿被安置在后宫一处潇湘园内,虽锦衣玉食,可却如关在笼中的小鸟儿,不得自由,听得曹太后召唤,便急急忙忙跑来拜见。
通报后,李元芳忐忑不安的入宫拜见。跪拜之后,曹太后一脸慈祥的给李元芳让座。
李元芳战战兢兢的坐下。
“啧啧,真是个美人儿,诸葛大人好福气。来宫中可还住得惯?若有宫女太监们不停使唤,叫人告诉哀家。有朝一日,诸葛大人回来,一看自家夫人陪我老太婆陪瘦了,找我理论,哀家可没脸面。”曹太后抓起李元芳的手打趣到。
李元芳赶紧道:“不敢不敢,夫君在外出征,那是上报君恩,下卫黎民,大丈夫的本分。蒙太后盛情,芳儿感激不尽。”
“诸葛大人为国尽忠,哀家也不能亏待了他。诸葛大人一身奇学,若是能够得胜回朝,哀家一定让皇儿给他封个王爷。咱大宋开国至今,可还没有异性王爷呢。”
李元芳赶紧推辞道怕夫君福薄,受不起如此大的封赏。
“哎,诸葛大人做的几件事都是利国利民的大事,可当得封赏。哀家知道,你们新婚燕尔,便让你们分开,确实有点过意不去。可家属不得随军,也是大宋铁律。有些小人说诸葛大人有异志,哀家怕你在外被人给利用了去,才把你放在身边,夫人不会怪哀家吧?”
李元芳吓了一跳,赶紧跪下道:“太后,诸葛天机一家对大宋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曹太后亲自将其扶起来笑道:“倒是哀家的不是了,看把夫人吓得。谁忠谁奸,哀家心里清楚得很。只是有些惟恐天下不还的书生,乱借诸葛大人的名义,说什么限制皇权,君主立宪,还要诸葛大人回朝来好生整顿。”
李元芳一听,顿时悔恨万分,定是自己的那本论君主立宪出的纰漏,惹的祸端,要是给夫君带来了祸患,便是百死没悔。脸上却不懂声色的给太后万福道:“太后,我家夫君与陛下君臣之义,岂是小人嚼舌可以诋毁的。芳儿与夫君还要看陛下成就千古明君呢。”
曹太后满意的拉着李元芳,仿佛是对着自己的后辈一般将身旁的几位出色女子向她介绍道:“这位是向皇后,这位是石贤妃,这位是清河郡主,几位年岁相差无几,同在宫中,可经常走动走动,哀家老了,比不得你们这些年轻人。”
向皇后是一个非常端庄的人,行为举止都向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想来自小便是守着规矩长大的。石贤妃是一个非常妩媚的女人,虽热情,透过笑容可掬的面容下,却是给人一种冰冷的感觉。唯有清河郡主,青春秀丽,年岁与李元芳仿佛,长居深宫,难得遇到生人,还是一个如此美丽而又面善的姐姐,便很快和李元芳熟络起来。
诸葛天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