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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7章:谈判

将凌云拖到通信室的摄像机面前,卫立北拔出手枪对准了他的眉心,凶狠道:“谢中校,你给我听好,如果再有一枚炸弹落到我的防区,我就毙了他。”感到眉心有种异样的感觉,凌云告诫道:“卫营长,你会为此后悔的,军事叛变没有好下场。老谢,不用管我,按计划……”卫立北一拳打断了他的命令,这个军阀随后怒喝道:“你给我闭嘴,再啰嗦我就先毙了你,再跟谢笠拼个鱼死网破。”
在屏幕中看到凌云挨了打,谢轩的右手食指条件反射般向后勾动,他冷冷道:“卫立北,你不要做得太过分,只要他少了一根头发,我就把你大卸八块。”卫立北冷哼一声,高声道:“威胁我?”他抽出一把战斗刀割下了凌云的几根头发,慢慢在镜头展示后嚣张道:“怎么样?现在他少了不止一根头发,你能把我怎么样?马上命令轰炸机撤离这一区域,不然下次就不是头发了。”
看到卫立北处于失控的边缘,谢轩没有继续刺激这个军阀的神经,他随即命令幽灵轰炸机撤出战场,又派肖宪和夏国良与卫立北谈判,力求拖延时间,解救人质。收回指着凌云的手枪,卫立北示意卫兵将凌云架到一边严加看守,自己坐到镜头前开始与肖宪讨价还价,内容不外乎要求第一战区承认他的独立地位,赔偿因轰炸造成的损失之类。
被几道严厉的目光紧紧盯着,凌云只好安静地坐在椅子上,等待进入解救人质程序的分队将他救出。在第一分队的临时营地内,谈判专家正在和卫立北讨价还价,谢轩则开始准备突击队潜入叛军司令部救人的计划。这次,他们要面对的对手是训练有素的正规军,不再是斧头帮之类的乌合之众,一切都要小心从事。
从侦查资料上看,卫立北已经封锁了全城进出的通道,就连下水道都派人看住,地上地下都没有可以渗透入城的通道,他还在司令部周围部署了两个连的精锐伞兵,就算分队能进入司令部,也难以从虎口中把凌云抢回来。看着对方严密的部署,谢轩感到自己有些黔驴技穷,他想不出有什么方法可以从如此严密的防卫中把人救出。
无计可施之下,谢轩只好将这一恶劣情况汇报给战区司令部,希望有什么新技术来解决这一问题。这份报告难坏了谢笠和凌宇,他们也想不出该怎样从卫立北的眼皮底下把凌云救出。毕竟,那是将近一个旅的精锐伞兵,就算突击队再神通广大,也无法与之对抗。司令部内一时间愁云密布,情报局局长谢韫更是心焦不已,她高速运转着大脑,试图找出一个方法救出凌云。
一道灵光突然在谢韫脑中闪过,她急匆匆地向战区司令官和参谋长报告了自己的想法。听过她的报告,谢笠和凌宇脸上同时露出犹豫的神色,仔细权衡利弊后,谢笠下定决定道:“少将,去和蔻星人谈判,如果他提的要求不是很过分,我们可以答应他。”自己的建议得到上将的批准,谢韫如释重负般快步向情报局走去。
在谢韫进入会议室之时,接到命令的卫兵已经提前把蔻星人赫尔请到了座位上,他保持着人类的幻象,此刻正在心满意足地喝着什么。在赫尔面前落座,谢韫开口道:“赫尔先生,希望你对我们的招待感到满意。”外星人舒服地吞下一口饮料,美滋滋道:“谢少将,我一直都很满意,你们让我生活得如此惬意。现在,就算蔻星请我回去当君主,我都不会干。”看着如此容易满足的外星人,谢韫微笑道:“赫尔先生,我们现在需要你的帮助。带你回来的凌中校此刻正被人绑架,我们现有的战术无法保证将中校安全救回,我想或许你会有令人意想不到的新技术。”
似乎受惊不小,赫尔在刹那间瞪大眼睛,惊慌道:“什么?你说的是真的?少将,凌中校对我很重要,我还要他的基因……好吧,说说你们遇到的困难,我会尽全力帮你们。”意外地得到蔻星人的配合,谢韫焦躁的情绪有所缓和,她详细地向赫尔介绍战区所要面对的困境。
得知卫立北手下有大约3000名伞兵,赫尔满不在乎道:“谢少将,你太大惊小怪了,我可以在瞬间让全城的人都进入睡眠。这样,你们就可以大大方方地把中校从卫立北那里带出来。不过,我有个条件,我要用我的技术换中校的基因……”
得知赫尔仍然对凌云的基因组念念不忘,谢韫无奈道:“赫尔先生,你为什么总是对他的基因如此关注,你能不能换个条件?”赫尔充满人性化地撅了撅嘴,回答道:“这要从雷击说起,当时,我在朦胧中听到有个声音对我说要复制中校的空白躯体,然后奉中校为主。我搞不清楚这到底是我的幻觉还是神的旨意,但是,我并不想再用一次雷击来验证这到底是不是神谕。可是中校一直不肯同意接纳我的忠诚,我又不能强制取得他的基因……”
无意得知赫尔的软肋,谢韫的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她诱导道:“赫尔先生,现在卫立北挟持了中校,还意图伤害他的生命,这会让你无法完成神的旨意。赫尔先生,我们并不能代替中校决定是否给你基因,我想你需要提出一个我们可以做决定的条件。”
听完谢韫的解释,赫尔咧咧嘴,苦恼道:“少将,你说的很对,我们无权替中校做出选择。这样好了,我提供一次技术支持,而不是将技术完全转让,你们让我加入中国藉。我要履行公民义务,并享受公民待遇。”
蔻星人条件简直不能称为条件,谢笠马上决定接受赫尔的入籍申请,他动用战时最高长官的权限,为赫尔制造了全套身份证明文件。只是,在填写出生日期时,出现了一个小问题。根据赫尔提供的地球时间与蔻星时间的转换,他已经超过了六千岁,标准日期格式下无法输入这种罕见的出生日期。无奈之下,只得在出生日期一栏上留空,打印出文件后,由人工填写上西元前4156年3月19日这个令人思维混乱的日期。
在青天白日下宣誓,赫尔于激动中领到一叠证明文件,他兴奋地跳来跳去,不断地高呼自己终于彻底回到家乡,完全没有一个超过6000岁老人的样子。待欢呼完毕,他迫不及待地要求谢韫马上带他到凌云遭绑架的地方,将他未来的主人尽快救出。
“卫立北集团军群”的司令部内,卫军阀茫然不知刚才有外星人入籍归化,他正在向谢轩狮子大开口,不但要求第一战区承认他的独立地位,还要求划拨一批包括幽灵轰炸机在内的高科技装备给他,就连装载着洲际潜射导弹的战略核潜艇,他也打起了主意。已经接到赫尔前来相助的消息,谢轩也乐得与他虚与委蛇,以拖延时间,保证凌云的安全。
第一战区的不断退让使卫立北信心膨胀,他又想到了海军的航母战斗群。这个很有军事素养的军阀非常清楚,如果让第一战区完全控制住部署在胶州湾的太平洋舰队,对他的统治会很不妙。然而,就在卫立北准备提出这一要求时,他突然完全失去知觉,浑身无力地向后仰倒在椅子上,在不知不觉中陷入深沉的睡梦。
等卫立北再次睁开双眼时,他发觉自己被固定在椅子上,手臂努力向外抽去,却丝毫不能从卡住的钢箍中脱离。鄙夷地看着这个犹在挣扎的前军阀,凌云不紧不慢道:“卫立北,你现在已经不是上校了。第一战区司令部下达了命令,你因为涉嫌叛国罪被逮捕,并撤销一切军职。”看到卫立北眼中闪过惊恐,他继续嘲弄道:“卫立北,这把BN是你身上的,很不错的刀,S30V粉末冶金钢制造,坚硬而又保持了韧性。刀上还开了背齿,手柄也从伞绳换成了绝缘材料,看来你为此多花了几十美元。只是可惜了这把刀,放到你手上简直就是对它的侮辱。Strider宣称他们出品的刀具是给硬汉使用的可靠工具,怎么看,你都不像个硬汉,反而像个娘娘腔。”
卫立北面部的血液循环突然加快,他那嚣张的气焰一扫而空,转而哀求道:“我愿意与战区合作,把第九师并入第一战区的管辖,只求战区能饶我一命。我这么做也是人之常情,你在我的位置上,也会像我这样拥兵自重的。”
“够了,”凌云打断卫立北的辩护,鄙视道:“不要认为人人都像你这样没良心,我记得你还评价过我们不识时务,这么快就忘记了?我们一直在履行国防军的使命,不像你这个军阀,掌握着国家授予的力量却企图背叛国家。危难之邦现忠臣,这句话说得没错,这个世界是一个最好的检验场,它可以很容易地分辨出善与恶。很遗憾,你没能通过考验,准备接受你应得的惩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