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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情迷殊途(一)

赵五岳沉浸在秦淮河温柔的余波里,忘记了眼前危险的处境。
姜月娥依然楚楚动人,甜心可口。赵五岳真想冲过去,诉说钟情。可当他听到徐孟琴的梅花针嗖嗖的飞向姜月娥时,他知道,一切都不可挽回,一切都化为烟云。即 使他知道,姜月娥只是想利用,来换得飘血剑谱的下落。可赵五岳深信,姜月娥对他的感情,是真的,真的令他难以忘记过去的一切。
他仰天望着雨中的灯火,仿佛自己还在秦淮河畔,拥抱着那个等待在渡口的人儿。
徐孟琴见他一动不动,知他想着过去的事,手中的梅花针故意斜飞,打在赵五岳的左肩上。赵五岳负疼怪叫一声,才醒过神来。其时徐孟琴已处于万难的境地,荆楚八杰频频向他施招,姜月娥明说冷眼旁观,其实在不停的向徐孟琴攻出招式,迫她难以防范。
赵五岳见徐孟琴在此危急关头,还保护在自己身旁,心里一阵酸楚。他脚尖点地,右手翻转,接过飞来的箭矢,朝曹穗攻去。
他拼命出招,可眼里心里全是姜月娥的倩影,全是秦淮河里的一幕。他内心厮痛,仰天暗道:“老天,你要让我什么时候才能忘记她,你要让我怎样才能忘记她?”
曹穗见他不顾性命,使出飘血剑法,朝马维轻呼一声道:“二弟小心,这小子的功夫有点邪门,不像是真正的飘血剑法。”
姜月娥一听,手一扬,一柄雪亮的长剑朝曹穗刺来。喝道:“谁都知道,飘血剑谱被你荆楚八杰夺去,今晚不交出剑谱,休想离开。”
曹穗面色惨然,长枪一挺,迎上姜月娥的长剑道:“姜姑娘,飘血剑谱真要在荆楚八杰手上,还用和月魔宫八大长老联手?”
姜月娥听他说得在理,但又怕荆楚八杰使诈,娇喝一声道:“那假的剑谱呢?”
曹穗见赵五岳持箭攻来,硬逼退姜月娥,长枪兜转,来救赵五岳的一招。喘吁吁地道:“假的剑谱在秦萧峰秦长老手里。”
姜月娥长剑再度刺出道:“此话当真?”
她的剑,犹如蛟龙,缠上曹穗的长枪,宛如她的人,无论在任何男人看来,都是那么胡里花臊,都是那么迷人心魄。
曹穗见她长剑缓递,并无伤害自己之意,反见她的剑轻挑赵五岳刺来的箭。心里一乐,向她投去感激的目光。姜月娥的香腮贴到曹穗的胸前,她稚嫩的历历在目,顺着她的心跳微振起伏。
曹穗见状,眼睛一转不转的望着她迷人的。
姜月娥见他着迷,趁势向上驰起,那对的膏粱粘在曹穗的脸上,香风扑鼻。软软的棉花糖,从脸庞一掠而过,蜻蜓点水,恣意荡怀。
赵五岳见她这般,完全不是秦淮河畔当日的姜月娥,她的万种迷人风情在赵五岳的眼里,变得憎恶。可赵五岳并没有恨她的心,想恨,却找不到合理的理由。
赵五岳尽量不去看她,面对昔日的老,他有些手足无措。
徐孟琴见他手中的箭迟迟不能刺出,喝声道:“五岳,小心。”
开山斧乌骨皖挲的巨斧劈向他的头顶,他竟毫无知觉。要不是徐孟琴的提醒,他早变成了冤魂野鬼。
他闪开开山斧乌骨皖挲的巨斧,眼眸朝徐孟琴一闪,满是感激的目光。
赵五岳瞟眼见赵啸天在香儿的搀扶下,险险的避过荆楚八杰的围攻。他不知道,香儿和赵啸天也加入了战圈。
但见赵啸天右手捂着疼痛的伤口,左手在香儿的掩护下不停的掀出掌力。掌影席卷八人,使得八人不敢进身。
赵五岳朝徐孟琴使了个眼色,一个兔起鹘落,和香儿、赵啸天合到一处。四人互相守着彼此背后的破绽。
赵啸天耳语道:“皇城内有股无形的杀气,我们奋死冲突出去,欺进城边的高手不下数十,早些离开,会少去很多麻烦。”
赵五岳将长箭劈开马维的双锤道:“赵宫主说得极是,我们朝开山斧乌骨皖挲守的正南方冲突,必能破阵。破阵后赵宫主同香儿从西北方奔出,我和徐姑娘朝东南方驰出,再想法离开皇城。”
徐孟琴点头称好道:“我就说他这阵稀奇古怪的,原来明堂全在这两处。”
香儿右手一抓,使出一招玉雪邪魔手的武功,朝曹穗虚晃过去。曹穗不知是诈,转动阵脚,四人恰沿着生门驰出。曹穗见势不妙,忽听姜月娥一声娇喝,长剑兜转,扑向赵五岳的后背。赵五岳只顾逃跑,不知姜月娥会背后出招,感觉到剑风袭来时,姜月娥的剑也刺向了他的肩膀。
赵五岳顿觉一阵疼痛,啊的一声叫出声来。
徐孟琴怒喝一声道:“姜月娥,你好心狠。”
飞针随声而出,打在姜月娥的脸上,姜月娥仰天翻到,玉龙飞云剑派的两名弟子慌忙救起,朝一旁飘去。
徐孟琴抓住赵五岳的肩,几个起落,来到香儿和赵啸天的跟前道:“快走,再迟就来不及了。”
四人四下一望,见天地神三大魔宫的人齐集,四大派八大门的高手都驰入场中,堵住四人的去路。
赵徐二人相顾一惊,但两人见月魔宫的人迟迟未到,想必慕容晨风因为断了一臂,伤心欲绝,月魔宫的势力才……。
两人想着,却见半空中飘来三人,花瓣飞舞,彩带飘飘。赵五岳不知是何人,心道:“江湖真令人憧憬,千奇百怪,什么门派的弟子都有。只可惜他们都不是什么好 人,都为了飘血剑谱而来。正好江湖各大门派都知道剑谱在荆楚八杰身上,我何不用计令荆楚八杰难以脱身,我也好逃出皇城,日后再报杀父之仇。”
他正忖间,空中飘来的三个白衣人已来到了皇城脚下的正中央,众人一见,忙低首禀道:“不知盟主驾到,有失远迎,还请盟主恕罪。”
中间的白衣人双手一抬,朗声道:“众位不必多礼,本盟主今晚前来,不过听说飘血剑谱一事。本着维护武林正义,不愿让剑谱落于奸人之手,用着他途,危害武林,祸害苍生。是以前来截拿相关人等回望月领盟主坛,等事明之后,再行定夺。”
众人一听,都窃窃私语,心道:“他所指的相关人等会是些什么人?当今武林至尊淡出江湖,今晚倒有闲心管这事。可见飘血剑谱在天下武林中地位是何等的重要,不过他出来主持公道,杀戮自会减少,只是这样一来,剑谱就会落在他的手里。”
众人都是各大门派的高手,天地神三大魔宫更是不将当今武林盟主放在眼里,但迫于各大门派的压力,羽翼未丰之前,谁也不敢乱动。对于他武林盟主的称号,名存 实亡。这次各大派来,帮主掌门宫主之流的都没有亲自到来,他却亲自出动,可见他的地位在众人心目中自是低了一等。
赵啸天听得至尊驾到,朗声道:“武林盟主主持公道,大快人心,只不知武林盟主所说的相关人等是什么人?”
赵啸天的话音才落,三人已来到他的跟前。
赵啸天虽名满江湖,身为月魔宫的宫主,可他从来没见过盟主。但见三人走来,都是七旬上下的须发斑白的老人,不禁冷哼一声不再言语。
赵五岳见三人穿着华丽高贵,中间那人行走如履薄冰,不粘尘埃,双袖飘起,迫得身旁的雾气飘散。又见他鹳骨高耸,一副仙风道骨模样,脸红如春天般的桃花,果是一代不凡的高人。虽然他的身份地位威望在武林中渐渐淡去,但昔日的威严不减,令人生敬。
赵五岳又仔细打量他身旁的两人,一高一矮,高的瘦如骨柴,风吹欲倒,两眼泛着金光,炯炯有神。脸庞一颗大的黑痣,将他的左边脸颊覆盖,像砖石上镶嵌的宝 珠。矮的那人胖得像座小山,肚腹圆润,行走缓慢,但他却不落后两人。三人的武功修为,在赵五岳看来,已达登峰造极之境。
他不明白江湖中人为何轻视三人,但他明白江湖中的事是说不清道不明的。两人簇拥着盟主,朝赵啸天喝道:“敢向盟主问话,有什么事问我二人即可。”
赵啸天按住胸中的怒火,心道:“我堂堂月魔宫的宫主,当日在月魔宫,你俩敢这样和我说话?不过今晚流落异乡,先忍忍再说。”
赵啸天斜眼瞟了二人一眼道:“问你们二位,恐怕让我多费口舌。”
两人一听他的话,矮的那人从左首窜出,朝地上一滚,几个翻身,朝赵啸天攻来。赵啸天冷笑一声喝道:“花老二,就你这一手,也配在江湖上混。香儿,接招。”
香儿双手一合,起个抱拳的姿势,随即双手变爪,朝花老二的左胸抓到。她的手,本无心抓他左胸,可她见花老二膝背微弯,左胸微微凸起,露出破绽。左手一勾,轻轻点到。但她点去的瞬间,见花老二的身子一闪,手却点到了他的脊骨。顿觉手指一麻,疼痛难忍,随即飘了回来。
众人本见她玉雪邪魔手一出,大叫一声道:“月魔宫宫主。”
又见花老二的手法独到,每一出招都能险险的避开香儿攻来的招式,不由得大加佩服。
赵啸天见香儿的玉雪邪魔手,对花老二毫无用处,心道:“难道非要我出手不可,只是胸口的伤口再拉动,恐怕没命回月魔宫了。”
正忖间,忽见徐孟琴脚下一滑,踏着凌波步,人影几闪,梅花针轻轻一出,射中花老二的右手手腕。花老二在地上滚动,他人矮,香儿拿他没法,突被梅花针射中, 只得飘身驰起。正伸手去抓射来之物,谁知徐孟琴趁机一个起落,将梅花针袖在手里。她这几下,除了几个一等的高手看清外,几乎没人知道是她从中作了手脚。
众人明明看到花老二占了先机,可此刻,他像落汤的鸡一般,毫无还手之力。香儿眼睛朝徐孟琴一笑,心里不甚感激。要是玉雪邪魔手的功夫胜不了花老二,今后传出去,月魔宫的声威将会损失殆尽。不但赵啸天担心这点,就连赵五岳也捏着一把汗。
身材高大的那人见花老二吃了亏,暴喝一声,手中握着的拂尘一甩,嘶嘶的风声朝香儿袭去。他露出这一手,在场的众人都是一惊,惊呼道:“青丝神功。”
赵五岳不知什么是青丝神功,朝赵啸天问道:“什么事青丝神功,这么厉害?”
赵啸天沉声道:“一卷长发,本没有什么稀奇,只是自晋朝以来,就有人将它用来杀人。美女身上的头发,谁见了都会艳羡,可惜它不是美女头上的青丝,那是杀人 的工具。这种武功极少在江湖上出现,会此武功的人也并不多。当年多为朝廷的太监所使,不知为何流落到了民间。要破此功,恐怕在场并无其人。”
赵五岳听他说得如此,心里暗道:“你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人威风,真有那么厉害,我就不信。在场高手如云,还没人能破他的什么青丝神功?”
他边忖边望向打斗场中高大身材的人,只见他拂尘一吞一吐,青丝缱绻,朝香儿的全身缠去。香儿急得无招可施,但见他手中的青丝,每一挥出,带动无边的掌影,朝自己扑来。嘶嘶的风声,像雷吼般轰击她的双耳。
赵啸天见香儿一筹莫展,想趁此出招缓解香儿出招困难,但见赵五岳忍住疼痛,脚下一个猫步,朝香儿奔去。
香儿见他奔来,知他是四人中武功最弱的一个,忙道:“你快出去,别被他的青丝缠住,要不然你就有危险了。”
赵五岳邪笑道:“你先休息休息,我来试试。”
话音才落,抖见青丝一扬,重重掌影如云密罩。
赵五岳舌头一伸,摸摸脑袋,那人冷笑一声道:“原来是个不会武功的。”
众人见他像猴一般来回的晃动,高大身材那人的青丝却扫不到他的身上,都怔怔地望着场中的情景。
高大身材的那人闪出几招,沉声喝道:“你是什么人?使的是什么武功,全他妈的没有套路?”
赵五岳眼睛斜睨着老头,左手托住下巴,右手罩在头上,完全像只猴。嬉皮笑脸地道:“老头,看我这是什么武功?”
在场的一抱剑而立的中年人喝道:“你这是耍猴吧!”
高大身材的老人听他是耍弄自己,心下大怒,喝道:“当今武林,能破我青丝神功的少之又少,无知小儿,受死吧。”
徐孟琴担心他有伤在身,面对这样的高手,不但自己的梅花针都没把握能胜他,何况赵五岳的武功也只平平。关心的道:“小心啊。”
赵五岳见她垫着脚尖,挤在人群之中,心里着实的甜蜜。朗声道:“放心吧,老头遇着了我,是他的克星。”
众人打量着他,突然有人喝道:“他是赵五岳,快抓住他,抓住他不愁找不到飘血剑谱。”
赵五岳听完,慢悠悠地道:“大家莫急,都是江湖中的高手,看我比完这一场,我告诉你们飘血剑谱在哪里?”
众人见他被围在骇心,就算他长有翅膀,也很难逃脱。
宝剑那人笑道:“耍猴的,今晚你别想溜。在场的都是三大宫四门八派的高手,想打歪主意,没门。老子就耐心的等着你,收拾了这老家伙。”
赵五岳喝道:“别以为你手中有家伙,我就怕了你。你连武林至尊都不放在眼里,找死啊!”
宝剑那人冷哼一声,正要说什么,可他听到了盟主的咳嗽声。他再不识趣,也不敢多说。武林盟主,既然能统领江湖武林,必有他的过人之处。他干咳一声,朝人丛外挤去。
两人说话之际,高大身材那人已朝他攻出十余招。
那人虽听人说他是赵五岳,可他并不知赵五岳是什么人,好像他在江湖上的名声很响,人人都知道似的。他揣测着赵五岳的来历,以及他的师承门派,可见他出招毫 无头绪,轻而易举的就闪过了自己的招式。江湖上还少有人能抵得住他三招的,可今晚,他连出了三十余招,都被眼前的少年接住。
额头的冷汗涔涔而下,但就在同时,花老二也加入战圈,抵住赵五岳。两人夹攻,看得徐孟琴一声冷哼,喝道:“两人打一个,算什么英雄好汉,难怪当今武林,至尊暗弱,岂不让天下人耻笑。”
她担心赵五岳的安危,说话也毫不含糊。
声随影出,一个起落,朝花老二的头顶跃过,梅花针打在他的脖子上,再不能动弹。高大身材那人见花老二被她的手一弹,立即便被制住穴道,大加疑惑。面对两个江湖后辈,他却束手无策。
他汗颜将拂尘向内一扫,打个哈哈,向一旁退去。
赵五岳见他退去,朝群雄笑道:“你们要飘血剑谱,找荆楚八杰要,他们得了剑谱,投靠月魔宫去了。人呢?”
他边说边朝人群中望去,众人已四处搜索,不见八人踪影。
赵五岳又道:“你们还不快追,迟了来不及了。刚才玉龙飞云剑派的姜月娥姜姑娘也在,想必见荆楚八杰溜走,夺取剑谱去了。”
众人一听,飘血剑谱乃武林人人垂涎的剑谱,若让玉龙飞云剑派得到,岂不是冤枉跑了一遭。一听赵五岳说,早有人趁机而动,追寻荆楚八杰去了。
赵徐等四人见皇城一片慌乱,慌忙奔出城来。
但两人都受伤不轻,只得来到一片密林处,休息一阵,才寻路朝月魔宫赶去。
徐孟琴吁了口气道:“刚才还是五岳随机应变,要不然面对那么多武林高手,我们想逃出皇城,想都别想。你那耍猴的把戏从哪学来的,真把老头怔住了。”
赵五岳伸手摸着背上的疮口,哎哟了一声。徐孟琴见他痛苦呻吟,忙扶住他道:“你不要紧吧!”
赵五岳忙道:“痛得要命,姜月娥这骚蹄子,狠心得很。”
徐孟琴听他提起姜月娥,醋意上涌,猛力一拍道:“嘴里就只有一个姜月娥,她把你弄成这样的,你找她去得了。”
赵五岳被她一拍,伤口上的淤血一涌,血溅在徐孟琴的脸上。她的整个脸像密布的繁星,更加娇艳。
赵五岳转身望着她的脸,夜色下,显得更加鲜艳夺目,轻笑一声道:“徐姑娘这样,岂不更美?”
徐孟琴本来要发着,听她说自己美,心里高兴,暂将他的血溅了自己一脸不提,不以为然地道:“还是你的月娥比较漂亮,秦淮河上的名姬,天下武林,谁人不知?人家又是玉龙飞云剑派的红人,将来前途不可限量,你可要好好把握。”
赵五岳嗤的一声笑道:“你的嘴里,怎么就说不出一句好话,我哪不痛,你不揭哪?”
徐孟琴心里一甜,道:“不和你说了,我们还是快些回月魔宫吧。希望一路无事,没有人再来追杀我们。”
赵五岳摸了一下伤口,感觉到血液开始凝固,将伤口封住,这才抬起头道:“我相信荆楚八杰比我们还难过,路上可能会比较安全。但须得几匹快马,行动方便些。”
徐孟琴诡笑道:“这事让我来,你们等等,我去去就来。”
赵五岳忙道:“危险,我不许你去。”
徐孟琴啐道:“你不让我去更危险,你们不要走动,我半个时辰后就回来。”
赵啸天点头道:“公子,你就放心的让她去吧,武林中能真正伤害到徐姑娘的人还很少。”
赵五岳只得道:“那你凡事小心些。”
徐孟琴不耐烦地道:“婆婆妈妈的干嘛,我知道。”
赵五岳忙道:“人家关心你,你却……。”
他将头歪向半边,挥着手道:“去吧,去吧,我不管你。”
徐孟琴望着远处黑寂的山,倩影几闪,消失在三人的视线之内。赵五岳望着她离去的身影,心里有着莫名的感觉,是乎对她有了从所未有的感情。他拍拍脑袋,心 道:“姜月娥在我的心里,确实占据了很重的分量,可她,只不过是为了利益而不择手段。可徐姑娘,她和姜月娥就大不相同,她不会因为利益而出卖自己的,她活 得比姜月娥高傲、自由。这样的女子,才是真正值得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