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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2章: 媚香楼

扬州中心乃是南京,最吸引天下男人的地方就是秦淮河。
扬州最出名的是出了一个圣人,传说是后天成圣的唯一一人——孔圣!又被后世尊称为孔夫子。
秦淮河地处南京城南,秦淮河东起东水关淮清桥秦淮水亭,越过文德桥,直到中华门城堡延伸直西水关的内秦淮河地带。
秦淮河始终是南京最繁华的地方之一,美称”十里珠帘”。秦淮河以夫子庙为中心,是庙市街景合一的文化、旅游、商业、服务多重圣地,是南京的经济中心。
秦淮河是长江的一条支流,全长约110公里,是南京地区的主要河道古名----淮水,本名“龙藏浦”。相传秦始皇东巡时,望金陵上空紫气升腾,以为王气,于是凿方山,断长垅为渎,入于江,后人误认为此水是秦时所开,所以称为“秦淮”,它一直是繁华的商业区的居民地。六朝时成为名门望族聚居之地,商贾云集,文人荟萃,诗词歌赋文化鼎盛,为江南文教中心。金粉楼台,鳞次栉比;画舫凌波,浆声灯影构成一幅如梦如幻的美景奇观。
千百年来,秦淮河哺育着古城南京,“锦锈十里春风来,千门万户临河开”,孔圣人夫子庙附近的河房是绮窗丝幛,十里珠帘,灯船之盛,甲于天下。
媚香楼位于秦淮河的正中央,整个楼阁依水而立,傍晚的阳光洒下来,随着暖暖的春风拂过,整个水面金光滟滟,相比夜晚灯火通明,别有一番韵味。
龙云和盘龙雇了一条小船,滑向秦淮河中心媚香楼。
龙云拇指和食指摩擦了一下,脸上露出贱笑道:“公子爷,虽说你玉树凌风,貌赛潘安,但婊子就是婊子,龟公就是龟公,都是要钱的货……”。
盘龙二话不说,一个玉钱就扔了出来。
龙云连忙接住,哈哈一声,当先领路,冲向媚香楼大门。花了10个金币打赏了龟奴后,那本来就够矮的龟奴立刻身子更低了一截,脸上堆满了ju花般的笑容,眼睛眯成一条缝,点头哈腰到:“公子爷,里边请,小的给你安排一个最好的位置!”10个金币相当于普通人家半年的生活费,平时一般人给小费也就几个铜钱而已,赚钱这么轻松,龟奴心中暗暗觉得跳槽是个明智的选择。
刚进大门,只见大厅里面摆了一个大台子,四周用白纱围绕,平添了几分神秘。台子用木板垒砌有一层楼高,整个媚香楼分为三层,第一层是普通客人的,第二层是有钱贵宾的,第三层便是达官贵人的。
办事能力特强的龟奴带着龙云二人到最靠近台子的二楼第一排座位上,还给两人上了一壶秦淮特产——雨花茶。
盘龙第一次来到这种场合,平时都是闷头在家里练武,不由觉得新鲜。
龙云也是第一次来花馆,也不知道行情,要不打赏龟奴也不会那么大方,少说也得贪了百分之九十九,不过也有好处,龟奴认定两人出身高贵,额外得到了贵宾席。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楼下人头攒簇,高台被围得水泄不通,二楼空位已满,台上白纱慢慢分开,看来好戏即将上场。
只见一中年妇女,约莫三十,站在台上,竟是风韵犹存。
龙云和盘龙第一次接触到花楼开业,不觉大感新鲜,盘龙道:“莫非,这就是老鸨?姿色不错啊!”
旁边一位胖子道:“什么姿色不错?想当年姿芮可是秦淮河的第一名妓,三十年前便离开扬州,前往京城发展,没想到三十年过去了,她竟然回来了,当了老鸨,还是这么光彩动人!”
“三十年?”龙云不禁诧异道:“也就是这位大姐已经四十多了?”
胖子瞪了一眼道:“姿芮保养的好啊,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当年我耗尽万贯家财,只求春风一度,没想到在诗词歌赋中败下阵来,被一个小白脸拔了头筹,惭愧啊惭愧,早知道当年应该努力读书……,不知现在姿芮做了老鸨,还接客不?”。
龙云和盘龙看那胖子声音越来越小,脸色却越来越红润,恶毒地想道:“这胖子难想想重圆旧梦,梅开二度?就他那体型,估计也比较困难!”
只听台上姿芮道:“各位嘉宾,姿芮三十年前离开秦淮,今年且回,但年华已经老去,韶光不再啊,但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为了答谢大家,姿芮今开媚香楼,欢迎各位光临!台柱子香君,经过奴家多年的调教,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无一不通,在京已获得天下四大名姬的称号,今尤为单身,现决定定居秦淮,希望哪位公子帅哥怜惜,获取佳人芳心!”声音珠圆玉润,温润动耳!
台下顿时轰动如潮,间或传来苍老声音:“姿芮姿芮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姿芮姿芮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
身边的胖子耐不住激动,从手里掏出一条红纱巾,站起身来,拼命地挥动,嘴里跟着气氛大叫着:“姿芮姿芮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
姿芮满脸含笑,朝大家挥挥手,深情道:“谢谢大家的支持和厚爱,但是今晚属于年轻一代!今蒙各位同行厚爱,对媚香楼开业予以支持,现请各位同行献艺,各位帅哥品评!”
“这是什么意思?”龙云推了推身旁的胖子,不解道。
“这你都不懂?小娃娃你没有来过花馆?想我是你这个年龄的时候已经是万花丛中过了”胖子冷却一下自己骚动的情怀,继续道:“这叫踢馆,也叫踢台!每家花馆开业,这都是必须的,这是这个行业的潜规则,如果你台柱子实力强,支持的人多,那开业后你的生意就好,如果你台柱子实力不强,人家花馆小姐表现的比你好,那你就是白白的给人家做了名声!办这一行要有一行的实力!每次出场的都是周边花馆最强的红牌姑娘,每有新花馆开业,都是佳丽万千,值得一看啊”说罢,胖子把注意力投到台上,免费为两人充当解说员。
“这第一个上台的姑娘是秋红,怡红院的头牌,虽说姿色不称绝色,但技艺精妙,最擅长的就是吹xiao!”胖子脸上露出一番淫笑,道:“萧技出神入化啊,近年来怡红院姑娘青黄不接,要不是秋红独立支撑,恐怕已经被挤掉‘秦淮十大名楼’的地位了,在怡红院青黄不接的时候,我这样的常客也经常去怡红院品尝秋红的萧技,照顾她们的生意!”
一缕箫声昂起,勾起我们连绵的思绪,在心底漾起圈圈涟漪,其声呜呜然,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余音袅袅,不绝如缕。
“歌舞临碧云,箫声沸珠箔”一声清朗的声音从三楼传下来,只见一白衣公子,手摇折扇,清朗的声音慢慢吟道:“秋红小姐箫声高绝,世所罕见,潘安佩服!”
“歌舞临碧云,箫声沸珠箔!公子过奖,秋红卖艺十二载,如今才遇到知音,如若公子不弃,秋红当为公子独奏一曲,以表谢意!”秋红盈盈一礼,遥遥拜下。
“潘安,潘安我爱你……潘安,潘安我爱你……潘安,我的偶像,再给我们作一曲……”疯狂的尖叫声响起,龙云和盘龙吓一大跳,只见从门外挤进很多大妈,大姐,小妹,老奶奶……
龙云暗暗心道:“这个世界太疯狂了!”不忘时机鼓励说:“公子爷,你看,那小白脸魅力还真大啊,竟然能让一大堆女人闯进媚香楼,就那么一句臭屁话,让一个当红名妓倒贴啊!”
“歌舞临碧云,箫声沸珠箔!潘安公子作诗堪称绝句,希望奴家一首侠客行,能获得公子美词!”第二个上台的是青鹤楼的台柱,琵琶女王如玉。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如玉边谈边唱,琵琶声如穿铁甲的精锐骑兵奔驰杀敌,一片刀枪齐鸣,铿铿锵锵,完美的把古朴的战场雄风展示出来……
“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如玉姑娘把侠客风范演绎得淋漓尽致!”小白脸又开始出来蹦达。
伴随着一浪高过一浪的女声尖叫,男士们不吝啬那打击气势的“嘘——”,可惜人家确实评判中肯,实力超强,天下第一帅哥当之无愧!
胖子一声叹息,道:“除了诗仙李白,恐怕作诗天下无人能胜过潘安!可惜李白是个醉鬼,面貌粗犷,要不倒也有能力竞争成为天下第一帅哥。”
叹为观止!
不论是吹xiao还是弹琵琶,还是作诗作词,都让人神足意满,今夜没有白来,盘龙感叹一声,凭他的聪明才智,自然知道这是一种什么境界。看了看正兴奋的龙云,道:“龙云,如果今晚你能压过潘安一筹,公子爷以后就好好读书,文武双全!”
“啊,啊,啊,啊,啊……”龙云作出一个被吓爬下的动作,道:“公子爷,你没搞错吧,人家可是大帅哥,大文豪,吟诗作赋最是拿手,你让我去打击他,饶了我吧,这说什么龙云也办不到啊!”
“我倒是觉得你平常时常嘴里吟的几句很有深意”盘龙一笑道:“‘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落花人独立,微雨*’!什么的境界很高啊,平时跟着夫子学文时,他对你很是夸奖啊!”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落花人独立,微雨*’龙云陷入回忆之中,为什么这几句我很是熟悉?难道这真是我所作的?
“公子,为了完成任务,龙云将调动全身的积极性,激发出最大的热情,全力以赴应战”说完露出贱贱的笑容道:“公子能不能提点奖励,让龙云的诗意有如那憋了几万年的火山,喷薄而出?”
“你把他挑趴下,奖励你十个玉钱!”盘龙一笑,嘀咕道:“这个财迷,五年了攒的玉钱都上千了,超过了公子爷我的数量,没关系,连你都是公子爷的,给你不就是相当于公子爷我自己把钱从左手交给右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