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是有些咎由自取了,呵呵。继续吧,我还有些什么“只是”都说出来吧,偶一定坚决改正。”风轻接着话茬,把话题引开。
“扑哧”,兰馨轻轻一笑“你当我眼光那么差吗,找了个很多“只是”的人做老公。”
“呵呵,看来我还是一个优点远远多于缺点的人,人品不坏嘛,还有什么好的介绍?”
“还有你工作上很努力,虽然当医生才十多年,但在宁阳也算得上是小有名气的了,平时找你看病的电话,都经常打到家里来,托关系找到我头上的都有。”
“是吗。。”风轻的笑容闪了一下,便黯了下去,叹了口气道:“如果记忆恢复不了得话,以后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都二……三十好几的人了,还跟在老爷子后面混吃,想起来就觉得惭愧。。”
话题转到这里,似乎有些沉重,沉默良久,兰馨才开口道:“有些事,其实我再见到你以后才想明白了,在你不在的这段时间里,我觉得我整个心里都是空空的,做任何事都觉得毫无意义,才明白了原来什么叫行尸走肉,我才知道你对我来说有多么重要。我曾经到庙里许愿,祈求菩萨能把你还给我,哪怕是躺在床上不能动的也行,现在你好好的回到我身边,对我来说已经太满足了。所以不管你是邵军还是变成了风轻,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只要你好好呆在我身边,别再出什么事就行。”
兰馨的这番话,让风轻心里酸酸的不是滋味,本来想装装样子,却引来兰馨的一番真情表白,想想自己一幅大灰狼对待小红帽的心态,不免心中有愧。好在荣庆斋已到,风轻指了指三楼的小阁楼:“那就是俺现在暂时生活和战斗的地方,不过现在又找到了组织,可以归队了。”
将车放回车库后,跟尾随而来的两个沐志雄的保镖打了声招呼,风轻拉着兰馨的手上了自己居住的三楼。阁楼的顶灯早已损坏,却是风轻懒得更换留下的恶果,只好借着稀疏的街边树枝透过来的微弱路灯光,拉着兰馨深一脚浅一脚的向床头灯的方向摸去。活像两个偷鸡摸狗的小贼进屋行窃那般狼狈。
跟在后面的兰馨,被某个不知名的东东绊了一下,一个踉跄摔倒在床上,拉着兰馨小手的风轻,也摔倒在了兰馨的身上。贝齿微露的红唇,脉脉含情的双眸,柔若无骨的娇躯被压在自己的身下,风轻毫不犹豫的立时擒住了兰馨柔软的双唇,天雷勾动地火般的爆发,兰馨水蛇般的双臂缠上了风轻的颈脖,双唇也热情的回吻着风轻,娇躯渐渐变得火热且更为绵软,风轻如在云端般的飘飘欲仙,两只手对于风轻似乎已然不够,高耸的山峰和润泽的草地都待他去探寻……黑暗中两人相互撕扯着,纠缠着,伴随着压抑着的呻吟,一时间整个阁楼*无边……{以上省略两千字}
良久……良久……黑暗中传来风轻的声音:“兰馨,那两个保镖等久了没关系吧。”风轻的脸还沉浸在双峰中,迟迟不愿起身。
“嗯,没事,让他们等着吧。”兰馨的声音本来就好听,而此时这能滴得出水的媚语,如十香软经散般的让风轻浑身酥软。
“那今晚就在这里,明天再回去可以吗。”
“我随你。”
深陷在如此缠mian的温柔乡,风轻下了N次决心均无功而返,心中暗自叫苦道:老天,再不回去怕是那个老沐的脸上不会好看了,派那两个保镖跟来,老狐狸怕是早就想到了这层。
尽管有一万个不情愿,风轻还是依依不舍离开了兰馨绵软的怀抱,还在心里很恶的吟了句诗:春xiao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收拾衣服袜之类的,有兰馨帮忙,自然用不着风轻动手。风轻用钥匙打开书柜上一个带锁的抽屉,取出一盏精致的油灯,又在书柜顶上拿下一个木制的灯盒,准备把灯装好带走。
“好漂亮的油灯,造型真是别致。”兰馨一脸好奇的看着风轻手上的油灯。
“这灯叫心灯,是奶奶和爷爷去看太爷的时候求来的,奶奶说,在我一岁多的时候,不知为什么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总是又哭又闹,搅得全家都不得安宁,找了医生看也没用,怕是中了什么邪,就去求在道观里修行的太爷帮忙,求回了这盏灯。奶奶说从那以后,只要晚上点着了这盏灯,我就不闹了。我回来后,我爸又把它找了出来,让晚上睡觉时点上。你看这装油的壶身,像不像人的心,奶奶说这盏灯的名字叫心灯就是那么来的。”
正说得起劲,几滴鼻血从风轻的鼻孔中流了出来,正好滴在油灯上。
“呀,鼻子出血了,赶快把头抬起来”兰馨边说着,边递了张面巾纸让风轻塞住鼻孔,然后急急忙忙到卫生间弄了块湿毛巾给风轻敷在额头上。而刚刚滴在油灯上的血已然消失得无影无踪,油灯的面上,泛起一层淡淡的光泽,平添了几分灵气。只是这个细节,两人都没有留意到。
无缘无故的流鼻血,风轻的记忆中似乎还从没有过。难道是……一头乌黑的秀发略显散乱的披在肩上,柔美圆润的脸颊上红晕还未完全褪去,白皙滑嫩的脖子上吻痕隐约可见,含春的秀目正关切的看着风轻……心的话:乖乖,姐姐啊别再诱惑俺了,偶快受不了了,再这样下去,血早晚得流光啊。自己怎么这么没出息,都是自己老婆了,还那么猴急,来日方长,来日方长,赶快收回了瞄在兰馨身上的眼神。
两人又忙活了一会,将床上的遗留物收拾干净,才拎着行李,下楼上车回家。
车在半山别墅区的一桩别墅前停了下来,就要进入这个号称宁阳第一富豪的家里了,风轻忽然感觉一种毫无底气的心虚包裹着自己:真的要进去?为了钱?沐志雄谈判时那张老谋深算的样子在脑海里一闪而过。为了眼前这个女人?虽然已经一亲芳泽,但风轻还是有种一口将她吞下的冲动。凭什么?就凭跟她的前任丈夫长得很像?这个谎言能永远持续?自己会有什么损失?没有,至少目前看来是没有。
风轻正暗自盘算着,兰馨已经挎着他的胳膊拽着他向门前走去:“走吧,家里人正等着你呢,都来电话催了。”
“等……等下,别急嘛,兰馨,等下你可要帮我,别让他们问东问西的问个没完,我可什么都不记得了,心里慌乱得很。”
“嗯,放心吧,有我呢。”
事后想想风轻自己都觉得惭愧,竟然像是小媳妇般的半推半就地被兰馨拖着走进家门:“灯,灯,灯,灯……各位,你们看,我把谁给带回来啦,欢迎邵军同学回家,大家欢迎,请起立鼓掌。”虽然兰馨的举动有些夸张,但总算是让风轻少了些尴尬。
“欢迎,欢迎,欢迎邵军回家。”带着满脸的笑容,沐志雄一边鼓掌,一边迎上前来,很用力的给了风轻一个熊抱“如果不习惯的话,我们还是叫你风轻好了,只要是同一个人就好,对吧,呵呵……”意有所指地说完,沐志雄自己先笑了起来。
“谢谢,爸,呵呵……都行,随意,随意,呵呵。”有什么好笑的老狐狸,风轻暗自骂道:随什么鸟意,你个笨蛋,又不是敬酒。
“欢迎回家,风轻,我是兰馨的妈妈。”没等介绍,一个年龄大致在五十左右的妇人,笑语盈盈的迎了上来,在她的脸上,依稀可以看到兰馨的影子。
“谢谢妈,您要是习惯叫邵军的话,叫我邵军也行,一路上让兰馨也叫习惯了。”
“既然是两个都行,我还是叫你风轻好了,既然是一家人,我们也应该适应一下你的习惯啊,呵呵。”
“好的,您随意,呵呵。”原来是两只老狐狸,一公一母,风轻肚子里骂完,忍不住有点想笑,只好强制忍住。
“这是我奶奶。”兰馨指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太太道。
风轻赶紧紧走几步上前道:“奶奶,您好,我叫……”
“你是邵军是吧,你看你眼眉上的这个疤痕,第一次来的时候我就记得就有,不要以为变了样了我就不认识你了,当时问你怎么来的,你还说不记得了,说是小时就有的,对不?”没等风轻自我介绍,老太太就开腔了。
“是,这疤小时候就有的,骑自行车时,跟别人撞上是碰到的。”风轻顺口答道。
“那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怎么说不记得了,现在怎么又想起来了。都说我们上了年纪会有老年痴呆症,我看你们年纪轻轻的也好不到哪里去。”
风轻被老太太呛得顿时无语,只好咧嘴傻笑两声。看到躲在老太太身后的秀秀,便道:“这不是秀秀吗,今天在饭店和医院我们都见过的,还记得我吗。”
“嗯,记得,是你背着妈妈下楼,把妈妈送到医院的。”
“对不起,爸爸这里受了点伤,忘记了以前的很多事情”风轻边说边指了指自己的头,“所以在医院里不记得秀秀了。”
客厅的电视上正放着的的日本动漫,让风轻想起在拿过来的那个包里好像有件忘记送出去的玩具,回头示意兰馨,把包递了过来,拉开外边的夹层,果然还在。从里边取出一个日本动漫的手办,递给秀秀:“这是我夏天去日本的时候带回来的,你看看喜不喜欢。”
“呀,这是贤狼赫萝,谢谢,我喜欢。”
看着秀秀脸上露出了天真的笑容,知道这最难搞定的已经搞定,心上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第006章: 心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