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轻和赵芸相拥着躺在练功帐篷内,静静的体会着筑基成功后的喜悦和奇妙的感受:真气沿任督二脉运行,散入经络,周身百脉在真气灌注下,自行贯通,全身穴位均开阖自如,一呼一吸间,身体四周的灵气源源不断的通过打开的穴道吸入体内,沿经脉输入丹田,吸收灵气的速度绝非筑基前可比。紫晶心诀修成后形成的路径,在周身百脉完全贯通后,自然由线及面的构成网络覆盖全身,经经络与任督二脉相连,真气灌注其中,内视通身,外查全方,沿周身百脉有序无碍地运行于五脏六腑、皮肉筋骨间,让风轻有脱胎换骨之感。
“感觉怎么样?”
“嗯,身体的感觉从没有那么好过,成仙就是这种感觉吗?”
“才刚刚入门而已,这条路才刚刚开始,能不能到最高的境界还很难说。”
“办完画展我们就要过去了吗?”
“我本来是这样打算的,但我想再缓一段时间,做些相应的准备,等我想好了计划再详细跟你说。若芯的天绫仙诀我已经刻录在玉简里了,里边还有随身法器的炼制方法,有不明白的你问若芯就可以了,走吧,去看看若芯帮你选好了随身法器没有。”
出了练功帐篷,两人立时就感觉到体外的灵气浓度至少下降了一个数量级。筑基前要靠药力将穴道打开来加快灵气的吸纳,出帐篷前药力已经耗尽,所以不练功时是很难察觉到这些变化的,而此时周身穴道已可自行控制闭合,对四周灵气浓度的变化自然变得非常敏感。
“这帐篷要是能变成衣服穿在身上就好了。”赵芸一边穿着衣服,一边自言自语地说道。
“哦”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风轻看了看帐篷,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风少,这条不知用什么材料制成的绫缎,韧性和强度都非常好,经芸姑娘炼制后,配合天绫仙诀,会是一件非常好的随身法器。”见风轻从帐篷内出来,若芯递给风轻一条三寸宽长约三尺的绿色绫缎。
风轻将意识探入绫缎,感觉到绿色的丝线里缠绕着根根黑色的极细纤维,不由眼前一亮,赶紧在嵩王子的记忆中搜索这条绫缎的炼制过程和如何进行材料的制备。思索良久,风轻紧皱的眉头才渐渐松开,双拳紧紧一握,像是下定了决心要做某事。
吊足了各类媒体胃口的风轻,周五这天的下午,终于在“自然界之自由写生者风轻与记者见面会”上露出了庐山真面目,媒体席上的记者,见到风轻的第一反应是一片哄笑声,接着就是沸沸扬扬的议论声。风轻也不以为意,待大家慢慢安静下来,才开口说话:“不好意思,让各位朋友们失望了,我竟然就是你们在座的大多数都认识的那个风轻!,既然以前都是同事,我就不多客套了,请大家有话就问,有炮就轰,当然有屁也可以放。”
“请问风轻先生”娱记老郑的话一出口,就引来一片哄笑,后面的话也变得有些结巴,“请问风轻,风轻,以前你和我们在一块跑娱乐新闻的时候,根本就看不出来你会画画,请问你究竟是师从哪位大师?娱记是一项非常繁忙的工作这你也和我们一样清楚,可你怎么有时间画出那么多高质量的作品来举办画展?娱记每月有多少收入我想大家也都擦不多,在你现在还是默默无闻的情况下,怎么会有那么多钱来举办这次画展并在画展钱投入那么多的宣传费用?”这老郑在风轻还在做娱记时,两人的关系还算不错,何许是被笑晕了的缘故,把心里想的疑问,该问不该问的全都问了出来,一时间见面会顿时安静了下来。
风轻的脸上倒也没显得有什么不快,结过老郑的提问就开始回答:“第一,关于资金的问题,如果老郑私底下找我了解,也许我会告诉他,但在这里恐怕就不行了。但有一点可以说明,这些钱绝对是干干净净的,每分每毫都是可以摊在阳光下,但这涉及到别人的隐私,就只好恕我无可奉告了。第二,绘画这个东东,其实每个人生下来后没多久,应该就会做了,只不过画得好不好而已,一定要师从某位大师吗?那么第一个把作品画出来的人又是师从哪位大师?既然大伙有疑问,那我就现场展示一下给大家看看好了。”风轻的话刚说完,就有工作人员将一块已经绷好的长方形超大画布放在画架上推了出来,还有四大桶颜色分别是白色,品红色,黄色和青色的颜料。
风轻略作沉吟,拿起桌上的一个数码相机对着坐在面前的娱记们拍了一张照片,识海内的影像也同时定格。拍完后风轻就将照相机交给边上的工作人员带走。接着便拿起一面调色板和一支画笔,用桶里的不同颜色的颜料混合好后就开始在画布上画了起来,然后再换上干净的调色板和画笔继续调色,用过的自然有工作人员拿去清理干净,就这样不停的调色不停的画着,随着画布上不断的被风轻涂抹上颜色,一幅娱记们正坐在发布会里的油画逐渐显露出来,直至风轻收笔,也只用了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画面上人物大都惟妙惟肖,只有十来个风轻比较熟悉的娱记的脸上表情被进行了夸张,或不屑一顾,或难以置信,或不置可否。各类表情跃然画上,令人忍俊不禁。接下来又有工作人员拿来一台投影仪,将风轻刚拍过的那张照片投射在墙上的荧幕上,除了那十来张被夸张的脸外,风轻的画与照片几乎一模一样。
还没等娱记们从震惊中恢复过来,风轻接着说到:“我还为大家编写了一些材料,你们这行我自己也干过,知道你们想问什么问题,所以就先写好在这发给大家,你们喜欢用就拿去,不喜欢用乱编也行,只要不涉及到家里人,你们爱怎么写都成,好了这次就辛苦大家了,下次有机会再见”说完风轻就拍屁股走人。
风轻在见面会上的震撼表演,使见面会的新闻上了各类晚报娱乐版的头条,并在宁阳电视台都市频道的今日热点里做了详细的报道,更有好事者,将整个过程的视频都放到了网路上。
周五晚上风轻让兰馨带着秀秀和她父母一起去看画展时,也叫上了自己的老爸老妈,算是家长的非正式见面吧。上次在接秀秀时,隔着风轻身份的那层面纱被揭去后,风轻觉得自己和兰馨不能老这样不明不白下去,乘着这个机会让双方父母见面也算是向前走了一步。
双方的家长见面后也都客客气气,谈天天气谈谈画,时间也就打发了。只是严晓玲对儿子一肚子的疑惑:从小到大也没送他去学过绘画,怎么突然搞出一个画展来那么大的动静。总想找个机会把风轻独自拉到边上问个清楚,风轻也只能巧妙的躲闪过去,在没有编造出合理的解释前,任何临时瞎编出来的故事恐怕都难逃他老妈的火眼晶晶。
送走双方家长后,兰馨却说平时没帮上什么忙,硬要留下来帮着风轻看看,风轻也只要由着她。赵芸也一直在现场看着工人的最后扫尾工作。三个人自从乔迁party之后,还是第一次有机会聚在一起。
“风轻,见面会后媒体的报道我基本都看了,对你不太友好的报道占了大部分,你是怎么回事?到最后捅那么大一个篓子,把你那些老朋友都得罪光了。”赵芸的话让风轻恍惚了一下,见面会的事他都差不多给忘了,这时正满脑子的意淫着他和眼前这两个美女一龙二凤的事。
“哦,这事有什么好担心的。你想想看,现在谁还对一个一本正经,老老实实的画家感兴趣?以我对他们的了解,对我的恶毒攻击才刚刚开始呢!指不定他们现在正躲在那个角落里挖我的黑材料。不过这正中本人下怀,我这画展整整要开十天,没他们在那给过加油,我这画展越开人越少怎么办?”风轻满口振振有词地答道。
“按你的说法,你是一开始就打算利用你那些老朋友来配合你的?这样来算计自己的老朋友,也太不地道点了吧?”赵芸在兰馨面前,还是装着一副跟风轻过不去的样子。
“呵呵,一开始我倒没这么想过,你那样说就显得我太有才了。见面会上我一出来他们那帮鸟人就那么笑我,好像我是什么小丑似的,心里当然不舒服,画着画着就画成那样了,后来想想结果也不错,是他们先不给我面子,我也歪打正着的利用他们来帮我继续加大力度来炒作一把,而且还免费。”
“可这事好像越闹越大了,我刚才上网看了一下,关于这幅画的新闻点击率正在直线上升,被你把表情画得很夸张的那十三个人,已经被网友起名叫做什么“十三贱”,说他们看不得以前一起落魄的朋友忽然有了出头之日,恨人有笑人无,嫉贤妒能,是什么劣根性的总代表。好几个人的资料已经被人肉搜索放到了网上,那个提问的老郑,还被起了个名叫“郑大官人”,说他明明是个小娱记,问话的口吻却好像是反贪局的人,不敢去查那些贪官污吏的钱从哪来,反而调查起一个无名小画家办画展的钱。总之骂什么的都有,可难听了。”赵芸渐渐露出了担忧之意。
“风轻,要是这样下去,他们会不会去告你诽谤或毁坏形象什么的?你会不会很麻烦?”兰馨也跟着担忧的问道。
第025章: 炒作 (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