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天荣老爷终于想出了一个办法,他对谢夫人说:“看来如今只好去找黎征东了。现在黎征东受宠,婉贵妃也特别受宠,还是去找找他吧。”
谢夫人一直不愿意和婉贵妃有什么交集:“如今谢家也帮不上什么忙了,寒冰和荣信羽接连都失宠了,谢家和荣家都在走着下坡路。虽然说寒冰和婉贵妃一向不和,但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找他了。”
荣老爷点头:“不在乎了,什么都不在乎了,只要能把两个孩子给救出来,让他们一生平安就行了,我就知足了,我也老了,什么都不想争了。”
谢夫人虽然势力,可是什么也比不上儿女一生平安呀。谢夫人点头:“老爷,我们派人去黎征东的府上问问吧。”
老爷点头对站在一旁的大管家说:“管家,你去把那个翡翠孔雀拿着,去梨府看看,就说我希望他能够帮助我。”
黎征东的府上,有人来报:“老爷,荣府的大管家求见。”
黎征东好像是知道他为了什么而来,也知道了他的目的,黎征东多多少少听了不少宫里的消息了,听说荣信羽害黎妧初没害成,自己却被关进了大牢。
黎征东想了想:“带他到前厅吧,我看看他要说些什么。”
管家回答:“好的,老爷。”
管家把他带到了大厅,荣管家对黎征东说:“见过黎大人。”
黎征东把手上的茶杯放在桌子上,摇头:“荣管家不用这样,不知道荣管家过来我的府上是有什么事情吗?”
荣管家说着把带过来的翡翠孔雀放在了黎征东旁边的桌子上:“黎大人,这是我们老爷一点小小的心意,希望你能收下。”
黎征东看着那个翡翠孔雀,色泽明亮,一看就知道那是上好的翡翠,孔雀看起来也相当的逼真,细腻的雕刻,孔雀的每一个羽毛都带着珍珠,惟妙惟肖,十分逼真,看来这会荣大人是下了血本了。
黎征东继续问道:“这怎么能行呢,荣管家,这荣大人到底是出什么事了,需要我的帮忙?”
荣管家回答:“黎大人,我们荣大人很希望能受到你的帮助,荣将军进了大牢,现在只有你和婉贵妃能够救他呀。”
黎征东摇头:“荣将军那可是刺伤了皇上啊,我哪里敢帮着说话呢,荣管家你还是把东西拿回去吧,这忙我真的帮不上啊。”
荣管家只好把东西拿走,黎征东又在这时喊了一句:“等一下,荣管家,你回去告诉你们荣大人,如果他是真的希望我能帮助他,就让他亲自过来找我吧。”
荣管家连忙点头:“谢谢,谢谢黎大人,我这就回去告诉我们老爷。”
下午的时侯,黎征东收到了宫里的信,信是黎妧初写的,黎征东打开便看到,父亲大人,本宫什么事都没有,一切安好,望父亲不要担心。本宫听说荣大人希望能够得到你和本宫给他的帮助,父亲可以答应他,但是不能白白答应他,父亲要让他把兵权交给你,让他将谢家兵和荣家兵都换成你的人。还望父亲小心办事。
第二天一大早,荣老爷和谢夫人便一同前来,两人来到黎征东的府上,在前厅,黎征东欢迎了二位的到来。
黎征东笑咪咪的说道:“原来是荣大人和谢夫人过来了,我家夫人早上非说自己昨天做了个好梦,今天一定会有好事发生的,快快请坐。”
荣老爷坐下便说:“黎大人,我就不说废话了,我们开门见山,我今天来呢,主要是希望你能够在皇上的面前帮助信羽说说好话,因为信羽的确是无辜的是被冤枉的,现如今皇上这么的看中你,你说话一定有很大的分量,所以拜托了。”
黎征东笑笑果然,一向高傲的荣大人如今为了儿子竟然科学这般的低声下气:“荣大人,不是我不帮你,是荣信羽可是在大殿之上,行刺了皇上的,李大人和王大人都亲眼所见,皇上到现在胳膊上的伤还没完全的好,你说我这要是去求情了,不是在往枪口上撞吗?何况我还捞不到任何的好处。”
荣大人尴尬的微笑着,他就知道黎征东一定不会白白答应:“黎大人,你有什么条件就说吧,我都可以答应你,只要你愿意帮助我。”
黎征东按照黎妧初告诉自己的那样回答道:“那么荣大人,我也就不和你兜圈子了,我希望你能够把谢家兵还有荣家兵都换成我的人,这样我才有勇气去冒这个险呀。”
荣大人怎么也想不到黎征东的胃口会这么大,竟然想要自己的兵权,谢夫人抓着荣大人冲他摇头,荣大人想了一下,不可以的,必须救荣信羽,所以兵权没了就没了吧。荣家和谢家一切的荣耀都来自于荣贵妃和荣信羽,现在两人双双失宠,如果在不想办法,荣家和谢家都会完蛋的。
荣大人咬牙答应:“行,黎大人,我答应你,但是我希望你说到做到,并且可以把谢寒冰从冷宫给就出来。”
黎征东点头说道:“没有问题,谢谢荣大人的信任。”
黎东征新派的人去谢家走马上任,一身白衣倒也风度翩翩,可惜谢家上至原任家主,下至茶水小厮,没有一个服气他的。
荣大人为了求黎征东救谢寒冰底线一次次放低,黎征东狮子大开口,要了谢家的兵权不说,还换了谢家的家主。
现任家主黎维宇喜着白衣,面容温和,身材修长看起来倒像个软柿子,谢家被黎征东逼迫失了兵权,眼下哪里肯服气,此刻看到这个温和的黎维宇,便忍不住了。
黎维宇起床许久也不见丫鬟来伺候,倒也不急,坐下来慢慢等。
到了该用早膳的时候,丫鬟才慢悠悠地端着一盆早已凉透的水进来了。
“家主,奴婢不小心迷了路这才耽误了家主洗漱。”丫鬟连连道歉,只是在黎维宇看来这实在没什么诚意。
黎维宇看着冷掉的水微微蹙眉,他曾特意交代过他喜用温水洗漱,指尖传来凉意让他的脸色沉了又沉。
他咬了咬牙,很快就恢复了云淡风轻的模样,丫鬟一直在小心地观察着他的脸色,见他脸色沉了沉,到底没有发作出来,当下便认定了这个人没什么能耐,是个好欺负的角色。
被吩咐迟些给黎维宇打水,还特意交代她打冷水的时候,她心里也是害怕的,毕竟是家主,不好怠慢了,原来的主子拍着胸脯保她无事,她才敢如此行事,否则,就是借她俩胆,她也不敢往枪口上撞。
他们都说新家主是个没什么本身的书呆子,现在看来果然如此。
丫鬟见家主没有说话,便愈发的无礼了,收了水盆,连看也不看家主,便自顾自地出去了。
丫鬟出去之后,黎维宇反而笑了,只是这笑容没什么温度,看起来冷冰冰的,这丫鬟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挑衅,一定是有人授意的。
欺负走狗无趣不说,还起不到什么效果,杀鸡儆猴也是不屑的,要杀直接就杀猴。
洗漱之后,黎维宇悠闲地向着用膳的亭子里走去。
堂堂一任家主走在自己的庭院里,却没有一个小厮丫鬟过来打招呼,他们甚至对他视而不见,更有甚者还在背后瞪他,看起来他一点也不像家主,倒像是个在谢家做客的客人。
黎维宇慢悠悠地走着,倒也不在意,他告诫自己,时机还未成熟,凡事讲究天时地利人和,眼下他的人还在赶来的路上。
一个穿红衣服的丫鬟撞了黎维宇一下,然后低下头,一副做错事的样子,“奴婢该死,求家主饶命。”
黎维宇明明记得她撞上来的时候可是一点也不客气,生生把自己撞了个趔趄。
看那丫头,一副我有错,但错不致死的模样硬生生地跪在那。
不小心撞了黎维宇一下,主动跪下认错倒也挑不出什么毛病。
“罢了,起来吧,下次小心些。”黎维宇摆摆手,不在意地说。
“黎维宇不杀之恩。”丫鬟面无表情地说。
倒是说的好,撞了一下就要杀人吗?倒真是会败坏我的名声,黎维宇在心里冷笑一声,脸色沉了沉,还是没有发作,时机还不成熟。
等到黎维宇坐在桌前等着早饭的时候,日头已经有些晒人了。
黎维宇用手拂了拂额头上的汗珠,竟然没有一个人给他递手帕,这一家上下把他这个家主无视的可真够彻底的。
左等右等,等到丫鬟把早饭端上来的时候,黎维宇的眉头又皱起来了。
“站住。”黎维宇冷冷地喊住转身就走的丫鬟。
他一任家主还没有发话,她就敢擅自退下,眼里还有没有他这个家主,这也太无礼了。
“家主还有什么吩咐?奴婢还要收拾厨房。”丫鬟冷冷地回答道,不在意黎维宇暴怒的脸色。
有人吩咐要给现家主些颜色瞧瞧,再者,丫鬟也对他不服气,白面书生一个,谢家向来以武为尊,他一个书生也敢来当谢家家主。
“这些是什么?”黎维宇指着桌子上的一盘咸菜和稀汤冷冷地问。
“回家主,这是军营里的伙食标准,家主一向与军中兄弟同吃同住。”丫鬟回道。
黎维宇坐在饭桌前,虽然腹中早已饥渴难耐,对着一盘黑呼呼的咸菜和一碗清可见底的稀饭,到底没有下筷子。
眼下这石桌桌面光滑,样式小巧别致,配上这八角亭别有一番风味,当初一定是下了不少功夫吧,这样会享受的一个人会拿咸菜当早饭,黎维宇是断断不会信的。
丫鬟见黎维宇不再说话了,也没有请示直接下去了。
黎维宇伸出手,拿起放在一边的筷子,一边有节奏地敲着桌子,一边慢慢地算着田文什么时候到。
田文是黎维宇的最诚心的手下,原来是黎维宇的书童,后来去学了谢拳脚功夫,回来便当了黎维宇的侍卫。
黎维宇扫了一眼院子里的人,等田文来了,就该杀猴了。
扫了一眼桌子上的早饭,这样的早饭不吃也罢,现在去准备一下迎接田文的到来,顺便去准备些东西。
要杀猴儆鸡,猴子太狡诈,普通的小打小闹怕是不会放在心里,鸡就简单多了,不会有那么多歪心思。
黎维宇不喜收复人心,对于一般的小喽啰,用到的时候直接拿银子收买,办完事就算,有要事要办的时候,大多直接吩咐手下,手下也都是诚心归顺,黎维宇实在不屑于拉拢人心。
一人骑着高头大马无视家丁的阻拦,直接骑到了黎维宇身前,翻身下马,单膝跪地,“大人,属下回来了。”
“来的好。”黎维宇温和地说。
第七十九章 兵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