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涛椅在门口看到气氛不对立刻警觉的直起身来,目不转睛的盯着南宫弈。南宫弈的眼神有很多江涛一时难以看出的情绪。这家伙——想干什么?江涛整个人都紧张起来,拳头在不知觉的情况下已经握好。
南宫弈身上散发的气势像极了一头被惹怒的狮子,站在大堂的玉儿惊恐的后退。
南宫弈就慢慢的跟着,看起来极有耐心。
一直等玉儿退到墙边无路可退的时候迅速把玉儿圈在怀里。
被南宫弈一碰,玉儿整个人都缩在一起,头埋得更低。
“为你杀人放火我都不在乎,我都可以。可你却说我和她们一样!”南宫弈低头看着怀里紧张到缩在一起,不肯抬头看他的玉儿,手里的力道加深:“你可知道你这句话有多可恶!”说道后面附在玉儿耳边低着眼眉说出这句话:“在你眼中我如此不堪,那就断不能让你失望!”
话语至此,意思很明确。
站在门口的江涛终于忍不住怒气冲了上来,这家伙就是道德沦丧的衣冠禽兽。
江涛快速的来到南宫弈身边伸手作势要把南宫弈扯开。然而,手却划空而过!
再次试一次手依然触不到南宫弈!
“奇怪!为什么碰不到人?”江涛惊讶的看着自己的手掌,明明触碰物体都可以,唯独不能摸到人体。这是怎么回事?江涛伸手摸向旁边的墙壁,结结实实的感觉到了墙壁的硬度。
是不是自己只是一个旁观者?根本无权干涉和改变这一切,这些自己梦到的事情是在很多年前确确实实发生过?江涛站在原地如梦初醒、恍然大悟,这些事是有人可以刻意安排的就是为了让自己知道一切,可自己竟然到现在才明白!
在江涛沉思的时候南宫弈已经把怀里玉儿的外衣服拔下去大半,里面穿着白色的底衣。
玉儿的头一直低着,头发散落下来遮掩住了玉儿的脸庞看不清此时的表情。反抗对于她来说根本没用。跟南宫弈比力气玉儿哪是对手。
南宫弈一直吻的很慌乱,或许说连吻都算不上。只是把头低下紧挨着玉儿的额头嘴唇贴在皮肤上,从额头滑到耳边。头放玉儿的耳边粗重的呼吸让玉儿清清楚楚的听见。
就在此刻,玉儿说了一句话,声音很小,要不是南宫弈把她锁在怀里根本就听不见。
“弈哥哥……
南宫弈身子突然震住,脸上的邪气顿时消失,呼吸也停止了。
忽然间,有一种错觉。南宫弈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方才说什么——?”南宫弈的声音里是满满的难以置信,非要再听一遍才能够安心。
玉儿的身子在南宫弈的怀里抖动起来,这次的声音远比刚才的要清楚:“弈哥哥……”声音很柔,很弱,但是却字字颤抖的说出。就像是用尽全力才能够把这三个字说出来。
这三个字却像刀子一般狠狠的扎进南宫弈的心窝,让身材健硕的南宫弈毫无招架之力直接僵在那里。
南宫弈至今还记得,从他小时起遇到玉儿以后,玉儿睁着双黑亮的眼睛纯真无暇的喊着的那句‘弈哥哥’的时候,早在那时——他的心就沦陷了!
“你该死——”南宫弈的头一下子埋在玉儿的脖颈处,明明是狠毒的的句子让南宫弈说出来却是一种悲凉的味道:“你该死,竟然用这句话来……”来把我的理智全部拉回,你这三个字让我不论如何的都下不去手。
南宫弈只说出一半,到后面的话没有说出而是一口咬在玉儿的脖颈处。玉儿的脖子疼的缩在一起。
咬的力道刚好,不算重没有出血。可是却立刻淤青在那,一处牙印深深的‘刻在’肌肤上。
“你记住,只许一次。”南宫弈移开头在玉儿耳边说着:“这三个字只能救你一次,以后这三个永远不要提起,若是说了——我定杀了你!”
前半句的话语里听得出南宫弈的悲凉,那是从骨子里散出的无奈。对玉儿感情的无奈。到后面便是决绝,这三个字会永远提醒着,她是他的妹妹,他爱她就是不伦!
听着南宫弈看似的威胁的话语,玉儿的眼泪终于落下,滴在地面。因为低着头看不到玉儿的表情所以南宫弈感觉到玉儿的落泪,却没有听到玉儿毫无声音,不动声响的说着:“对不起……”
站在南宫弈身侧的江涛看着眼前的南宫弈心里的怒火在不经意间就已经消失,看着南宫弈爱的如此艰难。江涛忽然有种想要为南宫弈加油鼓劲的冲动!
“希望你们,活的快乐些。”江涛突然间说出这样的话。一直接受着现代最文明的教育,江涛的法律、道德意识都极为强烈。最初看到南宫弈对待玉儿,江涛都觉得此人可耻、愚昧、毫无人性,甚至从心底里瞧不起南宫弈。可是在不知不觉中看着南宫弈不容世俗的恋情江涛都已经——感动!
江涛不得不承认,南宫弈和玉儿爱得艰难!他没有资格去评判南宫弈爱的对错!因为从一开始这个爱情就没有正确可言,南宫弈遇到玉儿的开始,就注定了这个爱情本身就是一个巨大错误!
无论南宫弈怎么去做,去爱,结果都是错!无论玉儿怎样逃脱,反抗,挣扎,也都是活在错误之中!
既然无论怎样做都是错误,又何必去追究,讨论这场爱情的是非?
南宫弈爱玉儿,爱得很苦。这条路,爱的艰难!
江涛恍然明白,不管这场爱情的结果会是什么样子,毕竟,曾经努力的爱过。
“呵呵,我怎么成了爱情学说家了?”江涛转身自嘲却看到地面上被摔成两半的那个玉佩,江涛走过去捡起其中一半仔细端详。
一块质地上乘的和田玉,外表圆润光滑,屋子很暗但是依然能看到玉面反射的亮光。乳白色的玉佩上雕着一个字,虽然只有一半但可以分辨出来是一个“玉”字,雕刻的很有深度,刀法巧妙。反过来背面是另一个字——“弈”。
“很用心啊。”江涛捏在手里感叹:“可惜碎了……”
这话刚说完,江涛就感到胸口有什么东西在压自己,呼吸都变得沉闷。
“想吃,想吃……”耳边竟传来子安的声音,然后身体就被摇啊摇,像是坐船一样。
立刻,江涛猛的睁开双眼从梦里醒来就看到子安正把两只手压在江涛的胸膛上,然后摇来摇去,嘴里不停的说:“想吃,想吃……”
“子安。”江涛坐起身看着子安,屋里的光线很亮说明现在已经是大清早了。
江涛伸手正在床沿却感觉手掌有什么东西在硌手,低头一看居然是那块被南宫弈摔碎的玉佩!
江涛从床上爬起看着手里的玉佩,有些不解的皱眉:“做梦还能把梦里的东西拿出来?”
子安在床边站着伸手碰了碰江涛,眼睛水汪汪的瞅着他:“饭,想吃。”
正专心想问题的江涛听到子安的说话以为是他饿了,头也没抬就说:“厨房里有吃的。”
“饭,饭。”子安再次推了推江涛。
“好好,我带你去厨房。”江涛翻身下床随手把玉佩放进兜里。
其实子安进来的目的是叫他出去吃早饭,可是子安会说的话语很少。表达的能力更是‘惨不忍睹’,说了半天江涛愣是不明白子安的意思。
书屋的餐厅
闻人暖已经准备好早餐正站在厨房门口和煦如春风的微笑:“是我让子安叫醒你的,早饭我准备好了。现在我去叫紫阳!”
江涛这才明白,原来子安是叫自己去吃饭。
子安穿着拖鞋在立刻跑向餐桌,撅着小屁股爬到凳子上然后开始用手抓着吃。
“用筷子。”江涛立刻走到餐桌旁边顺手从桌面拿出一双筷子递到子安面前:“用手太脏了。”
“哦。”子安很乖的回答,然后左手拿起筷子接着用右手抓着吃。
对于子安来说是永远学不会使用筷子的。
江涛无奈的转过身坐到另一张椅子上。
江涛刚坐下宋紫阳就从自己卧室走到客厅了,前行的脚步缓慢。每一步走的很轻,就像是没有力气。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走到客厅就把电视机打开。
“接着。”宋紫阳从茶几上拾起一个东西然后迅速的朝江涛扔过来。
江涛急忙伸手接住,低头一看才知道是遥控器。江涛会心一笑没有多说什么,开始调换频道。
“我市于昨天正式发布的紧急公告……”电视机里s市电台正在报道昨天的新闻,江涛放下遥控器聚精会神的听着。
电视机里主持人正在报道昨天的新闻。
“在发布紧急公告之后,短短数小时内有近百名的居民向市政府提出申请,要求离开我市。对于此次事件市政府部门暂且不能给予答复。就在昨天市区之中到处飞舞的蓝色蝴蝶一夜之间全部消失。专门成立的昆虫研究组也对此事感到费解。这种习性诡异,外形奇特的蝴蝶在前几天突然的出现在市区中,然后一夜之间有全部奇异的消失。很多昆虫专家推测这可能是一种从某些地区移居过来物种适应不了现代环境而在短时间内消失……”
江涛听到这一条的内容险些笑出声来,电视上说什么?“移居”过来的?这些昆虫专家可真会讲说,这明明是蛛蛾!想到这江涛的笑容怔住,他能知道蛛蛾不也是宋紫阳教的吗?
###第61章 来客
“蛛蛾,是不会消失的。”宋紫阳看着江涛笑容未撤的脸说:“只要族桑不死,蛛蛾就不会消失。”
族桑,那个吃人的人,人群中的猛兽,猛兽中的王。
那个可以冷静面对一切的人,似乎对于人命来说他不屑一顾。
市区中消失的人十有八九都是被族桑吃掉,然后制作成蛛蛾。
那个人,不除。
这世界,难以安宁。
“紫阳,你手上的伤还好吗?”江涛明白宋紫阳想要除掉族桑的心情,可是——宋紫阳的身体。他不得不去担心,虽然宋紫阳一再的告诉他自己不会死,可是他的心里总是放不下。宋紫阳的身体变弱了很多。
坐在客厅的宋紫阳目光滑过江涛的眼眶看向别处:“我不会死。”
宋紫阳再次强调自己不会死去,任何的伤对于宋紫阳的身体来说都不足以致命!
救人,从救的第一个人开始。灵魂的反嗤就已经开始。
用阴阳术救活闻人暖让她也成为不死人,闻人暖的灵魂不能转世,灵魂就会反嗤自身。宋紫阳替闻人暖承接了她的反嗤,也同样背负着自己身体的反嗤。
再到为忆音重塑身躯,用了不可用的复活术,加大了反嗤的效果。
宋紫阳的身体已经远不如从前。
原生态公园
离人和忆音就住在离这个公园最近的公寓内。
公寓是别墅样式。加上阁楼三层。
占地面积不是很大,但是里面的摆设却让人瞠目结舌。
里面摆放着各国各代的标志性器物。从大秦到清朝,再到民国时期的东西物件全部都有,摆放在屋子的每个角落,装饰性很大。
在露台处,摆放着一张五尺长的白玉石桌。
忆音和离人正坐在桌子两旁。
就在昨天,离人下山在原生态公园找到了族桑两人交手族桑的身体不支被离人一掌拍入山下的运河之中。离人并没有除掉族桑,只是给族桑重创。
“忆音——”离人坐在石凳上紫色的眼眸波光流转看着忆音的丹凤眼,身后紫色的发垂到腰间被一条绸带松松垮垮的绑住。
忆音正专心的看着手中的笛子,听到离人的在叫自己名字蓦然抬头。顿时看到离人那妖邪的眼眸正瞧着自己心里不禁一叹,这人美的着实让人惊叹!
外表太过的清雅脱俗,远离凡尘。实则是看妖邪的让人害怕。
“什么事?”忆音收起手中的笛子问道。
离人并不着急问话看向远处的风景。在附近山水环绕,景色怡人。
“你会吹笛?”离人的声音顺着露台吹来的风散在忆音的耳内。
“尚可。”忆音也看着眼前的风景,淡淡的说着;“但远不如从前。”
“正好,我这有根笛子,吹来听听。”说着离人伸出手递给忆音看。在离人如玉般白净的掌心躺着一根不长不短的笛子。一根用竹子做成的笛子。
忆音看到笛子后还没伸手去接就惊讶起来:“紫色的竹子?”
那根笛子用竹子制成。紫色的竹子制成的笛子看起来妖妖艳异常。
“漂亮吗?”离人看着手中的紫笛:“紫竹花开,必有千年。只有生长千年的竹子才会是紫色的。”
忆音看着那根紫笛伸手接住,良久才凑到唇边吹起来。
很悠扬的笛声顿时响彻云霄,笛子的长度越短声音越是清脆。这根紫笛长度适中吹出来的声音清脆中不是低沉,悠扬中气势澎湃!
笛子吹出的曲子,婉转悠扬,透着淡淡的忧伤、惆怅、落寞在空中回荡。
这首曲子名叫“垸溪”,是当年在民间广为流传的叹情曲,凡是吹曲之人都是有着刻骨铭心的爱恋。曲子意境幽雅,很容易让听者陷入沉思,跌入回忆之河内。
离人听着笛子的忧伤曲调眼中紫色的光华更加妖异,整个眼眸流转着淡淡的妖邪,妖邪中又有着道不清的迷离,像是恋着什么……
不由自主,离人想起了很遥远的曾经,那些疯狂的过往……
恍若时光倒流,星移斗转,离人回到了千年之前——
整整一片竹海,连绵不断的相接,繁茂的不可一世。甚至是高高的天空,都渲染上了竹子的淡雅清香!
到处是竹叶被风吹动相互摩擦的声音,声音稀疏听着很是寂寥。
竹林深处有一处空地,空地附近搭建着扇形的竹台。
在空地处有两人正缓步而行,走在竹叶铺就的道路上。脚下的竹叶厚厚一层,踩上去松软舒适。
“离人——你可有后悔?”竹林里,一个女孩的声音忽然响起。
竹林深处,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
——“离人,你可有后悔?”
走在女孩身后的离人脚步停步抬头看着前面的女孩,白如润玉的脸扬起一丝邪气:“后悔?我离人还不知道后悔是什么意思!”说话的声音并不大,但是回答的很干脆。
女孩听后头低了下去看着脚下的竹叶声音有些沉闷:“要是——我后悔了呢?”女孩脚步没有停顿还是以漫步的速度走向眼前的竹台。
“你后悔什么?”离人看着女孩的背影淡紫色的眼眸流淌着妖异的光华:“后悔遇见我?”
“对啊。”女孩已经走到竹台旁边坐了上去,然后把膝盖蜷在身侧凝视离人的眼眸:“如果你没救我,你依然是万人敬仰的上古仙人。”
“可我不稀罕。”离人终于抬步而行走向竹台,眼中的妖异神采未动:“救你是我的事,你无须自责。”
“你不该救我的。”女孩看着离人紫色的眼眸眼中涌出泪光:“像我这样的怪物,你何苦救我!”
离人看着女孩眼里的泪光想说些什么但终究还是坐在竹台上静静的听着。
“是我害你做不成仙人!你根本就不该救我,我是不详鸟,是罪恶的化身。你救我——就是错!”
“胡说!”离人顿时从竹台上站起身来,身后未有束起的紫发随着站起身来的劲道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宣告了离人此时的愤怒:“你为何这般猜想?”
“不是,不是猜想。这原本——”说到这,女孩像是记起什么眼中的泪光消失急切的看着离人,身后拉住离人的衣袍:“你坐下,我不说了。我不和你吵了,你陪我坐会儿……”
看着女孩急切的眼神离人终于坐下,紧盯着女孩看了片刻,想看出端倪。
“离人,我想看竹叶落下的样子。”女孩坐在竹台上仰望着头顶层层叠叠的竹叶,声音变弱了很多:“竹叶落下的样子,我见过。很漂亮!”
“好。”离人点头挥手间所有的竹叶都开始纷纷掉落,一片一片嫩绿的竹叶在空中盘绕一圈以后,飘然落下。
竹子的清香变得更加浓郁。
“离人——”女孩看着竹叶落下叫起身边的离人。
“什么事?”
“离人——”
“恩,我在。”听着女孩一边一边呼唤自己,离人眼中的邪气散去。扬起唇笑起来:“方才还在和我吵,怎么现在又有了这份闲情?”
竹叶飘落的太过密集,让离人看不清对方的表情。
密集的竹叶纷纷落下,不一会竹台上就是厚厚一层。
在竹叶的遮挡下,离人没有发现女孩的身体在一点一点的变得透明……
“离人,我逆转天象了。”突如其来的,女孩仰着头说出这么一句话:“我替你承接了反嗤,又逆转天象。我要死了!”
这一句,如同五雷轰顶,离人顿时怔在那里。
承接反嗤,逆转天象。其结果必是灰飞烟灭!
灰飞烟灭,什么都不曾留下。
好半晌,离人才缓缓抬手摸向身边的女孩,若不是落下的竹叶划得脸生疼,离人还会以为这是在做梦。
“你……离人摸向女孩却是什么都没有触到,女孩的身体在逐渐的透明消失。
离人颤声说了一个字,便什么也说不下去了。
“真好,可以换一换了……会重生。”换掉这不祥之鸟的名号,重新获得新生。
看着离人紫色眼眸里的妖异神采变淡,女孩伸出手想要触摸离人的紫发。不料,却是随空而过。
“紫月,我知道,你会重生,一定会重生。”离人伸手环抱住一个空虚的影像:“我给你一千年的时间,你逃吧。逃得越远越好,一千年后,我再把你捆回来——”
“这一次……”声音到这,离人怀里的人影彻底消失!紫月还没能说完这一句话,就像是气泡般的破灭……
紫月的身影消失许久离人才缓慢的站起身,闭上淡紫色的眼眸,声音变的飘渺虚幻:“你如何逃,我就如何把你捆回来!”
转身,走下竹台。每一步所走过的地方每颗竹子都在那一刹间开出花来……
“离人,离人,你在听吗?”忽然间,忆音的声音打断了离人的回忆。
原来忆音的一曲“垸溪”早已吹完,而离人整目光深远的看着前方像是在回忆什么。
忆音将手中的紫笛奉还给离人:“你也有心事?”
“心事?”离人紫色的眼睛转向忆音,随手将身后束好的紫发解开。紫发自然的散落下来煞是好看:“或许有吧。”
*——————
傍晚
前世今生书屋
宋紫阳正独自坐在后院的台阶上,看着头顶的藤蔓。
头很痛,又是那种细微的疼痛。绝不剧烈,但是疼起来却难以忍受
疼痛牵扯着宋紫阳身上的每一处地方,从头顶,蔓延全身。
第六十章 前世